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蟲參加采訪了
第52章 蟲參加采訪了
“艾爾曼, 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18月22日。”
“!”現在離18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留給艾爾曼找伴侶的時間不多了,雄蟲就更沒法考慮了。
而且艾爾曼還需要工作, 下班回家還需要看劇本,除了劇組的蟲們以外,哪有時間去認識新蟲?更別提發展關系了。
找到伴侶後還不算完, 艾爾曼總得和伴侶商量一下蟲工受精的事情吧?要是兩只蟲都拒絕接受蟲工受精還好,要是産生分歧,是不是應該多花時間去協調一下呢?畢竟壽命是蟲生大事, 要謹慎做決定。
想起電影裏那長長的針管, 安彥眼裏流露出一抹懼意,他不敢想象艾爾曼被那麽戳一下該有多疼。
找伴侶之後的每一步好像都不簡單, 生蟲蛋孵蟲蛋養崽崽……
“失眠了?”
“嗯, 有點睡不着。”安彥輾轉反側,在聽到艾爾曼的聲音後他轉過身去, 面朝艾爾曼。
“那玩把游戲嗎?”艾爾曼問。
“不了,這個賽季段位已經很高了。”
“哦。”
艾爾曼凝望着那雙美麗的綠眸許久, 緩聲開口道:“你在擔心我?”
安彥嗯了一聲, 将手伸出被窩, 摟住了艾爾曼的腰,就像他們白天拍戲那樣将頭靠在對方的胸口,這樣對方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擁抱, 就像他和亞撒擁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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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七十年後就再也見不到你,我也不想你被長長的針管注射, 那得多痛呀。”夜晚會使蟲感性,比如此刻的安彥就很難過, 他不想70年後面對艾爾曼死去的消息,雖然70年還很漫長。
系統白眼:“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你親自來。”
安彥頓了下,在心底反駁:“那樣會破壞艾爾曼和他伴侶的關系!”
系統:“……也許那時候艾爾曼還沒伴侶。”
安彥沒有再和系統說話,他就靜靜地抱着艾爾曼,感受艾爾曼平緩的呼吸,這會讓他感到安心。
隔着薄薄的被褥,艾爾曼感覺到那一片很熱,他擡手擦過亞雌的耳邊,感到被子處有點潮濕。
艾爾曼感覺心髒的柔軟處被戳了一下,酸酸澀澀的,繼想通安彥對他只是純粹的友誼後,艾爾曼覺得自己萎靡縮水的心髒此刻又鮮活了起來。
他沒有哄別蟲的技能,此刻竟有點後悔當初在軍校沒有認真學習文化課《如何照顧好雄蟲伴侶》,他隐約記得有一章專門講怎麽哄蟲開心。
安彥是一只亞雌,市面上完全沒有如何哄雌蟲伴侶相關的書籍供他學習。
艾爾曼拍了拍安彥的背,溫聲道:“既然睡不着,要不要看看我的翅翼?雖然它只有一半。”
拍攝過程偶爾有需要翅翼的地方,都是用特效或道具來代替,除非去醫院做專項檢查,不然艾爾曼永遠不會釋放它。
因為已經沒什麽用了。
現在它的作用是哄亞雌開心。
安彥擡起頭,用手背擦了擦水汪汪的眼睛,點點頭說好。
艾爾曼坐了起來,将睡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再把背露出來一截,這樣就足夠了。
他看到小亞雌濕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苦澀的神情轉為期待,對方看來很期待看到他的翅翼。
艾爾曼在心底嘆息。
“哇!好大好美。”安彥看到一展寬大而雪白的翅翼,上面附着着一層細密光滑的絨毛,讓它看起來十分綿軟,絨毛帶着閃閃的珠光,像蒙了一層美麗的紗,幹淨而蟲畜無害的模樣讓蟲很想摸摸它。
只是……
艾爾曼只有一半翅翼。
艾爾曼看到亞雌的雙眼暗了下來,想到讓亞雌看翅翼的初衷,他開口道:“我曾經執行任務時受過很多傷,也曾死裏逃生過,也經歷過失去翅翼的痛苦,我想注射/精/子的痛比起前者應該不算什麽。”
是演員将那一幕演的過于誇張了。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艾爾曼還沒說完,他就被亞雌抱住了,亞雌摟住他的脖頸。
沒哄好反而讓小亞雌哭得更兇了……
艾爾曼想表達的意思其實是注射帶來的痛苦對他而言微乎其微,他根本不在意。
“原來你以前過得這麽苦。”安彥把重點放在了艾爾曼話語的前半段。
他的手摸索着艾爾曼的後背,摸進了那條縫隙,艾爾曼的左翅囊內空空的,只有濕熱的肌理,雌蟲的左翅囊靠下的位置,還能摸到一道傷痕,艾爾曼是A級的雌蟲都無法愈合的傷痕,那得有多嚴重。
說不定原本艾爾曼是更高的等級,受了重傷才降級到A級。
艾爾曼僵在了原地,肩胛骨內側的部位十分敏感,被亞雌這般仔細的摸索,會有種從沒有過的癢意從心的深處蔓延開來,他可以在亞雌抱過來時小心收着藏在翅翼內的翼鋒,卻難以平複這種不可言說的癢。
這太超過了……
艾爾曼握了握拳,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
安彥暗暗發誓,如果真到了需要做出決斷的時刻,他一定會以艾爾曼的壽命為重,他是雄蟲應該發揮雄蟲的作用。
“我不會讓你再受苦。”安彥小聲道。
感覺自己好多了,安彥睜開眼發現艾爾曼的蟲紋亮了起來。
“?!”
忘記了,不論雌蟲還是雄蟲翅囊部位都是十分敏感的……
安彥連忙放開好朋友,臉頰爆紅地低頭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太悲傷所以忘記了,你現在還好嗎?”
“沒事,很快就消下去了。”艾爾曼系上扣子,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對方面前亮起蟲紋,所以表現的很平靜,“現在困了嗎?”
“還沒有,我去洗把臉再睡。”安彥逃似的去了衛生間。
艾爾曼微微怔然,安靜等待蟲紋隐去後才閉上了眼。
…
原本答應運營偶爾發發和艾爾曼一起出去玩或吃飯的照片,結果安彥發現賬號被穆那舍設置了禁止發動态的權限。
安彥有點失落,不過好在艾爾曼會發!
不過艾爾曼發後下面的評論都是為他打抱不平的,質問他為什麽這樣熱臉去貼冷屁股。
“?”安彥十分疑惑,皺着眉看完數千條評論,最終得出結論:不能只艾爾曼發,他也要發才行。
“但是我老板那估計不會同意的。”安彥苦惱道。
“沒事,我讓我的經濟蟲跟他溝通。”之前的合同上寫的很清楚雙方不能以任何形式妨礙工作的開展,穆那舍會同意的。
後半句艾爾曼沒和安彥說,他暫時不想讓對方知道他和穆那舍簽過額外合同這件事,因為他不确定對方知道炒cp對他來說不賺錢後會怎麽想。
撿雄的第七集 播出前要錄一段小彩蛋作為回饋廣大追劇蟲的禮物,是一段關于各個藝蟲的采訪。
運營提前準備好了問題發給了安彥。至于答案,說是讓安彥和艾爾曼商量着寫。寫好之後發過去他看沒問題再開始背。
安彥看着問題,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部劇裏和你對戲最多的就是艾爾曼了,大家也都能看到越往後其實擦邊的戲份越多,你在拍攝的過程中有沒有遇到很窘迫的事?
:你們親的時候是真親嗎?有沒有借位或者使用其他道具什麽的?
:用一個詞形容對方的嘴唇。
:他身上最讓你稱贊的閃光點是什麽?為什麽?
:他有什麽缺點?
:拍完戲後你們還會聯系嗎?你會不會考慮下一部劇在和他合作呢?
“艾爾曼也許和我收到的是同一份問題?”安彥發現了細節。
“應該是的。”系統摸下巴。
“那我問一下艾爾曼該寫些什麽吧。”
安彥去問了艾爾曼。
艾爾曼問他:“你面對鏡頭時怯場嗎?”
安彥:“不呀。”
“那就不用準備,我們明天直接去就行,你就按你心裏想的來答就好。”
“嗯嗯。”
但第二天去了錄制棚後,安彥遇到了新的難題。他雖然不緊張,但當他被問到“一個詞形容艾爾曼的嘴唇”時他會臉紅。
“玫瑰味。”安彥不好意思看鏡頭。
“很軟。”艾爾曼坦然回答。
錄制組有幾只蟲在偷笑,問問題的主持蟲也不禁莞爾。
而在主持蟲問出他有什麽缺點時,安彥不小心說:“他總喜歡抱抱枕睡。”睡覺不老實。
說完才意識到這種事太過私密,他都沒提前問艾爾曼能不能說。
艾爾曼頓住。
主持蟲愣了一下,問:“你怎麽知道?”
安彥只好硬着頭皮說:“因為我是那個抱枕。”
艾爾曼不禁側目望向對方,剛好與那雙綠眸對視上,對方的眼裏帶着歉意和一絲尴尬。
原來亞雌知道他夜裏會偷偷抱他。
“你,你們同居了?”主持蟲忍俊不禁,小瞟拍攝組的組長,組長會心一笑,對口型說麽事,挺好的繼續。
“安彥的公寓屋頂漏水嚴重,暫時不能入住了,這兩天先住我那。”艾爾曼解釋道。
“奧,這樣啊。怪不得。”主持蟲恍然大悟,之後又閑聊了幾句,這個問題算是過了。
安彥問艾爾曼:“我不小心使我們住一起的事提前暴露,運營那邊會不會怪我?”
“不會,如果他們覺得不合适會剪掉那段,不用擔心。”
“哦……”安彥猶豫了一下,問:“你有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問題?”
“沒有,我們先回去。”艾爾曼搖頭。
這天夜裏安彥等到衛生間水聲消失了好一會都沒等到艾爾曼,不由感到疑惑,于是起身穿了拖鞋出卧室看看情況。
“艾爾曼?你出去了嗎?”
“咦?蟲呢?”
結果轉角看到睡在沙發上的雌蟲。
沙發比起身高一米九以上的艾爾曼短了好長一截,艾爾曼側着睡會微微蜷着身子。
安彥有點生氣,生自己的。
怎麽能說需要抱枕是艾爾曼的缺點呢?
“醒一醒,回房間了。”安彥搖了搖艾爾曼,直到把艾爾曼搖到睜眼。
“走吧艾爾曼,回床上再睡。”
但是雌蟲沒動,那雙俊逸的黑眸只直勾勾地望着他。
還幽幽地道:
“我網購了一個抱枕,過幾天我再回去睡。”
“沒事,”安彥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才好,但他仍然和艾爾曼僵持着,他堅定的認為艾爾曼應該睡床上去。
“那先用我這個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