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意識的拿兩人做比較
第14章 下意識的拿兩人做比較
顧霆風小心翼翼的揭開葉深腺體上的紗布。
一圈顯明的牙印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是他留下的印記,獨屬于他顧霆風。
就像在一片潔白的雪地裏踩下了第一枚腳印,一種強烈的滿足感充斥了內心。
男人将紗布小心翼翼的揭下,輕聲詢問葉深:“疼嗎?”
語氣中第一次有不加掩飾的疼惜。
葉深搖了搖頭,哼唧一聲:“不疼。”
顧霆風便拿出碘伏和棉簽輕輕的按壓在牙印上,慢慢地轉了幾圈,随後又取出無菌紗布疊成兩層覆蓋在傷口上,用膠布貼好。
“行了,最近幾天先不要洗澡,要是身上實在是難受就來我辦公室用熱水擦一擦,我會提前給你留好門。”
“謝謝小叔。”
葉深起身對着顧霆風真誠地鞠了一躬,随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顧霆風望着桌上被換下來的紗布拿起放在掌心裏細細端詳,他似乎又聞到了那清甜的小蒼蘭味道,就像夏日裏一陣和煦的風,吹起心裏無邊的漣漪。
“當當!”
敲門聲突然響起。
顧霆風趕忙将紗布丢進垃圾桶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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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員推門進來,手裏拿着一疊資料道:“大校,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好,放這裏吧,我看後會簽的,出去吧,有事兒了會叫你。”
顧霆風面無表情的接過資料,同方才溫柔的模樣判若兩人。
與此同時,操場上。
葉深在衆人好奇的注視下歸隊。
尤其是班長李寧波的眼神,幾乎快要化成實質将葉深紮穿。
可是有了顧霆風這個結實的後盾他已經無懼對方任何威脅,甚至還堂而皇之的做了個鬼臉,氣得李寧波差點兒當場暴走。
男人望着小綿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突然計上心來:“葉深!隊伍裏擠眉弄眼的幹什麽呢?!”
“報告!剛才被陽光射中了眼睛,所以我活動了一下,并沒有擠眉弄眼!”
“你還敢狡辯?!”
李寧波抽出了腰間的皮帶,一步步走到葉深面前。
“知道違抗上級命令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報告!我沒有違抗上級命令!我只是眨了眨眼睛,而且潛龍訓練營的校規裏面也并沒有規定學員不能眨眼睛!”
“呵!你跟我講校規是吧?!行!既然你這麽喜歡校規那就站在太陽底下大聲朗讀一百遍!直到自己認識到錯誤為止!”
“報告!”
隊伍裏突然響起另外一道聲音。
張濤不滿地站了出來。
李寧波看了過去,冷漠地開口:“說!”
“報告班長!我覺得您的處罰不合理!”
張濤聲音洪亮,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反對聲。
“哈?!我的處罰???你算老幾居然敢質疑上級領導的處罰?!”
李寧波拿着皮帶來到了張濤面前,不削一顧的舉着皮帶打在對方臉上。
“小豺犬,你什麽時候坐到我這個位置上再來質疑我的決定吧,現在你和他一起給我站到陽光下朗讀校規,讀不夠一百遍不許吃晚飯!”
“報告!!”
突然又有一個聲音從隊伍裏傳出。
李寧波在心裏不爽地嘿了一聲,心想這又是哪個刺頭。
他向聲源地看去,發現是一名高幹子弟,臉上憤怒的表情立馬緩和了許多,連聲音都溫柔了幾分:“請講!”
“報告!我也覺得您的處罰并不合理,葉深同學只是眨了眨眼睛而已就要被罰站,那是不是以後我們在隊伍裏都不能眨眼睛了呢?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要去問問大校——潛龍到底是訓練營還是集中營!”
“……”
一席話怼的李寧波啞口無言。
就在場面一度尴尬到無法下臺時,導員白炜及時出現打破了僵局。
“發生什麽事兒了?怎麽還不開始訓練???”
導員扭頭詢問班長李寧波。
班長瞬間改口笑眯眯道:“沒發生什麽啊,就是在和新學員們讨論校規的事情。”
“還讨論啊……昨天他們新生動員大會的時候不就讨論過嗎?行了行了別耽誤時間了,趕緊開始訓練吧,別落下進度。”
“嗯,現在就開始。”
班長李寧波笑嘻嘻的繞到隊伍最後一排,站在葉深還有張濤中間突然大吼道:“全體成員!立——正——!!”
“一二!”
洪亮的應答聲後,李寧波突然将腦袋湊到二人中間小聲道:“別以為有人替你倆說話就萬事大吉,告訴你們——這件事兒沒完,咱們啊……走着瞧!”然後一皮帶抽在張濤後背上,厲聲呵斥道:“跑步——走!”
張濤不知道班長李寧波怎麽突然對自己敵意這麽大,他感受着後背被皮帶抽得火辣辣的疼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眼葉深,突然發現了對方後脖頸處貼着一層薄薄的紗布。
那個位置很特殊,是腺體的位置,也是每個半獸人最為脆弱的地方,更是每個半獸人會拼命保護的器官,而這個位置受傷只會有兩種可能:一、被标記;二、被強行标記。
可葉深一只食肉類半獸人怎麽可能被标記呢?!
張濤心中特別疑惑不解,他趁班長李寧波和導員白炜不注意時飛快小聲問葉深道:“你脖子怎麽受傷了?”
葉深聽到詢問聲先是緊張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李寧波并沒有看向自己這邊後才飛快回答:“被剮蹭到了。”
“嚴不嚴重?”
“不嚴重。”
“要我陪你去醫務室嗎?”
“不用,我已經上好藥了。”
提到上藥就又讓葉深想起了顧霆風。
男人為他上藥時的動作很輕、很柔,指腹也很軟、很燙,用棉簽壓在傷口上的力度宛若一陣和煦的春風,小心翼翼般謹慎,生怕弄疼他。
這和顧衍華完全不一樣。
想當初他倆雖然在同一所大學,但是卻不同系。
他為了每天都去看顧衍華打球經常奔波于學校東西兩頭,生怕遲到一分鐘惹對方不開心。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記得有一次自己晚了十分鐘,等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顧衍華正在喝一只小食草類送的水。
他走過去一把奪過那瓶水,然後換成自己買的,結果顧衍華反手便将他推倒在地。
偏偏他身後正好是個欄杆,欄杆因為長久未保養而螺栓松動,他後頸腺體處的肌膚正好擦着那塊凸起狠狠劃了下去。
當時他便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捂着鮮血淋漓的脖頸嚎叫出聲。
顧衍華吓壞了,周圍的同學也吓壞了,一個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還是路過的高年級學長将他送往的醫務室。
醫生看了眼他後頸處的傷,要他趕緊去醫院。
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給顧衍華打去電話,想要對方開車送自己,結果顧衍華卻關了機。
後來還是輔導員送他去的醫院。
萬幸,他的腺體沒有受傷,只是皮膚被劃了一個好大的口子可能會留疤。
這對于一只食草類半獸人而言相當于毀容。
醫生勸他不用難過,畢竟現在的醫美這麽發達,可他卻知道自己不能整容,因為顧衍華不喜歡。
後來回到學校他沒有将這件事兒告訴顧衍華,而是騙對方說只是劃了一個小口子,過幾天就能愈合。
顧衍華還怪他一個小口子叫那麽大聲,說他矯情,還說也只有自己才能受的了他這麽嬌氣的人。
他覺得顧衍華說的很對,私底下偷偷的塗抹各種祛疤痕的藥膏生怕被對方察覺。
可待他腺體上的傷好後便來到了這裏,然後再次遭受了無妄之災,只是這一次有人溫柔的替他上藥,并沒有嫌棄他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