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曾擁有你

第38章 哭有什麽好看的

哭有什麽好看的

洛一的心情很是愉悅。

汽車在路上行駛，洛一用餘光去看副駕駛的方溪言。

嘿嘿，她新鮮出爐的女朋友。

洛一忍不住笑出聲。

方溪言聞聲偏頭去看，眼含疑惑。

前面有紅燈，洛一把車停下後，忍不住伸出右手去牽方溪言放在身前的左手。

方溪言乖乖任她牽。

洛一自顧自地捏了一會兒，手感實在是太好了，她又把方溪言的手翻過來，一根根地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對方的指縫，變成了個十指相扣的姿勢。

方溪言感受到對方的動作，臉頰泛紅。

又過了一會兒，後面的車開始按喇叭。方溪言輕咳一聲提醒：“綠燈了。”

洛一只好一臉不情願地松開方溪言的手，重新開車上路。

窗外的風景很熟悉，因為這是方溪言獨自一人搭乘公交車駛過很多遍的上學路。

如今，方溪言偏頭去看駕駛座的那人，心想，她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

“怎麽了？”洛一出聲詢問看了她好久的方溪言。

“沒事。”方溪言不打算把自己複雜的心事說給對方聽，只是後面接了句：“謝謝你，洛一。”

洛一噗嗤一聲：“謝什麽謝。這麽說應該是我謝謝你呢。”

她想了下措辭：“謝謝你讓我有了一個女朋友。”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方溪言心想。

方溪言看着洛一把車駛進了一個看起來才建不久的小區。

把車停在了車庫，洛一幫着方溪言擡放在後備箱的行李。

方溪言跟着對方一路搭乘電梯上樓，開門進屋。

“到了。”洛一拍開了客廳的燈。

看着客廳完全陌生的陳設，方溪言一陣恍惚，直到現在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和洛一真的同居了。

“時間還早，你先去沙發上休息會兒，等下再收拾行李。”洛一按着方溪言的肩膀讓她坐在了沙發上。

洛一也挨着方溪言坐下了，随手撈過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呼——

洛一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動作自然地伸手圈過坐得板板正正的那人的身體。

方溪言眼睛直視電視屏幕一動不動地坐着。洛一對她越來越親昵了，方溪言有些不習慣。

保持這姿勢坐了一會兒，電視上在演什麽，方溪言根本沒有看進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邊那人身上。

忽然，方溪言感覺肩膀一沉，扭頭望過去。

洛一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這還是方溪言第一次見對方在電視面前睡着。

看起來她是真的累極了。想到讓對方這麽累的罪魁禍首是自己，方溪言的臉又開始發紅。

電視上放的節目現在完全成了擺設，方溪言眼睛裏都只有靠着她肩膀熟睡的洛一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扭着頭看了多久，脖子都有些發酸了，才伸出另一邊的手，輕輕撫了撫洛一遮住眼睛的額發。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

洛一慢悠悠地睜眼，頭還搭在方溪言的肩膀上，聲音含糊地道：“我竟然睡着了。”

看了看時間又道：“都中午了，你怎麽不叫我。”

“你不是放暑假嗎？睡久點也沒事。”方溪言的肩膀有些僵硬，但還是任由洛一靠着。

洛一又黏黏糊糊地在方溪言臉側蹭了蹭腦袋，才直起身坐好。

方溪言被蹭得有些癢。

“餓了麽？”洛一問。

“還好。”

洛一想了想道：“你先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待會兒我給你露一手。”

方溪言有些糾結要把行李放去哪兒。

洛一看對方還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頓時明白了：“我房間在那兒。”

洛一伸手指了指。

看着方溪言一臉為難的樣子，洛一笑了：“怎麽了？你還想分房睡啊。”

洛一傾身又靠回了方溪言的肩膀上，揶揄：“我們什麽都做過了，你還不好意思啊。”

方溪言支支吾吾。

“好啦，快去，我這邊可沒有多餘的房間讓你睡。”洛一直起身拉她。

開玩笑，她家的客卧從來都是當雜物房在使用。

聞言，方溪言只能拖着行李箱進了洛一的卧室。

洛一的卧室收拾得很幹淨，沒有其他多餘的雜物。單看洛一的性格，很難想象對方的卧室是這麽一絲不茍整潔又空曠的樣子。

洛一的卧室還挺大，床也是一米八的雙人大床。

方溪言心裏想到什麽，眼底沉了沉。

拉開房間裏的衣櫃。

洛一的衣服不算很多，空間還有不少。方溪言注意到了挂在角落的那條紅裙，不自覺地伸手去撫了撫。

幾秒後方溪言收回手，打開行李箱，開始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去。

兩張不同風格的衣物混着放在了一起，方溪言的心又是一種恍惚。

她又把洗漱用品拿了出來，擺進了浴室裏。

筆記本放在背包裏，方溪言把它取出來放到了洛一房間的桌子上。

看起來洛一和她一樣，都習慣在卧室辦公。房間裏的桌子上碼着厚厚的幾沓教學參考書。

做完這一些，方溪言靜靜地站在卧室中央。

剛剛推門進來時，這間卧室還只有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如今，自己的到來，讓這裏變得不一樣了。

方溪言不知道如今的變化是好還是壞。

但無論如何，她和洛一的關系猝不及防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方溪言就只能往前走了。

出來的時候，方溪言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她的腳步随着那股香味到了廚房。

洛一圍着圍裙，背對着她站着。

洛一做飯味道不錯，方溪言是知道的，不過，對方每次來自己家都很饞自己做的菜，因此，方溪言只是偶爾嘗過幾次對方做的菜。

洛一蓋上鍋蓋轉身，就對上了方溪言的視線。

她展顏一笑：“收拾好了？”

方溪言點點頭。

“飯菜很快就好了，你可以出去等等。”洛一又道。

可誰知，方溪言徑直朝她靠近。

洛一偏頭看她。

方溪言走近後，伸手擡起洛一的臉頰，把唇貼上了對方的唇。

洛一破天荒地呆住了，方溪言這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主動親她。

她一直以為是對方臉皮太薄了，這不，挺大膽的嘛。

方溪言似乎是不滿足于唇與唇單純的相貼，她又像昨晚那樣舌尖逐漸施力，舔開了洛一的唇。

舌一進入溫暖濕潤的口腔，就開始四下動作起來，帶着另一條舌一起糾纏。

廚房裏響起了除咕咚聲外的另一種粘膩的水聲。

洛一感覺全身都麻麻的，有些站不穩。

方溪言伸手扶住了對方細瘦的腰肢。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接了好久，直到雙方都有些氣喘，才黏黏糊糊地結束。

兩人的臉都變得漲紅，四目相對良久，才齊齊偏開視線。

“那個，那個……應該快好了……”

洛一佯裝鎮定地指了指鍋的方向。

方溪言點點頭，動作有些不自然地繞過對方去關火。

洛一緩了會兒，也轉身去電飯煲裏盛飯。

“我就只做了一個菜。”兩人坐上桌後，洛一對旁邊的方溪言說。

洛一做的是蘿蔔炖牛腩。

“已經夠了。”

蘿蔔炖牛腩很下飯，方溪言就着湯汁吃下了兩碗飯。

前段時間，方溪言的作息和飲食很混亂，一日三餐都是随便應付了事。

如果沒有洛一的突然到來，方溪言還不知道自己這種亂七八糟的生活，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飯後，方溪言去洗碗。

洛一就癱在沙發上看電視。

方溪言洗完碗出來，洛一招手喚對方過來坐，方溪言乖乖地過去了。

方溪言現在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僵硬了，主動和洛一挨得很近。

洛一對此很滿意，又抓着方溪言的手開始揉揉捏捏。

“想出去走走嗎？”洛一邊看電視，邊問身邊的人。

方溪言不想出門，就想和洛一單獨待在一起。

她搖了搖頭道：“不想出門。”

“那行，我也想在家先休息幾天。”洛一跟她打商量，“那我們過段時間出去玩？”

方溪言想了想，覺得一直待在屋裏，洛一可能會覺得悶，就道：“好。”

兩人相互依靠着看了一下午電視。

晚上吃完飯，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主要是洛一聊，方溪言在一邊靜靜地聽。

洛一向方溪言吐槽支教的地方條件有多讓人受不了。

又和方溪言分享那邊發生的趣事，離開的時候，他們這群支教老師有多不舍。

淚點低的老師還直接哭了。

“那你哭了嗎？”方溪言追問。

“怎麽可能……我最多心裏難受了那麽一會兒。”洛老師嘴硬。

其實他們乘大巴離開的那天，一群當地的老師和學生來相送，洛一還是忍不住心裏酸澀，眼角濕潤了。

不過她可不會把這個告訴方溪言。

方溪言聞言，似乎有些遺憾，低喃：“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哭的樣子……”

她忍不住在心裏幻想了一下，臉頰上瞬間爬上了可疑的紅暈。

洛一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只以為方溪言在陳述事實：“哭有什麽好看的，笑才好看，你經常看見我對你笑呢。”

洛一嘿嘿。

方溪言也跟着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