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一人飾演狼人殺[綜英美]

第36章 自覺的受害者

第36章 自覺的受害者。

迪克覺得自己無辜極了，他想要解釋：“克拉克！你聽我說——”

克拉克不是那種輕易做出判斷的，他和迪克好歹也有十幾年的交情，小時候他還幫迪克寫過作業！所以他相信這個被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所以克拉克回答道：“好，我聽着呢。”

然後就在迪克想要說出口之後，——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之前發生的事情。

自己被綁架了，這個綁架犯是一個和提姆差不多大的男孩，并且和提姆不同，沒有明顯的被訓練過的痕跡。除此之外，被綁架之後，對方不僅沒有問他家裏（指布魯斯）要高價贖金，也沒有利用他去做什麽，反而細致地給他處理傷口，在酒店睡覺的時候非常溫柔地還給他準備了一張床。

之後到家了，也開開心心說着想把他介紹給朋友，還通宵給他保養（這個詞聽着可真怪，好像我不是人一樣），導致他自己沒睡好。

之後朋友來了，結果……哦，被我吓到了。

仔細一複盤，迪克沉默了。

等等？明明是我被綁架，為什麽我還要覺得這麽對不起對方？！

看着迪克臉上變化開始轉向莫名的心虛的表情後，克拉克原本的信任也開始顫抖：“迪克，你得告訴我，你确定沒有做什麽，對吧？”

“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啊！”迪克下意識回答。

克拉克震驚了：“你還真的打算做什麽啊？！”

迪克：“哦！等等，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在他們對峙的過程中，喬納森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爸爸為什麽會來得那麽快，他的注意力都在受到了驚吓的帕佩特身上。

人偶大變活人！這可不是什麽童話，明明是恐怖片之中才有的劇情！當然，喬納森還沒有看過恐怖片，但是這并不會妨礙小孩子的想象力，喬納森并不願意承認，在他更小的時候，他還害怕過晚上被風吹動的窗簾。

“嘿？帕佩特——”喬納森小心翼翼地喊道。

但是他、他們都小看了瑟維給傀儡師設定的社恐人設。

那是遠遠看到克拉克這種憨厚（？）小記者都會害怕的恐懼！除了小朋友誰也別想靠近傀儡師！

當房間門裏的成年人濃度在加一之後，黑發黑眼的少年臉色更加蒼白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昏過去。

這讓原本還在對峙的迪克和克拉克都下意識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試圖進行安撫——哪怕在之前，這個人還想要控制他，可是迪克就是這樣的人，不論多少次，他都會這麽做。

“帕佩特——你是叫這個名字對吧？”迪克想着對方之前表現得這麽喜歡自己，說不定自己能成功……哦，看來并不可以。

迪克哪怕有意識的保持距離，但是依舊過于接近了。

傀儡師百分百相信的傀儡，突然有了自我意識，這還是個狼人，是個成年狼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哥譚背叛了蝙蝠俠（蝙蝠俠：？）一樣，可以讓人的內心世界崩塌一角。

有什麽動了。

克拉克和迪克的眼神立刻淩冽了起來，哪怕是笨拙的眼鏡，也不能忽視克拉克那雙警惕起來的藍眼睛。

原本蓋在牆壁上的白布突然落下，順着這個動靜看過去的克拉克和迪克呼吸一窒——克拉克出于保護鄰居的隐私，從來沒有仔細去觀察過，所以就算是他，也不清楚鄰居房間門的布置。

他們兩個都遇見過比這一幕更加恐怖的事件，但是那些往往都是血腥刺激的，而不是這種詭谲的異常。

白布落下的那一刻，牆壁上層層疊疊的類人類人全都顫動了起來，它們的眼睛在瞬間門全部對準了房間門裏的入侵者。它們的四肢和軀體在顫動，眼睛緊緊地盯着克拉克和迪克。

喬納森剛好就在傀儡師的面前，這一幕太吓人了，所以瑟維操控着帕佩特把喬納森抱進懷裏，自己則是讓傀儡師繼續瑟瑟發抖，這讓喬納森的注意力不得不在自己身上，而不去轉頭看發生了什麽。

喬納森感受到和自己接觸的那個人在顫抖，他當然無暇顧及身後發生的事情，而那個壞人偶？這不是還有爸爸在嗎！

喬納森依舊忽視了自己爸爸為什麽能這麽快到達這一件異常的事。

“不怕不怕，壞人偶會被爸爸打跑的！”在小朋友的心中，爸爸當然是最厲害的。說着，喬納森還學着瑪莎奶奶和媽媽以前安慰自己的時候，會拍着自己的後背的動作，安撫着眼前的帕佩特。

而在他的背後，克拉克苦笑了起來：但是你的帕佩特，現在明顯把爸爸也當成敵人了啊！

因為內心依舊不覺得帕佩特是敵人，且迪克也明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看着和帕佩特這麽親近的喬納森，克拉克覺得事情應該還有緩和的餘地。

克拉克知道喬納森的新朋友有多喜歡人偶，他有意識地不去損傷這些攻擊自己的人偶，迪克倒是有點懷疑這些人偶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被控制的，所以也不敢太過用力，只敢簡單的卸下四肢。

可是人偶的四肢關節處本就是松動的，這方便人偶師的控制——

而克拉克和迪克在這個時候，也忽然注意到了，這些被操控的木偶們，本質沒有殺死他們的想法，看上去倒像是……驅趕？

克拉克和迪克對視一眼，順着木偶的動作往房間門外離開，果不其然，在他們離開了這間門房子之後，木偶們突然就不動了，他們刷拉拉地直接堆疊着摔在地上，最後一個倒下的木偶，甚至還鎖上了房間門裏的所有窗戶和門，才跟着一起倒在那堆木偶人之中。

被驅趕着站在門口的克拉克和迪克對視一眼，克拉克嘆了口氣：“或許你可以對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迪克。”

迪克看着堆在面前的人偶，有一種——好像是自己的關系，讓帕佩特開始不信任自己的這些木偶，所以幹脆一起都丢在門口的——想法。

迪克看向克拉克：“所以喬納森現在？”

克拉克用自己的超級視力看了一眼，聳了下肩：“和剛才一樣，喬納森在安慰他。”

克拉克頓了一頓，說道：“帕佩特看上去快哭了。”

迪克：“……”

迪克：為什麽你的眼神好像是因為我……好吧，好像的确是因為我。

迪克：“……他不知道你是超人嗎？”

克拉克說道：“應該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已經為自己的房間門塗上鉛了。”

鉛可以隔絕超人的視力和聽力。

迪克也信任超人的判斷，他扶額：“糟了，我可能誤會了什麽。”

迪克簡單将之前的事情說明了一下，克拉克還順便回了一趟哥譚，把被迪克被控制後丢在一邊的摩托車給帶了回來。

迪克對此還有點驚訝：“竟然沒有被人拆了賣錢嗎？我以為至少會失去輪子？”

克拉克：“……”

不過等迪克解釋完了之後，迪克又問道：“所以你們什麽時候來了個新鄰居？”

“也不算太久——相信我，他不是個壞孩子。”克拉克溫和說道。

“除了想把我變成人偶之外？”迪克挑眉。

克拉克的表情更加微妙了：“其實……他之前似乎和我們提過這件事。”

迪克：“什麽？”

克拉克：“在去哥譚之前，帕佩特和喬納森說過，說他有一個很想要的人偶，只有哥譚有貨。”

迪克：“……所以那個貨就是我？？”

克拉克誠懇極了：“抱歉，我當時應該問清楚一點的。”

而且說起這個，克拉克對上那堆疊在一起的木偶們，又想起來了一件事，他咽了口口水：“在喬第一次去帕佩特家做客的時候，回來也和我們說過。”

“說帕佩特家有一房間門的木偶，牆壁上都是……我當時以為，是那種毛茸茸的玩偶。”

“然而實際上，是這種。”迪克在這個過程中還檢查了一下這些木偶，可以确定都是木頭制品。

“看來喬納森的膽子比我想象的大。”克拉克說道。

“嗯哼。”迪克用鼻音回答道。

“關于帕佩特的事情，我相信喬的判斷，也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迪克。”克拉克的眼神宛如倒映着天空：“我不介意你把這件事告訴B，因為這本身就傷害了你……我暫時先為帕佩特道歉。”

“這和你沒有關系！克拉克！”迪克說道。

克拉克搖頭：“接下去我要說的，可能要先對你說聲抱歉。我不介意你們進行調查，但是關于帕佩特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根本沒辦法和大人接觸。”

“我知道B的習慣，也知道你們一家人的習慣，但是帕佩特沒辦法接受這個。”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克拉克說道：“交給我，你們不要插手。”

迪克沉默了。他抓了抓頭發，嘟囔着“怎麽我變成壞人了”，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但是我會和B說明的，我得先回去做個全身體檢，我必須弄清楚他對我做了什麽。”

克拉克掃描了一下迪克的身體，臉上露出了微笑和驚訝：“你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健康過，迪克。”

“我相信你的判斷。”迪克嘆了口氣，重新露出了笑容：“但是B肯定不會放心，你知道的，他就是這種人。”

“那是因為他擔心你。”克拉克笑着道。

“哦，好吧，是的——如果他能和你一樣會說話就好了。”迪克做作地大聲嘆息，然後坐上了自己的摩托：“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啧，警局那邊又得請假了，他們會殺了我的。”

“他們？”

“我的同事。”迪克背對着克拉克擺了下手，然後往着哥譚回去，不出意外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未接電話占滿了屏幕。迪克痛苦地呻吟一聲，先和警局說明了自己暫時回不去之後，聯系了芭芭拉。

畢竟這個時間門……布魯斯和提姆應該還沒有清醒。

不過等迪克回到蝙蝠洞，布魯斯，芭芭拉，提姆，阿福，沒有一個人落下，全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迪克一臉被背叛的表情看向芭芭拉，芭芭拉聳肩：“蝙蝠俠什麽都知道，我瞞不過他的。”

提姆打了個哈欠，在阿爾弗雷德恐怖的目光之中喝了一口咖啡：“所以昨天晚上的小道新聞是真的？”

“什麽新聞？”迪克有了不好的預感。

提姆的眼裏閃過一道詭異的光，大聲朗讀了起來：“韋恩家的養子其實是個GAY，這讓韋恩家主無法接受，所以才被趕出家族！前往布魯德海文尋求真愛并且成為了一個小警察！”

在提姆說了個開頭的時候，迪克就已經想要去阻止了，可惜還是被提姆完整說了出來。

迪克痛苦地蓋住了眼睛。

提姆喝了口咖啡，說道：“先說明，我不介意這個，你不用擔心，迪克。”

芭芭拉也聳肩：“雖然我也不介意這個，但是，迪克你必須對我解釋一下，作為你的前女友——我得确定我不是被你拿來掩蓋自身性向的工具。”

迪克痛苦地看向她：“你是認真的嗎？芭布斯。”

芭芭拉憋着笑道：“我可憐的迪克，現在大家都這麽傳，除非你想承認你不行了？”

“我對此深感到，嗯，遺憾。”

“我看到你在笑了！”迪克低吼了出來。

原本應當陰冷的蝙蝠洞出現了溫馨又活潑的爽朗笑聲。

迪克覺得自己真的被背叛了：“B，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的嘴角也往上勾了！”

提姆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布魯斯，對芭芭拉說道：“真的？我怎麽沒看出來。”

“既然迪克這麽說了，那應該就是事實了，你得知道，蝙蝠從來沒有我們想的那麽嚴肅。”芭芭拉說道。

提姆回憶了一下蝙蝠俠在自己面前的形象：“好吧，好吧，我得承認我錯過了這些。不過他偶爾的确是會笑的。”

“畢竟老爺也還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一只黑漆漆的蝙蝠動物。”阿爾弗雷德做出了最後的結論。

“好了。”布魯斯總算開口，将氣氛拉了回來：“迪克，現在你需要一個全身檢查。”

迪克伸出手：“你以為我是為什麽回來的？”

提姆嘆了口氣：“我讨厭魔法側。”

芭芭拉笑着道：“好巧，我們都讨厭。魔法側的敵人總是會帶來更多的不确定性。”

不過等迪克的檢查出來之後，就和超人的判斷一樣——迪克的身體恢複到了最巅峰且沒有任何損傷的時候。

蝙蝠洞所有人都安靜了一瞬，迪克更是在得到結果的時候，下意識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芭芭拉，抿住了唇。

芭芭拉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目光，她的拳頭無意識張握了一下。

但是他們永遠是最警惕且抱有懷疑的那個，沒有人提出這個，蝙蝠俠更是抿着嘴，對迪克伸出了手。

迪克：“什麽？”

布魯斯：“你肯定裝了。”

迪克：“……”

迪克：“好吧。”

迪克将在他回來的過程中，竊聽器錄下的錄音丢給了蝙蝠俠。

于是，整個蝙蝠洞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帕佩特不害怕！壞人偶已經被爸爸打跑了！】

【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如果人偶變壞了、唔，沒關系！我可以把我的蝙蝠俠送給你！蝙蝠俠肯定不是壞人！】

于是蝙蝠洞的畫風瞬間門從成人版，變成了幼兒頻道。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哇哦，壞人偶？”芭芭拉挑眉。

“蝙蝠俠的魅力，嗯哼？”這是阿爾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