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謀劃不成
“達部長你聽說了沒有？”臭嘴魯希雷消息永遠都是那麽的靈通，今天又來濱河市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經濟發展研究咨詢部宣觀，寒暄了幾句後，舌頭頂出嘴唇，舔一圈兒上下的兩片厚嘴唇，往大裏睜一睜眼睛，大突嘴這麽一張，說話進入正題，這樣神秘兮兮地給達恩豪賣了個大關子。
“聽說什麽呀？”達恩豪聽得魯希雷張嘴就問，弄得達恩豪沒頭沒腦的，一頭霧水，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似，然後就感覺很不舒服，有點納悶也有點生氣地這樣對魯希雷也反問了一句話。
“智良是什麽原因這次沒有當上咱們公司‘一把手’？卻讓蘭仁富給截胡了。”魯希雷雖然嘴臭嘴損，但腦袋瓜子靈光，而且也很會說話。魯希雷還是反問，為什麽寫材料的“高手”本集團“一枝筆”易智良在本公司上位不了“一把手”，而外來戶不會寫材料的總部辦公室副主任蘭仁富卻後來者居上，鑽進來當了“一把手”，一半先挑明了，一半又繼續把這關子賣下去，這樣對達恩豪說道。
“對啊，你說是什麽原因？”達恩豪的好奇心重的胃口這時也被吊上來了，他是個很愛尋找事物本質的人，雖然是個大笨蛋大傻瓜大老慫一個，光幹活不知道人情世故，但卻也是個認真細心誠實善良怕事的老好人，這時這樣天真無知地對魯希雷問道。
“聽說是牽扯上呂泰顯腐敗案了。”魯希雷還是話說半截，繼續吊着達恩豪的胃口，這樣對魯希雷這個大傻逼透露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尤其是聯系到上層社會的一些真相，不光是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那麽簡單，融入了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去了。
“呂泰顯常務副省長那麽大的官兒，離得太遠了，怎麽能牽扯上呢？！”達恩豪雖然一心幹好工作寫好材料，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在電視報紙和文件上，還有警示教育專題片，看到聽到了，都清楚呂泰顯大貪官的案子，是震驚全國全省的大案子，至于都能牽扯到身邊的領導也是沒有想到，也感覺莫明其妙，這樣幼稚地反問魯希雷道。
“達部長你貴人多忘事，你不清楚嗎！呂泰顯好幾年前在咱們市英那集團公司當‘一把手’董事長，大約幹了三四年呢。”魯希雷開始給大笨蛋大傻逼大愣慫達恩豪講歷史，上廉政課了，這樣共同給達恩豪回憶起七八年前濱河市的一些事，達恩豪真是忘記了，可魯希雷是幹什麽的人，對這些事很感興趣，很敏感，也得益于他平時十分關注，用心搜集和分析思考來。
“對呀，那又怎麽樣呢？”達恩豪這個大笨蛋大傻瓜大愣慫，到老了，到快退休了，還什麽事情都不放心上，只關心幹好工作，寫好材料，其他事情就是個小孩子智商，能問出這樣的話題魯希雷也是情有可原，習慣都養成自然了，不足為怪。
“那啊！當時濱河市集團公司幹部提拔最快的是呂泰顯嘉鋼號‘小艦隊’的人，其他的人沒有希望。”臭嘴魯希雷一急一生氣發火，口頭語也出來了，卻是一針見血，直抵問題的本質，這樣皺着眉頭對大笨蛋大傻瓜大老慫達恩豪簡明扼要地說道。魯希雷想想給達恩豪說話，怎麽就會樣費勁呢，真個榆木疙瘩腦袋，蠢到家了。
“是啊，那又怎麽呢？與智良總經理有關嗎？”達恩豪故做局外人一樣，這樣表現得非常天真無知地接連反問臭嘴魯希雷道。其實達恩豪也早有風聞耳語，道聽途說，小道傳言，濱河市的人們都在說，大貪官呂泰顯來英那集團當總經理是真正的“一霸手”，把所屬濱河市英那督察咨詢服務公司，打造成了效忠于自己的航母“小艦隊”，是呂泰顯培植個人勢力，造就個人親信死黨的基地，濱河市英那督察咨詢服務公司輕意進不去，進去必須給呂總寫效忠信決心書，出來就必定提拔，濱河市只提拔督察咨詢服務公司裏面的人，其他人對不起概不提拔。
“那啊！當時咱們集團公司準備等一下就要提拔智良總經理，可是他嫌進步得慢了，等不住就自己找人活動，到咱們市英那集團公司下屬濱河市督察咨詢服務公司去了。”臭嘴魯希雷對老好人大傻瓜大老慫達恩豪這樣不開竅，實在是沒有辦法，就算是看在能利用他的面子上，就是達恩豪能幹活能搞課題寫材料，然後我就不知不覺偷偷摸摸地搶奪些他的成果，居為己有交上去，自己少幹工作不幹工作也能混日子，也看在有這些好處的份兒上，就給達恩豪點撥點撥。
“真得啊，我以為是有人故意造謠的呢。”達恩豪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大傻瓜老實人老好人的樣子，顯得特別地驚訝，無意中也承認自己也聽到過此等內容傳聞，就當了居心叵測之人的造謠摸黑，作為謠言不與理會，堅信相關公司領導的為人，也曾經相信過，懷疑過，思考過，就這樣對臭嘴魯希雷口是心非地說道。
“那啊！是真的他去了濱河市督察咨詢服務公司，還在一個部門當了部長，聽說還通過呂泰顯的‘大管家’時任英那集團辦公室副主任兼濱河市督察咨詢服務公司‘一霸手’秦主任，給呂泰顯真得寫了效忠信決心書了。”臭嘴魯希雷不知道從那兒得到的消息，調查研究得相當清楚，好像就在易智良的身邊，在當場，在這個單位的人一樣，有鼻子有眼地這樣對達恩豪羅羅嗦嗦地說道。說完了吐出舌頭尖舔一圈自己的嘴唇，悄悄地翻一眼這個只知道幹工作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大傻帽大老慫大笨蛋，不讓達恩豪瞧見。
“是嗎，我确實不知道不清楚這些啊。”達恩豪這樣對魯希雷說道。其實，達恩豪以前聽易才仁給他聊過大貪官呂泰顯的事，說是為了提拔安排呂泰顯的人，呂泰顯實行一項叫免職脫崗培訓的幹部培育機制，每年進行兩批，一批20---30人，每期學習時間兩年，在英那培訓咨詢服務公司去上學，把濱河市直屬各公司的經理層人員給害苦了，都是副縣正縣的領導，培訓結束原來的公司回不去了，因為領導崗位都被呂泰顯提拔塞進自己的人，領導崗位沒有了，只能是正職變副職，強勢公司變弱勢公司，實職變虛職，才能得到安排。易才仁就是這樣來這個公司的，以前他在濱河市文商集團原崗位沒有了回不去了，以前他在濱河文商集團研究咨詢服務公司，可比現在濱河市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強多了好多了，因為相比工作輕松，提拔快，舉辦活動多，福利實惠比較多。
Advertisement
“前幾個月，新來的英那集團‘一把手’顧董事長，寫材料的兩個大秘同時住院和有急事沒有人寫材料了，就把智良經理臨時抓去搞了一段時間的材料，好像是兩三個月不止哩，顧董事長也把智良看上了。”臭嘴魯希雷不虧為公司消息最靈通人士兼民間新聞發言人，聊天興趣上來了，賣弄自己的興頭也被吊起來了，爆料出一件更加讓達恩豪特別驚詫的事情，話峰這樣一轉，對達恩豪又這麽像機關槍掃射一樣說道，這話說完了不算，還偷偷不被達恩豪看見，乘達恩豪吃驚之餘沒有反應過來時，輕蔑地，狠狠地，剜了一眼面前的老好人大傻蛋大老慫。
“嗯嗯，那好事呀。”達恩豪邊回應臭嘴魯希雷的爆料，邊贊同着這樣說道。達恩豪是根本就沒有覺查到臭嘴魯希雷對他背後的輕蔑，央或是覺查到了也不好說明戳破，還是故意裝傻充愣也說不定，閑聊最起碼能更多地聽到些各方面的消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互相有用，各有心思。
“那啊！智良也找英那集團辦公室‘一把手’包主任活動了，包主任也看上了智良，可不知道什麽原因，顧董事長安排人事部查了智良的檔案，就再沒有下文了。”臭嘴魯希雷不知道從那兒聽來的，還是自己分析研究出來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說得合情合理，為什麽突然就事情擱淺了，難道問題真得就出在了檔案這個環節上了。檔案，還是要命的檔案！達恩豪躲不過，被查了好多次，魯希雷也被查了幾次檔案，這回檔案又把易智良副總經理也給坑害了。
“為什麽調不成不要了？”達恩豪還是故意假裝天真無知幼稚可笑，想必是臭嘴魯希雷早習以為常，都很自然地這樣認為呢，饒是再傻瓜再笨蛋再老實再愣慫，其實達恩豪也看出了一些門道來，不便明說，聽聽臭嘴魯希雷如何說，這時就這樣有口無心地反問臭嘴魯希雷道。
“聽說就是檔案裏有智良寫給呂泰顯的效忠信決心書，已裝檔的取都取不到了，全省全市上下正在肅清‘呂毒’危害呢，風頭上，顧董事長也不敢用智良了，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臭嘴魯希雷一路賣着關子，草蛇灰線，上崗下俗，入情入理，層層剝繭，到現在了，才這樣對達恩豪說出了最後的結果來。這給達恩豪上了一堂生動的教育課，也把達恩豪從忙碌的工作中解脫了一陣，頭腦輕松了一會兒。
“啊啊！原來如此。”達恩豪這樣對臭嘴魯希雷連連感嘆道。大傻瓜老好人老實人聽了半天，還是感覺這事情是臭嘴随便編的，像說傳奇故事一樣，恍恍惚惚，但又覺得天衣無縫，特別的真實，特別的實在，除了真實以外，還有就是如夢初醒的感覺。
“本來給顧總和包主任都說好了，智良現在副縣級，調過去當個英那集團公司總部辦公室副主任，還是主要負責搞材料，就是個平調又不是提拔，這下就沒戲了。”臭嘴魯希雷若有所思，遺遺灑灑，搜腸刮肚地，過了片刻時間，對達恩豪有些遺憾又有些惋惜地這樣補充了一番話。
“······”達恩豪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算是對臭嘴魯希雷講了半天的達恩豪似曾相識的小道消息，有了個不錯的回應來，不至于魯希雷白費半天的口舌了。其實，之前，達恩豪的一個老鄉發小同學也給他聊過類似的話題，本公司的易才仁也透露過星星點點同樣的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