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19、19
19、淺嘗辄止 19
會場柔光燈的倒影灑在香槟塔上, 四個人站在側邊，一句淡淡的“不熟”讓氛圍變得異樣。
薄景湛遞給旁邊的人一個眼神，無奈地輕笑了下。
拿她沒辦法。
洛詩畢竟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 怎麽都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關系匪淺。
薄景湛出來岔開話題，幫兩個人介紹：“這是風月, 是……”
“薄總是我上司。”風月打斷薄景湛的話，先一步伸出手, 等待對面的人主動。
“洛詩。”聲音語調很輕, 看似溫柔友好地反握住風月的手。
“抱歉, 剛才還以為你和顧總是舊相識。”收手後，洛詩嘴唇揚了揚，擡起小臂把香槟往嘴裏送了一口。
“确實見過幾次。”風月半遮半露的挑明兩個人的關系, 此刻她的眼神都在顧讓身上。
另一位當事人神态自若, 遲遲沒開口, 像是也願意等個答案。
“算是，”風月頓了頓，給兩個人的關系做總結：“普通朋友。”
顧讓聞聲慢慢擡頭, 真是好一個，普通朋友。
兩個人全程沒有多餘的交流，薄景湛跟洛詩回憶了幾句以前在國外合作的事, 随着會場人越來越多，不少合作方主動來他們這邊喝一杯。
風月挽着薄景湛, 重心都壓在他身側，低頭小聲叫了他一聲：“哥。”
語氣懶散，飄飄蕩蕩進她哥耳邊：“有點累, 我上樓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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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薄景湛作勢要把手裏的東西先擱下。
風月擋住她的手, 掃過顧讓的位置, 笑笑道：“不用。”
她還有別的安排。
風月提着裙擺往樓梯口走去，旁邊的服務生迎上來帶她進入長廊，盡頭是樓梯，上面的休息室都很空，很少有人會來這裏。
畢竟是商業聚會，大家都想拿更多人脈資源，帶着的另一半大多也有目的性。
像風月這種沒什麽想法的，根本沒興趣在下面多待。
轉着手機，而後按了旁邊的亮屏鍵。
思索再三，風月在短信聊天框上輸入了一個房間號，幾秒後發送。
風月】：2011，來嗎？
與此同時，酒會現場的顧讓感受到手機震動，看到消息的下一秒，他的眉頭微皺。
剛過來的程成不明所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讓哥，怎麽了？”
顧讓收了手機，神色沒什麽變化，“有點事。”
還沒等程成問清楚，顧讓就已經先一步消失在他視線範圍內。
穿過長廊，顧讓擡手看了眼時間，從最前面的2001開始，大概在中間的位置，顧讓停下。
擡起的手一頓，放下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輕敲了兩聲。
幾秒後，風月的肩膀貼在門框邊，慢慢拉開房門，四目相對，顧讓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脖子上的項鏈。
拿了自己的袖扣，說着不熟。
兩個人只要沒有偶遇，風月就不會主動聯系，很難讓人不懷疑在見不到他的這段時間，風月是不是已經忘了有他這麽個人。
“不進來？”風月歪頭讓出了一個身位。
顧讓沒說話，就看見下一秒她伸手勾住自己的西裝外套扣子，慢慢往房裏拉。
半推半就，顧讓整個人進來後拉住了風月的手臂，整個身體往門上靠，她跌進一個懷抱。
熟悉的香味蹭到鼻尖，顧讓的聲音低沉，詢問的意味打轉在耳邊：“真行。”
風月的手慢慢離開扣子去抓他的領帶，扯出來後打了兩圈。
“以為你不來呢。”
顧讓單手捏着她的下巴，湊近對視，鼻子溫熱在兩個人之間，“你真這麽以為？”
“不然呢？”風月的眼睫眨了眨，完全沒有掙脫的意思，“對你，我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是嗎？”顧讓低垂着眼眸看向她的鎖骨，袖扣的光暈在眼底。
兩個人近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心跳一下下散在空氣裏。
“當然。”風月的話從來摸不透真假。
“這麽久都不聯系我？”兩個人站在門邊，誰也沒先往裏面走。
風月笑了一下，兩個人心知肚明的答案。
“同樣的，我也沒收到顧總的消息。”主動的事，都想留給對方去做。
休息室的中央空調平衡溫度，風月的兩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顧讓把她推到旁邊的餐桌上，兩條長腿懸空。
視線平齊，顧讓的手撐在兩側，西裝外套的扣子早就被扯松，裏面的白色襯衫配上深灰色的領帶，此時此刻就剛巧落在她大腿上，蕩了兩圈停下。
“叫我上來，想幹嘛？”顧讓仔細打量面前的人。
“你不明白？”風月一只手垂下來，落在在他的衣領上。
心神領會，顧讓俯下身，還沒碰到她的嘴唇就被一陣冰涼的觸感攔住去路，風月擡着手橫在兩個人中間。
“我手機。”震動聲在桌子上蔓延，風月慢慢推開旁邊的人，自顧自地拿起來看了一眼。
薄景湛的來電顯示。
毫不避諱的，風月按了接聽鍵，顧讓就在眼前，她的聽筒在嘴邊，熟悉的男聲傳來。
“阿月，要不要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去。”酒杯碰撞和人聲嘈雜，風月聽到那邊有人在喊她哥的名字。
“不用，”風月的腿慢慢往上手，隔着西裝褲慢慢觸碰到彼此，她語氣讓人察覺不到變化，“我這不缺吃的。”
電話那邊還未挂斷，顧讓就抓住了她的腰，風月的手機差點沒拿穩。
他故意的。
“哥，先不說了。”還沒等薄景湛出聲，風月就先一步按掉了通話。
房間內又恢複兩個人的世界，風月把手機擱置在一邊，輕輕摟住顧讓的脖頸，熱氣彌漫在他的耳廓周圍，風月調笑道：“顧總喜歡玩這個？”
“也不是不行。”她輕擡着下巴，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面前的人一遍又一遍。
房間的暖光燈把兩個人的身影拉進，一步步走入另一場暧昧，光影重疊，顧讓的身形壓制着對面的人。
她的指尖慢慢往桌面上移動，觸碰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一角，懶散又試探性地詢問。
“要不，我再撥回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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