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蟲學接吻了
第41章 蟲學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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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爾紅了眼眶, 拳頭緊緊地握住,指甲近乎插進掌心。
他最終穿過馬路走進了餐廳,來到佩恩和佩恩的約會對象面前。
佩恩擡起平靜的雙眼望向他。
而雷切爾卻無法保持鎮定。
“你怎麽出來不和我說一聲, 我找了你好久。”
“我出來還跟你報備麽,”只一眼,佩恩就不再看他, 而是将服務員端上的酒倒在小杯裏,淡淡道:“這是我養子,你介意我有蟲崽嗎?”
顯然後面一句話是跟約會對象說。
約會對象叫哈裏路亞, 看到雷切爾後收起了笑容, 道:“不介意,反正也不是你生的。”
佩恩讓雷切爾坐他旁邊, 給雷切爾點了一份意面。他和哈裏路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實則早已心不在焉,默不作聲地注意着雷切爾的反應。
雷切爾防備地盯着哈裏路亞, 手指死死地扣在桌子邊緣,面前的意面一口沒吃。
哈裏路亞是一只年過七十且雌君早逝的老雄蟲, 沒有很好的家世, 只是一個開店的商蟲, 卻有種莫名的自信。
除了沒家世這點,其他都不是他喜歡的,今天約會也會像前幾天那樣沒有結果。
“二十六歲都沒結婚的雌蟲,在這個早婚的年代确實有點兒老, 不過也不打緊,你長相不錯, 是我喜歡的類型。”
“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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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沒打算再找雌君, 但我在外邊經營飯店很辛苦,家裏缺個替我管理錢財的內賢,你嫁給我後完全不用工作,只在家替我做飯就好。”
佩恩沒吭聲,雷切就開口:“憑什麽讓他做飯給你吃,你自己沒長手嗎?”
哈裏路亞看了眼雷切爾,沒理他,接着和佩恩說:“好了,現在我講講我對你的要求,我不要求你有家産,也不要求你有工作,只希望你沒有和雄蟲上過床,這一點你能符合要求嗎?”
佩恩嘲諷地勾起唇角:“不能。”
哈裏路亞皺起眉:“那你只能做我的雌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切爾潑了一臉的酒,正要開口大罵,可頭痛來的措不及防,等他反應過來這是那年輕雄蟲的精神攻擊時,他已經痛的根本說不出話,被拖着往衛生間走都無力反抗。
這種事情見多了,周圍的蟲也就習以為常,他們不多管閑事。
雷切爾把哈裏路亞拖到廁所暴揍,一腳踹得坐到廁所坑裏,對着腹部就是狠狠幾拳。
“你自己都有過雌君,你憑什麽要求他,你在高貴什麽?”
他把哈裏路亞打的半死,才洗手走了出來,看到佩恩還坐在原位喝酒,不禁又紅了眼眶。
“我們回家吧。”他垂下眼遮住自己無法恢複的獸瞳。
“好。”
回去的路上他們沒有說一句話,當到了別墅,雷切爾再也保持不住鎮定,心裏莫大的委屈翻湧而來,他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佩恩。
“求你佩恩,求你別其他雄蟲結婚,他們都不會真心對你。”
佩恩站在原地,半晌自嘲道:“為什麽不會,因為我不是第一次?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雷切爾,”佩恩轉過身打斷了他将要說出口的話,“你今天不該來找我。”
我最近會找只雄蟲結婚,以後會有自己的家庭。”
雷切爾的眼瞳不斷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佩恩的話像一把利劍,将他的心劃得鮮血淋漓。
他失聲地道:“所以你的未來不再有我?”
佩恩偏過頭,垂下眼睫遮住眼裏的痛色與不忍,輕聲道:“你長大了,不能這麽粘我。”
他話音剛落,雄蟲就吻上了他的唇,他僵了一瞬後開始掙紮,雄蟲卻固執地按住他的手腕。
他被迫迎接這個禁忌的吻,雷切爾的舌頭長驅直入,他一時間怒氣上湧,卻不舍得咬對方。
所以只能被迫接受。
過了一會,雷切爾不動了。
佩恩僵住了身子,因為他嘗到了雷切爾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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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安彥你的公寓暫時不能住蟲了,那不如這些天和艾爾曼住一起,我想他一定很樂意收留你。”奧利爾和藹可親地道,還不忘朝艾爾曼眨眨眼。
早在之前艾爾曼提出炒CP的提議,并要求花絮他倆站大頭時,導演奧利爾就知道艾爾曼肯定對安彥有意思。
安彥有點猶豫,他不知道該怎麽抉擇,所以擡頭看向當事蟲艾爾曼。
艾爾曼家只有一張床,其實他們睡在一起并不方便。
想想昨晚艾爾曼洗了半宿的澡,安彥都懷疑是不是艾爾曼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故意回避他。
“歡迎你來我的公寓暫住。”艾爾曼道。
奧利爾看安彥還有點糾結,就道:“住不了幾天的,酒店的蟲說很快那間公寓就能修好。”
“好,”安彥放下心來,并對艾爾曼道謝。
“對對,這才對嘛,這樣剛好方便了你們工作之餘交流劇本,還有接下來該演吻戲那部分了,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用膠帶,我還是建議不用。”奧利爾又再極力勸說了,但是理由不夠充分,于是習慣性看向蔔羅伊恩,希望蔔老師能解說一下。
蔔羅伊恩了然,上前一步開始游說:“雷切爾受到佩恩說的話的刺激,他急切地想做些什麽去加深他們的聯系,證明自己的地位,所以才會掠奪式地親吻佩恩,他的吻不是蜻蜓點水,是伸舌頭的那種。”
貼了膠帶後只能淺吻,那樣就有些崩蟲設了,試想在發情期那麽強勢的雄蟲,他怎麽可能只輕輕觸碰佩恩的嘴唇呢?”
安彥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看着蔔羅伊恩款款而談且帶笑意的眉眼,他低下頭不再去和他們任何一只蟲對視。
蔔羅伊恩拍了拍雄蟲的肩膀,低笑道:“可以先回去和艾爾曼一起上網搜搜怎麽舌吻,看看相關視頻。如果實在不懂,明天來了我教你。”
“我是這方面的高手。”
“我,我回去再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用膠帶。”安彥差點落荒而逃。
…
“艾爾曼,明天就要演吻戲了,你有什麽打算?”晚飯時,安彥小聲問道。
他想艾爾曼說也想貼膠帶。
結果……
“我都行,看你。”艾爾曼垂下眼睫,輕聲道。
只是演戲而已,只當這是遵循演員的基本素養。他們在戲裏接吻,都只是為了更好的呈現劇中的角色。
現在的艾爾曼不會再拒絕了。
“我不知道,我想聽你的。”理智上他是認可蔔羅伊恩的話的,但行為上不太能接受。所以現在看艾爾曼怎麽抉擇了。
“那不貼。”艾爾曼微微勾起唇角。
“……”這麽幹脆嘛……
“我,我不會接吻,你呢?”安彥紅着臉問。
“我也不會。”
“那怎麽辦?我們都不會。”
“可以學。”
“……哦。”
吃完飯艾爾曼刷碗。
“那我們一會能不能各學各的?”安彥問。
“可以。”
于是安彥在卧室,艾爾曼在客廳,兩蟲隔着一道門。安彥這回把聲音調到最小,然後才去看蔔羅伊恩好心給他轉發的小視頻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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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安彥躺在艾爾曼床上滾了兩圈。
“你又咋啦?”系統偷笑着故意問。
“系統你說,我和艾爾曼親了嘴後,我們還能毫無芥蒂地做朋友嗎?朋友也能為了演戲接吻嗎?”
“可以啊,你們只是演戲,又不是動真感情,幹嘛那麽在意呢?你說是吧。”
安彥沒吭聲。
系統繼續:“難道你真的對艾爾曼有不純潔的心思?只有心虛的蟲才遮遮掩掩,心裏坦蕩的蟲,就該像艾爾曼那樣只專注于演戲。”
“我才沒有心虛。”安彥忍不住反駁,之後聲音弱了下來,聽起來有點難過:“我只是……”
“不想再失去朋友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讓戈登深陷,但他知道如果發生了親密的事,也許友誼就不一樣了
戈登現在還好嗎。
安彥不知道以後他們是否有再次見面的機會了。
…
小雄蟲只emo了一會兒,他明白時間不等蟲的道理,所以得趕緊參透怎麽接吻才行。
他點開了蔔羅伊恩發的視頻裏的第四個,沒有标标題的那個。
結果點開後是一段熱烈的床戲解說,由雌同裏的攻方來介紹……
“這是一只十分緊張的雌蟲,他在面對鏡頭時十分放不開。接下來,我将為大家掩飾如何用吻技征服他,使他亮起性感的蟲紋。”
雌蟲說完就開始抱住光溜溜的雌蟲熱烈親吻,幾乎嘴巴剛貼在一起,對方的蟲紋就迅速亮了起來,很快就親的咋咋作響難舍難分。
“……”蟲紋亮得好快。
他只看完了兩蟲親嘴的部分,再往後他就關了視頻。他看不進去兩只雌蟲的床戲,雖然這一段也許對提升吻技幫助更大。
點開其他幾個也都是雌蟲們親嘴的視頻,安彥學會了手上的動作,但嘴對嘴……
誰知道他們親的時候舌頭在做什麽啊,又看不見。
“要不還是明天去找蔔羅伊恩吧。”安彥嘆了口氣。
“也行。”系統摸了摸下巴。
“或者……我還是堅持貼膠帶?”
“……很難贊同。”系統搖頭。
安彥耷拉着腦袋,看樣子大家都想他們不帶膠帶吻戲,怎麽沒有蟲支持一下他呀。
大約十點。
安彥走出了卧室,來看看艾爾曼這邊的情況。
“艾爾曼,你學的怎麽樣了?”安彥看到艾爾曼只是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只明白了大概,你呢?”
“我還不太懂。我打算明天去找蔔羅伊恩學習。”
聽艾爾曼的意思,艾爾曼也許是理論知識過關了,但缺少實踐?
安彥猶豫了一下,道:
“我這有幾個講解親吻的視頻,是蔔羅伊恩發給我的,你要不要看看學習一下?增加點實戰經驗。”
艾爾曼擡眼望向小亞雌,起初沒有回應對方。小亞雌的神情格外坦誠,那雙碧綠的眼瞳清澈見底,仿佛只是單純希望他能參透接吻的戲碼。
但過去的經驗告訴他,這張單純漂亮的小臉并不簡單。
“好,一會看。”
兩蟲先後洗了澡。
艾爾曼出來後發現亞雌在客廳沙發坐着發呆。
“怎麽不回屋?”
“等你看完我再進去。”安彥指的是他轉發給艾爾曼的視頻。
“你進來,我們一起看。”艾爾曼緩聲說:“你也需要學習。”
“我已經看完了。”
“那你學會了嗎?”
“沒有。”安彥沮喪地站了起來跟着艾爾曼進屋。
走到這個境遇,他感覺有一點窘迫了,他在心裏小聲嘀咕,早知道艾爾曼要他和他一起看,他就不發小視頻給他了。
卧室裏有書桌,兩蟲拉來椅子坐一起,艾爾曼打開了電腦。
“先看哪個?”艾爾曼問。
“都行。”安彥小聲道。
他看着艾爾曼點開了标題全是字母的那個。
現在哪還有認真學習的沖動,對安彥來說這就相當于和好朋友一起看小電影。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雖然他對雌同的視頻感觸不大,但是……他也怕在艾爾曼面前起反應。
那會很尴尬。
就像昨晚蟲紋亮起來的艾爾曼。有他在身旁,艾爾曼一定覺得很尴尬吧。
“你怎麽不看?”艾爾曼問。
“……我看。”安彥艱難地擡起了頭。
視頻裏的雌蟲一只是淺粉色的蟲紋一只是淡綠色的蟲紋,前半部分是接吻,後半部分是床戲……
安彥看的心不在焉,他忍不住去打量艾爾曼的表情,發現艾爾曼面無表情,只是認真在看。
不愧是演員,對待有關工作的事一絲不茍。
安彥不禁心生敬佩。
“呼,好了,雌蟲到達目前的狀态就能繼續下一步了……”視頻播放到這裏安彥點了暫停。
“後面就沒有看的必要了,艾爾曼,你學會了嗎?”安彥低聲問。
“沒有很懂,但這段吻戲主動權在你,你需要學懂。”艾爾曼輕聲道。
“我也沒有很懂。”安彥低下頭聲音漸弱。
“那我們試演一下這一段,可以嗎?”
“現,現在嗎?”安彥猛地擡頭。
“嗯,等我一下,你先用我的電腦投屏。”
安彥看到艾爾曼起身走向衛生間,心髒忽然就緊張了起來。
別的劇情就算了,這種劇情……要不等到時候臨場發揮?
系統:“快呀快呀,艾老師親自教導你你還不麻溜點。”
安彥:“……”
系統今天好像很高興。
安彥抿了抿唇,最終把投屏設置好。
艾爾曼很快回來,并将卧室燈關閉,像上次那樣。
他們一起約定了從哪裏開始,并在投影儀前騰出塊空地,調好電腦的攝像頭,抱住投影儀能照到他們。
“開始吧。”
安彥也不矯情,就算沒進入狀态他也毫不猶豫從後面抱住了艾爾曼,摟住艾爾曼的腰。
艾爾曼的睡衣上淡淡的玫瑰味,是艾爾曼家沐浴露的香氣,安彥能分辨得出水晶薔薇和玫瑰的區別。
他忍不住在演戲的時候深嗅了兩口,好喜歡這個香味。
對于這個緊挨在一起的擁抱,安彥還是接受良好的,因為演戲的這幾個月他不是第一次抱艾爾曼。
他抱着艾爾曼說雷切爾的臺詞,艾爾曼配合着他說佩恩的,演到後面,艾爾曼轉過身來,說出接吻之前最後一句臺詞。
那雙黑眸沒有特殊的情緒,只平靜地望着他,沒有讓他暫停的意味。
所以就是繼續的意思。
“我豁出去了。”安彥在心裏嘀咕一聲,接着“霸道”地按住艾爾曼的手腕,擡頭去強吻。
他的心髒跳得極快,自己都能聽見心跳的地步。
就在他快要靠近時,艾爾曼擡手擋住了他的嘴唇,用食指和中指,剮蹭了一下。
艾爾曼說:“繼續演。”
安彥明白過來,艾爾曼的意思是讓他和他的手指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