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心疼她
司空景跟太後談好後，又去了禦書房請皇侄下道正式的賜婚聖旨。得到聖旨後，他親自揣着聖旨出宮準備去楚府。不料，卻在路上遇到了未來的岳父楚知禮。
“馬車裏可是安王爺?”
“王爺，是楚二姑娘的父親楚侍郎。”小厮青山在前面回答。
司空景掀開車窗子一看，可不正是楚知禮。他讓車夫停了馬車，自己下了車。
“楚大人——”
“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對于這個即将成為自己二女婿的安王，楚知禮是又得意卻又敬畏。這兩日，安王向楚府提親的事傳出去後，不少人跟他道賀，甚至連上司戶部尚書對他都另眼相看。為此，他更下定主意要讓三女兒也嫁進王府将金龜婿籠絡住.
司空景挑了挑眉，不知道這位岳父有何事?不過，看在他是歌兒生父的面子上，他就估且聽聽他有什麽話要說。
“楚大人，請。”
兩人到了街旁的一家茶樓，要了一間雅廂。
楚知禮的下人守在外面，青山則跟進去服侍。
楚知禮詢問司空景後，點了一壺龍景。
司空景看着面前盛上的龍景揚了揚眉，并沒有飲茶。
楚知禮有些尴尬，說道：
“王爺，這家的茶還不錯的。您可以嘗嘗。”
“我們家爺喝的都是貢茶。”青山在一旁插嘴。
楚知禮的臉色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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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司空景不輕不重地喊道。
青山撇撇嘴到一旁，他是不喜歡這位王爺未來的岳父，聽說他對未來的王妃可沒好過。“楚大人，不知你找本王?”倘若面前這位是對歌兒慈愛的父親，他絕對不擺王爺架子，對他謙和尊敬。可惜，他不是。沒有削他，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那個……”楚知禮看了眼青山。
“青山，你先出去。”司空景對青山吩咐道。
青山很不想出去，但主子有令不得不從。
青山走後，包房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楚知禮也不再兜圈子，放下茶杯，試探着對司空景說：
“王爺，小女能得到王爺垂睐實在是我楚府幸事。您也知道，宛歌她有過一次婚嫁，還有過女兒，只是我那外孫女寧兒命薄，宛歌也因此身子更弱了……”
司空景輕抿着唇不動聲色，提歌兒的過去?一般人不是恨不得藏起來嗎?他倒想看看這楚知禮究竟想說什麽。
楚知禮見司空景神色平靜，有些摸不清他對二女兒的過去是否介懷?他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王爺，臣就老實說了吧。臣是擔心宛歌傷了身子，以後子嗣艱難。為此，我們不能讓宛歌做王府的罪人。所以，臣與賤內思量後，想将婉嫣做為陪嫁媵妾。不知王爺您認為如何?”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司空景的表情。
“媵妾?”司空景表情有些莫測。
“是，宛嫣與宛歌是姐妹。且她才及笄，年齡正當、身體安康，一定能夠用心侍候王爺王妃的。”楚知禮一個勁兒地推薦三姑娘，且聰明的沒有說成讓她和宛歌一起侍候司空景，而是說侍候他們倆。
“楚大人倒是一番好意啊。”司空景笑笑。
楚知禮摸不透他的意思，但卻莫名覺得有些陰森感。
“王、王爺?”
“楚大人還不知道吧。”司空景突然來了句，眼睛睨着楚知禮道，“本王早已定下誓言，今生獨有歌兒一妻!”
楚知禮一怔，他、他的意思是只會娶歌兒?就連其他妾室一概不要?這怎麽可能?他可是大央國最尊貴的王爺，竟會一生守着個嫁過人的女子過一生?
“可是王爺，宛歌她的身子……”他想說，二女兒身子不好，有可能會沒子嗣。
“即便歌兒真不能孕，本王也不在乎。”司空景說，他本來就不是個傳統、遵循事俗的男人。若是在意子嗣，他這年齡早已子女成雙了。
楚知禮是真的震住了，畢竟在他看來子嗣才是頭等大事。已逝的妻子未為他生下兒子，續娶的唐氏也未能得一兒半女。但是他還是沒死心，後來納了房小妾終于得一子。只是此子天生體弱，一直被他精養在別處。現在聽到安王居然說不在乎子嗣，簡直跟天方夜譚般不可思議。
司空景卻不想再跟楚知禮說什麽，他為楚宛歌心疼。怎麽會有這種偏心的父親?居然還跑到自己面前說歌兒可能會沒子嗣要把她妹妹塞進來，哼，此刻他手癢得厲害。擔心自己會真的揍扁面前的老臉，他站起來往外走。卻在走了兩步後又停下，回頭對着還有些發愣的楚知禮說：
“楚大人，本王一直想問你個問題。”
“王爺想問什麽?臣定知無不言。”回過神的楚知禮趕緊說。
“楚大人，歌兒可是你的女兒?”
“當然。”楚知禮不知他為何這般問，“宛歌乃先妻所出，是我楚府嫡女。”
“是嗎?”司空景卻是輕輕一笑，“本王還以為歌兒是楚大人撿的呢，呵!”話末，他轉身就走，再不理睬楚知禮。
楚知禮愣在那裏，直到半晌才反應過來，安王難道是在為二姑娘抱不平?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臉刷的白了，完了，這下子把王爺也開罪了!
司空景出了茶樓還是一臉沉郁，一看就知道心情不爽。
青山小心地跟在他身邊，問：
“爺，咱們還去楚府嗎?”
司空景這才想起自己懷裏還揣着賜婚的聖旨呢，差點因為楚知禮那老東西把這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他默默在心裏又給楚知禮記上了一筆，然後開口道：
“走，繼續去楚府。”
楚府
自從知道楚宛嫣打着陪嫁做媵室的主意後，楚宛歌就想着怎麽給這個預備做小三往自己婚事上摻一腳的異母妹妹一個教訓.這日，她剛有點眉目，卻見青鸾走了進來禀報道：
“姑娘，王爺來了，請您去前廳。”
前廳?楚宛歌覺得奇怪，這位爺不是向來都徑直闖她閨房，今日怎麽讓自己去前廳了?心裏覺得好奇，她也就帶着青鸾去前廳一探究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