第19章 章
第 19 章
真的要用嗎？
黎澤明的眼中有擔心, 讓項璐也變得猶豫。
“這是你的産品，”她強笑，“你自己都沒信心啊。這樣以後怎麽賣貨給別人。”
黎澤明搖頭：“到了賣貨的時候, 那就是已經通過測試的産品了。但是現在這個, 可還沒有通過安全性測試。”
“那你呢？你相信它的安全嗎？”
黎澤明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清澈又透明，澄澈得讓他說不出話。
低下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的作品，我自然相信。可是，你知道的, 工業産品永遠擁有不可預測的……”
“那我就試試。”項璐輕笑, 打斷了他的話。
黎澤明語塞, 聽到項璐說：“你有這個信心, 那總有有人當第一個實驗者的。可以是別人，也可以是我, 對吧？”
她帶着笑意的話語讓黎澤明忽然覺得心底一片輕松。他也笑了起來：“第一個你是做不成了。”
“诶？”
“我才是第一個。這種事, 怎麽可能輪得到你。”
項璐驚叫起來：“什麽嘛, 居然搶我的第一，太過分了吧！”
剛才的沉重氣氛在兩人的調笑中消失無蹤,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變得輕松起來。
項璐好奇地打量手裏的頭盔。看上去并不是特別好看，有些地方甚至還露着電線, 看上去簡陋粗犷, 非常工業化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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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保護一下嗎？”
黎澤明說：“是試驗品，所以暫時沒有。不過功能上都已經完成了, 安全性上……我試過一次，現在還沒有問題。我個人覺得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你要是不放心……”
“沒有沒有, 我就是問一問。”
項璐連忙解釋，将這個東西放在桌上。
兩人現在是在黎澤明的辦公室，也是他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建立的時間不長，是他賺到第一筆金之後建立的，目的是将樹七那裏弄到的技術變現。
“那現在變現多少了？”項璐對此非常好奇，文科生的她對這些理科的東西不太了解，但其中的難度毫無疑問極大。
她的問題讓黎澤明苦笑：“沒有多少。”他搖頭苦笑，笑自己曾經的異想天開。
“我最開始的時候想過自己來完成這些，組建自己的商業帝國。後來發現，我想得太過簡單了。很多東西都是軍用品管制品，靠我自己，根本連t原材料都湊不齊。”
他對項璐笑笑，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還好你提醒了我。”
項璐歪頭不解，仿佛一只小貓咪一樣可愛。
黎澤明扭過頭去不看，口中說：“我可以找能夠找到這些東西的人合作。所以……”
他笑了笑，黑色T恤反襯得他臉發白。項璐了然地點了點頭，能夠弄到軍用品管制品的，在這個國家也就只有官方了。
她聰明地略過了這個話題，期待地看了看時間：“啊，還有十幾分鐘，不知道到時候會看到什麽。聽說克麗絲夫人的美豔整個世界都知道，真想看看到底有多漂亮。”
她托腮，眼中閃爍着期待。
黎澤明對克麗絲夫人的美貌并不關心，只是，很想知道到時候是用什麽樣的方式讓兩個世界的人相聚。
好奇心讓他有一種沖動，想檢測到時候項璐身邊的環境。只是覺得這樣對項璐似乎并不尊重，才按捺住了自己的想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漸漸的都停止了說話，焦急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明明只是一次簡單的會面，兩個人卻充滿了緊張，連閑聊的心思都沒有了。
倒計時三分鐘的時候，黎澤明再一次檢查了儀器狀況，比劃出一個可以的手勢。
項璐緊張地點點頭，咽了咽口水，将一起帶在了頭上。
随着時間的倒計時，數到零的那一刻，忽然間，耳邊什麽聲音都沒有了。眼前的黑暗中有了一點光，片刻之後迅速地放大，撲面而來。
她下意識地閉了閉眼，耳旁就有了音樂與人聲。有人在她身側輕聲說：“可以睜開眼了。”
項璐先睜開了一只眼，看到一朵搖曳的花在自己面前晃動，花瓣上有小小的精靈振翅飛翔。
她睜開了雙眼，一個花園出現在面前。
小精靈從花中飛起來，在她面前迅速地變大，直到和她差不多大小才停了下來，喜滋滋地對她打招呼：“璐璐，我是魚九！”
魚九的形象完全出乎項璐的意料。她有半透明的翅膀，頭發是五顏六色的，細細看去才發現，那其實是一根根開花的藤蔓，只是因為太小，看上去才有了別樣的色彩。精致的面容看起來令他顯得略帶幾分高高在上的氣質，笑起來打招呼的時候，就暴露出了他的本質。
雖然看上去很完美，實則有點缺心眼。
項璐迅速地将她和平時聊天的那個人對應了起來。
“我以為，你是一條魚……”
魚九嘿嘿地笑：“因為抽簽的時候抽到了啊，所以說我讨厭樹七，搶我的代號幹什麽。”
“樹七是什麽種族？”
“一條魚而已。”
所以說，你們是相互搶了對方的賬號啊！
項璐忍住笑，跟着魚九向前走。穿過花園就是雕花的長廊，拱門上方垂落藤蔓，四周只有風與鳥鳴。
風景很美，項璐扭頭多看兩眼，一個不注意，差點就撞到柱子上去。說是差點，是因為她直接從柱子上穿了過去。
魚九在旁邊笑：“你現在碰不到什麽的。啊，今天應該有好吃的，可惜你吃不到了。”
項璐忽然想逗他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裏的天然食物，我可以很輕易地吃到？”
魚九呆住，片刻之後呆呆地“哦”了一聲。
項璐從他的身影中看出難以言說的尴尬，不免心軟：“等以後有機會，我給你傳送東西過來呀。”
魚九的眼睛噌地亮了，激動地轉身想要握住她的手：“真的嗎？說好了啊！”
得到項璐點頭确認之後，他帶着明顯的愉悅繼續領路了。
進入大廳之後，就有人過來迎接兩人。項璐盯着對方裙子底下翻湧的八條腿，震驚了片刻，縮回了自己的視線。
不能露出這種沒見識的表情！就算對方是蜘蛛腿也一樣！
“主人在樓上等你們。”
魚九深呼吸一下，等心緒平靜，才邁步走了出去。克麗絲夫人的美貌無與倫比，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再次見到對方之前，他需要做一下準備，避免自己露出什麽不得體的表情。
項璐好奇地看着魚九，對方似乎特別緊張，這讓她對這位克麗絲夫人也生出強烈的好奇心。
是什麽樣的人，才能讓魚九這樣一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家夥也露出這樣的表情？
片刻之後，項璐知道了，什麽是絕頂的美貌。
她幾乎是失态地看着克麗絲夫人，視線不想從對方身上移開。克麗絲輕輕地一笑，仿佛千萬朵鮮花盛開，絢麗燦爛得令人震撼：“是璐璐嚕鹿鹿小姐嗎？我是克麗絲。”
她虛虛地伸手，碰了碰項璐的投影。
這個時候，項璐深恨自己為什麽是一個投影，連對方的溫度都感覺不到。
她的表現讓魚九松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克麗絲夫人面前失态。輕咳一聲，他正要說話，就聽克麗絲夫人說：“其實今天想要見你的不是我。”
魚九一怔，不是她？那什麽人能說動她利用她的名義和幌子，發出這樣的邀請？
他警惕起來，下一刻就聽克麗絲夫人說：“是我的丈夫。”
她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很抱歉，貿然邀約。只是我很想看看，什麽樣的人能寫出我和克麗絲的故事，所以發出了邀請。給璐璐小姐帶來不便，還請諒解。”
從克麗絲身後走出來一個人，年紀已經不輕，眼角眉梢都是皺紋，頭發花白，身體看上去很健朗，走過來的時候步伐很穩定。
克麗絲溫柔地笑，過去挽住他的手：“我丈夫埃德溫。”
魚九激動得渾身都緊繃了：“埃德溫将軍！”
埃德溫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似乎在猜測他到底是誰，片刻之後恍然：“啊，路家的小朋友。我記得三十年前你出生，我還去過。”
魚九超大聲：“是的，是我的榮幸！”
“現在是在科學院嗎？很不錯的地方，以後大有前途。”
“是！謝謝您的祝福！”魚九自己握住自己的手，用力掐自己的掌心，才确保自己沒有激動得暈過去。他在心中大喊，出去之後自己一定要将這一幕給其他的兄弟看，讓他們看看，将軍說自己大有前途！
項璐不知道這位埃德溫将軍的事跡，自然也沒有魚九這樣的尊敬與激動。只是看着魚九的表現，也對這位将軍多幾分敬意。
克麗絲笑笑，對魚九招招手：“來吧小朋友，我們出去走走，讓埃德溫和璐璐小姐聊一聊。”
魚九同手同腳地跟着克麗絲出去了，看得項璐發笑。
“很有趣的小朋友，是不是？”埃德溫對項璐擠擠眼，明明已經不年輕了，這個時候也顯出幾分俏皮。
他做個手勢：“請坐。抱歉我年紀大了，站立的時間不能太久。雖然這裏是星網，但是我的心已經老了。”
“您看上去還很年輕。”這是項璐的真心話。雖然對方頭發都花白，但狀态看上去真的非常不錯。
埃德溫搖頭，耐心向她解說：“并不是這樣的。林奇說，你來自另一個世界，對嗎？在我們的世界，人族的壽命大概有兩百多年，各種藥劑會讓人長期保持在年輕的外表上，只有人生最後的階段，才會露出老态。”
他平靜地說：“我今年已經兩百五十八歲，在人族中也算是長壽的了。”
項璐震驚地瞪圓了眼睛，埃德溫又笑了起來。
他毫無疑問是個有趣又有閱歷的人，只是寥寥數語，就已經讓項璐卸下心房，能夠順暢地聊天了。
“因為之前的那個小說嗎？我只是随手寫的……”項璐有些不好意思，“并沒有借鑒您和克麗絲夫人故事的想法。”
埃德溫莞爾，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是的，我明白。那個故事只是開頭和結局相同，中間的過程其實完全不一樣。但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克麗絲激動了。”
“她一直想要洗刷我身上‘色令智昏’的名聲，讓我完美地回歸星空。”
說起這些，埃德溫的眼中都是溫情：“所以，感謝你的到來，讓克麗絲看到了一絲希望。”
項璐不好意思地笑笑。
埃德溫說：“知道你的存在之後，我最開始想，既然你讓克麗絲高興，那我也應該給你一些獎賞，也許給你一個一等公民的位置和一顆星球就不錯。後來我發現，你的出現源自林奇的項目，我t的目标很難實現。于是，我找到了林奇，想親自接觸一下你。”
項璐大吃一驚：“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且，我已經獲得足夠的報酬了。”
她說出克麗絲夫人的影視版權合同，埃德溫卻只是笑：“對比你帶來的，那些所謂的報酬，也是微不足道。不過，正如你擔心的那樣，我們的世界能對你的世界施加的影響有限，我能給你的也不算太多。而且，都需要通過林奇那邊的項目來完成。”
“我一度覺得很愧疚，不能讓你獲得足夠的報酬有違我的原則。不過好在，林奇的項目給了我一絲希望。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等有朝一日，你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希望你不要責怪我自作主張。”
他說得很慢，但每一個字仿佛都帶着無形的重量，沉甸甸地壓下來，讓項璐拒絕的話在嘴邊轉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過，那距離現在太過遙遠。有些東西，是現在就可以給你的。”他盯着項璐，笑微微地說：“雖然受制于林奇的項目進度，我不能給予你太多，但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金錢，還是可以的。”
項璐終于能夠說出話來：“我現在已經有很多錢了！”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加重自己話語的份量，她一邊說一邊點頭。
埃德溫看着她，目光慈和得仿佛在看一個小孩子。事實上，以他的年紀，項璐對他來說也确實是一個小孩子。
“我不是路家那個不清楚你那邊時代的小朋友，你現在獲得的金錢，也許确實能夠讓你衣食無憂，但是也僅限于此了。你難道不想……”
項璐拼命搖頭，生怕對方說出一個驚天大數字來震得她神魂動蕩。
她的表現讓埃德溫又笑了起來：“好吧，我知道了。按照你的想法來。我會讓林奇挑選适合你的時代的東西的。”
說到這裏，埃德溫的臉上已經顯出疲态。顯然對方之前所說的自己已經年紀很大了并不是虛言，他的身體确實已經如同風中殘燭，支持不了太久。
項璐想要上前扶他，走出兩步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只是投影，什麽都碰不到。
她的表現讓埃德溫的臉上浮現出更加明顯的笑意，眼底都充滿了溫和。
門口一響，克麗絲與魚九一同走了進來。克麗絲急切地上前站在埃德溫身旁，魚九面帶局促地站到了項璐身後。
“謝謝你能過來，”克麗絲代替埃德溫發言，“你給了我和埃德溫一個機會。”她擡手将耳邊的頭發捋到耳後，這樣簡單的動作讓她做出來，也是風情萬種。
“以後，希望還能看到你的更多作品。”
魚九适時發言：“璐璐的新作已經發表了。是關于美食的。”
美食？克麗絲的目光落在項璐身上，驚奇挑眉：“那你可挑選了一個不那麽适合的題材。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人從未感受過美食的力量。想要獲得贊賞，也許需要更多努力。”
“我和魚九有一個想法……”項璐緩慢說出自己的想法，末了羞澀笑笑：“中間還有一些暫時沒有解決的問題，但是，感覺可以試試。”
克麗絲聽後看了看埃德溫，兩人的目光流轉，似乎已經做下決定。
“那麽，讓我來解決這些小問題吧。”克麗絲點頭，嘴角的笑意格外有力量。
魚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迫不及待地地說：“那就太感謝您了！”
他的這副表現讓項璐明白，克麗絲完全可以解決自己與魚九遇到的這些問題。她猶豫地說謝謝，對面微笑：“我也能從中獲得好處，不是嗎？我們只是互利互助而已。”
聽她這麽說，又被分析了一番這其中确實能給他們帶來的東西，項璐迷迷糊糊地就答應下來。甚至在克麗絲的話語之下，恍恍惚惚地又答應了一些東西。
等她從這個莊園出來，才陡然回神。
魚九在旁邊震驚地看着她，目光中透着極度的佩服。
“啊，你真是太強了。要是我有你這樣的能力，讓人排着隊把錢往手裏送就好了。”魚九正在暢想，項璐在旁邊幽幽地說：“能讓埃德溫在你出生的時候去抱你，你的身份應該也不一般吧？這樣你還羨慕我被人送錢？你出生獲得的錢我一輩子都賺不到吧……”
魚九震驚，魚九不安：“這你都知道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猜測嗎！”
兩個人逗了一會兒，魚九擺擺手：“那不一樣的。”他沒有細說什麽不一樣，只是催促項璐趕緊下線。
“我也不知道樹七給的是什麽技術，時間長了會不會有什麽不安全的。你還是趕緊下去比較好。”
他的目光中透露着不舍：“要是璐璐你活在這個世界就好啦，和璐璐你說話真的很愉快的。”
項璐被他逗得一樂，對他揮揮手，眼前瞬間一黑。
然後，她又聽到了來自黎澤明的聲音：“項璐，項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項璐連忙發聲：“能，沒有問題。”
黎澤明長長地松一口氣，感覺渾身都放松了。他連忙上前扶着項璐坐起來，幫她把頭上的儀器拆下來，半跪在她面前，關切地問：“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麽不舒服？”
項璐一邊活動身體，一邊說：“你之前不也用過嗎？怎麽還這麽緊張？”
“那不一樣，”黎澤明虛扶項璐站起來，看着她活動了好幾下，才慢慢放開，“那一次，我可沒有像你這樣完全失去對外界的感知。說句玩笑話，要是我當時對你做點什麽，我懷疑你都完全沒有反應的。”
“所以你會嗎？”
黎澤明被她狡黠地盯着，忍不住也起了玩笑的心思：“這次錯過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說到這裏，兩人才漸漸松弛了一點。雖然項璐自己覺得自己的身體沒問題，黎澤明也覺得應該不會有問題，但他依舊堅持，讓項璐抽時間去做個體檢。
“你今年還沒有做體檢吧，就當今年的份額了。對了，你的見面，怎麽樣？”
說到這個話題，他的臉上止不住地露出激動，目光炯炯地看過來，眼中的熱切讓項璐想笑。
“挺好的。”她慢慢地說起自己在那個世界的事情，黎澤明面帶向往：“要是能生活在那個世界，一定非常有意思。”
兩人說着話，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等項璐回神，俨然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黎澤明做個請的手勢：“既然已經到了這個點，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請你吃個飯吧。”
兩人一同出門，黎澤明去開車，項璐站在路邊等候。
項轶出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路邊的姐姐。她穿着長裙站在那裏，頭發被風吹動，在夕陽下飛舞。
他喜滋滋地跑過去：“姐，你來看我嗎？爸媽好像沒說你要過來啊。”
項璐這才想起來，黎澤明的實驗室就在他的公司不遠的地方，在這裏遇到項轶，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她根本就不是來見他的啊……
就在這個時侯，黎澤明的車開了過來。他搖下車窗，向項璐打招呼：“上車。”
項轶應聲看過去，視線接觸到黎澤明，臉上頓時露出顯而易見的震驚。頭在項璐與黎澤明之間來回轉了幾圈，他艱難地吞下了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啊，是老板啊。”
“你和我姐，要去什麽地方嗎？”
項璐：……
她拍了拍項轶的背，對黎澤明笑笑：“既然遇到了小轶，我就不過去了。爸媽也念叨他好久了，正好帶他回去吃飯。”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黎澤明沒什麽笑意地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等到那對姐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他用力捶了捶方向盤，才啓動了車輛。
那邊，項轶則大着膽子問項璐：“姐，你和老板，是在一起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