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發病
第31章 發病
映淵總覺得和自己在一起,湛之清的性子就會變得很可愛,也不拆穿他,反手握住,跟他介紹這座石橋的來歷。
莊園天氣涼爽,偶有風吹過,兩邊的竹林和樹葉便嘩啦作響,配合着小橋流水,有一種中國古畫的隐士蘊意在
兩人逛了小半個小時才回到原先的溪邊。
湛之清驚訝的發現溪邊那座石臺邊上放了兩把露營椅,甚至石臺上還放着一個多層食盒,看起來像是古董,隔壁樹上還靠着一個黑色的大包,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麽。
“我讓人送了食物帳篷和魚竿過來,下午可以繼續在這邊玩,你覺得怎麽樣?”映淵擦幹淨石臺,拿出食盒裏的飯菜擺放。
湛之清想要上手幫忙,被映淵阻止,“過來,我給你擦手。”
28歲男人的魅力此刻完全顯現,他成熟體貼,照顧人非常有一套,态度溫和,對湛之清稱得上是寵溺。
湛之清擦完手,看的入迷。
他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前傾,左手手肘打在膝蓋上,掌心撐着臉,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映淵,鉑金色的頭發散落,偶有幾縷被風吹到臉上也沒有發覺,趁着背後的清溪密林,像是一幅古典油畫。
映淵有些後悔沒帶相機,于是只好用大腦記下這個場景,準備回去畫出來。
吃完飯将東西收拾好,兩人便拿出那個黑色的大包,取出裏面的帳篷。
映淵想要自己弄,湛之清終于有了表現自己的機會,全程不讓映淵動手,自己把帳篷撐了起來,鋪設好裏面的墊子才跪坐在帳門前,仰起頭看着映淵:“怎麽樣?”
意思是求誇獎。
映淵再次心動,彎腰掌心托住湛之清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他眼角下的那顆痣:“乖孩子。”
後來又釣魚,湛之清釣魚技術比映淵好多了,一條接着一條上鈎,魚兒被他放在溪邊的一個小水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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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該回去了,他還不盡興,映淵收好東西到他面前,他才戀戀不舍收回魚竿。
兩人騎馬先回,随後管家會帶着人收拾這裏,順道把他們釣的魚帶回去。
在這樣的小溪裏,魚長不太大,晚餐廚房特意按照映淵的吩咐,烤了這些小魚送到三樓。
整整一天,湛之清都沒看到其他選手的蹤跡,當然也不用擔心他被他們看見之類的。
用完晚餐過段時間,兩人去三樓的健身房健身。
現代化的器械和古典的房間配合在一起,有種奇妙的感覺。
兩人也沒有時時刻刻黏黏糊糊,這個時候就各自幹各自的。
湛之清為了鍛煉,特意換了背心和短褲,鍛煉幾十分鐘後,汗水将背心濕透,在一旁的映淵看着湛之清的眼神不對勁了起來。
因為今天吃的放縱,所以湛之清安排的鍛煉時間要久一些,映淵先結束,坐在一旁直直的盯着他看。
湛之清的肌肉不如映淵大,更加秀氣,貼着身軀,流暢結實又好看,肌膚是奶白色,他皮膚好,臉上背上幾乎都看不見毛孔的痕跡,體毛也少,幾乎沒有。
在鍛煉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是自然,冷淡的那種自然,看起來不近人情,
然而事實上當他對着映淵時,那雙冷漠的眸子會蘊滿春情,皺起的眉頭會全然舒展,抿緊的雙唇會吐露芬芳的呼吸。
這種反差讓映淵更加意識到自己在湛之清心中的地位。
更何況只有他的觸碰能為湛之清帶來歡樂。
映淵看着汗水從他手臂上滑下,從他大腿處滑下,起了反應。
湛之清運動結束,擦了擦臉上的汗,轉過頭望見的便是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映淵,目光深沉如海。
同樣身為男人,湛之清自然知道這樣的目光的含義。
他輕笑一聲,方才身上的拒人于千裏之外全然消泯。
他走過去,像今早映淵跪坐他面前那樣跪坐在地,兩只手抓起映淵的右手,貼在自己臉頰,還蹭了蹭,歪着頭,露出一點點笑。
映淵簡直無法形容這樣的場面。
實在是...
湛之清像只勾人的小狐貍,動作輕佻然而表情純真。
他眼見着映淵反應更加劇烈,笑的愈發開心。
映淵閉上眼睛不再看不再想,試圖讓自己冷靜:“今天不合适...”
明天有挑戰賽。
可湛之清不管不顧。
甚至挑釁般的,将映淵的一根手指含進嘴裏。
映淵猛然睜眼,動作利落整潔将人抱起回到房間輕輕放進放好水的浴缸中然後立馬退出關門。
湛之清被他這一套弄的愣了幾秒,好半晌才委委屈屈的自己泡澡。
映淵去了另外的浴室,回到房間發現湛之清還沒出來。
他有些擔心,皺眉敲了敲門:“還沒好嗎?”
他疑心湛之清在生他的氣,于是破天荒的溫柔的在門外解釋,他知道這場比賽對湛之清有多重要,也知道他為比賽做出的努力,只是多吃了一點就要在晚上運動不回來,他不能因為一己私欲毀了湛之清的比賽,諸如此類。
他講了很多,湛之清卻遲遲不回複。
映淵終于覺得奇怪,湛之清在他面前毫無保留,他清楚湛之清就算生氣也只是想他哄他,不可能這麽久不回複。
他的心立馬懸起,用力旋轉把手打開門沖到浴缸邊。
湛之清仰頭靠在浴缸邊緣,渾身泛着粉,閉着眼睛,細細喘氣,兩只手交叉緊緊抱着自己,浴缸裏的水保持着溫熱,還好沒什麽大事。
醫生和映淵說過,得了這種病的人會在某些時候對皮膚接觸極度的渴望,要是沒能滿足身體會變的虛弱,大腦陷入暈厥。
映淵不顧自己身上剛換好的衣服,彎腰将湛之清抱起,萬分悔恨自己方才将湛之清一個人留在浴缸裏,分明知道他有這種病還刻意遠離他,簡直是一種罪孽。
湛之清頭發全濕,暈暈乎乎腦子不太清醒,映淵抱着人先是擦幹淨身體,吹幹頭發,才把人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好。
自己拿了一套幹燥的睡衣放到床邊才上床。
湛之清渾身滾燙,一感覺到身旁的體溫邊不自覺的往那邊湊,然而他渾身無力,費盡心思動彈卻只有手指輕微有移動的幅度,幾秒在他的眼裏變成了漫長的時間,映淵不過是片刻功夫,回頭就看到湛之清委屈的流淚,還伴着哼哼唧唧的的聲音,像是沒能吃到奶水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