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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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深秋的京都是非常漂亮的。
遠處的山上滿是紅色的楓葉,就算在山腳下的城鎮裏也可以把那片美景看得非常清楚。
我坐在一座大宅院的正房中,身着巫女的白衣紅裙,長長的黑發束在身後。表情肅穆。
我身前跪坐着一個身材肥大,腦滿腸肥的男人。他正殷勤的笑着。
“巫女大人,改風水我真的可以……可以……”他小心的看看周圍,壓低聲音繼續說:“可以變得……更強一些嗎?”
我非常嚴肅,從表情上看,就算我說他改個風水可以當天皇他大概都會相信。
我平靜的,帶着點安慰的說:“是的。到明年這個時候,你一定可以生出一個兒子來。”只要他明年還能找到我。
我攤開一手:“只要五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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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艱難,錢不好賺啊。
我離開那間大屋馬上進了一間小旅店,租了一間房,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子垂在胸前,頭上包一條花布巾,模仿自鄉村飯店服務員。
上衣是綠色底的小碎花,下面的裙子是紅色底的小碎花,再加一條藍色底小碎花的圍裙,背一個小包袱,騎一條小毛驢。
如果有人可以把現在這個我和剛才那個清高聖潔不沾塵的巫女聯系在一起的,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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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一個一身大紅的白發男子從天而降,跳到我前面,幸好我的驢處驚不變,動都沒動一下,只是慢悠悠的看了這個不速之客一眼。
男子忠犬蹲的落在我面前,漂亮的虎靈靈的大眼睛瞪着我。我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頭頂上揉一揉。
好可愛!
“犬夜叉,你找到我了。”我贊賞的笑着說。
“為什麽跑掉!”他跳起來怒叫,“我出去以後回來他們說你又溜了!!”
我笑笑。不答。
他氣呼呼的轉圈。不敢來向我要答案。看來以前桔梗的積威還在。
跟在他身後跑來的是騎在雲母身上的珊瑚,以及身上帶着狐貍七寶的法師彌勒。
七寶從彌勒身上跳下來,再跳到我身上來。毛絨絨的七寶好可愛好好摸,我抱住他,讓他趴在我的胸前。
七寶小色狼高興的在我胸前鑽來鑽去。犬夜叉眼神兇惡,一把抓住七寶毛絨絨的尾巴把他提起來。
七寶大叫:“放開我!我要告訴戈薇!!”
當七寶說出戈薇的名字時,犬夜叉的身體重重一抖,下手更狠,七寶叫得更慘。
我哈哈大笑。才不管他是不是良心不安。
彌勒嘆息着靠近我,把頭放在我肩上,像七寶一樣靠在我胸前。
在我反應過來以前,珊瑚背後靈一樣出現,抓住彌勒的後脖頸子上的衣領向後一甩,把彌勒扔到地上,然後面容沉靜的開始暴踩。
把彌勒踩成一片紙了,珊瑚才放過他,轉身對着犬夜叉說:“戈薇要回來了,她回去上學已經兩天了,犬夜叉,我們回村子吧。”
戈薇要回來了!!我雙眼放光。
犬夜叉背影又是重重一抖,像是被珊瑚說中心事一樣惱怒的回過頭來。
珊瑚才不管他,繼續說:“我們也要繼續追蹤四魂之玉才行,沒有戈薇我們根本找不到方向。”
我裝傻望天。
彌勒過來說:“不要這樣說,桔梗小姐會難受的。”
珊瑚一臉倔強的為難。明明是事實,可是卻不能說,這讓直脾氣的她很痛苦。
我配合的帶着點小難過的微笑着說不要緊。
犬夜叉別扭的不敢看我,向着村莊的方向大聲的說:“她回來的太晚了!真是!”一邊說一邊飛跳起來,向村莊跑去。
珊瑚邀請我坐在雲母身上,彌勒邀請我坐到他背上,被珊瑚敲翻。
我坐在雲母,抱住前面珊瑚的腰,騰空而起,向村莊而去。
戈薇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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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星星的看着戈薇巨大的背包。戈薇保持着驚訝,但仍是熱情的拿出了我要求她帶的東東。
哦哦哦!!《少年JNMP》啊!!!
在犬夜叉吃泡面,七寶吃糖果,彌勒喝啤酒的背景下,我捧着漫畫看得如癡如醉。
戈薇靠過來問:“你喜歡看這個啊?”
我雙眼發亮的點頭。
戈薇友好熱情的說:“那我下一次回來給你帶下一期好了。”
我繼續雙眼發亮的點頭。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戈薇,乃真是好銀啊。
自從有一次戈薇把朋友的漫畫不小心夾在課本裏帶過來被我看到以後,我終于有理由接觸到現代的東東了。
飙淚啊。
不過讓我痛苦的是不管我如何暗示,比如指着漫畫上的一個男主一個男配講他們看起來真有意思啊真有意思,戈薇就是不開竅。
最後我只好無奈的放棄讓戈薇給我帶BL漫畫這樣的好東東來。畢竟桔梗可能會對熱血派的漫畫有興趣,反正沒看過,但是不能想像她抱着BL派的漫畫流口水吧。
我還是應該低調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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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天依靠步行來漫無目的的尋找奈先生可能會有的蹤跡。在我看來其實就是大海撈針。因為我們依靠的,一個是犬夜叉的鼻子,一個是戈薇的靈感應力。
這兩個說實在的都不那麽靠譜。
犬夜叉的鼻子數次把我們帶到亂葬崗去,然後彌勒就要念經超度這些可憐的死者。做為善良派的桔梗,我找不到四魂之玉也就算了,念念經還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裏的。
所以彌勒念,我只好跟着念。然後看着那些藍色綠争紅色的小光球游蕩在我身邊,流連一會兒後漸漸消失在天邊。
我發現這些光球可能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就連戈薇都沒有發覺的樣子。難道這是桔梗留在我身上的力量嗎?
我并不讨厭這些會親近我的七彩光球。有時走在林間小路上,看到有光球從一個方向飛來圍繞在我身邊,我就知道附近一定有死者埋骨。
雖然以前我絕對沒有這種念經拜佛的愛好,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但一些日常習慣倒是記得很清楚。可現在我看到這些飛舞的細小的光球,卻總會心懷悲憫的停在原地,沖着光球飛來的方向雙手合什念一句經。
衆人之中可能只有彌勒能夠感受到靈魂。所以雖然每當在路上我停下來沖着一個地方雙掌合什的念經,大家都會一同停下來安靜的等着我,只有彌勒會和我一樣對着那個方向單手豎掌念經。
然後我們倆人相視而笑。
在這種時候,我感受到了桔梗的那顆大愛的心。祈願天下每一個生命都平安喜樂,無痛無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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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我就像是被桔梗附身,漸漸被她影響的樣子。有時會有一種以天下為已任,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偉大的使命感。
但萬幸的是這種感覺的時候很少,基本跟抽風差不多。大多的時候我還是能保持住我平凡小人物的立場。
比如,在繼續趕路,然後在野外休息。還是在傍晚時就由彌勒去招搖撞騙,在村莊裏找一個可以好好休息一晚的房子呢?
我通常都會隐晦但堅決的支持後者。
打倒奈落,拯救世界真的不是我的人生目标。
當犬夜叉很有氣勢的要求繼續趕路。
珊瑚同樣認為應該盡快找到奈落救回弟弟,但珊瑚美女從來不會直接講出來,她總是會照顧大家的需要。可是如果讓她表态,她絕對是站在趕路的一邊。
戈薇已經被犬夜叉洗了腦,喜歡着他的她一點都不貪戀舒适的生活。一定也是附議趕路的。
七寶可以忽略。這小色鬼就算想留下來休息也會堅定的擁護戈薇。
我雖然想留下來,可是桔梗本來的形象在那裏擺着,我也不好直言講留下來吧。如果要講,就必須有理由才行。
彌勒可以招搖撞騙,大家也都習慣了。而我要注意形象啊……
于是我的做法是,略顯擔憂的望向村莊的方向。
然後就會有人來問我:“桔梗,你覺得村莊裏有什麽不對的嗎?”
我一臉的不解和迷惑,說:“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
然後,全員通過留下來過夜。
彌勒去找到村長借宿,犬犬和戈薇和珊瑚和七寶去村莊裏轉圈找問題在哪裏。這種戰國時的日本鄉村,一定會有因為戰争失怙的幼兒,或者哪裏的武士的靈魂,或者被抛棄的女人不甘的靈魂。或者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
而我當然是去沐浴淨身。然後等着吃晚飯。晚飯時再聽回來的幾個講一下他們今天救的孤魂野鬼有着怎麽樣的可憐可悲可嘆的悲慘遭遇。然後他們救了他,然後大家都很滿足。
我吃着烤魚,就着米飯。日本人的菜真是不好吃……面前擺着的有綠慘慘的腌菜,白慘慘的蘿蔔,臭臭粘粘的納豆,奇怪的大醬湯,唯一一個可以入口的菜是半扇魚肉,烤得很好,然後端上來時已經放涼了……吃到嘴巴裏還沒有味道。
啊啊啊啊我想吃肉啊想吃雞啊!!!
彌勒一臉嚴肅的叫我:“桔梗,你感覺到了什麽嗎?”
我擡起頭一看,犬犬一臉殺氣,擺好姿勢正準備撲出去。
珊瑚舉着飛來骨,正轉着頭看房間哪裏躲着妖怪。目光灼灼。
戈薇抱着撲到她懷裏的七寶躲在角落裏,雖然她的臉上帶着疑惑,可能她什麽也沒有感覺到吧。但還是本着相信我的判斷的基礎上很認真的躲起來。
我端着碗。木着一張臉。
要我怎麽解釋我緊張猙獰的臉色是因為對晚餐不滿呢……
犬犬一聲大喝:“在那裏!!”電光四閃,他的散魂鐵爪已經大力施展出來。
珊瑚的飛來骨轉着大圈砸過去。
彌勒撒出百十張的符咒,舉着他的法杖揮過去。
漫天煙塵散去,犬犬提起一只背毛淩亂的大個灰老鼠,一臉的得意。
鼠妖……多虧了它……
彌勒微笑着稱贊我:“不愧是桔梗大人。”
我幹笑。哪裏,大家太客氣了。
對着已經倒塌半邊的房屋,村長灰着一張臉向我們鞠躬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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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到了市集。本來應該要快速通過的。但珊瑚說城市裏可以賺一點錢。所以珊瑚和彌勒去找妖怪來收。
然後,我,犬犬,戈薇三人呆站在路邊。
七寶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們三人,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彌勒為難的看着留下來的我們三人這古怪的組合,熱心的走過來握着我的手說:“桔梗大人跟我一起去除妖吧。可以在主人家的廂房裏喝一杯水酒輕松一下。”
犬犬像是被點炸了一樣,都能聽到他喉嚨裏嗚嗚的聲音。
珊瑚一個飛來骨把彌勒砸翻,拖走,揮手告訴我們,大約傍晚回來。
然後我們三人再次呆站。
戈薇有點小幽怨的看了一眼犬犬,然後故做大度的把七寶抱起來,說要抱他出去玩,給他買糖吃。
犬犬着急的看着戈薇,想攔又不敢攔,想拉又不敢拉。眼看着戈薇要走遠了,他惱火的吼:“有什麽好逛的!!你們兩人會被妖怪抓去的!!!”
戈薇停了一停。繼續向前走,不理犬犬。犬犬氣暈了頭上前去拉。下一刻就重重砸在地上。慘叫。
我不厚道的始終沒有出聲阻止,站在一旁盡職的當好催化劑。
戈薇到底抱着七寶走了。
犬犬趴在地上還起不來。
我等了一會兒,發現周圍的人都開始奇怪的看向這裏,沒有義氣的把犬犬一人扔下,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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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城還是很熱鬧的。我走在街上,手上提着一包衣料,剛才路過一間小店,布料正在降價。我挑了兩塊,準備再做兩條裙子。
每日那樣的趕路,衣服磨損的厲害。現在的日本的布料可能因為是半手工織出來的,布料很稀,不太結實。雖然是絕對的全棉,穿在身上又輕又舒服,可也很容易磨的變薄。
最容易變薄的地方一個是屁股,一個是膝蓋。我不可能繼續穿着等到有一天真的磨破有洞再換,只好一發現它薄到快要透光就換掉。
前面有一間門口挂着櫻花圖案的小店,聽人介紹,那裏的師傅手藝非常好。就連城主的公主都來找來做衣服。
我一走進去,就看到店裏面已經有一個客人了。看樣子也是一位女客,家世不錯的樣子。她穿着的和服的腰帶看起來比街邊的村婦的要複雜的多。我第一次去做衣服時問過,這種腰帶的都要一金以上的價錢。
女客看起來像是已經嫁過人的樣子,身材豐滿,還帶着一個戴着鬥笠面紗的小姑娘。
店面算賬的夥計的眼神不住的向她的胸前飄,那裏高高聳立起來,确實十分吸引男人的眼球。而在我看來,這位女客已經要發飙了。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被人意淫的。
果然那個女客受不了了,大力拍了一下桌案,罵道:“你再看!!老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吓得店主帶夥計都縮着腦袋。連門外的行人都看過來了。
那個跟着女客的小姑娘拉拉她的袖子,可能是想要她克制一點。
女客甩開。
小姑娘再拉。
女客再甩開。
期間女客國罵不休,口齒清楚不帶重複。
小姑娘停頓了一下,毫無預警的張嘴大哭。嗚嗚哇哇的尖利吓人。簡單是噪音。
我不由得退後一步,八卦雖好看,但這聲音也太響了。
女客本來還想再罵,可以小姑娘哭得太吓人,店外路邊的行人紛紛伸頭進來看熱鬧。她只好氣哼哼的沖着店主說:“衣服好好給我做!!不然等我來取時你沒做好我就拆了你的店!!”
說着重重拍在案桌上,轉身很有氣勢的走出去。跟着她的小姑娘看她不吵了,也不哭了。乖巧的跟在她身後走出去。
我呆呆看着這一大一小走過小街道轉彎。
店主已經看到我,招呼過來:“客人,請問有什麽需要?請進來看一看。”
可我沒有理他,心中莫名的預感讓我快步走出去,跟上了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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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氣息,所以只有腳步輕一點,除了那個靠鼻子找人的犬犬,一般人都不會發現我。
當我跟上那兩人時,驚訝的發現她們在講中文!!
“你剛才哭什麽哭!知道不知道這樣很丢臉啊!!你個奸詐的!!”那個豐滿的女人說。
那個小姑娘還戴着鬥笠面紗,可以我卻可以感覺到她面紗下的臉上正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誰讓你在那裏大叫!長成這個樣子被人看兩眼又什麽大不了的!!”
女客哇哇大叫:“你以為我想長成這個樣子啊!!又不是我願意的!!”
小姑娘輕描淡定的說:“就算你真的生氣,等他們幫我們把衣服做好了,晚上去把他們的店拆了不就行了?你正好可以練練怎麽刮風才能刮對地方。”
我聽不懂。什麽叫“刮風刮對地方”?她們明明講中國話,難道是暗語?
女客想是突然想起來什麽高興的事,笑嘻嘻的說:“我昨天刮風你看到沒有?把一整排屋頂都吹飛了。”
小姑娘僵硬的說:“對。我還看到奈落的臉,他看起來很想把你回爐重煉。你刮飛那排屋頂後,躲在裏面的妖怪都跑出來了。”
我一下子停下來,不敢再向前走了。
奈落。
犬夜叉他們說Nalako時我還常常反應不過來,但中國話講出“奈落”我卻可以立刻感到頭皮發冷。那丫可是我的天敵啊。雖然還沒見過面,我真心希望這輩子都不用見到他。
而這兩人居然跟奈落有關,而她們居然還講中國話。這實在讓我為難。一面想跟她們倆親近,一面卻神經緊張的明白最好離她們越遠越好。
我一恍神,這兩人已經不見了。
我呆站了一會兒,轉身向回走。走回那家裁縫店時,突然想起,在奈落身旁附合那兩人特征的只有神無和神樂。難道她們已經被制造出來了嗎?
店主熱情的推薦了我幾款衣服款式,我眼睛一轉,豪爽的挑了十幾套喜歡的,就用店裏的衣料來做,店主歡天喜地的去了。
我要求他們今天一定要趕制出來那幾套常服,至于那幾套振袖可以慢慢做,振袖做好後一同付錢。
我坐在店中等到傍晚,店主真的把我定的那幾套常服做出來了。不知道是幾個工人趕出來的。店主說,振袖慢,最少也要十天。我回答十天很好。我十天後來取。
店主送我出門,我心知他的店最多能安然保存到明天把衣服交給神樂後。至于這幾套白得的衣服,就當我占他的便宜吧。
然後在回旅館的路上,我繼續想着神無和神樂的事。這實在是很奇怪。如果沒有桔梗把四魂之玉交給奈落,他是不可能制造出神無和神樂的。
而不但現在戈薇手中的四魂之玉只有小小的幾片。我也沒有把四魂之玉交給奈落。那他是怎麽造出神無和神樂的?
在珊瑚和彌勒出現的時候,犬夜叉他們遭遇過奈落。可是那時我還沒有離開村莊,不但日語還不過關,楓婆婆教我的巫女的一些技藝還沒有學會。所以我只是在村莊見到的珊瑚和彌勒。而這也是第一次我跟他們真正出來一起找四魂之玉。
我“應該”知道的奈落和四魂之玉的傳說,都只有他們告訴我的那些。所以我這次遇見奈落分 身的事,回去以後一個字都不能告訴他們。
打定主意後,旅館已經近在眼前了。犬犬消沉的蹲在門口。
我走過去忍不住拍拍他的頭問:“跟戈薇吵架了嗎?”
犬犬像是剛剛看到我,吓得跳起來,逞強的大叫:“是她的錯!!”
看着他這副別扭的小孩子樣,我皺着眉說:“別太倔強了。你要讓着女孩子才對。”
犬犬憋紅了臉。他好像從來沒辦法向我發火。桔梗的積威啊……
不管他,我直接走進去。反正過一會戈薇一定會出來找他的。
果然在我進房間之前,看到仍是蹲在門口的犬犬耳朵一跳一跳的,而戈薇正背着手站在他的身後別扭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