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40.
一月中旬，《予君書》送審。
短劇下證快，年前踩點過審，随即進入橘子TV二月待播片單。
除夕這天，徐行簡的外公外婆結束旅行回國，兩家人聚在一塊吃年夜飯。
席間聊起婚禮的事兒，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沈清芷。沈清芷随口定了五月初，她覺得春夏之交天氣比較好。
說完，她問徐行簡意見，他笑着說好，“過完年，我去聯系策劃師。”
“不再讨論讨論？”她讪讪。
徐行簡搖頭，當着長輩和沈書蘅的面牽她的手，“你決定就好。”
“我聽你的。”
沈清芷害羞地抽回手，紅着臉不敢多看他，“知道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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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年夜飯，大夥一塊去徐家老宅。兩位老人開着電視看春晚，三位年輕人則湊在一塊兒玩撲克牌。
接近零點，沈書蘅提議出去放煙花。三個人裹得嚴嚴實實，一起離開溫暖的室內，走到寬敞的庭院。
沈書蘅買的是可遙控款，他将一箱箱煙花在院子裏擺開，撥開開關，随後拉着沈清芷走遠，把遙控器遞她手上。
沈清芷接過遙控器，用力按下開關，只聽得轟的幾聲，煙火井然有序地竄上天空，綻放出漂亮的花火。
廊檐之下，沈書蘅看着天空中的燦爛煙火，發自內心地笑起來。
此時，從屋裏傳來電視聲，聲音此起彼伏，見縫插針地出現。
不久，倒計時開始了。
徐行簡看了眼腕表，接着擡起頭，邊看煙火邊默數。
沈清芷站在他身邊，戴着棉織手套的雙手緊緊合十。她看着天空，跟着電視聲低聲倒數，“七，六，五……”
最後一發煙火放完的剎那，時間剛好過零點。遠方的鞭炮和煙火接力，不遺餘力地響了起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還處在甜蜜期的小夫妻，毫無顧忌地靠近，擁抱，吻在一起。
作為哥哥的沈書蘅，只當自己沒看見，默默舉起手機拍煙火。
拍着拍着手機冰涼，妹妹和妹夫依舊你侬我侬地抱在一起，他扯唇，故意裝出自拍的樣子，把他倆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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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完年，大家各自回房。
此時已是後半夜，沈清芷換上睡衣鑽進被窩，沒多久，男人修長好看的手貼着她腰窩，有意無意地勾她。
“我哥在隔壁。”她撥開他的手，小聲拒絕，“不可以。”
徐行簡低低地嗯了聲，只問：“年後，我們去澳洲度蜜月好不好？那邊現在是夏天，正好把婚紗照拍了。”
風禾過了元宵才上班，他們可以休息的時間，還有半個月。
沈清芷想着點了點頭。
第二天祭完祖，沈清芷跟哥哥提起去澳洲旅游的事兒，沈書蘅一臉雀躍：“去澳洲好呀，我也想去感受陽光和大海。”
沈清芷深吸一口氣，不好意思道：“哥，我們打算兩個人去。”
沈書蘅回過味來，一臉淡然地擺了擺手，說：“行，你倆去度蜜月，我帶姥姥、姥爺去瓊南島。”
“姥姥、姥爺？”
他是指徐行簡的外公外婆嗎？這才一天，他們就混熟了？
“二老今天早上還在說呢，他們想去瓊南島，想問問你們意見。”
沈清芷彎唇，“那就——”
“兵分兩路吧。”
沈書蘅：“蜜月快樂。”
“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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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沈書蘅收拾行李，和兩位長輩一起出發去瓊南島。
瓊南島在最南部，冬天氣溫相對比較高，是不少北方人的過冬首選。
送走他們之後，沈清芷和徐行簡坐上了去澳洲的飛機。他倆的簽證是以前辦的，正好還在有效期內，因此很方便。
澳洲時間和國內只差了兩個小時，他們過去不用倒時差。
旅行的第一個夜晚，兩個人各自收拾行李箱，收着收着，徐行簡忽然問：“阿芷，你是不是沒帶圓崽？”
沈清芷将裙子挂進衣櫃，“有你陪我，圓崽正好休息休息。”
話音才落，某人從後面貼上來，撩她，“我可陪不了你。”
沈清芷愣住，“咱倆不是來度蜜月的麽，你要和我分房睡？”
她轉身，身體驀地騰空。男人二話不說抱她進浴室，打開淋浴。細雨似的水絲氲出霧來，模糊了兩個越靠越近的人影。
一個小時後，沈清芷裹着浴袍被抱出來。洗過的頭發已吹幹，散着淡淡香氣。她靠在徐行簡懷裏，雙腿酸得發軟，沒骨頭似的被他的手臂勾着，使不上勁。
回到床上，他給她揉腿。
恢複氣力的瞬間，沈清芷沒好氣地踢他，“你在哪兒學的歪門邪道？”
男人勾唇，下床去拿iPad。他操作了一番，把視頻調出來給她看。
沈清芷看着屏幕上的幾個大字，當即羞紅了臉，“這該不會是……”
預感她要說什麽，他連忙解釋：“不是，正規生理教育課。”
她眨了眨眼，稍微往前拉了拉進度條，屏幕上出現一男一女，他們倆身後是黑板，身側擺着示範用的假人模特。
幾分鐘後，老師開始講姿勢。
沈清芷目不轉睛地看着，腦中浮現不久前在浴室的情形，害羞地點了暫停，把平板電腦還給他。
男人淡淡挑眉，又将視頻打開，放到她面前，“你喜歡哪個？”
她抿着唇不吱聲。
徐行簡半擁着她，繼續蠱惑：“第三排第二列，寶寶想不想試試？”
耳邊熱息萦繞，沈清芷被哄得沒了理智，最終還是點了頭。
之後，沈清芷幾乎一夜沒睡。到天蒙蒙亮時，她在難以言喻的極樂中睡着，這才明白某人那句“陪不了你”的真正含義。
他倆一夜未眠。
陪與不陪，沒有讨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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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蜜月，無論是旅行計劃，還是婚紗照拍攝，所有事情都是徐行簡安排的，沈清芷只負責參與。
不過，她也沒有完全閑着，度假的同時順便拍了Vlog。
回國倒數第三天，沈清芷坐在別墅酒店房間，一邊剪Vlog視頻，一邊問徐行簡：“明天怎麽安排？”
男人将手寫計劃書遞給她，她暫停剪輯，看着紙面上條理清晰的文字，喃喃出聲：“Plan B，無計劃？”
“明天有雨，或許出不了門。”徐行簡雲淡風輕地解釋。
沈清芷淡淡：“宅着也行。”
翌日上午下雨，兩個人窩在房間看電影，沈清芷選了個恐怖片。
她努力抛掉導演職業病，讓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戲劇氛圍中，然而，如此沉浸的結果是——
她全程抓着徐行簡的胳膊，在男人的手臂上留下了清晰的印痕。
電影後半段，怪物和女鬼出來吓人的時候，沈清芷擡頭看徐行簡，忍不住問他：“你不怕麽？”
“每次我覺得我應該害怕的時候，你都會把我拉回現實。”他會心一笑，“知道自己在看電影，自然就不怕了。”
沈清芷松開手，剛想開口道歉，手又被人原原本本拉回去。她看着他，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你怎麽舒服怎麽來。”他用那雙深邃的鳳眸看她，語氣寵溺，“我不疼。”
沈清芷一瞬間被擊中，情不自禁仰起臉吻他。他勾着她的下巴回吻，柔聲問她可不可以再進一步。
她前幾天來例假，昨天剛走幹淨，這會兒有點動情，便點了頭。
電影結束，房間裏的旖旎剛剛開始。沈清芷又一次淪陷其中，在他問要不要休息的時候，她低喘着，越過他的肩膀看窗外的雨，委婉道：“雨停了再休息。”
午後，雨過天晴。
別墅酒店裏的夏雨，仍舊下着，只是由卧室轉移到了泳池。
浮浮沉沉間，沈清芷總是忍不住想：他們如此契合，合該是一對。
想着想着，她主動扣緊男人的手指，向他表達喜歡。
而他捧起她的臉，一遍又一遍，變着法兒誇她，不是說她漂亮可愛，就是說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是他的心肝兒。
沈清芷聽得飄飄然，整個人像是掉進了蜜罐，甜到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