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蟲見到其他雄蟲了
第09章 蟲見到其他雄蟲了
“摸頭可以傳遞運氣嗎?”安彥問系統。
系統冷漠臉:“迷信。”
第二天安彥去試鏡,為了保證蟲身安全,穆那舍給安彥臨時雇了一個按小時計費的保镖,負責開車和保護安彥的安全。
陪安彥來試鏡的是助理戈登,穆那舍今天在家辦公沒有出門。
戈登自從上次和安彥鬧了點小矛盾後就收斂了很多,至少沒有讓安彥幹這幹那。他甚至主動提出做飯。可安彥卻拒絕了他,安彥覺得只有自己做的才能完全符合自己的口味。
他更多的是觀察安彥。他發現安彥好像完全不在意那天的事情,完全不記仇,每天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也會在他說話時與他交流。
可戈登卻覺得好別扭。
安彥問系統:“你有沒有發現戈登對我的态度變了?他今天沒讓我幫他擰瓶蓋。”
系統冷漠臉:“他良心發現了。”
到了劇組,已經被粉絲們擠的蟲山蟲海,将這一片區域擠滿。
但雌蟲們看起來好像沒有網上那麽活潑?
安彥打開車窗,打量着周圍的情況,看到一批穿着深藍色制服的高大雌蟲站在道路兩旁,阻擋雌蟲們走到路面上,連成兩堵堅實的厚牆。
他不禁開口道:“原來試鏡這麽有排名面,這麽多軍雌來組織秩序。”
司機兼保镖有點驚訝,道:“你認得軍方的服裝?他們可很少出現在地表的。這次估計是要保護什麽大蟲物吧。”
大蟲物?難道是艾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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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彥不禁猜想,但很快就有蟲給出了解答。
戈登的神情比以往都要冰冷,淡淡開口道:“30只中等兵,2只校官。來的是一只B級雄蟲。”
有其他雄蟲來地表,是來觀看試鏡嗎?
安彥不禁想起系統說的雄蟲也會追星的事。
他問戈登:“雄蟲下來都需要軍隊來保護嗎?”
比如他,他裝成亞雌混進雌蟲的世界裏,老師也沒有責怪他或偏要給他指派一些很顯眼的軍雌,老師尊重他想獨自來散心的想法。
“需要的,不然怎麽凸顯他們的特殊與尊貴?不然怎麽引得雌蟲們來跪舔,不然怎麽滿足他們傲慢的虛榮心。”戈登的語氣十分冷漠,且充斥着對雄蟲的不屑,安彥看得出他是真的很讨厭雄蟲。
看來自己要捂好馬甲才行。
“走了,下車吧,雄蟲從軍方的機甲上下來了。”戈登從車上找到了頂帽子扣在頭上,把車門拉開。
“為什麽?”安彥疑惑地問。
“去行禮,不然一旦追責會處以鞭刑。”戈登頓了頓,低聲說:“可不是你代言的玩具鞭子那樣鬧着玩。”
“你混在蟲群裏,看別蟲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安彥出了汽車,只見粉絲們舉的寫有演員名字的牌子都被拿下來踩在腳下。一只只雌蟲仿佛換了一副模樣,變得唯唯諾諾,緊張地你推我搡,連大的聲音都不敢出。他們好拘謹也好怯場,卻又情不自禁地朝一個方向去看。
他踮起腳仰起脖子,朝那個方向看去,卻因為身高受限,什麽也看不到。
“要是我能被雄子選中就好了。”
“噓,禮貌點,別吭氣。那可是稀有的雄蟲閣下。”
安彥聞聲望去,只見旁邊的雌蟲緊張的漲紅了臉,手指扭在一起,手裏卷着一條寫着艾爾曼我挺你給老子好好演的小手帕。
很快,手帕被胡亂卷成團扔到了地上。
?
“看什麽看?再看一會把你……”那只雌蟲感受到安彥的目光,兇狠地低吼了一半,結果愣住:“安彥?”
他的目光從遠處拉回來,黏在眼前的亞雌身上,好像被施了定睛術。
“對,是我,你是我的粉絲嗎?你也來挺我?”安彥眼睛亮了亮,小聲地往雌蟲方向靠了靠,結果被戈登扣了頂帽子。
“行禮了。”戈登蹙了蹙眉,将安彥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哦哦。”安彥一邊照葫蘆畫瓢地學着模樣單膝跪下,一邊看着雌蟲,顯然是等待後話。
結果對方咳了兩聲,含糊道:“我是你黑粉……廣告拍的不錯,下次多來點兒,我再考慮要不要粉你。”
“明白了,我會繼續努力的。”安彥有點開心。
再之後,全場安靜了下來,所有雌蟲都保持着單膝跪地的動作,音樂奏響,花瓣飛揚,尊貴的雄子閣下閃亮登場。
安彥忍不住偷偷擡頭去看,不明白怎麽場面弄得像全體群蟲求他寬恕一樣?
雄蟲栗色的碎發,帶着雪白的印着精美圖案的面具和變聲器,穿着一身黑色繡着繁瑣花紋的禮服,腰間別着一根卷起的長鞭。
随性地走在路上,打量着一只只低着頭的雌蟲,偶爾擡起一只雌蟲的下巴,手指剮蹭兩下。
他在幹什麽?安彥十分疑惑。
這種姿勢大約持續了十來分鐘。
雄蟲進入了大樓後,雌蟲們才紛紛站起來。
“剛剛我被雄蟲摸臉了,他的手好滑,有點涼。我想象不出和他貼在一起是什麽感覺。”有蟲激動地道。
“你這是被顱內受精了。”
安彥被戈登和保镖護在身後往前走,因為蟲還沒疏散,目前還是太擁擠了。
雌蟲們叽叽喳喳地聊着剛才見到雄蟲的感想,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們。
他問:“戈登,雌蟲和雄蟲除了翅翼還有什麽區別?”
“不知道,可能扒光了看丁丁比雌蟲大吧。”
原來雌蟲也有弟弟。
安彥聽出戈登語氣不善,就沒再問。
但耐不住戈登跟他講話:“一會要是雄蟲問你要不要和他走,你就禮貌地說很抱歉雄子閣下,我已經做過蟲工受精,并且有一只雌蟲伴侶。”
“可我沒有。”
“沒有也得有。”戈登忽然停下來轉過身,他看到亞雌的眼瞳微微顫抖了一瞬,從亞雌的眼裏看到自己陰冷的獸瞳。他知道自己又沒有做好表情管理。
“聽着安彥,雄蟲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好,他們是一只只被寵壞的魔鬼,他們控制不住心裏的暴虐,他們虐待雌蟲不犯法。”他用只有兩只蟲能聽到的聲音講給安彥聽。
“……你見過嗎?”安彥的喉結動了動,戈登的呼吸就在他耳邊。
“嗯。不要把這件事傳播出去,心裏明白就好。”
原本高高興興地來試鏡,被戈登一句話弄得心情沉悶。他就是雄蟲,戈登這麽說就好像在說他是暴虐的魔鬼。
“消消氣,消消氣。”他小聲說着,還給戈登順了順背。
戈登偏過頭,抿唇說了聲對不起。
安彥郁悶的情緒一直持續到見到艾爾曼。
化妝師正在給他化妝,門被推開,艾爾曼和一只陌生蟲走了進來。
“艾爾曼!好久不見。”安彥的眼睛亮了亮,讓化妝師暫停一下,他站起來小跑去艾爾曼的身邊,再陪着艾爾曼往裏走。
艾爾曼的腳步頓了頓,垂眼看向比金發碧眼笑容純粹而乖順的小亞雌,心裏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情緒,因為見到亞雌而感到愉悅,但這種喜悅不足以掩蓋即将試鏡的別扭與尴尬。
這不符合演員的職業修養。
“好久不見。”亞雌挽了他的胳膊,他握了握拳又放松了手臂。
安彥毫無察覺,帶艾爾曼走去另一個化妝鏡前坐下,他們一起化妝。
雖然他也不知道畫上和沒畫有什麽區別。
“我們一會試鏡雄蟲,你猜導演會讓我們演哪一段?”安彥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都可以。”
艾爾曼閉上眼假寐,安彥不斷和他聊着劇本,這讓他原本的別扭與抗拒消散了許多。雖然安彥說的有些和劇本對不上。
他想對方還不知道亞撒是他的雌父這件事。
亞撒沒有對他們說過關于彼此。
只是後來耳邊多了一只蟲的聲音,安彥也沒有繼續和他聊天。
他睜開眼看向右邊,看到安彥的化妝師換成了一只灰藍色眼瞳,留着長發的亞雌。
正扶着安彥的臉為對方化妝。
且離得很近。
“戈登,你弄得我好癢。”
軟頭的眉刷弄的。
“那我給你撓撓?”戈登聲音很低。
“好。”
“……”艾爾曼其實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戈登并且認出了對方——他不是沒看過安彥拍的廣告。
但那個廣告裏一沒露什麽,二沒做什麽,只是舉了舉代言産品,能火全靠安彥的顏值與雌蟲們的腦補。
他不覺得他們會真有些什麽。
“這位是?”
“我的助理。”安彥坦誠。
“安彥是我的雌主。”戈登溫和一笑,“艾爾曼先生,你應該看過我們的廣告。”
“我們的關系就是那樣。”
“?”安彥。
艾爾曼讨厭莫名陷入雌競現場,也讨厭戈登看安彥的神情,讨厭戈登聲音裏夾帶私情愫,來哄騙單純的安彥。
他格外讨厭這只沒有邊界感的助理。
淡聲道:“艾爾曼,他的哥哥。幸會。”
“??”安彥。
安彥搖了搖戈登的手臂,道:“我們沒有事先說好要假扮情侶。”
看向艾爾曼,認真道:“你也不是我哥哥。”
安彥越來越看不懂雌蟲了,他覺得他們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又很複雜。
發脾氣的時候很簡單粗暴,怎麽互相自我介紹又拐彎抹角?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因為劇組的蟲來叫他們去試鏡。
“艾爾曼和安彥去就好,兩位助理留在這裏等就行,試鏡完會來叫你們。”
“走吧艾爾曼,一起去試鏡。”安彥彎了彎眉眼,他已經迫不及待去試鏡他喜歡的小說改編劇了。
“等等安彥,”
安彥走到門口時,戈登叫住了他。
“別忘了我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