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之下

第5章 聖子

聖子

-聖子-

姓名未知，出生不明，出現在神谕時期并被推為“聖子”的女性，有關她的傳聞多如牛毛，有自相矛盾，也有無法考證。

根據檔案記錄顯示，聖子第一次出現是奧羅茲科第一次協助國王剿匪時，奇跡般地出現在盜匪的窩點，悄無聲息地殲滅了全體盜匪而自身完好無損，這在當時被傳頌為神跡，也代表了神明原諒了國王此前的冒犯與不敬，緩和了“八月冷宴”之後王室與教廷直達冰點的關系。

王都迎聖子，國王和教皇親自主持了聖子的衛冕儀式，聖子的稱號便是由此而來，不難看出國王和教皇之間相互的妥協和退讓，然而這一稱號僅僅正式延續了十三年。

由發掘的證據顯示，冠冕聖子稱號的女性至少有三位，而她們的相同點都是伴有殘缺：第一位被記錄為啞巴，存在于奧羅茲科回歸王都到裁判所的建立的這段時間內；第二位被記錄為眼盲，被記錄在神谕時期鼎盛時，後伴随着奧羅茲科被刺殺消失于檔案中；第三位患有耳聾症狀，其記錄延續到聖子稱號取消前。學界有觀點認為聖子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但一個人一生陸續經歷啞巴、眼盲、耳聾實在匪夷所思；有研究者認為，聖子為奧羅茲科的私生子，因為；還有傳聞稱聖子是奈特侯爵的私生子，因為同為紅色頭發的記錄所以聯想至此，但沒有确切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一觀點；其他觀點包括聖子人選的更替是因為教廷、國王陸續推選自己勢力的傀儡，聖子是國王、教皇等一衆當時權力争鋒場的重要人物的私生子，這個倒是與上面的觀點出發點不謀而合。

伴随神谕時期的結束，聖子的身影逐漸在歷史的長河中淡去，在教皇卸下冠冕後更是無影無蹤，民間流傳的故事有說聖子離開了教廷嫁入了貴族或平民，有說聖子感召于神明的呼喚重歸神明居所，凡此種種，概不盡論。

綜上所述，聖子在教廷和王室見證下吉祥物似的豎立，正好是神谕時期的開端，同時，聖子影響力的消亡也恰好是神谕時期的衰退——神權徹底隐居幕後，王權登上巅峰。

這個在檔案中僅給後人一瞥的聖子，其身上的迷霧也許永遠無法被驅散，或許等待後世有更多的出土書信、文物和遺跡的發現，人們将進一步了解這位神谕時期備受矚目而後世著書争議頗多的人物。

她，或者她們，在神谕時期究竟扮演了何種角色？

她，或者她們，面對國王和教皇時又是何種心态？

現在，只能由考據嚴謹的歷史學者推測她的來歷和人生，由想象豐富的文學作家暢想她的經歷和感情，由身處歷史迷霧之前的後世之人流傳她的傳說和轶聞，因而從她冠上聖子之名開始串聯起整個神谕時期的神明信仰傳播和消逝。

作為一個象征物，她已經完成了她在人間的使命，而我們将要思考，她帶來了什麽，又帶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