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陰謀
第33章 陰謀
衛明慌亂之中還記得掌控局勢,一邊讓教練安撫後到的選手,一邊讓工作人員安撫樂心,醫療人員早已準備好。
剪開湛之清左手手臂上的布料,人們才發現他手肘到手腕位置幾乎半個手臂都被擦傷,鮮紅色的血液淌出,還能看到翻卷的皮膚。
醫療人員立馬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因為傷口面積大,所以沖洗的時間也長,鹽水灑上傷口,疼痛不言而喻,湛之清緊皺着眉咬着嘴唇忍耐,之後醫療人員用棉球擦拭傷口再用碘伏消毒,最後才是包紮。
等到處理好他的傷口,周圍早就圍滿了選手。
因為出了這樣大的意外,所有人都識趣的沒再追問挑戰賽比賽結果。
所有人被帶回宅子大廳。
林檎準備好了甜品準備讓人端上來卻發現莊園的另外一位男主人竟然受傷,慌忙之下連忙吩咐廚房做些補品然後發消息通知映淵。
工作人員端來水給樂心和湛之清壓驚。
湛之清跳動的心髒此刻才平緩下來,看見周邊圍了一圈工作人員,反倒笑了笑安慰他們:“沒事,還好沒有骨折,只是擦破皮了,很快就好。”
衛明皺着眉,拍了拍湛之清肩膀,事情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出現了什麽狀況馬兒才會突然受驚。
“我和教練到隔壁商量一下,其他選手先回自己房間休息,之清樂心,你們在客廳待一會。”
事故的起因過程結果後續的補救都是需要考慮的。
過了十幾分鐘,湛之清樂心被帶入到房間,衛明和教練以及林管家都在內,工作人員也跟了進來。
林檎坐在角落沒被拍進去。
入座之後樂心率先發問:“挑戰賽還算成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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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明面無表情:“我跟賀語讨論過了,本場挑戰在成績作廢。”
樂心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麽,教練搶先一步:“可以請樂小姐告訴我們,您在上馬之後,具體的一些操作嗎,譬如是否使用馬鞭,使用頻率,以及是否采用其他手段讓馬匹加速?”
樂心眼神閃爍了幾下:“我并沒有做其他動作,而是按照教練教授的,使用馬鞭的頻率也在控制內。”
“但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在檢查馬匹時,發現馬匹對鞭子很敏感,觸碰它的後腿也有明顯的閃避動作,請問這是什麽原因呢?”
樂心冷笑一聲:“我只是在馬上待了一小會,并不清楚這些,更何況我因貴莊園的馬差點受傷,你們是不是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呢?”
湛之清原本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一旁,然而聽到樂心說要莊園給他一個交代他就忍不了了。
分明是樂心有錯在先,現在還想訛人?
“樂心,你使用馬鞭的頻率已經遠超了教練所說的次數,別狡辯,我看到了。在上馬前,教練有嚴格囑咐過,因不遵守規則而受傷的情況一概與莊園無關,更何況你的力度大到連馬都受了驚吓,莊園沒跟你追究傷害馬匹的賠償就不錯了!”
林檎聽到這話,滿意的看了看湛之清,随後開口:“的确如此,馬房裏的馬都是莊園主人從各地購入,價格昂貴,按照湛先生所說,樂女士是否也該考慮考慮給我們賠償。”
他早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了,小主人救了她,她連一句謝謝都沒說,甚至還想訛人,真是惡毒。
“無憑無據,湛之清所說也不過是片面之詞。”樂心看了看湛之清,反駁了林檎。
眼見着讨論來讨論區也沒有讨論出結果,反倒戰火愈發激烈,衛明急的額頭冒汗,雖然他也看不慣樂心的冷血行為,可有一句話她說的沒錯,那就是無憑無據。樂心闖了禍還得節目組來收拾,真是倒黴。
算了算了,還是先将湛之清和樂心喊出去他和其他人好好商量商量吧。
“之清樂心,你們先出去,回房間休息。”衛明打着圓場。
湛之清救了樂心,兩人關系非但沒有好轉,甚至還急轉直下,原先湛之清對樂心還是厭惡,現在就是痛恨了。
樂心出來後甚至沒關心湛之清的傷勢,徑直向她房間走去。
湛之清回到了三樓的房間,剛坐下就聽到敲門聲。
打開門,是一位男傭人,兩手捧着一只手機,顯示映淵來電。
湛之清連忙道謝,拿了手機進門接通電話。
“寶貝,怎麽樣,還痛不痛,身體還好嗎?我現在讓人訂機票,晚上到,你等我。”映淵焦急的聲音出現在手機那側,因為過度擔心第一次喊出了寶貝的稱呼,湛之清方才無處發洩的氣氛瞬間化為委屈傾洩。
“映先生,我不知道樂心那麽壞,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他在映淵面前瞬間變得有些幼稚,委屈藏都藏不住了。
映淵還以為他是受傷了沒得到謝謝而委屈:“寶貝,有些人是這樣的,冷心冷肺,沒關系,你做好自己就好了,其他的我會處理。別再想她了好嗎?”
湛之清紅着眼圈:“我不是說這個。樂心她故意用馬鞭抽打馬兒,才出現這起事故,非但如此,她還想要訛映先生,我無法接受,剛剛差點想罵他了。那些馬養的那麽好,卻因為她受傷了...”
說來說去,其實湛之清就是覺得映淵被欺負了,馬被打了不說,還要承受無辜的指責。
映淵想明白這點後,閉上眼睛緩了幾秒,才從心髒裏溢滿的酸澀感中抽離:“寶寶....”
“別擔心,我會讓林檎好好處理這件事,我們不會吃虧的好嗎?你乖乖聽話,讓林檎照顧你,我晚上就到。”
湛之清才反應過來映淵要過來這件事,他連忙拒絕:“映先生你別過來,受的傷不重,就是擦破皮了,明天就能好了。”
映淵又急又氣,恨不得立刻把那女人趕出莊園又恨不得立馬見到湛之清,他無法想象前兩天還乖巧的躺在他懷裏的孩子今天就因為救人受傷,還是被故意陷害,因而語氣變得冷硬:“之之,你不聽話。”
然而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說的太重,湛之清受了傷,他還這樣兇他。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湛之清的聲音才傳來,輕柔還帶着些壓抑,小心翼翼:“抱歉,映先生,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那麽辛苦。”
映淵聽出了嗓音裏面的委屈和害怕。
他瞬間自責,他或許應該抱歉,然而事實上這輩子他幾乎都沒說過道歉之類的話,更何況湛之清只是他的情人,他又沒做什麽別的事,只是聲音稍微大了點語氣稍微嚴肅了點,出發點也是關心湛之清...
他想轉移話題,然而下一秒,湛之清的抽噎聲從手機傳來。
“我錯了,抱歉好嗎寶寶,別哭了,我不過去了。乖一點,別委屈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