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皇家宴會(三)
第23章 皇家宴會(三)
“怎麽,你想要孩子了?”晉遲桉有些失笑地看着面前心事重重的秦桦:“被那群貴族小姐說動了?想要延續你秦家的優良血脈。”
“當然不是。”秦桦有些別扭道:“只是好奇一區的貴族為什麽都這麽執着于哨向覺醒率高的血統因子。”
“當然是為了權利。”
晉遲桉rua了下站在自己肩上的緬因貓,眼神飄向一旁路過的貴族。
“帝國的皇室可是千百年來以來由血統篩選下來的。可一個在幾百年前就患上了遺傳性精神病的皇族,還能堅持多久呢。”
迎着過路人的目光,秦桦慌亂地捂住了晉遲桉那張淨說大白話的嘴:“你少說兩句。”
晉遲桉将他堵住自己嘴巴的手拿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戲谑道:“秦桦,你們秦家可也一直盯着那個位置。”
“行了,你別說了。”
秦桦有些着急地朝周圍巡視一圈,見行人只是匆匆走過,才放下心道:“先不聊這個,我們趕緊下去吧。”
說完,秦桦就扯着晉遲桉的衣袖往外走,眼神警惕地盯着對方的下一步動向,生怕他有說出些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秦桦……”
“別說。”
“不是你想的那些。”
“那說吧。”
晉遲桉想起後代的問題,有些不解地同他詢問道:“你說如果,我和費利克斯就有後代的話。他是小老虎的幾率有多大呢。”
“百分之零。”秦桦斬釘截鐵道。
“你就這麽确定?”晉遲桉顯而對這個答案感到不滿意,腦子裏卻是再也rua不到自家小老虎的失望。
“當然。你只會生出有着精神病的哨兵,如果好點,就是沒病的向導。”
“你咒我呢?”
“沒有,你就不想想,為什麽皇室明明也融入了獸人血統,歷史記載上卻沒有獸人的誕生嗎。”
随着眼前臺階的逐漸較少,樓下花園的交響曲漸漸傳入耳中,貴族間的攀談聲也逐漸将秦桦那極盡微小的聲音掩蓋。
似是覺得他說的并非沒有道理,晉遲桉的思緒因此被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實的入侵。
自查勒曼二世起,融合了一世與獸人女子的血脈的皇室就沒有獸人後代的誕生。
明明,明明獸人的基因強大到足以改變查勒曼一族的意識雲構造。
“想什麽呢,皇族一脈的哨向覺醒率可是百分百的,怎麽可能會有獸人誕生。”
秦桦對這數據的準确性表示不懈。
別說是放在全帝國哨向覺醒率低的當下,就單純論他們秦家,族內分支覺醒哨向能力的概率也大不如以前。更何況是受基因病困擾百年的皇族一脈。
哪有一天到晚産出的都是精神病的可能。
只不過沒有獸人誕生,倒是皇族至今為止最大的疑點。
就在兩人都在思索其中的真實性時,皇宮的東區花園在他們的走近下逐漸顯現全貌。
周遭植滿了的白玫瑰花花叢,其修建整齊的輪廓與那自帶的花香,仿若讓人置身于白玫瑰的油畫中。
那些修建方正的花叢将道路隔開,讓那響徹花園的交響樂在她迷宮般的花叢中逗留。
兩人正欣賞着眼前美不勝收的畫作時,三道身影便将他們眼前的場景遮擋得一幹二淨。
“你們怎麽才下來,晚宴都要開始了。”
幾個同屬此次行動的聯合軍成員擋住了兩人的去路,見他們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疑惑道。
“多準備了下,剛才有什麽情況嗎?”
晉遲桉解釋着,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遠處人群的焦點。
一位白色長發的貴族男子正被幾位世家貴族的小姐簇擁着,看似很受歡迎的模樣。
幾名提前到的隊友順着晉遲桉的目光看去;“你說白烨啊。”
“好像之前沒在一區的宴會見過他。”秦桦看着那一頭陌生的白發,有些狐疑道。
那一頭亮眼的銀白發,倒是容易令人印象深刻。
不同于秦桦的疑惑,晉遲桉倒是覺着這個人有些眼熟,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還不等他想起來,一位隊友便着急做了解說。
“他是上一代第三親王的兒子。也就是當今皇帝的侄子。但據說精神體随的母家,他也就一直在母家長大。”
“他的母家是……”
“一區北半球的世家,據說精神體都是鳥類。”
看着他那柔順的白發和那纖長的睫毛,以及那修長勻稱的長腿,使他整個人盡顯高雅的氣質。
晉遲桉正覺着自己的眼神過于赤裸時,白發男子便迎着他的目光緩緩靠近。
在與幾人僅差一個人的距離時轉頭擦身而過。
“各位尊貴的賓客們,請随我來東區的餐廳用餐。”
主持着晚宴的管家普斯林朝衆人解釋着,領着一行的貴族賓客們前往餐廳。
偌大的宴會廳內,鋪蓋着白色桌布的回形長桌映入眼簾。
那每一處位置中都擺設着各家族的象征物,顯而易見,這有近到遠的位置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循着象征物上的精神力走去,晉遲桉停在了一對熟悉的母女身旁,眼皮不自在地跳了跳。
“怎麽又是你,晉遲桉。”
晉眠不滿地抱怨着,從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這位晉家的大小姐多半是剛發過脾氣。
“很榮幸能同大伯母與晉小姐用餐。”晉遲桉略帶紳士地朝兩人行了個貴族間的禮儀,坐上了兩人一旁的位置。
随着晚宴的開始,皇宮的傭人将晚宴的菜品以一一端上。
晉遲桉輕輕轉動着手中的紅酒,眼神不自覺地瞥向那位于全場焦點的白發男人。
只見對方同樣舉起手中的紅酒,同他舉杯示意。
不明所以的晉遲桉看向周圍坐着的賓客,在确認對方看向的人是自己後,才後知後覺地舉起酒杯回禮。
而兩人的這一舉動也剛好落在了晉眠的眼中。
只見她那怨毒的眼神轉而變為讨好,熟練地腕上了晉遲桉的手臂:“晉遲桉,你和他認識啊。”
“……”
未等晉遲桉開口解釋,晉眠便默認地将他的話打斷:“堂哥,我還挺滿意他的。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晚些幫我介紹介紹呗。”
“晉眠!”
坐在一旁的大伯母戚绾不再似一幅慈母的模樣,眼神嚴厲地盯着有些失态的晉眠,訓斥道:“我說過多少回了晉面,他不在你這次的目标範圍內。”
晉眠在聽到這話後,那火藥桶般的脾氣瞬間被點着:“為什麽母親?他不也是皇室的成員嗎。”
“當然是,只不過我們家不需要一個不拿實權還沾點精神病的公爵當女婿。”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但凡是我看上的您都覺着不行,那您到底要怎麽才滿意。”
許是瞬間的上頭,晉眠的争吵聲顯得有些大了,顯些蓋過了餐廳內的沉悶交響樂。
一時間,周遭的賓客都朝她投來訝異的目光。
而一旁的戚绾也并未料想到她會如此失态,在幾聲周圍人的議論聲中差點眼下一黑。
幾聲唏噓聲下,晉眠拎起裙擺就逃離了晚宴的餐廳。
同樣受不住周遭人目光的戚绾也同樣追了出去。
半晌後,歷經小插曲的晚宴繼續進行,只不過聽見了晉眠那聲争論的貴族向導們都尤為心事重重。
直至用餐結束,衆人陸續離場。
一聲從東區花園傳來的驚呼聲傳入聯合軍一行人耳中。
瞬間反應過來的晉遲桉立即朝着聲源處趕去。
剛一到,便瞧見頭發淩亂的戚绾抱着一只精神體猞猁跪倒在地下。
秦桦看着那靜閉着眼,仿若死水般平靜的猞猁,不解道:“這是怎麽了。”
晉遲桉同樣狐疑地看着那毫無生命體征的精神體,試探地伸出精神觸手感知。
那同屬一脈的相似精神力告訴他,這只猞猁是晉眠的。
晉遲桉眉頭微皺地看着那連呼吸都沒有的猞猁。
這幅樣子明顯是晉眠已經死亡的特征,但認知告訴他,向導一旦死亡,精神體會緊跟着消失,而不是此刻這幅毫無意識的暈厥模樣。
晉遲桉正想開口詢問,幾名身着皇家護衛軍軍服的士兵便朝着幾人走來。
也許是因為看見了援軍,戚绾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撲向其中一位護衛軍。
“你們快去幫我找,我女兒失蹤了,她的精神體這幅模樣,她肯定是遇到危險了。你們快去找她。”
戚绾一幅不顧形象的模樣讓人絲毫不覺得她是此次參與宴會的賓客。
只見護衛軍有些嫌棄的退後幾步,卻又不失風度地勸解道:“這位女士,皇宮內是不會存在危險的。您可以稍作休息,晚些護衛軍巡查,會給你答複。”
對方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本就火上眉梢的戚绾更加惱火,破口而出的罵聲讓她絲毫不顧自己的貴族形象。
“你們護衛軍怎麽辦事的,我女兒這麽大個人不見了都沒發現……”
“把這位女士送回房。”
不顧戚绾的罵聲,為首的護衛軍朝屬下下令道。
三兩下,就将對着他拳打腳踢的戚绾架着回了賓客房內。
待護衛軍一行人走後,晉遲桉才若有所思地朝身旁人道:“精神力不對。”
“什麽?”
晉遲桉探出精神觸手,感知着秦桦外溢的精神能量:“他們的精神力沒有一點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