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扭曲的關系
第55章 扭曲的關系
模特圈可從來不看什麽資歷,只要你實力夠強硬,你就能越過前方無數的老前輩,成為頂級模特!
而每每他走完秀,品牌的設計師都對他贊不絕口,甚至有兩個品牌直接向他提出了下一次的合作邀約,承認他為他們的設計創作帶來了靈感——這對于模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榮耀,更何況這可是來自于奢牌設計師們的原話!
孟希暖合作接到手軟,整天為湛之清下一步的安排忙前忙後。
要拍攝廣告片,還有商業硬照,還有封面雜志等等等等,如何将一切安排好是她的職責之一。
當她把所有的日程整理好發送給湛之清時,湛之清才意識到他走的七場秀為他鍍了多厚的一層金。
或許是覺得湛之清太累,在時裝周結束後的第一天,孟希暖并沒有給湛之清安排任何工作。
她的原話是:“你當前的任務是好好休息,迎接接下來所有狂風驟雨般襲來的挑戰。”
湛之清盛贊她說話帶有某種戲劇般的華麗腔調,孟希暖也不冷不熱的回應,說他和她對話簡直像是對一具屍體講話,太過冷淡。
經過上次的談心和時裝周七天配合度超高的忙碌工作之後,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了一些進步。
因為時裝周的到來,映淵格外忙碌,湛之清早出晚歸,每每休息時映淵才回來,也因此,整整一周,兩人只能在白天各自出門前和深夜困頓臨睡前進行短暫的擁抱,很輕的力度,很少的皮膚接觸。
湛之清當然不滿意。
昨晚當走完最後一場秀時,湛之清便立馬拿着到手的薪酬跑到那家高珠店買下了那枚胸針。
他懷揣着熱烈的情意。
映淵昨天臨時出了個差,今天下午會回來。
他正好在家準備晚餐蛋糕,等映淵回家時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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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設想的很好,也隐瞞的很好,連映淵也沒猜出來他的想法,他只在電話裏撒嬌似的說了一句想你,映淵就立馬答應下了飛機之後立馬回家陪湛之清。
生日對于映淵來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日子,他甚至沒有告訴湛之清這件事,自然也猜測不到湛之清為他準備了驚喜。
他一個朋友不知道怎麽回事,非要替他弄個宴會,其實也不過是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喝酒。
這段時間光顧着湛之清了,的确有段時間沒和朋友見面,映淵也不好推拒。
于是當湛之清準備好了一切,收到的就是映淵要晚些回來的消息。
他有些震驚,難掩失望,啊了一聲。
映淵當時正端着酒杯走到陽臺,聽出了湛之清語氣裏的不對勁,追問;“怎麽了寶貝,今天休息的還好嗎?抱歉今天沒能陪你。”
他越溫柔,湛之清越是委屈,在孟希暖面前展現獠牙利爪的兇猛野獸變成了一只可愛奶貓,因為主人的爽約而委屈的喵喵叫。
他裝作沒什麽事的樣子:“沒事的映先生,我休息的很好,您在外面少喝點酒...我先挂了。”
于是映淵剛放下舉到嘴邊的高腳杯,就聽到了那四個明顯聲音不太對的字。
是哭了嗎?
湛之清想他想哭了?
一旦這個念頭出現在映淵腦海裏,他就再也驅逐不走。
“寶貝,等我一會。”随後挂斷電話。
而手機另一旁的湛之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對自己的心上人适當耍點小心機,也無可厚非吧?
映淵轉身回到席上,略微說了幾句就要離開。
他暫時還不想暴露湛之清的事情,有種類似于自己的寶貝得好好藏着的心情,于是随便找了個借口。
他面色匆忙焦急,朋友們一時之間竟也沒懷疑。
除了映澄。
他倆的社交圈基本重疊,所以今晚他也在。
都這麽晚了,哪還能有什麽事情這麽急着處理?。
他和孟希暖有些交情,自然知道他哥都為了湛之清做到什麽程度了,可是映淵不想告朋友也就算了,怎麽能連他也不告訴呢。
他估摸着映淵已經坐上車了,掏出手機:「哥,他們剛剛問我你最近有沒有情況0.0」
映淵過幾分鐘才回複:「先替我瞞着」。
湛之清喜歡清淨,他不敢想那群人要是得知了湛之清的存在會給他帶來多少麻煩。
映澄發來一個賤嗖嗖的表情:「我要見嫂子。」
映淵的第一反應是:不知道湛之清願不願意見映澄,第二才看到了那句嫂子。
「我問問他。不是嫂子,別亂叫。」
映澄撇撇嘴,為了湛之清的一通電話連好久沒見的朋友局都半途離開,他堂哥還以為湛之清只是他的小情人吶?
「行行行,叫之清行了吧?我要見之清!話說,哥,你真把之清當情人看?」
這個問題問的很刁鑽,然而映淵沒有生氣。
他想到了那些被他瘋狂追逐之後又被他抛到腦後的所有的興趣愛好,他似乎生來冷淡,燃起的火焰只能點亮三分鐘。
他害怕如果确定關系,當他某一天早上醒來時,會像以前無數次經歷的那樣,對湛之清失去了興趣,而後又看到湛之清流淚的眼。
他不忍心。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厭惡自己喜新厭舊這個劣習。
為了保護湛之清,他想,是的,湛之清會是他的情人,只是他的情人。
情人很好,只有肉體關系和金錢關系,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寵愛湛之清,不用擔心分手之後湛之清傷心欲絕。
他不值得湛之清那樣。
他寧願湛之清只把他當作一個觊觎他年輕肉體和精致容顏的卑劣小人。
或許他不應該對湛之清那麽好?
不,不行。
只要偶爾提醒他的寶貝,他們兩人之間是一種畸形的扭曲的關系,就足夠了。
他沒回答映澄的問題,映澄也沒有追問。
路上映淵不斷看着手表,時不時催促司機快一點。
半個小時的路程在他的催促中縮短到了二十分鐘。
當映淵下了車趕到家門口開門時,看到的就是湛之清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絲綢襯衫蜷縮在沙發上的場景,看到他似乎眼裏還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