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再用控心術
“饒命?”楚宛歌坐回椅子上，有些邪氣地挑了挑眉，“你做了什麽要讓我要了你的命?”
“奴婢、奴婢……”小丫鬟左盼右顧，就是說不出完整話。
“嗯?”楚宛歌又是一挑眉，“你看吧，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就求饒?你說，讓姑娘我如何饒你?”
“奴婢、奴婢……”小丫鬟被她的樣子吓倒，心裏也激烈地掙紮着。說實話吧，老爺定不會饒過她;但要是不說，只怕也難逃一劫。
“怎樣?”楚宛歌把玩着自己纖長的手指，饒有耐心地繼續問。
青鸾和一旁的隐衛被楚宛歌這幅樣子給弄得心頭一驚，天，這樣邪氣的姑娘怎麽跟自家王爺一個樣兒?
“奴、奴婢不該偷看姑娘洗澡。”小丫鬟一咬牙，閉着眼睛喊出來。
“偷看我洗澡啊——”楚宛歌把聲音拉得長長的，然後瞥了眼害怕的小丫鬟說，“為什麽偷看我洗澡?你有‘磨鏡’之好?”磨鏡，古代女同性戀的意思。
楚宛歌話一出，青鸾、隐衛立刻目光如箭地射向小丫鬟。
“不、不、不……”小丫鬟吓得直擺手，“奴婢沒有那等癖好，絕對沒有。”
“那你為何偷看我洗澡?”楚宛歌放下手，微彎腰看着她。
“奴婢、奴……”小丫鬟又一幅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楚宛歌卻是沒心情跟她繼續磨叽了，她聲音一沉，道：
“看着我的眼睛。”
小丫鬟被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對上她的眼睛。
“告訴我，你為什麽那麽做?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楚宛歌斂去神情，目光專注地望着小丫鬟開口。她的聲音低沉、眼神蠱惑，小丫鬟不知不覺就順着她的話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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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爺讓我做的。他讓奴婢查看姑娘後頸是否有火焰型的胎記。”
楚知禮?楚宛歌皺眉，難道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她女兒?
“你怎麽回答他的?”
“奴婢的确在二姑娘您後頸處發現了火焰胎記，就如實回禀老爺了。”小丫鬟呆呆地說。
楚宛歌松開了眉頭，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楚知禮的女兒。現在他應該不會再懷疑了吧，她對小丫鬟點了點頭，吩咐道：
“很好，從現在起，你要忘記剛才的一切，知道嗎?”
“知道。”小丫鬟恍惚地答道。
楚宛歌移開目光，小丫鬟突然倒地了。
青鸾和隐衛都神情極複雜地看着楚宛歌，姑娘對小丫鬟做了什麽?難道是江湖上流傳的失魂術?但是她一個官家千金如何習得此術?
“把她送回去吧。”楚宛歌并不想解釋什麽，只是淡淡地對隐衛吩咐道。
“是。”隐衛再度提起小丫鬟離開了。
青鸾雖然滿腹好奇，但還是沒有問不該問的。
“姑娘，你現在可要休息了?奴婢讓人打水?”
“你讓人打水來吧。”楚宛歌點了點頭，看着青鸾轉身離開，她滿意地勾了勾唇，身邊就是要這樣懂事的人才好。不過她更高興的是，也許是這具身體最近養得越來越好，她異能也強了不少。不再像剛穿過來施展時會讓被施展控心術的人有感覺，現在被她施展控心術的人完全會遺憾。
“很好。”楚宛歌自言自語地贊道，“改天再試試治愈術。”
知道了被偷窺不過是楚知禮懷疑她所為，她倒是放心了不少。反正身體是如假包換的，他應該不會再生什麽幺蛾子了吧。
翌日，楚宛歌帶着青鸾去唐氏處拿嫁妝單子，卻正巧碰到好幾日不見的楚宛嫣。
“二姐姐——”楚宛嫣一襲湖藍色羅裙，正溫順地坐在唐氏左下方陪她聊天。見到楚宛歌來後，她立刻起身朝着她露出個溫婉的笑容。
“三妹妹也在啊。”楚宛歌也笑笑，心裏卻為楚宛嫣的改變吃驚。要知道早幾日因着媵妾一事，自己讓她出了糗。事後她雖極力掩飾，但依然能看出對自己的憤恨。可是此刻卻是似乎完全沒那回事兒一般，再是乖順不過的妹妹樣子了。
“我來給母親請安。”楚宛嫣笑着道，她看着一襲雪白雲錦裙、外還披着緋色披風的楚宛歌簡直妒忌到了極點。本來她也有機會得到這一切的，卻被這賤人給攪黃了。她懷疑過眼前的并非真正的二姐，可是父親前日卻來告訴她不要再胡思亂想，二姐沒有換人。那麽她為什麽變得如此厲害了?難道被鬼上身了不成?
“三妹妹真是孝順。”楚宛歌客套地說，心裏卻道這就是做妾室子女的悲哀，明明有生母卻要讨好嫡母。
“二姑娘是來拿嫁妝單子的吧，我早準備好了。”唐氏笑着說，然後就從旁邊貼身丫鬟那裏接過嫁妝單遞給楚宛歌。
“你先看看，咱們一會兒再去放嫁妝的屋子對對去。”
楚宛歌也不客氣，接過嫁妝單瞧了瞧。只是這嫁妝的名目繁多，光看名兒倒都是不錯的。可不知道對不對得上實物，于是把單子遞給了青鸾後，對唐氏說：
“多謝夫人了。”
“看好了?那咱們去看嫁妝。”唐氏說着就要起身。
“母親、二姐姐，你們既要忙，我就先回院子了。”楚宛嫣突然說。
“別呀——”唐氏攔下楚宛嫣道，“三姑娘也跟去看看，反正你的婚事估計也要不遠了，先學着點也好。”
楚宛嫣狀似羞澀地低下了頭，卻沒再提離開的事兒。
嫁妝就放在唐氏院子旁的偏房，門上了鎖。唐氏讓管鎖的丫鬟開了門，幾人走了進去。只見屋子裏倒是堆了滿滿一屋子箱子，看起來倒是挺驚人的。
“都打開吧。”唐氏一聲吩咐，丫鬟們便把那些箱子都打開了。
箱子裏分門別類地放着布匹、首飾、器具等，看起來倒都是些珍品。
唐氏每看一眼就肉痛，而楚宛嫣更是眼睛都直了。她妒忌得手藏在袖子裏一直掐着，就怕自己露出神情讓楚宛歌小看了。
楚宛歌對這些嫁妝的概念不是太全，但是看着東西還過得去。于是點頭，算是認領了。
等楚宛歌主仆離開後，楚宛嫣也徑直去了自己生母柳姨娘的院子。
“見過三姑娘。”柳姨娘身邊的丫鬟見到楚宛嫣進去，趕緊行禮。
“出去。”楚宛嫣卻是板着臉冷聲吩咐道。
丫鬟一愣，看了眼主子。
柳姨娘點了點頭，丫鬟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