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肢體接觸
肢體接觸
第二十五章 肢體接觸
整部劇本完結，帶本的阿傑又講解了一下，已經将近晚上十一點了，秦昊開車送李彤和張璐璐，張克揚送黃宇。
分別的時候，張克揚對着秦昊挑挑眉，笑容意味深長：“路上慢點哦~下回再玩。”
“好的克揚哥，今天謝謝你請我們玩~”張璐璐接話。
坐上秦昊的車後，張璐璐的興奮勁兒還沒過，搖搖李彤的胳膊：“确實挺好玩的呀~下回咱們還來吧~”
“下回可以換個別的本，這種推理的我是不能再玩了。”李彤說，“剛才真吓到我了~”
“哈哈，這樣才刺激好玩嘛~”張璐璐意猶未盡的樣子，和李彤講起了剛才劇本裏自己沒有發掘的線索。
秦昊在前排支着耳朵聽兩人的談話，心裏還在回味着李彤剛才抓自己胳膊的瞬間，期待過了今晚，兩人的關系能不能近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秦昊發微信給李彤，問她今天什麽安排，李彤在直播，一直到中午才回複，說自己有事、忙，秦昊又問第二天有沒空，李彤這邊依舊是沒空。
剛剛燃起一點希望的秦昊又像被潑了冷水一樣，李彤這邊也不好告訴秦昊自己在直播，好在秦昊已經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回了李彤【那周一見】，就沒再說什麽。
風水輪流轉，周一的時候，滿懷期待見李彤的秦昊從賈秀莉那兒得知李彤去外地培訓了，因為本來要去培訓的人生病了，臨時換成了李彤。秦昊悶悶不樂地回到自己辦公室，只能把這份期待壓在心底……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想到第二天李彤該回來了就能見到她了，秦昊還特意去商場新買了些衣服，準備周一穿得帥一點去單位。誰知晚上卻接到處長電話，明天早上七點，要去峽市出差，有個緊急的事兒。
工作任務比天大，秦昊爽快地接受出差命令，心底卻隐隐失落：這又見不到李彤了……
一路奔波到了峽市，原來是集團一個下屬企業因為生産噪音問題和當地老百姓發生沖突，被百姓們一紙訴狀告到了省裏，省裏勒令企業先停産，又讓集□□人來解決問題，秦昊處長這才帶着他還有其它相關處室的人來到了這兒。
出事的企業還不在峽市市區內，而是在峽市下轄的一個縣的一個某礦物資源豐富的鎮上，這個縣在峽市的最西邊，秦昊一行又前往縣裏，一路上司機開車，處長和另外幾人一起商量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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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企業所在地，天都黑透了，簡單吃了飯，幾人在鎮上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到企業開會座談。
企業負責人和經理将生産過程所需的各種合格證和批準證書一一拿出，表明自己在經營過程中完全合法合規，參會村民卻說生産過程中的噪音讓村裏很多人都得了慢性病，還說已經把企業排污的水拿去化驗了，如果有問題，就到京城告狀。雙方各執一詞、争執不下，說到激動之處，幾近動手。
秦昊的處長和副處長們都去勸架，處長的衣服都被扯了個口子，最後還是鎮黨委書記來了，勸走了村民，這才把氣氛平息下來。
交談中得知，這個鎮黨委書記竟是李彤他們處楊慧副處長的同學。秦昊的處長得知後，趕忙向集團領導彙報，領導當即決定讓楊慧也到企業現場，參與調查、處理問題。
一聽說楊慧處長要來，本來有些焦頭爛額的秦昊像是瞬間被一股涼風拂過，一下子舒暢了許多，因為就他分析，楊慧處長是女的，她來出差，肯定會派個女同志跟着，這樣方便一些，而李彤處室，除了李彤，只有賈秀莉是女的，偏偏賈秀莉的孩子小，一般出差不會安排她來，所以李彤來的可能性極大。
所以當楊慧處長的車子進鎮裏的時候，秦昊主動請纓要跟着處長一起去接。
天氣很熱，太陽超大，秦昊的汗像是流水一樣往下淌，整日地入戶調查讓他的小腿又酸又痛，可這一切不舒服的感覺在看到李彤下車的那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楊處，辛苦了呀~”秦昊的處長李偉說，“這大熱天的，還得你跑一趟。”
“李處說啥呢，你這比我辛苦多了。”楊慧說，“我這好不容易能為集團出點力，應該的嘛~”
“哈哈，楊處這覺悟很高哪，你們這一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就是從縣城到鎮裏這段，哎呀，繞得我有點暈車了都。”
“走走，趕緊歇會去，然後等會太陽下了去，咱們再開會。”
“沒事，沒那麽較弱，着急的話現在開就行。”
“沒事沒事，定的就是五點鐘。”
“那好嘞~李處，您……”
……
李偉和楊慧走在前邊聊個不停，秦昊和李彤走在後邊卻沒什麽話。
“一路過來還好吧？暈車了沒？”秦昊先開了口，把手裏的遮陽傘往李彤那邊打了打。
“我還好，我老家的路跟這差不錯，習慣了都。”
“哦~那就好。”秦昊幾天沒見李彤，見她的時候确實挺激動，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情緒。
“渴不渴？我給你帶了飲料，剛才忘拿出來了都。”秦昊從包裏掏出了一瓶果汁。
李彤感激地看着他，說了“謝謝”，接了過來，放進了自己包裏。
又是沉默。太陽把大地烘烤得熱乎乎的，白雲在天上飄得悠閑，沒有鳥叫，只能聽得見幾聲蟬鳴，像是一個只會發出一種聲音的人再訴說他對別人的思念……
五點鐘，李偉和楊慧處長到企業參加座談，因為今天的議題敏感，沒讓其他人參加。和秦昊一起來的他們一處的一個副處長張冰冰提議帶着秦昊和李彤一起到他們鎮裏轉轉，不然待在賓館太無聊。
秦昊欣然前往，李彤也答應了。
三人沿着鎮裏河邊的路，準備從西走到東，再繞回來。
太陽偏西了，鎮裏不同城市，熱氣消地會快一些。幾人走在路上，越走越涼快，倒也都沒覺得疲勞。路邊是濃綠的樹木，長得十分茂盛，雖沒有經過修剪，卻別有一番原始自然的味道，除了樹，時不時還能看到村民們開發的一小片一小片菜地，黃瓜、番茄、豆角等蔬菜都長得很好，李彤覺得非常熟悉親切，有點像自己的老家。
張冰冰處長雖然是女生，卻學的是理科，對地理知識十分喜歡，一路上和秦昊讨論這個鎮的地形和氣候以及形成原因，從晨昏線說到太陽系，從熱帶雨林說到太平洋，李彤只有聽得份，都接不上話，她只能感慨自己太“井底之蛙”，心裏對秦昊又多了幾分佩服。
小鎮不大，沒一會兒就轉到了頭，在回去的路上，看着不遠處農家飄起的炊煙，不知怎麽的，李彤就想到了秦昊以後有了孩子給孩子輔導功課的樣子，一定講得很生動吧~
正想着，腳下不知被什麽絆到了，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李彤驚叫一聲，暗想今天得結結實實摔一跤不可，誰知下一秒一只手被緊緊握住，後背也被人扶着，這才沒有摔倒。
是秦昊。
李彤還是第一次離他這麽近，上次劇本殺的時候，雖然也近，但燈光很暗，這次李彤能清楚地看到秦昊根根分明的眉毛和他薄薄的有點幹燥的嘴唇，也能感受到秦昊手心的溫度很高，天雖熱但他的手卻沒出汗，瞬間，她趕緊接着秦昊給的力站直了身子，覺得自己的臉比快落山的太陽還要紅。
“哎喲沒事吧李彤~”張冰冰問，“這路上好多石頭呢~”
“沒事沒事，幸虧有秦昊，謝謝啦~”李彤裝出客氣的樣子。
“沒事~”秦昊的手本來沒出汗，李彤的手抽走後，他卻出了一手心汗。看向李彤，卻見她偏過臉正看着河對岸。
“秦昊，你剛說太平洋的夏季風如果太強的話會影響農作物生長？”張冰冰問。
“對，是因為……”秦昊講得有點心不在焉……
……
吃過晚飯，由李偉處長主持開會，一直開到快十點，安排第二天的行程安排：李彤陪着楊慧，和鎮黨委書記一起，到縣裏相關部門協調，自己帶着秦昊、張冰冰，和村民代表們一起到檢驗部門等水質的檢驗結果。
第2天，第一次處理此類問題的李彤跟着楊慧處長跑前跑後，鎮黨委書記也算盡了同學的本分，陪着楊慧跟縣裏各路領導協調，拿着各種材料據理力争……
李偉處長這邊，在确定了企業污水排放沒問題後也松了口氣，積極跟村民代表們解釋，又拿出了集團決定換新的降噪設備的承諾書，這才安撫住村民。
晚上，又在鎮裏開了座談會，終于，村民代表們表示企業的降噪設備一旦更換成新的，他們絕對給予能寫表揚信到省裏，絕對不在告狀。李偉處長代表集團領導對村民們之前造成的影響表示歉意，也對村民們的明理表示感謝，希望村民們以後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派代表積極反饋，群衆利益無小事，他們一定會妥善解決。
座談會一直開到十點多。回去後，李彤洗漱後倒頭就睡，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醒來，她感慨自己好久好久沒睡過這沉的覺了，當領導真是不容易，每天各種奔波、各種處理問題，自己這才一天都有點吃不消，真不知他們這天天這樣是怎麽過來的……
事情也算有了解決的眉目，李偉處長由于急着到信市參加會議，開着一輛車先走了，讓楊慧、張冰冰、秦昊和李彤坐另一輛車回鄭市。
走之前，秦昊向李偉處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予能下屬的企業，特別是駐地離鄭市較遠的地方，都應該建立一個企業聯系群衆制度，就是企業裏要有專人聯系當地的村民代表，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第一時間解決，不至于讓村民告到別處，再繞一個圈子回來才解決。
“這個事兒咱倆想一塊去了。”李偉處長稱贊，“秦昊可以啊，每次調研我就喜歡帶你，能考慮問題背後的解決辦法，總是能從建立制度的層面考慮問題。”
“哎呀李處，天天表揚秦昊，你家真是沒女兒，不然肯定要把秦昊收了當你女婿~”張冰冰笑道。
“哈哈，張處說得一點沒錯。”
說笑中送走了李偉處長，鎮黨委書記帶楊慧他們參觀了鎮裏的紅色文化基地和扶貧成果展，大家都感慨扶貧成效的顯著。
簡單吃了個午飯，幾人踏上回鄭的路。
“終于可以回去了，這出來的第五天了都，回去我得好好睡一覺。”張冰冰處長說。
“可不是，我和李彤這剛去培訓了一星期，培訓報告還沒寫完呢，就又被派到這兒，這明天還得加班寫報告。”楊慧說，表情看起來有些難受，“哎呀，不行，師傅，你得停一下車，秦昊，來來，咱們換個位置，我這胃又開始難受了。”
加上司機一共五個人，楊慧、張冰冰和李彤三個女的坐後排，李彤職位最低，自覺坐到了中間位置。
“怎麽了呀楊處？”張冰冰問。
“我一走這種繞山路就暈車，又想吐了都，我得坐前排去。”楊慧說，“來的時候就和李彤換了位置，哎呦~”
司機停了車，秦昊換到了李彤的右邊。
剛吃過午飯沒多久，本來就有點飯後困，又加上這大中午的坐在車裏一颠一颠的，李彤本來就困得眼皮直泛酸，這秦昊一坐到旁邊，她瞬間清醒了。
後排坐三個人本來就有點擠，再加上秦昊個子高、張冰冰處長有點微胖，位置就更擠了。
李彤覺得自己的右腿緊緊挨着秦昊的腿，右肩膀也挨着秦昊的肩膀，實在是……關鍵從這兒到鄭市，走高速也要差不多四個多小時呀……
困意再次襲來，李彤坐直了身子，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能睡，如果睡着了，萬一靠到了秦昊肩膀，那可萬萬不能啊……
在李彤心裏大叫不能睡着的時候，秦昊心裏比她更難受，用“有螞蟻再爬”形容一點不為過，關鍵還是大螞蟻、好多螞蟻。
秦昊剛過30，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突然間緊緊挨着一個女生坐，還是自己朝思暮想、喜歡得不得了的女生，他很難沒有想法。
本來楊慧處長要和他換位置的時候他還在竊喜可以和李彤坐一起了，真坐一起後，那種難受勁兒只有他自己知道。位置實在太擠，他能感覺到李彤身體的右側緊緊挨着自己，這讓他既享受又難受，他真想一把摟着她、抱着她，可又這又是根本不能的事兒。長這麽大，秦昊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難受并快樂着……
他把後排的空調口調了調對着自己，冷風吹來，心裏的那團火卻怎麽都壓不下去。餘光看到李彤的身子坐得筆直，小巧的鼻子直直挺挺的，時不時還用手揉揉眼睛，關鍵她揉眼睛的時候胳膊總會碰到自己，好不容易壓下去一點的火就又蹭蹭又冒了起來。
秦昊只能咽咽口水，再猛灌兩口礦泉水。拿出藍牙耳機，播放着某著名相聲演員的相聲，這才好點……
窗外風景飛馳，楊慧和張冰冰都急着回家，秦昊卻盼望着這車一直就這麽開下去，即使他難受，也沒關系，只要李彤能這麽近地在他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