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蟲演船戲了
第29章 蟲演船戲了
安彥一旦懷疑起戈登對他的感情, 他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麽相處了。
好在這幾天和戈登一起下電梯時,總恰巧在電梯口偶遇艾爾曼。而回來時,艾爾曼也總是等他一起走。
這很大程度減少了他們獨處的時間, 也讓安彥微微松了口氣。
但敏銳的戈登還是發覺了他這些天的不自在。
“你這兩天有點奇怪,是誰跟你說了什麽嗎?”
戈登問他時眼神有點犀利,安彥反應迅速, 連忙說了另一件最近擔心的問題。
“沒有沒有,就是……我有點擔心我演不好床戲那一段。”
他承認這幾天沒有隐藏好自己的心事,他總在戈登看過來時眼神躲閃, 又在戈登不看他時偷偷打量對方。
現在被正主問話, 這着實令他有點窘迫。
戈登将小亞雌的情态收入眼底,也沒有拆穿對方的謊言, 而是輕聲道:“那今晚我去找你, 我來配合你演,你提前練一練怎麽樣?”
“???”
安彥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這句話對他的沖擊力非常大。雖然知道戈登也許沒別的意思,只是配合他練幾遍, 但還是忍不住想歪了。
安彥幾乎落荒而逃。
對于這一段, 他都沒打算提前和艾爾曼對戲, 更別說讓戈登配合他熟悉動作了。
不過不找艾爾曼對戲也不行,他怕這一段演幾十遍都過不了,那也許會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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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懷疑戈登暗戀自己而回避戈登,安彥同樣還因為演這段暧昧戲碼而有點不好意思面對艾爾曼。
好在遇到了心軟的蔔羅伊恩, 蔔羅伊恩主動問他會不會演床戲那段,擔心他太過青澀演的很假。
這也是安彥所擔心的。
他跟蔔羅伊恩講了自己的顧慮, 還有關于之前試鏡被雄蟲點出來演床戲浮誇這件事。
蔔羅伊恩耐心地聽,安彥不懂對方為什麽聽着聽着還勾起唇角, 雖然神情依然認真。
短暫地沉吟後,蔔羅伊恩提出建議:“你今晚先在噗網站找幾部D級電影看看,找找感覺。明天如果還是很迷惑,我可以給你示範動作,告訴你要領所在。”
“我是這方面的高手。”
安彥感激道:“謝謝你蔔羅伊恩。”
所以這天傍晚他拒絕了艾爾曼對戲的提議,他要趕在演床戲之前把這部分攻克了,以防到時候演幾十遍都過不了。
泡了包泡面快速解決了一下晚飯,安彥将手機投屏在了牆上,并關閉了大燈。
這樣看效果更好,聲音也會更大,比手機和平板看要清楚的多。
“我建議你把聲音先調……”系統話還沒說完,安彥就點擊了播放,開局就是兩只健壯的雌蟲在床上親的難舍難分,發出啧啧的水聲。
“小。”
安彥哪見過這種場面,以前頂多就是在小說裏看文字描寫,而這回是真蟲上陣。
而且是雌蟲和雌蟲。
他連忙去點聲音鍵,結果着急忙慌間點成了擴音……而D級電影裏剛結束了短暫的前戲。
飽含情愫的尖叫聲回蕩在安彥的公寓內,宛如真實存在的頂撞聲仿佛都能把地板跺碎。
力量感好強。
這是兩只雌蟲在愛愛,他們身上一金一銀兩種顏色的蟲紋仿若交織在一起,動作又粗暴又刺激,聲音還大……
成功引來了敲門聲。
他只是想學習怎麽演床戲,不是想了解雌同是怎麽愛愛啊。。
敲門聲還在持續。
“來,來了。”
他幹脆關了投屏。
一時間各種奇怪的聲音都消失了,安彥連忙去開門。
“艾爾曼,你有什麽事嗎?”
艾爾曼的瞳仁時純黑色的,只有在某個角度的光下才能看到比瞳仁還要深的瞳孔。而這一回安彥恰巧看到了艾爾曼驟縮成針的獸瞳。
在配合微冷的神情,冷峻的外表還有絕對優勢的身高差,面對這樣的艾爾曼,安彥是有點犯怵的。
雌蟲們生氣起來超級兇。
他以為是吵到了艾爾曼,讓艾爾曼生氣了所以來找他。
結果……
艾爾曼只道:“我忘記買食材了,今天可以再來你這吃晚飯嗎?”
“我可以付你錢。”
安彥微微一愣,随即就把艾爾曼迎了進來,他不介意為艾爾曼再做一次晚飯。
“當然可以,你想來随時都可以來吃,不過不用付我錢。”
艾爾曼又好像沒有生氣。
安彥眨了眨眼大膽地打量,仿佛兇兇的獸瞳是他的臆想,再怎麽看都是圓瞳了。
而且艾爾曼還溫和地和他道謝。
“你先看會電視,我去做飯。”安彥把艾爾曼安置到沙發上坐下,打開了電視機。
他剛剛用的是手機投屏,和電視沒有牽扯,所以他不用擔心。
之後他就去廚房做飯了。
“呼,吓我一跳。”安彥靠在廚房門上,松了口氣。
“……”系統白眼。
安彥做好飯,陪着艾爾曼一起又用了一次晚餐。
晚飯過後,艾爾曼提出用替他收拾房間來答謝他。
他推辭不過就答應了,不然他怕艾爾曼以後不好意思來蹭飯。
艾爾曼先從安彥的卧室開始,接着是陽臺、衛生間、廚房、客廳,連衣櫃裏都替他擦了一遍,還把他團着的衣服疊好。
他的公寓煥然一新,陶瓷地磚锃亮,一塵不染。
艾爾曼連一個角落都沒放過,全都替他打掃了一遍。
打開電視櫃遇到了點小麻煩,粉絲送他的小禮物一股腦的掉了滿地都是。
艾爾曼肉眼可見的僵在原地。
……怎麽還有這麽多。
安彥連忙過去蹲下撿。
“太感謝了艾爾曼,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這些我來收拾吧。”
“……好。”
一切搞完已經是九點以後。
艾爾曼替安彥收拾了垃圾袋。
他沒有在安彥家看到來占安彥便宜的賤雌。
還行。
安彥感慨道:“艾爾曼真是只大好蟲,下次我要多炒幾道他愛吃的菜來報答他。”
“……”系統忍不住又翻白眼。
艾爾曼走後,安彥先洗了個澡。
之後就拿着平板躺在了床上打開了噗網站,這次他重新找了一個D類電影,簡介上寫的雄蟲和雌蟲沒羞沒臊的日常生活。
這是為數不多有雄蟲的D類電影。
安彥紅着臉看完了他們的床戲,除了學到了很多姿勢其他什麽也沒學會……
“唉,還是明天去問蔔羅伊恩吧。”
這不是在浮空島,安彥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窩在被子裏放空腦袋,忍着不釋放信息素,還要讓自己快點平複下來。
以後再也不看D類電影了,真讓蟲難受。
系統戲谑:“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看的這個片子裏的雄蟲是雌蟲扮演的?他的身體塗了特殊的物質把蟲紋蓋住了,讓你誤以為他是雄蟲。
蟲星将雄蟲的隐私看的那麽重,怎麽可能讓雄蟲露臉出現在D類電影裏。”
“……”是了。
安彥因為系統一句話很快就平靜下來,變得心如止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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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天演戲還算順利,安彥也在周三的那一天成功接到了來澤希裏的穆那舍。
穆那舍帶着黑口罩與黑墨鏡,整只蟲都捂得嚴嚴實實,并要求他來接他時也同他一樣,帶上帽子墨鏡與口罩。
安彥照做了,并把穆那舍帶去了他的隔壁的公寓,這是穆那舍提前訂好的房間。
現在他的公寓在艾爾曼和穆那舍中間了。
第二天去上班,路上由三蟲行變成了四蟲行,安彥在和戈登相處時更自在了。
而且經歷了長達一周以上的拍攝,安彥忙得很少在想起那個猜測,他閑下來後會想,他這樣猜測戈登對戈登不公平嗎?
糾結那麽多,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他想開了。
穆那舍住下後完全沒有休息,第二天直接來劇組看他表演,并剛好趕上他演雷切爾迎來二次發育并和佩恩不可描述那一段。
安彥還記得這些天蔔羅伊恩給他示範的動作要領。要把佩恩罩在臂彎裏,做出禁锢住對方的動作,要用腿隔開對方的腿,防止對方掙紮或并攏。要用一條胳膊扶住對方的膝彎,做好這一切後,就可以傾下身子做頂胯動作了。
“雷切爾處在二次發育的節點,同樣也處在發情期。發情期的雄蟲眼裏沒有多少愛意,也沒有多少耐心,他的獸瞳會格外獸性,除了兇猛如潮的欲/望,看不到太多作為蟲族的情緒。這不代表他不愛,只是他是雄蟲。”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在佩恩掙紮時按住對方,在佩恩妥協時,放任自己索取,想象自己正在享用一頓殿堂級的午餐。嗯,要把佩恩當成一頓美味的食物。”
當時他只想着要盡快聽懂,到時候能一次過關。所以他就這單獨的一段在心裏演繹了很多遍,直到今天,到了要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拍攝室內,他被化妝師化上微醺的妝,美名其曰臉太白一會顯得雷切爾身體很虛。
好像還挺有道理。
他和艾爾曼坐在化妝室的椅子上,化妝師為他們化妝、做蟲設,為他固定兩展巨大的蝶翼。
他小聲對艾爾曼說:“艾爾曼,你緊張嗎?我第一次演這種戲份,有點緊張。”
“……”
如果是之前的艾爾曼,他大概率會在此之前就提出删除床戲的要求。
而現在,他只盡力壓制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極力忽視別扭與羞恥,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演戲,而平等地看待一切戲份是演員的基本素養。
他看似平靜地安慰對方:“你就當是普通戲份就好。演繹不合格,無非就是重新再演幾遍而已。”
他們有同一個雌父,安彥是小他十一歲的弟弟。安彥總有一天會知曉他的身份,到那時……
但他有必須進行下去的理由。
化妝結束,他們一起走出化妝室,雷切爾和佩恩的第一次床戲正式開演。
他坐下來靠在牆角,根據導演的要求調整姿勢。
而到了安彥,安彥卻站在他面前躊躇了一會兒。他擡眼看向對方,剛好捕捉到那雙眼裏的慌亂與……歉意。
艾爾曼沉默地望着亞雌。
對方在導演再一次催促後才照做,跪下靠近他。
他被這只小東西按住了肩膀。
“對不起艾爾曼,可能……有點冒犯你。”
亞雌低着頭,睫毛都在微顫,亞雌的手很輕,放在他肩上也沒什麽感覺,只覺得很軟。
“為什麽?”
“……”安彥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之前蔔羅伊恩教他時,他們圍着一個桌子,蔔羅伊恩将桌子當做試演的道具。
他那時不覺得有什麽,因為想趕快領悟要領就沒多想。
但現在桌子換成了艾爾曼,一切感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沒辦法像蔔羅伊恩講的那樣把佩恩當做食物,艾爾曼現在是……被他壓在身下的雌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