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兩個月夏南莳差不多剛好畢業,在夏南莳看來其實沒有多大區別,原本在他的認知中,結婚就意味着完全标記,就是性同意,江岳非要分開,跟他做什麽婚前約定原地分居。
現在又來說兩個月。
夏南莳說他:“虛僞。”
又說:“我才不會答應。”
如果只是單純地做點什麽,他應該會積極嘗試,但是完全标記,夏南莳想,既然結婚的時候沒有标記,那他才不會那麽草率。
江岳在他的腺體上吮吸,舌尖一次次刮掃而過,像是真的要标記他,聲音低得幾乎要聽不清:“為什麽不?我弄得你不舒服?無非是早晚,你還要考慮別人?”
犬齒研磨腺體嬌嫩的肌膚,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
上次标記還不到一周,再說他們已經完全标記了,還有那麽頻繁的信息素交流,根本用不着臨時标記,夏南莳一點都不想給他咬脖子。
怎麽說也是傷,會有點痛。
“不要。”
他上身前傾想要躲開,雙腿還是直立站着,這樣一往前傾,從腰身到臀勾勒出漂亮的曲線,江岳低頭,親吻他的肩胛骨,夏南莳戰栗着踮起腳躲開,江岳比他高一點,這樣太刺激了。
“不要什麽?”江岳緊緊貼着他,倒是沒有再執着地要标記,提着他踩在自己腳背上,低聲說,“寶寶、放松、你好熱。”
夏南莳一下就想起來,他上次電話裏也是這樣講的,莫名的羞恥感席卷全身,從耳朵紅到脖子,連腳趾都想要蜷縮起來,江岳清晰地感知着他的一切,還要說他:“這麽敏感?”
夏南莳幾乎要哭了:“換個地方。”
他本意是說去卧室,江岳把他放在了沙發上,還是正對門廳,所有人進來都會看見的會客區大沙發,全景落地窗,白天的光線毫無阻隔地照進室內,江岳甚至連襯衣扣子都沒有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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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沙發上,把夏南莳放在自己腿上,這樣夏南莳比江岳高一點,主動權其實在他這裏。江岳在他頸間吮吸,留下一個個淺淺的印記。夏南莳雙肘架在他肩上,抱着他,手指插|入發隙,享受他的服務。
江岳在身後的手輕輕拍了他一下,啪地一聲,夏南莳陡然清醒,聽見他說:“都交給你了,你就這樣賴着不動?”
末了還要加一句:“懶小寶。”
夏南莳頓時惱羞成怒,旖旎心思一掃而光,怎麽會有人在這種時候掃興的?
他低頭一口咬江岳臉上,江岳笑着胳膊穿過他的膝彎抱他起來,依舊沒有走遠,繞到沙發後面把他放在沙發背上,沙發背很寬,這樣一來,夏南莳身後有倚靠,即便要踮腳也沒有那麽費力,還可以親到他。
先是江岳出差,又是夏南莳出去錄綜藝,交錯着加起來五天他們只在中間短暫地見過一面,隔着電話也只能聽見聲音,夏南莳對他的信息素渴求有點超出預期,摟着他的脖子,像怎麽也親不夠。
江岳察覺到了:“怎麽這麽粘人?”
夏南莳貼着他,含含糊糊地說:“想你。”
江岳聽清了,心髒仿佛都軟下來,捧着他的臉頰親吻:“乖……”
綿長的親吻讓節奏變得和緩,夏南莳沒有注意時間,但是感官上他覺得這是最久的一次,一切都被放緩了、拉長了,悠長的餘韻中,他弓着背不住地顫抖,又在江岳的親吻、安撫中漸漸平息。
江岳去衛生間丢垃圾的時候,夏南莳靠在原地沒有動,失去了身前的支撐,感覺腿有點發軟,胳膊也往後支着,手摸到了沙發上的潮意,回頭一看果然有水痕。
因為在沙發背這邊,手邊沒有紙,麂皮沙發清洗起來又很麻煩,江岳剛剛脫了襯衣給他墊着,現在昂貴的高定襯衣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什麽時候掉地上的也不知道,團在他腳邊。
反正沙發還是弄髒了。
“你這襯衣什麽料子?肯定不吸汗。”
“穿襯衣的時候,出不了那麽多汗。”
夏南莳覺得江岳在搞一種很色|情的暗示,沒關系,他已經對這個脫敏了,omega水多不是很正常?但他肯定不會讓這麽個沙發繼續在這裏擺着,無所謂,反正換沙發也是江岳出錢,他只是強調:“你看着點,不要讓人賣二手。”
江岳撿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眼沙發:“換到你卧室門口小廳去,那個太矮了,不方便。”
夏南莳懶懶的:“我喜歡那個,這個太硬了。”
江岳沒有強求,看他一副寧願站在原地也不想動的樣子,把人抱起來,抱到他喜歡的軟軟的沙發上去歇着了。
等他把玄關會客廳都收拾完,夏小寶已經枕着抱枕睡着,臉頰紅撲撲的,湊近了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
他沒有洗澡,但是人睡得很熟,江岳就沒動他,怕吵醒,給他加了條睡毯,在邊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今天夏南莳身上有種他從來沒有聞過的氣味,很淡,很清新的氣味。
他懷疑是夏南莳自己的信息素,在他腺體上确認了很久。
夏南莳的情況江岳很清楚,醫生當初說的是信息素識別障礙可以治療,表達障礙是基因問題,應該跟他出生前就沒有足夠的信息素獲取有關,按照目前的醫學水平無法治愈。
夏小寶挺在意信息素問題的,雖然很容易就給他逗得張牙舞爪,本質上還是個講道理的乖小孩,但乖小孩在準備信息素測試的時候也會因為一點不順利就控制不住情緒,江岳不想讓他失望,暫時沒有說,準備等下次常規體檢的時候問問醫生。
夏南莳睡醒以為自己在卧室,一翻身差點從沙發上翻下去,胳膊推了一下茶幾才滾回去躺穩。他懵了一下,然後喊:“江岳——”
江岳沒應。
夏南莳轉了一圈,沒找到他,人呢?把他扔沙發上就不管了?有這麽辦事兒的嗎?
缺德alpha!
身上還有點黏糊糊的,尤其是腿間,夏南莳洗澡的時候罵了江岳好幾次,洗完出來他倒是在了。
“你幹什去了?”
“定了點食材,以前沒定過這家,物業要走程序,我直接下去拿了。”
夏南莳本來要發脾氣了,聽他說完注意力就被轉移:“你定食材幹什麽?”
他們除了早餐基本不開火的,要是有什麽想吃的,直接給肖家送去就好。
江岳說:“自己做。”
夏南莳欲言又止,理論上來說,江岳愛把時間精力花哪——只要不是他身上,都跟他沒什麽關系,但是做菜這個事,江岳做了,他總要多少吃點捧捧場,可他做的真的沒有專業的廚子好吃啊。
江岳捏他的臉:“怎麽這副表情?”
夏南莳往後躲開了,一臉嫌棄:“你拿什麽了這麽腥。”
江岳自己收回手聞了聞,沒聞出來,不過食材裏面确實有條魚:“鼻子這麽靈。”
夏南莳表情得意:“那是,不看看我們家幹什麽的。”
江岳想到他的信息素,夏南莳自己顯然是沒有察覺的,笑了笑沒說話。
江岳一副要自己做晚飯的樣子,夏南莳就進廚房去觀摩,看見他打開保溫箱,從裏面拿出來一個保鮮盒。
保溫箱裏都是冰塊,保鮮盒裏只有一條處理好的魚。
魚腥味撲面而來,夏南莳差點要吐,往後退了兩步,掩着鼻子,聲音悶悶的:“你要做魚啊?怎麽做?”
“紅燒。”
夏南莳知道紅燒的魚要先過油煎,他想起來周茹笙說煎魚容易燙手。
雖然不知道江岳為什麽忽然想做菜,跟他有沒有關系,他還是決定暫時不跟江岳計較把自己放沙發上的事了。
江岳估計是頭一次煎魚,賣相不太好,破了,不過味道還行,跟之前做的家常菜差不多的水平。
夏南莳吃第一口的時候感覺有點腥,後面就習慣了。
桌上大部分菜還是肖家送來的,他肯給面子吃魚江岳都說他捧場,夏南莳哼一聲:“因為我是善良溫暖的omega。”
他說着還往江岳這裏瞥了一眼:“才不像某些alpha,只管自己爽的。”
“我只管自己爽?”江岳挑眉,“剛剛爽得全身發抖讓老公輕點的是誰?”
被他這樣一講,夏南莳已經忘記剛剛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的事了,筷子一擱跟他算賬:“你還好意思說,我都說輕一點了,你也不聽,還說沒有只管自己舒服。”
江岳自認夠輕了,只是時快時慢用節奏豐富他的體驗感,但是夏小寶現在提褲子不認,就想怪他,見他不反駁,繼續控訴:“爽完還把我放在沙發上不管了,我差點掉下去。”
原來症結在這。
江岳解釋:“看你睡得熟,怕吵醒你。”
夏南莳不聽,繼續控訴:“也沒有洗澡,髒死了。”
江岳放棄辯解:“以後都給你洗幹淨放床上,還有嗎?”
夏南莳噎了一下:“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啊,有這麽吵架的嗎?弄得我像無理取鬧。”
他自認很有道理的,就是江岳的錯。
江岳笑了好一會兒,夏南莳單方面也生不起氣,一邊皺眉一邊笑:“神金。”
吃完飯問他:“江總今天親自下廚了,我是不是要收碗啊?”
江岳說不用,夏南莳就學着他的語氣:“壟斷産品,我有定價權。”
江岳面不改色:“那你收吧。”
夏南莳:???
江岳看他一眼:“誰讓我是個冷酷無情只顧自己爽的alpha。”
夏南莳撲過去咬他一口:“不給你爽。”
江岳接住他,也輕輕咬了一下他的鼻尖:“那我只好打折降價,自己做飯自己收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