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章
第 94 章
第九十四章：自相殘殺
“今天會議開得很好，大家充分發表意見，進行‘頭腦風暴’，碰撞思想火花，讨論出寫材料的靈感來，我感覺達部長和多星你們兩個思路都很好，下去抓緊寫，這周內再開會繼續讨論修改，現在散會。”易智良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繼續主持會議，勾頭納悶完了，擡頭用攝人魂魄一樣的鷹視眼神，掃視一圈與會課題材料組人員，作會議小結，安排下階段課題材料工作部署。
“今天開會繼續讨論上次課題材料的事情。達部長你先說，介紹一下你那一稿怎麽寫的。”又過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公司612號會議裏召開了課題材料組會議，易智良召集并主持這個會議，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勾頭納悶完了，擡頭用冷峻鷹視地“四眼兒”掃射一圈兒，對面在坐的課題材料組的人員，這樣說道。
“《紮實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濱河實踐》，······”這時，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擡頭看了一眼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低頭看着面前會議桌上放着的一份課題材料新撰寫的稿子，照本宣科，一字一句地認真讀起來。精神抖擻，聲音比較洪亮，幹脆利落，用不太标準的普通話，準确些說是京濱腔，帶濱河味道的普通話，陰陽頓挫，音色獨特，有點像廣播員的意味，念得很有特點，自成一種風格。
“達部長這一稿念完了，大家看有什麽說得。······要不多星你寫的那一稿介紹完了，兩篇材料大家一齊發表意見。多星開始吧。”易智良繼續主持這個會議，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勾頭納悶完了，擡頭用攝人魂魄鷹視左右掃一眼在坐的與會人員，說出來的話語是冷冰冰地，聽着瘆人的慌，人心裏寒碜得很。
“我的題目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濱河新實踐，‘五強五補’為高樓大廈夯基固本》：······”禿頭巴多星雖然比達恩豪和魯希雷年齡小，但身體素質較差，用腦過度，卻謝頂得最早，頭周過的毛發也是比較稀少珍貴，并且很短，是“紅光公社主任、脫毛大隊的書記、成幾根同志”了。這時，來了精神，一對大眼睛趕緊眨巴兩下，馬上整理情緒，高鼻梁下那雙在眼滴溜亂轉，把身板在坐椅裏故意地往端正裏擰一擰，一本正經有些滑稽可笑，但缺少诙諧幽默意韻，雙手捧起面前會議桌上放着的一篇稿子，認真地宣讀起來。一開口，有些标準電視廣播主持人的普通話水平，是本公司多數人認可的說普通話最好的人。就是鼻音有點偏重，噪音有些空虛。念到得意處，還有意加重語氣，脫稿插話解釋上兩句。
“我說一下，剛才達部長和多星宣讀和介紹了各自執筆起草的課題材料，能看出來，都是用了心思的，下面大家談談看法。誰先說，還是牽頭人先說，魯部長你先說說。”易智良繼續主持這個會議，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意猶未盡，勾頭納悶完了，擡頭冷冰冰地目光掃一眼臺下在坐的人員，這樣說道，最後把勾人心魂的鷹視眼神盯着臭嘴魯希雷看。
“那什麽，達部長這篇緊貼上級和領導意圖，又結合濱河實際發展實際，我感覺很好。多星那篇也不錯，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強弱項補短板，打好基礎，也符合濱河現狀。易總你看，我就說這麽多，我說完了。”臭嘴魯希雷聽易智良點名了要第一個發言，臉一燒一紅，變得有點難看，習慣性下意識地從自己口中吐出像蛇信子一樣的舌尖，圍繞上下兩片厚唇，舔一圈有些幹裂的嘴皮子，故做鎮定後，笑着看一眼對面的領導小白臉兒，大突嘴這麽一張，這樣說道，有些慌亂的連口頭語也帶出來了，還說得羅羅嗦嗦，磨磨叽叽的，重三剝皮的，一點也不幹脆利落，是魯臭嘴發言的一大習慣和愛好。······
“剛才大家都發表了高見，都談得很好，我現在小結一下。我和大家同樣的感覺，兩個材料都寫得很好，各有千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為了更加完善，我想把這兩個材料揉到一塊，歉收并蓄，我看這個材料就成功了。看大家有沒有其他意見建議，······好，那就這樣修改，再給你們一星期時間，課題材料組下周五下班前交稿。大家有沒有其他要說的，······沒有就散會。”易智良繼續主持這個會議，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勾頭納悶完了，擡頭冷冰冰地目光掃一眼臺下在坐的人員，讓人碰了這眼神會不寒而栗，這時小結這次會議，安排布置下階段的課題材料工作，宣布會議結束。
“噼哩啪啦”老好人老實人老同志達恩豪先前，把120多頁的這個課題材料第一稿初稿統稿，發下去讓課題組成員各修改各部分，修改了兩三次，鄭吉都告饒沒辦法修改了，還是太長了，50多頁，他又接着繼續修改壓縮，取其精華，删去不合适的內容，添加新內容，好內容，做到了30幾頁的篇幅，熬燈費人，成億成億腦細胞不斷死亡，下了很大功夫寫好了，卻被易智良不屑一顧地給全盤否定了，接着又被斜刺裏沖殺出來的一匹黑馬禿頭“巴□□”給迎頭擋着了，又根據易智良的要求重新列提綱，再寫一稿，與禿頭巴多星進行一番較量，一比高下，一決雌雄，真是有話說是“蒙古人殺蒙古人”，兩個老将自相殘殺成來了。最後結果是，兩個稿子揉成一個稿子。大活又來了，臭嘴不幹，禿頭巴多星不幹，只能是達恩豪協助牽頭人幹了。這時，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把電腦鍵盤敲打得山響，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腦細胞成億成億，一批一批不斷地被戰死，挖空心思，搜腸刮肚，焦頭爛額，昏天黑地，弄這篇課題材料。兩篇都30多頁的材料，揉成一體，把達恩豪給難心壞了，這是易智良給他出的又一道難題，一塊難啃的腰結骨。
“達部長，我發現多大的事情，在你面前，你也不會着急，一般人都急死了。”這天，禿頭矮個“巴□□”抱着一只透明玻璃保溫水杯，慢悠悠地轉進區域發展研究咨詢部辦公室610號房間，站在達恩豪辦公桌旁邊，看一眼老好人老實人老同志達恩豪在電腦上修改材料，接着昂頭喝一口茶杯裏的水，然後，有點驚訝，對面前的人評頭評足疑惑不解地這樣說道。
“急也沒有用，越急越壞事，還是按部就班，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吧。”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邊盯着電腦，邊這樣頭也不回地對禿頭矮個巴多星說道。他想這或許是禿頭矮個“巴□□”一語雙關了，一邊是說你好，遇事不慌，井井有條，有條不紊，舉重若輕，一邊是說你不好，遇事拖延時間，不負責任，不夠操心，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慢慢騰騰有時會耽誤事兒。
“鄭吉現狀這一部分，得好好改一下，壓縮不下來，又改不到點子上，壓縮修改的是思路想法，不是字面詞語。” 禿頭矮個“巴□□”拿起一份茶幾上放着的這個課題材料的打印清樣稿，不經意地翻着浏覽遠了，輕輕地左右搖擺着自己又大又亮腦門的禿頭，雖然是臉上堆起愁容，但有些自以為是，又有此慢條斯理地對盯着電腦屏幕地只知道幹活不懂人情世故的達恩豪這樣說道。
“簡直是胡說，兩個材料兩種思想怎麽能揉到一塊兒。反正我不能揉我不會揉，不倫不類的像人啥樣子。”禿頭矮個巴多星突然想起來了什麽，顯得非常氣憤，一雙眼睛瞪得又圓又大，轱辘辘轉着，低頭搖着腦袋，對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這樣說道。
“兼收并蓄，取長補短，主要是起化學反應，1+1≥2嗎。”老好人老實人老同志達恩豪并不贊同面前人的意見，卻反而一笑，寫材料的陳詞濫調腦海一閃，有些老生常談，對禿頭矮個“巴□□”這樣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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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老經驗了，這材料不把你折騰幾個來回是過不了關的。”禿頭矮個巴多星昂頭喝了一口右手裏端着的茶杯裏的茶水，瞪大銅鈴一樣的一雙深眼簾裏的大眼，低頭左右來回輕輕晃動閃亮發光大腦門的禿頭，突然間話峰這麽一變，身有體會地對達恩豪這樣說道。
“就是啊，材料是改出來的，不是寫出來的，不反複折騰幾次是打磨不好的。”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卻不這麽認為，反而是微微一笑，又是肯定，又是解釋，還有些說教，對禿頭矮個“巴□□”這樣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