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省內調研
不過馮長吉平常愛抽的濱河牌香煙，以前也是達恩豪的最愛，達恩豪以前也煙瘾很大，是個名符其實的瘾君子，後來逐漸戒掉了。濱河牌香煙是黑色煙盒上印有金黃色的煙名中文漢字和拼音字母，大部分濱河抽煙人都愛抽這種黑色精裝硬盒濱河牌香煙，“黑濱河”香煙的牌子多年不僅不倒，反而影響是越來越大，濱河人都給它起個綽號，都叫這種煙為“黑金剛”，并戲虐地稱其為“二球”煙：抽着了抽得快球的很，抽完了價格貴球的很。好煙嗎，抽起來感覺特別得好抽，主要是口感棉弱，燃燒得好就着得快，一支不覺就幾口抽完了，一盒濱河牌香煙零售價格為18元錢，經常抽得話，對一般老百姓來說價錢并不算便宜了。
“馮部長，很對，好的，我馬上就弄。”達恩豪對接受任務不知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一般仍然微笑着這樣回答馮長吉道。
達恩豪這幾天很專注，上班就爬在電腦上查找省內和省外房地産和資本市場的數據資料。草稿表編制好了，達恩豪先交由常浩義審核修改，再提交給馮長吉修改審定，最後上報黃大文審批定稿。經過幾個人不斷辛苦努力，終于編制完成了《房地産功能與資本市場關系研究數據圖表》，1998-2018年河隴與部分省區房地産開發投資、增長率及占固定資産投資比重走勢對比表，每年完成多少億元開發投資，比上年增長百分之多少，占全國的固定資産投資比重是百分之多少，都搞了個一清二楚。
“老達，常部長，這才是你們的水平，不錯，辛苦了！”馮長吉看着仔細閱讀完了放在桌上的這兩頁圖表，一邊有滋有味地抽着“黑金剛”吞雲吐霧，一邊很滿意地笑着對達恩豪和常浩義又是表揚，又是慰問的。弄得達恩豪很不自在，也不知說什麽才好，而常浩義慢騰騰地來回擺動着頭顱，卻也并不吱聲兒。
······
“老達忙不忙？黃總和馮部長已商定了省內調研的時間和市州，你抓緊起草個調研工作的函。”這一天早上，常浩義慢騰騰地走進辦公室，走到達恩豪辦公桌旁邊停下，未往前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似笑非笑地望着達恩豪，慢騰騰地對達恩豪這樣說道，雖然說得是習慣性地慢悠悠的，但說的話語明顯卻是很着急的內容。
“好的常部長，收集資料等其他工作我先放一下，先起草這個省內調研工作的函。您說那幾個市州的公司？”達恩豪既若有所思又似有為難但卻是稍縱即逝，微笑着對常浩義先是這樣回答完了，緊接着又如此地追問道。
“濱河、秦州、河西三個市文廣咨詢公司，濱河市省會選鹽草區、老街區、河北區三個主城區加濱河新區，秦州和河西市各選一區一縣，時間分別為本月上中下旬，每個市州一周左右時間。”常浩義頭顱輕輕地稍微向左面一擺，又輕輕地稍微向右面一擺，一邊搬着指頭計算着，一邊習慣性慢條斯禮地看着達恩豪這樣說道。
“好的，常部長我馬上寫。”達恩豪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彎腰打開了電腦，已手持鼠标，眼睛望着常浩義似笑非笑有點深不可測的臉，微笑着這樣回答道。
達恩豪目送常浩義坐到對面的辦公桌後面，這才收回視線，爬在自己的電腦前面，點開“省公司2019年文件夾”，新建一個電子文件Microsoft Word，“啪啪啪”只聽敲打電腦鍵盤聲響起，聚精會神，起草這個課題省內調研發往各市州公司的工作函。
“常部長，發各市州公司調研函寫好了，請您修改審核。”埋頭苦幹，專心致志，又花了多半天時間，達恩豪終于完成了起草省內市州公司調研工作函的文件工作，打印好一份材料清樣稿，裝訂好了，拿着起身過去，微笑着遞給對面辦公桌後面坐着的常浩義。
“好的。”常浩義接了這材料放到辦公桌上邊看着，邊對達恩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達恩豪上報了起草好的文件打印稿，看常浩義說兩字後再不說了，感覺是很無趣，一時的成就感已蕩然無存，就知趣地轉身走兩步，正好到了常浩義坐着對面的，扭身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去了。
常浩義爬在自己辦公桌上，低頭仔細看着達恩豪剛交給他的幾頁一份的打印材料清樣稿。目光偶爾在上面停留了兩下，就擡起頭，放下沒有用一下的一次性筆，起身拿着這份材料，轉身向辦公室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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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部長，老達起草的省內市州公司調研函，我剛已修改審核，請您修改審定。”常浩義走到身後馮長吉的辦公桌左邊站停了，向馮長吉微笑着這樣彙報道，說完了慢騰騰地将達恩豪打印材料雙手放到馮長吉的辦公桌左上方。
“好的，行了，我等會讓黃總簽批。”馮長吉把材料拿起來挪到自己辦公桌中央放下，左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腿兒，右手夾着一支“黑金剛”，放到嘴吧裏猛吸一口，吐了一口濃濃的白色煙霧，低頭細瞧桌上的材料，粗略地翻看了一遍材料後，擡頭時雙眼笑眯成兩條短黑線，望着常浩義這樣回答道。
“老達，省內公司調研的文件黃總已簽批，你馬上開始通知落實。”第二天一早上班，馮長吉已到公司辦公室坐着邊抽煙邊看一份報紙，達恩豪進門打聲招呼，剛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還沒有坐穩當，常浩義進門拿着一份材料，一臉似笑非笑地走到達恩豪桌旁邊，給他安排起工作來。
“常部長，好的，我馬上發傳真，打電話落實。”達恩豪起身一轉，接了常浩義遞過來的挂公司名稱的那份紅頭文件，正是昨天他起草好後報給常浩義和馮長吉的那個材料，微笑着對常浩義這樣回答道。看常浩義走過去在對面椅子上坐下了，他才也坐回自己辦公桌後面的椅子。
“喂，您好！請問······”達恩豪說幹就幹，在電話號碼本上邊查找，邊打電話，一個一個地詢問三家省內市州調研的咨詢公司傳真號碼，緊接着一個公司再一個公司地發傳真。達思豪習慣形成了自然，也是個很瞎的大毛病，以每件公司和領導分配的事情，都是穩如泰山，有條不紊，幹得漂漂亮亮的，讓好多同事都羨慕嫉妒恨。
“勞駕省公司調研的傳真收到了沒有？一共收到幾頁？”傳真發完了，等會達兒，恩豪再打電話到市州調研的咨詢公司詢問，落實調研函的文件是否收到，可否收全了。達恩豪幹什麽工作都是這樣羅嗦，非常迂腐的，已經養成了這樣一種不好的習慣了，急得許多人都眼紅得牙根癢癢，晚上都睡不着覺。
“達部長，黃總，馮部長我們商量了，你具體負責與省內調研市州咨詢公司的具體聯絡，包括調研的交通用車，人員吃飯，住宿等。”不管到什麽地方，什麽公司，你工作做得越快越好，公司和領導給你分派的工作也就越多越快。這不，還沒有空閑上半天時間，常浩義又走過來站在達恩豪辦公桌右側他身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對他慢騰騰地用中原省普通話說道。
“常部長，好的。”公司和大小的領導給達恩豪布置工作，達恩豪都是來者不俱，照單全收，全部笑納了，從來不會拒絕，他愚笨地還沒有學會推萎扯皮。這不，就又微笑着這樣回答常浩義了。
“達部長，黃總怎麽還沒有來呀？老達你通知黃總調研出發時間地點和參觀線路企業了？”省咨詢公司一輛白色的考思特中巴面包車上，課題調研組共八人，就差調研組組長“一把手”黃大文不在車上坐，上午在濱河市公司大樓三樓會議室開完了座談會，下午坐車去參觀房地産建設幾處現場施工工地，到開車點了，就連慢騰騰地常浩義也用着急地口吻，接連問馮長吉和達恩豪。
“通知了--。”“黃總下午省裏有個重要會議去參加，不來了，咱們不等了，師傅開車走吧。”沒有等達恩豪把話說完，馮長吉打斷他的話轉身望着旁邊坐着的常浩義這樣回答道。這時，車內的人們臉上焦急神情馬上消失了，又都很快恢複了平靜的表情。
這中巴車司機師傅打開身邊的車窗，伸出一只手臂向前揮一揮，前面濱河市咨詢公司引領的一輛黑色桑塔納向前開動了，達恩豪們的中巴車緊随其後跟着上路了。
“老達，你進來把們關上。”馮長吉有點神秘兮兮地對小心翼翼走進他們居住的這家三星級酒店房間的達恩豪，眯縫着一雙看似笑得兩眼角向下彎彎的小眼睛說道。這是省內市州咨詢公司第二站—秦州文廣咨詢公司，他們課題調研組一行仍然八人，聽馮長吉在出發前見面時已說過，黃總有個培訓會要求非參加不可來不了了。
他們課題組坐濱河到秦州的高鐵前天晚上就已到達秦州市，昨天一整天秦州市咨詢公司人員陪同調研房地産企業和在建樓盤項，今天上午開會座談了半天，調研任務已完滿完成，下午休息完了，這會已吃過晚飯了。本來秦州市咨詢公司安排介紹他們已入駐當地市政府招待所酒店，裏面洗手間有地熱溫泉洗澡間，馮長吉把課題組成員們召集到樓層過道裏說，“這家酒店不能住，違犯住宿財務紀律，是名勝風景區溫泉療養招待所，咱們換一家沒有天然溫泉浴的酒店。”這不，這兩天才住在這家市中心的三星級酒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