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章
第 89 章
第八十九章：首顧封口
“是啊，這是達部長，姑娘叫達叔叔吧！”這時，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短頭發少白頭，快奔五的中年男人，但又懶又怪的黃印九笑得滿臉雀斑黑逗逗亂顫，看一眼自己的女兒，再瞧向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身上，先向老好人老實人老同志達恩豪承認這是自己的女兒，然後給自己的女兒又是介紹又是交待稱呼地這樣說道。
“咣铛”······“咣铛”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從總部一樓後面大會議廳東面的職工餐廳，吃了碗炒面，主要是面多不夠可免費加，竈上的大師傅做得好，吃着香，再喝一小碗蝦仁白蘿蔔紫菜湯，吃完午飯，老是走東面樓梯上六樓610號區域發展研究咨詢部自己的辦公室，房間門拿屁股後面鐵鏈子拴着的鑰匙打開，一聲輕響，再接着一聲輕響，是轉身把門原悄悄鎖上了。
進門看時，三人沙發上睡着一個小姑娘，是黃印九上學的姑娘，正在午休中。這房間裏還能嗅到一種濃濃的總部集團公司大竈飯菜的味道來。對面的辦公桌上爬着小白頭的黃印九，也正在午休。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也将頭靠在自己的椅背上，閉目假寐，也想午休一會。
第二天開始，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中午多時都回家吃飯，吃完飯午休一會，回來上班時，到本部公司辦公室，黃印九的姑娘也上下午學去了。萬一公司開會，耽擱時間了，就在集團公司總部一樓職工大竈上吃午飯，吃完了時間還早，就到總部大門前的人民廣場上轉上兩圈兒，然後再回本部辦公室上班時，黃印九的姑娘走了，也該上下午學去了。
後來，黃印九幹脆把早已賣來的折疊鋼絲床一搭，自己在上面睡，姑娘在三人沙發上睡，但不到一個月時間，黃印九的姑娘就再不來公司辦公室吃午餐睡午覺了，黃印九也不用辛辛苦苦地折騰打開折疊床鋪蓋午睡，睡完了還得把這寶貝和被褥枕頭都收拾起來。直接在三人沙發上與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一前一後，輪流午睡。
······
“啪啪啪”這一天上班時間，懶怪硬刺的本部副部長黃印九不在辦公室，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被一堆任務壓得動力十足，像彈簧一樣，任務越多，工作壓力越大，反彈性就越強，學理科的美其名曰：作用和反作用力，作用力越大反作用就越大。不懂玩人的人，終被人所玩呢。這時電腦鍵盤打得雷響，材料太多，只能寫寫寫，工作太多，只能幹幹幹了。
“苦苦苦！”大軟蛋老好人老實慫達恩豪自言自語道。下屬黃印九不聽話，不服安排，和他唱反調，他安排個公司下達到部裏的材料給經黃印九搞，黃印九自己堅決不接受，先是給新來的年輕人富焦強推任務，不行就毫不留情地推卸責任，大言不慚地斷然拒絕，并且一點羞恥都沒有，理直氣壯地對達恩豪說，誰拿的工資多誰就多幹活，那全公司總經理的工資最高，全公司的活總經理一個人幹去，那全集團牛總裁的工資最高，全集團的工作都得牛總裁一個人幹去，大軟蛋老好人老實慫達恩豪調動不了手下，只能自己一個人幹。可能是達恩豪曾經說過黃印九交流到區域發展研究咨詢部，不是他點名要來的，而是公司領導們硬壓的，從未征求達恩豪的意見。是公司領導們給黃印九說達恩豪點名要黃印九的。
“難難難！”大軟蛋老好人老實慫達恩豪自話自說道。大的不服安排，小的也不聽使喚。給去年八月才分到本部的年輕人，瘦小白臉富焦強修改的材料，他不理睬不采納，部裏統一打印裝訂分發時遲遲不集中上交，原來是不用他修改的版本，并且在發一份材料時，給與會所有人都發了，唯獨給他這個頂頭上司自己的部長故意不發，就因為他上了個洗手間。給瘦小白臉富焦強安排個材料寫，你弄好提綱他還能給你寫一下，讓他單獨搞吧，就不能保質保量按期完成了，一不小心就丢鏈子了。可能是達恩豪讓瘦小白臉富焦強去要一把本部辦公室的鑰匙，在原本部現在經濟發展研究咨詢部副部長易學手裏，富焦強不敢去要，也給達恩豪不說一聲，富焦強把這事捅給辦公室，辦公室找達恩豪的麻達說給新來的員工不給鑰匙，小事弄成了大事。別看富焦強剛來的青年人，心眼多着呢，手段也有裏。
“你的三級咨詢員，我把總經理‘一把手’當上了給你做！”突然有人說話了，達恩豪猛擡頭一看，驚呆了，站起來看着這個人，來人和說話者正是公司副總經理易智良本人，還是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在達恩豪面前了，站在達恩豪斜對面這間辦公室的門後面，低三下四，低聲下氣，人看見了都覺得我是公司領導，對面人是我的下屬呢，這樣禮賢下士，背弓曲膝，萎萎縮縮地，但第一次開演“三顧茅廬”的橋段，把“三顧茅廬”用活用絕了，把《三國演義》都很好很經典地用在公司管理領導中了，确實既讓人無比地感動，也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不過呢，細思驚恐，用虛情假意話，上門封住你的口，給你下巴下在支塊磚，讓你吱聲不出來，确保一段時間你別來找我煩我了，還要哄騙你繼續為他賣命幹活，哄騙、封口、拉攏、拖延四招齊下，為達成自己的目的真是不擇手段不怕丢臉，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啊，是典型地“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思維和做法。這樣的事情只有“一只狼”能想到能做到，真是高棋一招，簡直是絕招，太妙了啊，妙不可言呢！另一方面呢，這不就是又一次地耽擱了達恩豪上三級咨詢員的好事了嗎。
“······”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易智良，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是想好了這步大棋，一句話，在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的下巴下面把磚頭支塄實了，堅決不讓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開口說他晉升三級咨詢員的事兒，讓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張不開嘴，不能張口說話，況且，老好人老實人老同志達恩豪也是個性格內向少言寡語的人，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嗖嗖嗖”這時，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一只狼”，看計劃已實施，目的已達到，就悄無聲息地勾着頭走了，走得很快，碎步輕邁，像鬼魂一樣，來的突兀，消失的也迅速，就在轉眼之間。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兒易智良，又似幽靈一般飄飄然出現，一句話的功夫，又悠悠然地離去。這讓老好人老實人老同志達恩豪，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恍恍惚惚的景象，沒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是在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的心中捅上了一刀，一把看不見的無形的軟刀子，一把甜言蜜語無限溫情的軟刀子，讓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用後半身慢慢地越來越痛不欲生地細細品味，追悔莫及地時時感覺着。
······
“這個公司的人都怪怪的，你看一個個的樣子。······”一天上班時間，軟蛋傻瓜老慫達恩豪拿着一份打印好的咨詢研究課題報告，跑到總部三樓307號房間，找分管業務工作的領導本公司副總經理易智良，說完了這材料的事和近期調研咨詢工作，小心翼翼陪一張微笑地老臉，雙眼望着頂頭上司發指示。就聽見習慣性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小白臉，例行，習慣成自然了，找的，開始又罵人了，又批評了，又說教了，不過還好，這次只罵面上的，沒有單獨罵達恩豪一個人，欲言又止，意猶未盡地這樣說道。不過，這籠統的裏面也包括達恩豪，其實也在說或者罵達恩豪哩，但易智良從不避諱地，他是領導嗎。準确些說，不完全是罵，是易智良歷來都看不起這個公司的所有員工，就連前任總經理他都看不上，不要說員工和副總經理了。“一直狼”心裏從來不承認自己是這個公司的一員，思維和意識一直停留在自己是總部辦公室綜合部的人，“一根筋”，“直脖子”，就不轉彎兒，真沒得救。
Advertisement
“就是，所以，這個公司的風氣就不好嗎！”大軟蛋大傻瓜老實慫達恩豪，最不喜歡聽易智良批評人了，何況是一股腦兒地附帶他也罵上了，嫌棄上了，心裏很不高興，那有這樣當領導的，那有這樣批評人的，一杆打翻一船人，不回避人，就靈機一動，換防守為進攻，偷梁換柱，話題這麽順勢一轉變，發洩自己積壓心中已久的不快和不滿，這樣笑着對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小白臉舉重若輕地回敬道，聽着也是無傷大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