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紅衣
紅衣
秦獨醉在休整期間也沒閑着,他天天找老板娘唠嗑,說說自己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容易。
畢竟到時候從魔界走出來,他還要重走江湖的、重振天渠峰的,沒個好名聲,那該如何是好?
只能暫且借助一下老板娘那張閑不下來的嘴巴,替自己洗刷一下過去的惡名。
“就是說,那個少年是被陷害的!”
“不是,一百來歲了也能叫少年?”
“不是,我們修士的年紀不能這麽算,你就當他十八。”
“哦哦哦。”
秦獨醉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說道:“我——啊不是那個少年,當時就把自己師尊親手打造的佩刀扔下了懸崖,茍且偷生到現在。”
“不報仇嗎?”
“報!怎麽不報!他從地獄爬起來來就是為了複仇而來的!”
“哦哦哦,他怎麽報仇?”
秦獨醉思索了一番,搖頭說道:“沒想好,可能把他們老家也一塊燒了吧。”
老板娘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也太輕了吧!”
“得饒人處且饒人,少年還想重振天渠峰,沒有幾個門派支持可不行。”
“你——啊不,那個少年就這樣打算妥協?”
Advertisement
秦獨醉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時間磨砺了少年心智,他只想回到過去輝煌的日子。”
才怪!
秦獨醉身上之傷尚未完全痊愈,尚需一段時間進行休整,不過即便是在休整的期間他也沒閑着,他天天找老板娘唠嗑,說說自己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容易。
畢竟到時候從魔界走出來,他還要重走江湖的、重振天渠峰的,沒個好名聲,那該如何是好?客棧的最是人多嘴雜,借助他們的談話說不定能洗刷他的冤屈,讓他名聲恢複。
秦獨醉神神秘秘地跟老板娘聊天說道:“就是說,那個少年是被陷害的!”
“不是,一百來歲了也能叫少年?”老板娘皺眉問道。
秦獨醉回道:“不是,我們修士的年紀不能這麽算,你就當他十八。”
“哦哦哦。”老板娘一臉了然:“你說的那個少年該不會是你吧?”
秦獨醉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說道:“啊不是,先不說這個,那個少年,當時就把自己師尊親手打造的佩刀扔下了懸崖,茍且偷生到現在。”
“那個少年難道不報仇嗎?”
“報!怎麽不報!他從地獄爬起來來就是為了複仇而來的!”
“哦哦哦,他怎麽報仇?”
秦獨醉思索了一番,搖頭說道:“沒想好,可能把他們老家也一塊燒了吧。”
老板娘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也太輕了吧!”
“得饒人處且饒人,少年還想重振天渠峰,沒有幾個門派支持可不行。”
“你——啊不,那個少年就這樣打算妥協?”
秦獨醉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時間磨砺了少年心智,他只想回到過去輝煌的日子。”
才怪!
把他門派屠幹淨了還想跑?一個都別想跑!
不過在重出江湖之前,他尚有一事需要去做,鏡舟還在魔界之中,被魔尊掠走,在魔界受苦受難,一想到這個,秦獨醉整顆心都被仇恨充溢滿了。
要殺光魔界之魔,将鏡舟救出來,秦獨醉在人世間的親人不多了,鏡舟算上一個,若是連她都救不出來,遑論重振天渠峰?
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慕九塵:“你什麽時候能帶我們去魔界?”
慕九塵笑了笑:“要等你傷療愈之後,你如今這副模樣,豈不是去送死?”
“可我一刻也等不了了,一想起鏡舟還在魔域,我的殺戮之心便不能停止。”說話之時,繡紅枝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殺意,不停地震顫。
慕九塵似乎是極其滿意他的眼神。
這是殺意極深的眼神,沒有心、沒有情、只有恨、只有殺,他望清輝就該是屠戮萬生的長刀,只有殺戮才能夠鑄就力量,只有屠殺才能夠使繡紅枝完整。
慕九塵看向了秦獨醉手中的繡紅枝,一股妖冶的紅光在繡紅枝傷一閃而過,随後又隐匿進了刀身的血色之中,讓人難以察覺。
在他的眼中,秦獨醉似乎與繡紅枝融為了一體了,即便他穿着素色的長衫,也掩蓋不了渾身的殺氣。
這種煞氣,是殺了魔界成千上萬的魔之後才能自然地流露了,他能令魔天生就産生恐懼,他就是屠戮魔族最好的工具。
慕九塵微笑着,用扇子敲了敲秦獨醉的肩膀,輕聲說道:“阿醉,我會助你殺死你該恨的魔族的。”
他知道,陸聞就在門口盯着他。
這樣差的武功,想要偷聽牆角都偷聽不來,行蹤在一瞬間就能被人知道。
可是陸聞知道了又怎麽樣?他又能改變什麽呢?
陸聞,不過是一個有秘密的人,可是即便他有秘密又如何,他慕九塵不怕任何秘密。
陸聞在門口窺視着一切,默默感嘆道一句:“果然吧,我就說只有變/态才能跟變/态玩在一起。”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何償又不是一個隐藏地比較深的變/态
為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的承諾,汲汲營營如此多年,變了身世,變了樣貌,只為了當初一個答應她的承諾。
陸聞長嘆了一口氣,推門而入,打斷了這個比較變/态的氛圍。
“你們要去魔界也好,肯定得把我帶上,阿醉體內的玄鐵,若是出了什麽差池也不好。”
“肯定會将你帶上的。”慕九塵收了扇子,冷冷地說道;“諒你也不敢做什麽。”
“話裏話外不就是在說我武功差嘛。”陸聞說道
見到陸聞前來,秦獨醉才将繡紅枝收入刀鞘之中,溫和地對他笑了笑。
這一笑,倒是把陸聞又給吓到了。
“你們這種殺人如麻的大魔頭笑起來可真恐怖,感覺下一刻就要連我一起砍了。”
秦獨醉搖了搖頭,覺得陸聞的想法有些奇怪。
“我怎麽可能會殺你呢?別想太多。”秦獨醉說道:“我只殺該殺之人。”
作為一個比較有原則的人,秦獨醉不殺親友,不殺無辜之人,只殺仇人、只殺魔族。
“若是哪一日我該殺了,你該不會也将我一同砍了吧?”陸聞抖了抖說道。
秦獨醉笑了笑,搖頭道:“殺你作甚,我又不是瘋子,殺一個救命恩人?”
他說完,看向了一個冷淡,一個咋呼的兩人,忽然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
他們仨能有話說,定是他們仨有相似之處,雖然自己口上說着慕九塵偏執,可是自己又何償不是偏執之人。
雖然陸聞口上沒說,但他心中,也一定有執着之事。
若不是如此,陸聞見到他們兩個怪人,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門外的老板娘敲了敲門,示意她将紅衣送到了門口。
秦獨醉緩緩起身,推開門,将最張狂的紅衣穿上。
他就在慕九塵與陸聞的眼前套上紅衣,比桃花顏色還要紅豔,比鮮血還要濃稠。
一步一步、褪下了穿在身上二十年的素色長衫,眉目都被紅衣同染了豔色,殺氣、煞氣,在房屋之內蔓延開來,沒有沾染血腥,似乎也能聞得見繡紅枝刀上的血。
被白布包裹住的繡紅枝顫抖着,同主人的心一同顫抖着。
好久沒有嘗到血腥味的繡紅枝似乎能預見它未來的猖狂,與秦獨醉一起沉淪血海。
“阿醉,出發吧,去殺了你想殺的魔。”
慕九塵的聲音似乎帶有魔力,催動着秦獨醉沉寂多年的心,再次泛起嗜血的欲/望。
陸聞看着他們,随着二人一齊跳出了窗戶,他一跳摔了個狗啃泥,果然,武功不行就是不行。
“大夫,樓主讓我們給你備好馬車去魔界。”一輛豪華馬車停在了陸聞面前。車停在了陸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