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主持人聲音一出, 現場瞬間熱鬧起來,臺下吵吵嚷嚷好不熱鬧,大家都被這種類似“霸總為頭牌一擲千金”的氣勢驚到, 特別是送衣服的“霸總”還是學校出了名的菟絲花聞依雪,給人一種莫名的錯亂感:
“我去?我沒聽錯吧?聞依雪大手一揮,給雷放送禮服?”
“主持人太壞了, 這賤兮兮的語氣仿佛是我姐在會所點鴨子……
“看不出, 這聞依雪來來這出,會玩會玩, 莫名有種霸總包養小嬌妻的感覺。”
“啥?大兄弟,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說啥?雷放?身高一米八三的蒙古壯漢, 你喊他小嬌妻?”
“哎呀,你這人好封建, 一米八三怎麽了,蒙古壯漢怎麽了?在依雪小姐這種一擲千金的豪邁氣勢下, 再強的壯漢也只能當0,只能當受!懂不懂?!”
系統聽完扶額:“……窈窈,這個世界的人是怎麽回事,不僅想象力豐富, 還滿腦子黃色廢料……”
聞窈窈用手摸了摸下巴,心想系統小嘴還挺毒, 評價還挺準。
一旁的聞依雪眼看情況變得不可控,開始有些慌亂, 瞪大眼睛逼視聞窈窈,早已沒有之前裝出來的柔弱可欺:“聞窈窈, 你到底想幹什麽?”
聞窈窈瞟了她一眼,懶洋洋地歪了歪腦袋:“是你說這條裙子你花了很多心思, 我不想辜負你的好心,自然是物盡其用咯。”
“你!”聞依雪氣得雙眼通紅,伸手來抓聞窈窈的胳膊,卻被她輕輕巧巧閃過。
聞依雪無法,只能大聲控訴:“裙子是我送給你的,沒我的允許,你憑什麽送給別人,趕緊給我要回來!”
聞窈窈唇角懶懶一勾:“別這麽小氣嘛,都說了你的心思不能白花,我不想穿,但是別人未必不想,沒準還感謝你呢。”
她擡起下巴朝着舞臺地位置揚了揚:“再說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裙子已經送到雷放手上了。”
“你!”聞依雪聽完,只覺得腦袋嗡嗡,緩了好一會才回頭去看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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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雷放已經在損友的簇擁下被架上了舞臺,主持人笑得賊兮兮,一把将手中的禮盒塞到他手上,假裝鎮定地采訪:“雷放先生,請問你對打賭輸了要穿女裝跳舞有什麽想說的?”
雷放全臉通紅,一副想罵罵咧咧又礙于在臺上不好開罵的樣子,全臉憋成了豬肝色。
一群男生在臺下瘋狂起哄:
“跳一個!跳一個!”
“雷放,是男人就跳一個!”
此時此刻,全場氣氛達到高潮,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少爺小姐們,似乎對這種事情格外熱衷,幾千雙目光齊刷刷地盯向舞臺,尖叫聲、口哨聲齊飛。
見雷放扭扭捏捏不吱聲,臺下的狐朋狗友們瘋狂吐槽:
“喂,喂,放哥,是男人就趕緊的,又不是沒穿過女裝,在這裝個什麽勁!”
一句話一出,臺下又是一片興奮:
“我靠,真的假的?雷放居然穿過女裝?”
“雷放?一米八?胡子半厘米長的女裝大佬?”
雷放臉色一紅,明明只是糗事一件,但被現場的狐朋狗友一說,感覺他像是有某種特殊癖好。
主持人很懂,這種熱烈的時候,自然是要炒足氣氛,他朝着雷放微微一笑:“雷放先生,請問你對你的榜一大哥聞依雪小姐打賞晚禮服一件的事情,有什麽想說的?”
此時此刻雷放表情十分精彩,介于罵娘和罵街之間,最後猶豫了很久,才紅着臉,表情扭曲:“……我謝謝你!”
“噗,哈哈哈哈哈”,臺下此起彼伏笑噴地聲音,大家都忍不住對他投以關愛智障的慈愛目光,感謝他今晚帶來的歡樂。
而與其他人相反,聞依雪雙手緊緊攥住,一副又氣又怕的摸樣,望着舞臺焦急地來回踱步,幾次想上前阻止,但是挪了挪步子,又死死咬住嘴唇頓住腳步。
現場氣氛熱烈,主持人乘勝追擊,把話筒遞到雷放身前,故作誇張:“聞依雪小姐出手如此大方,想必此時此刻現場的同學們都好奇她送的究竟是怎樣一條裙子,不如讓我們有請雷哥幫我們揭曉謎底?”
臺下立即騷動起來:
“好耶,超想看!”
“開開開!”
“雷哥,愣着幹什麽,不要辜負依雪小姐的一番美意,快打開呀!”
雷放盡管已經破罐子破摔,但是聽到起哄還是嘴角猛地抽動幾下,最後伸手,當着全校上千人的面打開了禮盒。
正如之前聞窈窈所看到的,裏面是一條流光溢彩的裙子,輕紗柔軟纖薄,上面的碎磚像繁星版璀璨。
“哇!”看到裙子的瞬間,臺下一片驚呼聲。
“好美!”
“好漂亮!C家的溢彩流星裙!”
有男生大吼一聲:
“哇,這麽漂亮,雷哥別磨蹭了,趕緊穿啊!”
話音一出,臺下笑聲一片,t然後喊出整齊地聲音:
“穿上它!穿上它!”
聞依雪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摸樣,臉都綠了,她瞪了眼旁邊的聞窈窈,發現她正特別自在地嗑瓜子看戲,完全沒把她放眼裏,頓時心中一團火。
她轉眼去看臺上的雷放,心裏那團火不但沒有熄滅一點反而燒得更旺。要知道這條裙子,原本的售價就30萬,還是許景非送給她的,她為了能坑聞窈窈一把,故意找人把這條裙子的絲線悄悄地挑了挑,穿着走幾步路不會感覺有什麽不同,但是一旦做出跳舞之類的大運動,絲線就會瞬間炸開,裙子的主人必然春光乍洩。
她都算好了,今天新生舞會,只要聞窈窈穿着它跳上一段,必定會全身走光,淪為全校笑柄,她甚至還安排了拍攝團隊,只要聞窈窈一走光,馬上就會有人跟着拍攝,照片會瞬間傳得全網都是。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半點心裏負擔,誰叫聞窈窈讨厭又嘴欠,突然出現搶了她聞家千金的身份不說,還堂而皇之地在課堂上說她是外人,不配拿到一分錢。
可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條裙子居然落到了雷放手裏。
此時此刻,萬衆矚目的雷放站在臺上,手裏摸着這條裙子,一副想試試但又覺得有些別扭,欲言又止,看上去竟有幾分羞澀。
聞依雪:……
一邊氣得太陽穴直抽,一邊心裏默默祈禱,大兄弟你們鬧鬧就算了,可千萬別玩真的呀!
臺下雷放的狐朋狗友可并不這麽想,眼看着雷放眼中閃過退縮之色,趕緊幾個人跳上舞臺,扯起裙子就往雷放身上套。
聞依雪頓時雙眼一黑。
萬萬沒想到裙子質量似乎不錯,彈性也很好,居然硬生生的給塞了進去。穿上裙子的雷放,身上像是被捆成了很詭異的形狀,裙子緊緊的貼在身上,但胸前的肌肉和胳膊上的肌肉卻有一種匪夷所思膨脹感,瞬間肌肉贲張,場面火辣熱烈。
臺下觀衆瞬間興奮,各個眼睛放光,“啊啊啊啊啊”地尖叫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得嗎?!”
“卧槽,卧槽,卧槽!好辣眼的畫面,好歹毒的節目,my eyes my eyes!”
幾個狐朋狗友看着時機成熟,連忙朝主持人喊:“愣着幹嘛,趕緊放music啊!”
主持人眼睛都看直了,聽到提醒才恍然大悟,趕緊去拍DJ的手:“快快快,放首最high的歌,我要燃爆全場!”
DJ心領神會,一首紅遍大江南北廣場舞的歌瞬間動次打次地被播了出來,現場尖叫聲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啊!”
“絕了,絕了,老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土辣的畫面!”
音樂聲一起,臺下有人立即不顧形象地跟唱,而臺上的雷放突然像是血脈覺醒,紅着臉,穿着裙子開始扭。
臺下觀衆瞬間想吸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要死了!這是什麽鬼畫面啊!”
“媽的,好辣,他居然扭得還挺high……”
看着臺下觀衆一個個像要馬上暈過去的表情,臺上的雷放人如其名,越放越開,越扭越high,突然一個擺胯,屁股在空中劃了半個圓。
然而,下一秒,突然空氣中傳來絲線炸裂的聲音,他還來不及反應,整件晚禮服就呈摧枯拉朽之勢全部崩開,上面的碎鑽噼裏啪啦掉了一地,更離譜的是,晚禮服胸前的薄薄布料,竟然随着絲線崩開,整塊的彈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崩到臺下許景非的腦門上。
許景非:???
他呆了足足1分鐘,右手顫抖地摸下腦門上bra似的一塊布料,靈魂開始震顫。
他看了看雷放扭成菊花的臉和胸前兩個大洞,又看了看手中的布料,“嘔”地一聲,yue了出來。
現場一片嘩然。
雷放也意識到不對,一邊狂熱地扭,一邊對許景非喊: “對不住啊,非哥,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怎麽會飛你頭上!”
許景非狂吸幾口氣,感覺這輩子沒經歷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幾乎要暈厥。
然而事情并沒有結束,之前被聞依雪安排好的拍攝團隊,十分盡責,一直默默等待,終于等來禮服崩壞,胸前的布料都飛了的精彩畫面,毫不猶豫立即按下快門,幾臺攝像機對準雷放和許景非就是一頓“咔咔咔”。
閃光燈的白光劃過夜空,把現場照得宛若白晝。
許景非咬緊牙關,生平第一次飙出髒話:“誰他媽在拍?給我出來!”
甜品區的聞依雪臉色鐵青,一邊想直接暈過去,不再理會這個荒唐的世界,一邊又被現實逼得不得不打起精神收拾這個爛攤子。
她知道許景非的性格,他是個十分紳士又臉皮薄,人生沒經歷過任何波折的小少爺,今晚被飛出來的胸X砸到已經足以讓他靈魂震顫了,要讓他知道今晚的幕後主使是她,估計從此以後都不可能再給她一個眼神了。
“蠢貨!一群蠢貨!誰讓他們出來拍的!”聞依雪指甲掐進肉裏,心髒瘋狂跳動,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又怕許景非懷疑,不敢上前阻止,整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聞窈窈在一旁看着她急得在周圍來回暴走,覺得有點好笑:“怎麽樣?想害我沒害成,反倒坑到你的親親男朋友,這種被回旋镖紮到的滋味怎麽樣?”
聞依雪氣得幾乎要哭出來,眼神中全是不甘和憤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不明白為什麽一個這麽完美的計劃會造成這種結局。
可此時此刻,她連還嘴的力氣都沒了,渾身發抖地看着許景非那邊,祈求千萬不要出事。
好在攝影團隊感覺到氣氛不對,幾個人對了個眼神,扛起攝像機就往人群裏跑,等到許景非想出手攔的時候,早就撒丫子跑得沒影了。
聞依雪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腳底一軟,整個人癱坐下來,仿佛靈魂被抽空。
聞依雪好像躲過了一截,又好像沒有,因為幹了虧心事心虛,又不想明知道許景非此時心情不好,跑去觸黴頭,所以,她一直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縮頭縮腦地躲在角落的甜品區,焦慮又不安,還不得不和聞窈窈大眼瞪小眼。
聞窈窈選擇無視她,一雙大眼睛在甜品區巡視一圈,只撿自己喜歡的蛋糕吃,快樂又開心。
很快,就到了晚會最後一個環節,也就是萬衆矚目的晚會king and queen的選拔。
衆所周知,本場的King和queen會是年終校草和校花的重要參考,所以所有人都很關注,這一重要時刻即将來臨,不少人都在臺下暗暗攥緊手指,期待即将到來的投票。
主持人站在臺上,做作地清了清嗓子,然後高聲喊:“接下來,我們将選出本場表現最佳的king and queen,大家期不期待?!”
“期待!”很多人高聲附和。
“別廢話,搞快選!”另外有很多人罵主持人啰嗦。
主持人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不再賣關子:“今晚跟以往的評選都不一樣,我們會在現場大屏幕生成一個二維碼,大家掃碼投票,大屏幕上實時顯示排在前三位的名字和票數。”
說完,他歪嘴邪魅一笑:“當然,按照我們艾裏斯頓的傳統,今晚當選的king and queen,要為我們共同合跳晚會的結束舞喲~”
最後,他打手一揮:“好了,話不多說,現在就開始我們的投票!”
話音一落,現場的大屏幕上突然閃現一個巨大的二維碼,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現場所有人,下意識地拿出手機,開始掃碼。
聞窈窈也不例外,她十分難得地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翹着二郎腿,和周圍衆人一樣開始掃碼。
點進去,發現是類似填空的問卷,沒有選項,需要自己手動填自己心目中king和queen的名字。
她想了想,剛輸入完幾個字,突然聽到系統十分八卦地聲音:“喂,窈窈,讓我康康,你準備選誰啊?”
聞窈窈配合地把手挪了挪,讓系統正好可以看見那幾個字。t
系統瞪大眼睛瞄了一眼,随即大驚:“窈窈,你怎麽會選這個人?”
聞窈窈輕輕一笑:“人家表演的這麽賣力,我不選,天理難容哦。”
話音剛落,臺上的大屏幕因為陸續有人填寫完畢,開始滾動播放排在前三位king和queen的候選人名單。
屏幕顯示,King候選人裏,排在第一位的是許景非。
可能因為F4從未參與過類似的活動,所以作為F4之一的許景非破天荒的來到這裏,讓許多女孩都倍感意外,加上他那張單純又溫柔的臉,讓不少女生看一眼就羞澀的臉紅心跳,紛紛把票投給了他。
當“許景非”三個字出現在大屏幕的時候,現場不少女孩興奮地起立高呼,紅着臉表達自己的欣賞,于是他很快就以1800票的成績,成為斷層第一,今晚當之無愧的舞會king。
随後,queen的名單開始跳動,最開始出現的第一名是聞依雪。
大家對這個結果似乎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她是上一屆的queen,這一屆還帶着自己的緋聞男友過來壓場,來勢洶洶,得到queen的頭銜仿佛也是情理之中。
坐在角落的聞依雪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今晚真的太不順了,急需要一場勝利來撫慰情緒。
此時,她的唇角高高地向上勾起,腰杆都重新挺直了,她不屑地瞟了眼旁邊的聞窈窈,臉上明明白白寫着:你就算搞鬼又怎麽樣,老娘就是女王,哪怕中間出了點差錯,被你這個鄉下妞利用了,老娘還是女王!
她抖了抖身上的裙子,像一直驕傲的孔雀,随時準備上臺領獎,畢竟她穿着全球唯一一條高定裙子,甚至還帶來了許景非捧場,她做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蟬聯queen,所以,沒有人可以擋她的路!
她太開心了,此時此刻終于揚眉吐氣,之前的陰霾終于一掃而光,她忍不住高聲笑了出來,然而下一秒,她陡然面色一僵,眼睛瞪得老大,她突然發現自己因為情緒波動太大,笑得太狠,嘴角笑抽筋了。
“額……”她艱難地用手去掰下巴,發現嘴角竟然還在抽抽,保持昂揚向上的姿态,完全無法複原。
聞窈窈感覺到動靜,回過頭來,只見她面容扭曲,笑得十分詭異,聞窈窈心裏“yi”了一聲,然後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指着大屏幕:“雷放當選了,你這麽開心嗎?”
什麽?!聞依雪心中大駭,甚至顧不得用手去掰下巴,瞪大眼睛去看大屏幕,然後震驚地發現就在她嘴角抽抽地這幾秒鐘,雷放的票數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飛速地超越了她。
她瞪圓了眼睛,幾乎愣在哪裏,半霎回過神後,幾乎想要破口大罵,特麽這些人到底搞什麽啊?!雷放他都不是個女的,你們選他當queen,你們有沒有搞錯啊?!
然而她一邊心裏咆哮,一邊眼看着屏幕上雷放票飛漲,短短兩分鐘時間,甩了她3000張票。
聞依雪無語望天,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毀滅吧,統統炸掉吧……
又過了兩分鐘,屏幕上滾動的票數停了下來,雷放以2200票,艾裏斯頓歷史上最高票數當選當晚的queen!
随着雷放當選,臺下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地歡呼“yeah~”,震地整個艾裏斯頓都差點抖了起來。
臺下男男女女臉上洋溢着比過年還要興奮的表情。
唯獨角落裏的聞依雪:……
她繼續望着天,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來,她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個世界,好亂,她好難理解。
主持人臉笑得像朵菊花,破天荒地沒有首先采訪queen的當選者雷放先生,而是隔着人山人海對着角落裏的聞依雪喊話:“聞依雪小姐,我看到你今天的得了第二名,但仍保持着燦爛地笑容,請問是為雷放先生當選感到開心嗎?”
我開心你媽x!聞依雪深吸一口氣,氣得想問候主持人一戶口本:你他麽是不是有病,這時候cue老娘?燦爛你媽x啊!老娘是臉笑僵,掰不過來了,說不出話,絕不是為雷放哪個傻缺當選開心!
她深深呼吸,翻了個大大白眼,救命,怎麽樣才能逃離這個傻x的世界?
主持人見聞依雪半天沒說話,只好自己在臺上接話:“聞依雪小姐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她臉上依舊洋溢着熱情地笑容,一定是為雷放先生感到開心!”
他甚至在臺上開始煽情:“排名雖然有先後,但是情誼不分彼此,讓我們為聞依雪小姐真誠的祝福鼓掌!”
“啪啪啪”臺下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聞依雪猛地一掰自己的下班,心裏默念:……去死吧,真的……
全程跟随聞窈窈目睹這一切的系統,笑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此時,已經當選為queen的雷放先生,難掩內心激動,在身旁一群狐朋狗友起哄下,猛地跳上旁邊的桌子,穿着那件已經炸裂開地晚禮服,在幾千人的注視下,雙臂高舉,然後臀部飛快前後扭動,眼睛微閉,嘴唇嘟起,在幾千人目瞪口呆中表演了一段近兩分鐘的電臀。
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臀大肌扭動之詭異令人啧啧稱奇,不一會兒,就跳的香汗淋漓,汗随着他的裙擺飛揚甩的到處都是。
臺下觀衆:
“他好騷!yue,平時看不出來,他怎麽能這麽騷?!”
“絕了,絕了,老子一邊吐一邊眼睛很誠實地盯着他看,覺得自己好賤……”
“啊啊啊啊啊啊!老子受不了這個騷貨了,他怎麽跳得下去!”
“聽說之前選F4的時候,雷放和許景非只差了幾十票,謝天謝地沒讓他入選F4,不然我真的會謝!”
雷放兩分鐘火辣電臀剛表演完畢,就聽到主持人在臺上宣布:“最後一項,有請今晚的king和queen,也就是許景非先生和雷放先生,在臺下為我們共同合跳一支舞!”
随着主持人宣布完畢,許景非整張臉都綠了,眼睛瞪得老大,渾身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角落裏,經過兩分鐘的努力剛剛把下巴掰正的聞依雪,一聽到這話,“咔嚓”一聲,又把下巴扭歪了,氣得白眼一翻,差點背過氣。
桌上的雷放情緒正high,聽到主持人的話,猛地往桌下一跳,沖着許景非的方向熱辣地抛了一個飛吻,然後眯着眼媚眼如絲地朝他放電。
“呃……”
“嘔……”
許景非同方向的一群人,不慎被波及,瞬間yue聲一片,連同許景非本人心跳都紊亂了幾分。
他本能告訴他,他必須走,必須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雷放不僅畫面攻擊他,還聲音攻擊,180的蒙古大漢,扯着雄渾的嗓音拼了老命地夾,努力想讓自己顯得嬌嗲:“非哥,一起來玩呀~”
救命!這一聲“非哥”太過致命,差點讓許景非覺得自己天靈感都被掀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立即逃離這種生化武器級別的攻擊,然而前腳剛走,就被身後無窮無盡的人民群衆擋住。
他們想的很清楚,如果許景非這時候走了,那麽雷放一定會無差別地攻擊所有人,與其犧牲所有人,那麽不如犧牲他一人。
正常情況下,大家是不願得罪F4的,但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顧不得許景非的身份背景,只想迅速平息這場攻擊。
于是,許景非就這麽被無情的人民群衆攔住,然後猛地向前一推,正好推到了正在瘋狂扭胯的雷放懷裏。
被衆人推入雷放懷裏的瞬間,許景非覺得自己呼吸停滞,大腦一片空白,仿佛靈魂被抽空。
就像電視劇裏女主遭到流氓非禮,拼命大叫“啊,我髒了”,此時此刻他忽然間就感同身受了,對“髒了”這個詞有了具象且深刻的見解。
足足愣了一分鐘,他才反應過來,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雷放穩穩地抱住。
許景非:yue……
好想逃,卻逃不掉。
看清眼前的場景,他像是渾身被電了一般,一把推開雷放,臉t上滿是嫌惡和憤怒。
他捏緊拳頭,剛想說話,卻聽見對面的雷放先開了口:“不是吧,非哥?出來玩就要盡興,跳舞而已啊!”
許景非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僅有的風度:“我看到你都想吐,我還跳個毛啊?!”
聽完他的話,雷放似乎感到無比委屈:“不跳就不跳,為什麽罵我惡心?再說了,是你自己當選的king,現場觀衆投的票,又不是我投的,你賴我幹嘛?”
此話一出,立即獲得贊同,旁邊開始七嘴八舌:
“就是啊,非哥,跳個舞而已嘛,再說這是艾裏斯頓的傳統,king和queen要共舞,不關雷哥的事!”
“就是,關雷哥毛事,出來玩,這麽放不開嘛?”
“咱雷哥有什麽不好?要前凸有胸肌,要後翹有臀大肌,這麽前凸後翹的一個逼人,哦不,佳人,非哥還有什麽不滿意?”
許景非當然不是善茬,立即眼神不善地回頭盯着剛剛發言的哥們,冷冰冰地問他:“這個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對方聽完,立即乖乖閉嘴。
舞會到了最後環節,king不肯和queen跳舞,這是艾裏斯頓創辦以來頭一次,活動主辦方校學生會的人急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不得不派出主持人去去說服許景非:“非哥,咱就跳一個,當時做慈善?”
許景非內心掙紮了許久,終于勉強點了點頭。
遠處的聞依雪雙眼一黑,恨不得當即自插雙目,不敢直視接下來的畫面。
随後,音樂響起,在萬衆矚目之中,今晚的king和queen站在了人群中央,準備共舞結束這個美好的夜晚。
盡管許景非已經在內心勸了自己一萬遍“做慈善”,但是華爾茲音樂響起,他一只手掐住雷放的熊腰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手也在顫抖,心也在顫抖,靈魂更是在顫抖。
雷放反而放得很開,一米八的蒙古大漢,跳女步一點都不帶含糊的,時不時還做起表情管理,呲着大牙憨笑,配上一臉和胡渣和炸裂開的裙子,場面要多刺激有多刺激,現場觀衆紛紛表示:
“不行,我鼓起畢生的勇氣,去看了20秒,還是沒頂住,不好意思,我先去吐一會……”
“艹,雷放太騷氣了,我好想打他!”
“老子這輩子沒看過這麽奇葩的組合,今晚這一對的舞蹈一定會載入艾裏斯頓的史冊!”
“哇!會挂在校史長廊嗎?”
“會出巨型海報展覽嗎?”
原本許景非還靠着堅強的意志力苦苦支持,直到聽到這句,再也忍受不了,他無法想象自己和雷放相擁的舞姿被挂出來展覽會是什麽樣,于是他選擇逃避。
下一秒,他松開了摟在雷放肩上的手,頭也不回的捂臉跑了。
其他觀衆難得沒有苛責他,反而紛紛表示理解和同情:
“許少太不容易了,真的,我特別能理解他。”
“是的,雖然這曲舞沒跳完,但是我知道,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許少很偉大,為了我們的快樂,他犧牲了很多。”
被許景非抛下的雷放憤憤不平:“喂喂,你們在說什麽,他舞都沒跳完就跑了,很過分好不好?”
衆人紛紛表示:“沒有,沒有,他一點都不過分,真的,如果是我,我已經選擇直接打死你了……”
舞會進行到這裏,後續只剩下一些小游戲,聞窈窈打着哈欠起身,吃得心滿意足,決定撤離現場。
她之前盯着許景非看了那麽久,應該已經滿足系統這個色批的要求,所以見她要走,系統也沒有說什麽。
由于舞會還沒結束,她提前離場,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麽人,特別是到了會場外面,更是顯得冷清許多。
她一路往回走,一路在想之前夜闖容越寝室的事,之前他那麽多小弟被指使在調查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麽容易善罷甘休。
想到這,她忽然有些燥意,呸,什麽男的,這麽小氣,不過就是無意間闖進了他的寝室,又沒做什麽,他又沒有損失,至于這麽大動幹戈嗎?
“切,我不是故意去看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我是被系統騙進寝室的好嗎?”她下意識地小聲嘀咕。
正想着,忽然頭頂傳來系統幽幽的聲音:“窈窈,做人要厚道,平心而論,你算受害者嗎?你算個毛的受害者?”
聞窈窈:……
啧啧,吐槽被抓包,更可氣的是她好像确實不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它。
好氣!
心裏正嘀咕,走到角落處,一個沒防備,和拐角處突然竄出來的黑色人影迎面撞上。
聞窈窈身體一顫,相撞的瞬間只覺得對方的體魄十分強悍,她撞在他的胸口上,像是撞上一堵37°的鐵牆,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對方緊實又有力的胸肌。
換做平時,她可能還會稍微欣賞一下,畢竟這麽緊實手感好的肌肉可遇不可求,但是此時此刻,相撞的那一瞬間對方沒有收住向前的趨勢,加上雙方體型的差距,讓她差點被撞倒。
大小姐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轉彎讓直行,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八成是瞎了。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一句經典名言,于是她把這句話優雅地說了出來:“你媽沒有告訴你,撞到人要說對不起?”
對方似乎沒料到有人會堂而皇之地問候他的家長,于是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聞窈窈優雅擡頭,正準備對這個不長眼的人進行二次教育,突然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和棱角分明的臉。
眼前的男人神色淡漠,疏離又帶着淡淡的疑惑,正居高臨下靜靜地看着她,而他旁邊還站着一個一臉戲谑,長着一雙細長狐貍眼的男人,歪着頭打量她。
聞窈窈深吸一口氣,心裏吐槽系統:“喂,你不是有F4靠近檢驗功能呢?為什麽我都撞上去了,你還不提醒,故意的?”
系統突然聲音變得嬌羞:“沒有啦,人家看帥哥,看忘了嘛!”
聞窈窈:……
很好,永遠都能被系統意想不到地騷到。
她還未開口,對面狐貍眼的男人反而先笑出了聲:“阿越,我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學校裏罵你诶!”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模樣。
聞窈窈本來并不想搭理他們,畢竟她一看到容越,就想起那晚她伸手去扯他腰上的浴巾,還被他誤會成變态色魔,這件事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她并不想反複回憶。
可是對面狐貍眼男的語氣讓她很不爽,怎麽,撞到人還不準罵嗎?容越這個人都被她看光了,罵兩句怎麽了?
于是她目光在對面兩人身上掃了一遍,輕嗤一聲:“哦,第一次被罵很不習慣是不是?不要緊,多罵幾次就習慣了。”
說完,她神色輕松,昂首挺胸地從兩人身邊走過,留下他們兩個人在風中淩亂。
直到她走出好遠,這邊狐貍眼的沈為才反應過來:“阿越,我怎麽感覺這女的在diss我們?”
一回頭,發現身邊的容越根本沒跟上來,他還站在之前的位置,一雙好看又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聞窈窈離開的背影,仿佛充滿疑惑?
沈為好奇湊過去:“喂,阿越,怎麽了?”
容越被他一問,呆了一下,然後盯着聞窈窈的背影:“沈為,有沒有覺得這女的很眼熟?”
“眼熟?”沈為皺着眉,疑惑地望過去,想了半天,似乎想到什麽,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這女的不就是聞依雪的鄉巴佬姐姐?開學那天我們在教學樓前見過。
”
被他這麽一說,容越似乎想了起來,點了點頭,但心中的疑惑更甚,腦中總浮現某個突然闖入他房間,對着他一頓亂看的身影,此時此刻,他望着聞窈窈遠去地背影,越看越覺得好像有些相似。
想到這,他見四下無人,把心中的疑惑跟沈為說了。
“我靠,你說她就是那個變态色魔?”沈為聽完,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與惶恐。
容越面色有些不自然,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沈為立即閉嘴,壓低了聲音:“可是我聽說,兄弟們去查過,這個女的最近在我們宿舍當宿管,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正在t宿管室,還有視頻為證啊。”
容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低沉的聲音有種上位者與生俱來的篤定:“是的,按到道理說不應該是她,可是剛剛迎面相撞,那種感覺很熟悉,我總覺得就是她。”
沈為看着他,有看了看遠處已經模糊了的女孩的背影,狐貍眼一挑:“既然你這麽懷疑,那我替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