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陸今和樊雪景聯手, 這次虐童事件并沒有曝光,傅南風第二天回劇組照常拍戲, 沒有人知道,一個小孩差點就死了。
陸今被樂樂絆住, 一時沒法脫身, 傅南風總算能和薛廷順利的拍床戲了。
樂樂出院那天, 傅南風沒能抽出時間,是陸今接的她。
到了家裏, 一大一小面對面正襟危坐。
陸今遞過去一份文件, “看看這個。”
樂樂接過來一看, 是一份協同合作協議書, 她快速的浏覽一遍,擡眸看他。
陸今揚眉:“等你成年至少還要六年,這六年你都要和我住在一起, 這意味着什麽, 你明白嗎?”
樂樂沒回答,用烏黑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繼續。
陸今沒把她當成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樂樂也沒在他面前僞裝天真無邪。
陸今:“如果傅南風被薛廷,或者其他人搶走了,你覺得她還會天天來我們這裏嗎?不會。所以,這是一份雙贏的協議, 傅南風喜歡我,你才能經常見到她。”
樂樂還是沒吭聲, 垂眸打開文件,再次看了起來。
她的樣子很認真,甚至拿出一支筆,像做作業一樣把邊看邊寫,把重點內容和具有争議的點标了出來。
陸今沒有打擾她,坐在旁邊安靜的等。
樂樂花了十幾分鐘把這份協議書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放下。
“有些條款我不同意。”
“哪些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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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樂樂指着其中一條,上書:傅南風和陸今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惡意打擾【注:尤其是晚上】。
樂樂:“為什麽注明尤其是晚上?晚上姐姐應該和我一起睡。”
陸今揚眉:“我說姜樂樂,你搞搞清楚,這是我家。如果傅南風和我結婚,那她就是主人,而你是客人。主人要和我,睡主卧室,客人要睡客房。你要讓她跟你睡客房嗎?”
樂樂抿着唇,嚴肅道:“我住在這裏,要有和你一樣的權力,否則我就告訴姐姐,我寧願回家去住。”
笑容僵在陸今臉上。
他就知道姜樂樂這個讨人厭的死丫頭片子不會讓他省心。
陸今整了整衣服,擺出生意場上的架勢,開始談判。
傅南風不知道自己在陸家的陪睡所有權正在被陸今和姜樂樂瓜分,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和薛廷拍激情戲,拍得她差點性冷淡。
再性感的男人,再浪漫的鏡頭,再火辣的親吻,一旦重複無數遍之後,真的只剩下機械和厭煩。
傅南風都奇怪,那些整天拍偶像劇的演員怎麽還能看對眼,設想一下,對着同一張臉說一遍“我愛你”是浪漫,說一百遍就徹底麻木了好嗎?
傅南風現在就處于半麻木的狀态,身體激烈交纏,但是眼神卻始終沉浸不進去,游離在外。
又“cut”了一次之後,曹導讓大家先休息一下,讓傅南風找找感覺。
她說了一聲對不起,去了衛生間。
傅南風以前只拍過電視劇,電視劇的拍攝方法和電影完全不同。
拍電視的時候,她就算被“cut”,也不過是再來一兩遍就夠了,根本不用像現在這樣,一個鏡頭拍一天。
她走到洗手臺前,把水開到最大,扯開長袍,讓冰涼的水濺到身上。
她想洗把臉,但是臉上帶着妝,不能沾水。
只好把手浸泡再水池裏。
她想起白決明,如果沒該劇本,她現在想必輕松多了。
突然響起低沉的男聲:“壓力太大了嗎?”
傅南風猛地回頭,薛廷站在衛生間門口,靠着門框,眼神幽深含笑。
她松了口氣,攏好衣襟,“我沒想到,拍電影會這麽難。”
“所以,電影才能磨練技藝,不管是演員,還是導演。”薛廷贊同。
傅南風:“但是你好像第一次就完成得非常好。”
薛廷想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帥吧。”
傅南風笑:“我還特別美呢。”
“對。”他看着她點頭。
傅南風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又道:“所以,你也能完成得特別好。”
傅南風愣了一下,笑出聲:“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薛廷搖頭:“并不是,我說的是實話。”
傅南風靠在洗手臺上,等着他繼續。
薛廷:“其實我第一部戲拍得也很艱難,只不過當時曹導也是新人,脾氣沒現在這麽差,嘴巴也沒現在這麽壞。”
于是,薛廷開始向傅南風吐槽當初他第一次拍戲的時候,吃了多少苦,鬧了多少笑話。
“……有一次我拍古裝……對就是那個,我見片場有個箱子,道具組的人說是待會兒拍攝用的蛇,我心想:道具組嘛,他們說的蛇肯定是道具啊,正好我想看看蛇道具逼真不逼真,萬一太假穿幫就不好了……”
不等薛廷說完,傅南風就能想象接下來的劇情了。
薛廷:“別笑,嚴肅點。——我抱着研究的心态,把箱子打開,一把把裏面的蛇抓了出來,那蛇立刻纏到了我手上,我心想,嗬,這道具,真夠逼真的,還會動。”
傅南風咳了兩下,臉蛋都疼了。
她竟然沒看出來,薛廷原來是個逗比,這口才,這表情,能去說單口相聲了。
“然後呢?咬你了沒?”
薛廷擺手:“你聽我說,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你絕對想不到。”
傅南風揚眉,除了咬他一口,和他被吓死這兩種可能之外,還有別的她想不到的發展嗎?
“我一見這道具蛇這麽逼真,就像找出它的破綻知道嗎?我心想,會動,應該是電動的,有系統控制,按常規來說,應該是在腦袋這裏。然後我就湊過去,想看看開關在哪兒。”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湊到她面前,仔細端詳她的臉,一副把她當成道具蛇的模樣。
傅南風:“咳咳。”
“我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沒找到開關。就在這時!”薛廷話音一變,急促起來。
傅南風心提了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道具蛇對着我……吐了一下信子。”他轉身,指着自己,“你能想象我當時的心情嗎?一只道具蛇竟然對着我吐了一下信子!”
“我當時才十七歲,還是個純情少年,我心想,媽呀,這蛇原來不是道具,是活的啊!
我想叫來着,但是少年臉皮薄,被蛇吓到是小事兒,被人知道我把真蛇當道具,這才是我更無法接受的,太丢人了你知道嗎。
于是我就想把蛇悄悄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一個剛接觸演藝圈的少年幹過什麽蠢事。”
傅南風:“然後呢?”
薛廷嘆了口氣,“你想象一下,我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尚且怕一條小小的蛇,如果你是蛇,被我突然抓到手裏,是不是也吓慘了?
偏偏那條蛇是剛買回來的,換了陌生環境的蛇很不安,不會進食,賣蛇的人知道蛇是拍戲用的,之前特地喂了它一只小白鼠,就怕沒拍完蛇就先餓死了。
蛇受驚,出于自衛,會選擇把胃裏沒消化的食物吐出來,以便于它逃跑,再加上蛇吞下食物之後,會借用身體的纏力把食物碾碎。
所以……”
薛廷委屈巴巴的看她一眼,“接下來我就不用說了吧?”
傅南風再也忍不住,捂住肚子哈哈笑了起來。
天啊,蛇吐到他身上一只沒消化的小白鼠嗎?
太搞笑了!
薛廷搖頭,“當時那叫一個血肉模糊,我回去之後差點把皮搓下來。”
傅南風笑得肚子疼,嘴巴疼,臉蛋疼,最後累得靠在他身上直喘氣。
薛廷看着她笑得眼眸水潤,臉頰緋紅,眼裏也帶着深深的笑。
“不管是誰,第一次接觸一個陌生的領域,總會不适應,鬧笑話,慢慢就好了。”
傅南風笑夠了,這才擡眸,輕聲道:“薛廷,謝謝你。”
薛廷笑:“不用謝我,我可是你的粉絲。”
傅南風愣了一下。
薛廷繼續:“真想謝我的話,不如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薛廷指了指自己的唇,“拍戲的時候親吻都是借位,我還沒真正的吻過你,現在讓我吻一下怎麽樣?”
傅南風眼神變了,“你知道……我和陸今的關系嗎?”
薛廷笑着點頭。
“那為什麽……”
薛廷:“因為我能預知未來,未來的你嫁給了我,而不是陸今。”
趁傅南風愣神之際,他低頭,輕輕吻了上去。
傅南風的身體裏瞬間被塞進了一團火。
兩人誰都沒有發現,一只手機從角落裏悄悄伸了出來,将這一幕完整的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