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片場, 随着傅南風一點點解開薛廷的衣服,男人修長健碩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寬肩細腰, 細致修長有力,筆直挺拔。
漂亮的肌肉緊緊貼在骨架上, 膚色細膩, 在燈光和抹上的淡淡油光的點綴下, 誘人得讓人簡直想要撲上去啃一口,性感得要命。
空氣中滿是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還有咕嚕咕嚕吞咽口水的聲音。
影帝本來就是出了名的衣服架子, 穿什麽都好看, 粉絲們早就在心裏意淫過無數次他的肉體, 真脫了,大家才發現,真是見識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影帝的肉體比大家意淫的還要性感。
又是咕嚕一聲。
陸今捏着文件的手白裏泛青色。
他目帶嫌棄的掃了一眼薛廷的身體, 目光不懷好意的從下面掠過,不屑的嗤了一聲,他還當多叫人驚豔,也不過如此,他若脫了衣服,管保叫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眼珠子瞪出來……
尤其是傅南風,這個沒見識的女人, 眼神能收收嗎?
嗤——沒出息!
他面帶不屑的挪開視線,咳了一聲, 放下文件,捋起袖子,露出一截蒼白的小臂,上面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見有人看過來,立刻若無其事的放下袖子,重新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那什麽……他忘了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了,兩個月沒運動,沒健身,肌肉有些退化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
等他好了,不出一個星期,他就能把八塊腹肌練回來,讓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好好看看,到底什麽才叫好身材。
傅南風努力維持着林菀的人設,讓自己的目光不至于太癡迷,但是薛廷根本不給她冷靜的機會,伸手擡起她下巴,目光深沉如海,情絲萬千。
他吻下來的那一刻,她墜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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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切完全不用演,薛廷自己就能撐起一部高質量的AV。
陸今冷眼看着,她的表情沉迷瘋狂,帶着不顧一切的絕望,還有一絲隐藏在激情之下的悲傷。
這是一場悲傷的床戲,讓人看完不覺色情,只有沉重。
曹導激動得血液逆流,薛廷和傅南風的演繹,比他想要表達的還要多,還要好。
好的演員就是這樣,能無限豐滿人物的形象,專注和抽離,瘋狂和冷靜,絕望和滿足……
重重矛盾的情感交織在一起,這才是真正的人性。
曹導看得激動,一把推開攝像組的工作人員,自己親自上陣,操控着攝像機調整機位,準确的捕捉他想要的鏡頭。
他擱在她腿上的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雙腿,在床單上急切踢蹭的足,還有薛廷深沉的雙眸最後放空的瞬間,傅南風迷離的臉,急切的舔舐雙唇的舌……
傅南風出了一身的汗,像真的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一樣。
演到最後,林菀裝睡的畫面,她簡直恨不得真的睡過去。
她睡得正沉,被角遮住身體,露出細白的四肢,在燈光下閃着靡麗的光。
薛廷沒有睡,伸手插到床頭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打開,露出一枚精致的紅寶石戒指。
傅南風聽到他的動作,心裏有些疑惑。
接下來的劇本是鄭先生抽了根煙入睡,林菀在他睡着的時候偷走了他書房裏的裏機密文件,可剛才的聲音,不像是抽煙打火機的聲音。
他不會又心血來潮臨時改劇本吧?
正想着,她聽到一聲微弱的什麽東西打開的聲音,接着,手被他拿了起來,指間一涼,有什麽東西套了上去。
媽的,這厮又擅自改劇本!
傅南風氣得要死,偏偏曹導沒喊“cut”,說明他認同薛廷的行為,她只能繼續演下去。
傅南風動了動手,迷迷糊糊的醒來,擡手,看到了左手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
她擡眸看他。
薛廷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我讓你戴着,永遠不許取下來。”
傅南風輕輕握拳,抵到他胸前,他的心跳有力急促。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閉上眼。
傅南風心緒浮動,被薛廷這麽時不時的改一下劇本,鄭先生的人設早已脫離一開始的色鬼形象,變得半真半假,難以捉摸。
傅南風已經可以預想,電影一上映,鄭先生一定會是最具争議性的角色,光他到底愛不愛林菀這個話題就能掐得天翻地覆,祭上無數篇小論文。
果然不愧是扮演影帝的人格,對觀衆的點摸得太準了。
直到他們演完,最後相擁入眠,鏡頭又靜靜的轉了一圈,曹導才喊了停。
傅南風起身,披上長袍,捏住紅寶石戒指,笑:“這是真的還是道具,好漂亮。”
中間那顆紅寶石至少要十克拉,戒托雕琢精美,花紋繁複,材質摸起來也不像劣質貨,是以有此一問。
薛廷笑着沒回答,只道:“你猜猜。”
曹導倒是說了一句:“我記得劇組沒這個道具。”
他過來,“我看看。”
傅南風試了兩下,沒摘掉,把手遞過去,曹導湊近一看,眼神微變,看向薛廷。
薛廷笑而不語。
傅南風揚眉,“不會是真的吧?”
薛廷笑:“家裏傳下來的,說是留給我以後的媳婦兒。”
曹導:“嗬!這麽寶貴的東西,你怎麽不提前說一聲?萬一誰當成道具了怎麽辦?”
傅南風也吓了一跳,如果她沒認錯,這應該是寶石中的極品鴿血紅,又是這麽大顆,價值連城,有錢都買不到。
她顧不得疼,連忙把戒指摘下來就要還給薛廷,被他伸手攔住。
薛廷烏黑的眼裏帶着深意,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讓你戴着,永遠不許取下來。”
此話一出,空氣又是一靜。
曹導看看薛廷,再看看正往這邊來的陸今,最後看了傅南風一眼,果斷的扭頭,揮手:“行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啊,哎……那誰,把今天的片子給我送過來,回頭一起看看——”
一邊說着,一邊揮着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傅南風愣了半晌,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曹導慢走。”
曹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聽到了,繼續忙着和副導演交談。
薛廷站着沒動,笑看着她,傅南風:“……您又逗我了,剛才是演戲,怎麽能……”
“剛才是演戲,你又怎知現在不是演戲?”
薛廷打斷她的話,“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生活不就是一場大戲嗎?”
傅南風幹笑,還是用力把戒指摘了下來。
“不管是戲還是真,這個戒指我戴着害怕,您還是收回去吧。”
薛廷翹了一下嘴角:“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若不喜歡扔了好了。”
傅南風:“……”
滾你媽蛋,這麽貴重的東西她敢扔嗎?她拿在手裏都膽戰心驚……
手裏的戒指突然被人劈手奪了過去,吓得傅南風差點心髒病發。
陸今漫不經心的掂了掂手裏的戒指,笑:“這戒指挺眼熟,我好像也有一枚。”
傅南風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陸今繼續:“不過我不喜歡,扔在保險櫃裏吃灰。”
薛廷不急不惱,笑:“以陸總的身份,确實看不上一顆小小的石頭。”
“也不是。”陸今捏着戒指把玩,“寶石純度不錯,可惜顏色太濃郁,款式也不新穎,顯得老氣橫秋,适合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女人。”
他看了傅南風一眼,揚眉:“至于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還是戴粉鑽之類的比較合适。”
傅南風:“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們誰知道樂樂家裏的電話。”
陸今:“……”
薛廷:“……”
提起樂樂,兩人都是一臉微妙的嫌棄。
然後異口同聲道:“不知道。”
對視一眼,繼續異口同聲:“曹導應該……”
說了一半,又一起停下。
薛廷蹙了下眉,面帶不愉。
陸今臉色更臭,他想起一段非常不好的記憶,那天在傅南風家,他和白決明也是這樣,異口同聲。
惡——
他為什麽總是和最讨厭的人如此同步。
陸今張口:“你問她的……”
“你問她的……”
再一次異口同聲。
這次薛廷也抓狂了,沉着臉,“陸總先請。”
陸今也不客氣,繼續:“你問她的電話幹什麽?”
傅南風:“樂樂正在預習的課本落下了,我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感覺有些不對勁。”
薛廷倒是能幫她問問樊雪景的電話,但他讨厭姜樂樂那個死小孩,忍着什麽都沒說。
陸今幾番猶豫,終于開口,“我要回帝都一趟,正好有事要經過姜樂樂家附近,你……”
他話沒說完,傅南風和薛廷就一起看了過來。
薛廷蹙眉看着他,簡直像在看一個蠢蛋。
姜樂樂那個丫頭片子平時躲都來不及,他竟然要帶傅南風主動湊上去,陸今腦子被驢踢了嗎?
陸今有自己的想法,現在只要能把傅南風和薛廷暫時分開,別說姜樂樂了,就是白決明他都能忍。
畢竟比起白決明,傅南風更喜歡自己,畢竟姜樂樂還是個十二歲的丫頭片子,都比薛廷要安全得多。
傅南風眼睛亮了,“那我去給曹導說一聲,明天開拍之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