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開門咨詢
“······”達恩豪看這樣也合适，因為他和魯希雷同是公司業務部門的部長，但達恩豪是省參事咨詢服務公司特約研究員，而魯希雷則是市社科咨詢服務公司特約研究員，達恩豪比魯希雷年長四歲，就默認了魯希雷的自我改動不吱聲。望一望易智良，易智良也臭着一張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勾頭納悶，張了張嘴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好像對魯希雷事先共同商量好的排名，魯希雷看達恩豪不樂意臨時改變有些生氣了。
“魯部長，外面的人是你邀請來的，你把課題的財務後勤管上，肖博士及早準備課題招标答辯的材料，我再審核把個關。”易智良仍然是橫眉冷對魯希雷和達恩豪，習慣養成自然沒有好臉色，端着一張又臭又黑又陰沉的小白臉，這樣對魯希雷和達恩豪威風凜凜地發號施令。
“是。易總辛苦了！”“好的。”魯希雷乘機舔一下分管領導副總經理易智良的溝子，這樣假假地笑着對易智良說道。達恩豪也邊點頭回應，邊贊同地說好。
······
“剛送走了肖博士，在濱河機場T3航站樓坐飛機回北京中科院了，把這趟的機票和住宿費打給了，飯錢我都先塹付了。”魯希雷今天上午十點多，來到本公司達恩豪們經濟發展研究部辦公室，站在屋中央，雙手插在腰間，和達恩豪沒頭沒腦地交談着。
“昨天又是陪肖博士吃飯，咱們三人又在會議室外陪肖博士課題招标答辯，不知道結果怎麽樣？”達恩豪三句話不離本行，話頭一轉，一下子就直奔主題而去，這樣心裏有些擔憂地問魯希雷道。
“達部長你這是杞人憂天，皇帝不急太監急啊，智良總經理說蘭總事前已給省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的‘一把手’和具體管事的部長都說好，內定的那個課題是我們的，鐵定我們中标，到時候你就偷着樂吧。”魯希雷嘴臭雖是損了些，但腦袋瓜子好使，人情世故看得清楚了然，他給達恩說過蘭仁富與省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的‘一把手’和具體管事的部長，都是老鄉，後者還另加同學呢，所以才敢這樣鐵板釘釘地給達恩豪斷言。
······
“劉所長你好！······嗯，什麽課題······濱河市家政服務業‘十四五’規劃，······我參加，幹呢，為什麽不參加！······嗯，······好的，謝謝劉所長，再見！”一天下午上班時間，達恩豪正坐在公司本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編寫一篇咨詢研究課題報告，褲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掏出手機接聽，是濱河市英那集團所屬社科咨詢服務公司，下屬經濟研究咨詢所“一把手”劉所長打來的電話，說是有個咨詢研究課題，我們兩個公司聯合搞，問達恩豪參加不，達恩豪聽了課題名稱後，幹幹脆脆地答應參加，又交待了課題他主搞，牽頭是公司老總“一把手”，還有本所研究人員，并老生常談，說課題補助有，但經費不多等。這劉所長的形象在達恩豪腦海裏不禁閃現：小個子，和達恩豪寧低不高，五短身材，但體形比達恩豪胖一點，大方長臉吊腮，常理花白短頭發，厚重的雙眼皮和眼袋，穿着樸素，感覺很有咨詢研究能力和影響力，市文商集團特聘咨詢委員，號稱他們公司首席咨詢研究專家，妥妥是個公司的白骨精，活躍在濱河市的咨詢研究領域和輔導講座、電視臺“落實進行式”、委員采訪節目等，達恩豪與他合作十多年了，已共同搞過兩三次課題了。
“一石三鳥的事，為什麽不幹呢！”達恩豪關了手機，塞進右褲兜裏，無意識地盯着電腦屏幕自說自話。心裏在想，反正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只要擠總會有的。課題完成了，多少會給些課題加班補助，再轉過頭一修改上交本公司也算是一項咨詢研究課題成果，還可在本集團主管本公司主辦的雜志《濱河咨詢》，濱河市英那集團主管所屬英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主辦的雜志《濱河工作》，所屬英那培訓服務公司主辦的雜志《濱河論壇》上刊發，确實搞的好的，再投到省英那集團主管所屬省英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主辦的《河隴調研》，省文廣集團主管所屬省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主辦的《河隴發展》上發表，這後者是公開發行的全國核心期刊，名氣特別大，有些雜志發文還額外有200—300元的稿費呢。總之，不會白幹！
“想想過去和劉所長的幾次合作，還都是比較愉快的！”達恩豪又轉移思路自言自語了這麽一句話後，繼續對着電腦屏幕發神經，他與這劉所長的課題合作事情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達恩豪腦海裏掠過：十多年前，初次與這劉所長打交道，其實就差點上檔了，劉所長說要編寫出版一本濱河市經濟社會發展的藍皮書，當初他承諾不白幹，可後來書出版發行了，在省市電視臺報道了，這本書是省級藍皮書系列之一，給達恩豪還親自送了幾本樣書，達恩豪編寫其中的一篇是《濱河市第三産業“十三五”發展情況與“十四五”發展趨勢預測》，但劉所長只字未提稿酬之事，過了好久，大約半年以後，劉所長不知從那兒弄了一張月餅票，大約價值也就幾十元錢不過百元，碰見給他了，劉所長交差了，算是好歹沒有白幹了。
過了幾年，有一天，劉所長又找達恩豪合作搞咨詢研究課題，課題名稱是《關于濱河市牛肉面産業發展的咨詢研究報告》，他們公司一名領導和兩名同事參加了課題，本公司還是達恩豪一個人參加，說到稿酬問題，還是那句老生常談，錢不多，達恩豪咬咬牙說，幹！達恩豪回家給老婆黃愛侍一說，老婆不太情願地對他說，是騙子，不要接了！上次幾乎就被騙了，達恩豪給老婆黃愛佳給月餅票時解釋了，老婆黃愛佳就不高興，說這人是個騙子。後來，達恩豪硬着頭皮寫這個課題材料，劉所長讓他修改了好幾稿，最後，課題驗收完成結題後，達恩豪把課題修改了一下，一篇《我國餐飲産業發展情況研究咨詢報告》就出來了，發給易學編入了本公司《咨詢研究報告文集》了，後來又投到了省市幾家常投的刊物，其中兩個雜志予以刊發。但課題補助費一直沒有動靜，過了兩個月，直到春節前夕，突然有一天，達恩豪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打開一看，還果真是劉所長發給他的，銀行一個卡收入2700元，短信下面有備注：付款單位：濱河市社科咨詢服務公司牛肉面咨詢課題組，付款人：劉所長。過幾天，劉所長給他發來一條手機短信：“達部長，怕你不方便，課題補助費需上稅，我公司代扣代繳了。”達恩豪趕緊給劉所長回過去一條手機短信，內容是這樣的：“劉所長您好！稅後課題補助費已收到，祝合作成功愉快，辛苦了，謝謝關照幫助！”
“您好！哪位？······噢！是吳部長，我知道您啊，您是省文廣研究咨詢公司社會發展研究咨詢部的吳部長嗎，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啊！······嗯！好的！行啊，幹啊，那就搞呗，······好的，再見！”2021年的一天，達恩豪正在埋頭搞工作，爬在本公司本部自己的辦公桌上，盯着電腦編寫一篇咨詢達研究課題報告材料，天天都不會閑着，天天都有事幹，天天都寫文章搞材料，如果是不外出，如果是不下鄉跑基層一線的話。這時，褲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達恩豪掏出手機接聽，這樣對着手機噢啊嗯地說了一陣。原來是河隴省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社會發展研究咨詢部吳部長打來的電話，吳部長雖然是部門“一把手”，職級是一級咨詢員，相當于正縣級，但去年剛退休了，今天打電話找他合作共同搞一個咨詢研究課題，達恩豪最後痛快地答應了。
“達部長，省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社會部吳部長找你了沒有？”達恩豪剛打完這通電話沒過十分鐘，就擡頭看見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男同志，前面是臭嘴魯希雷，後面跟着的是禿頭“巴□□”，一個腦門亮亮頭發又稀少又短的瘦小個子，坐在了門口靠南牆的沙發上，一個大突嘴個兒高結實點的，這時站在這屋中央，一副嘻皮笑臉表情，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大傻帽達恩豪這樣開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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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沒有啊！什麽······這吳部長我不認識啊！”達恩豪一聽，反應遲鈍，大腦一時斷路，猛不搭茬沒有轉過彎來，片刻回過神來一想，堅決不能說實話，得留個心眼，臭嘴和“巴□□”都是賊裏面打着不要的人，聰明絕頂之輩，不能上當受騙了，就故意裝傻充愣，于是癡呆的目光從禿頭“巴□□”臉上掃到臭嘴魯希雷臉上，這樣結結巴巴向魯希雷連連否認道。其實達恩豪早前借調省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時，就和吳部長見過面，一塊聊天來着。也許臭嘴和禿頭不知道吳部長認識達恩豪，也許吳部長給臭嘴和禿頭說了認識達恩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