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你嗎?
第21章 是你嗎?
為了選手們的隐私着想,節目組并不會拍攝他們打電話的片段,所有湛之清沒有後顧之憂。
幾乎是瞬間,他就想起了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位男士,兩個人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合眼緣且有接近的沖動的人。
他害怕自己失望,于是小心翼翼的甚至帶了點怯生生的回答:“你好...”他沉默了一會,才接上下一句話:“是你嗎?”
然而話畢他就覺得離譜。
事實上他們甚至沒有正式認識,更別提飛機上的那位男士他都沒見過臉,或許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湛之清加速跳動的心髒逐漸恢複平緩,連帶着飙升的情緒也向下墜落。
然而對面輕笑了一聲:“如果你是說飛機上那位和你一路随行的,那位在郁園秀場坐在前排正中間的,和那位在你生病時帶你去看病的那位,那麽,是我。”
電話對面的确是映淵,自從知道在本期節目中選手們可以打電話後他就存了這個念頭,為此還和賀語争論了好久。
他參與了投資,只為關注湛之清,賀語看在他并沒有擾亂比賽公平公正的情況下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映淵想聯系湛之清,原因無非兩點。
在參加華模節目時,需要填上自己的父母信息,然而湛之清在兩列都填了去世,而在緊急聯系人這一行,他甚至填的是110.
映淵看到這份資料後,就忍不住心疼。
這意味着湛之清不僅父母離世,甚至還沒有交到一個朋友。
如果在其他選手都興致勃勃的打電話的時候,他呆呆的坐在一旁,這樣的場景映淵光是想想都覺得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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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原因則是,他越來越忍不住了。
盡管一開始做了要等湛之清成長的決定,然而随着每天觀看節目的錄像,他對湛之清的那種喜歡不因距離變遠而淡,甚至愈發濃烈。
他喜歡他冷靜的思考,理性的退讓,敏銳的反擊,做飯時候的姿勢,拍攝時候的眼神,他的一切一切,都讓他覺得湛之清就是為他而生。
這樣一個優秀的人,他應當早早收入囊中,而不是像一開始那樣想的。
随着湛之清曝光在平臺上獲得了越來越多的粉絲和追随者,每每他上網看到有人對湛之清的表白竟然都心生懼意。
這對他來說還是頭一回的心情。
連從雪山高峰滑下都不能讓他的心跳有一絲波動。
湛之清的粉絲中不乏有富二代或者長相出色的男女,這讓他有些焦灼。
就算他的條件已經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0.1%的那一部分,可萬一湛之清就是不想接受他呢?
或許湛之清以後會想要一段平等的戀愛,而不是跟着他随時等待他的寵幸。
所以他才決定現在就開始接觸湛之清。
他不确定他送過去的密碼湛之清能不能破譯,所以整整一晚上他都在等待。
他不承認自己的焦灼是因此而生
聽到手機鈴響幾乎是瞬間就接通了電話。
當湛之清那句是你嗎一出口,映淵所有的焦慮擔心都被安撫。
他的自信重新建立,和湛之清仿佛心有靈犀,他将自己和湛之清見面的幾次陸續講出,聽到對面愈發粗重的呼吸聲,心簡直要酸軟成一片。、他再次确信:湛之清是為他而生。
而在小屋裏的湛之清,已經睜大了眼睛,平複的心跳重新加速,他甚至緊張到說不出什麽話來。
他想問的東西有很多,比如說第一次見他就很喜歡,比如說一直很遺憾在飛機上沒要他的聯系方式,又比如說在秀場上我悄悄看了你一眼,他還想問在醫院你真的和我擁抱了嗎....
然而所有一切問題堆積在他的腦海,他卻只能說出幾個字,幹澀,低啞:“真的是你...還好是你...”
兩行透明的淚奪眶而出,湛之清無法描述形容自己的想法。
他從小見證父母不幸福的婚姻,伴随着吵鬧的婚姻,對愛情的向往卻絲毫不改。
他表面理智,然而暗藏着炙熱的感性,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患有皮膚饑渴症後,他對于伴侶的渴望日漸加深。
他從沒想到他們會以如此戲劇化如此不尋常的方式展開第一次正式的對話。
他有種預感,他的餘生,或許都将托付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本來就非常人。
以至于在他下一刻就想到對面或許一直在監控自己時,渾身不可控制的顫抖哆嗦。
不是害怕,而是——愉悅。
湛之清的話表達的很清楚,意思是他也早就關注到了映淵甚至對映淵心生好感。
映淵頓生一種驕傲,低笑了一聲,開始介紹自己:“你好,我叫映淵,目前是MA集團的總裁。飛機上第一次見面我就關注到了你,之所以現在跟你聯系,也是想問問你,你願意當我的情人嗎?”
兩人身份天差地別,映淵話語中又不自覺帶了點高傲,覺得自己對湛之清的垂青應該會讓湛之清感到驕傲。
時尚圈俊男靓女來來往往不知道有多少想爬上他的床,甚至不為資源,只為和他有一夜之歡,然而映淵通通拒絕。
他覺得他從千萬人中獨獨看中了湛之清,是湛之清的幸運。
湛之清聽到如此直白的詢問,一時間腦子有些懵,先是喜悅,後是傷心。
他注意到原來那位先生是MA集團的繼承人,還注意到他說的是情人,而非戀人抑或愛人。
他沉默了很久,才回複:“我們可以見面後再談嗎?”
映淵絕對不承認自己在聽着電話對面的呼吸聲是加速的心跳,聽到湛之清說見面後再談時竟然生出了一絲欣喜:還好不是拒絕。
他應了聲好。
時間已到,湛之清挂斷電話,神色恍惚的走出小屋,甚至連周星對他打招呼也沒聽見,自顧自的上了樓,躺倒在那張大床上。
他和男人在飛機上的初見再次回蕩在他腦海,到後來的每一次接觸....
因為沉溺于回憶,他甚至忘記了健身,過了兩小時後才發現已經到了十點多。
他到衣帽間去取衣服,又看到了那一排列整齊的衣物,一旦确定送來衣物的人就是他心中一直偷偷想着的人,連這些衣服也變得特殊了起來。
而另一邊,映淵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笑了一聲,在空蕩的家顯得有些異樣。
他找出手機,打開社交媒體找到映澄,發送消息:「我剛剛和之清通話了。」
「?????哥,你不是要玩養成那套嗎?這就暴露了?」
映淵挑眉:「這兩者并不沖突」
「那您給我發消息這是...」
「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麽嗎?」映淵發過去這麽一句話,他想找個幽靜的餐廳跟湛之清好好談談這件事。
映澄發過來六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