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六十三天
第63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六十三天
我曾經很心疼中也先生。
我曾經說出過當我、太宰治、江戶川亂步三人齊聚一堂想算計什麽人的時候,對方除了認命無路可走的清醒發言。
現在想來,這句話與“我和首富的存款加起來能買下一個國家”、“我和牛頓的智商加起來能讓物理學不存在”、“我和琴酒的工時加起來能卷死全酒廠”有異曲同工之妙。
區別在于,首富、牛頓、琴酒沒有聯起手算計我,但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是真坑人。
他們究竟是什麽時候背着我偷偷拉了小群私聊?可惡,我們難道不是完美又穩固的迷人三角形嗎?兩個叛徒!
“沒有愛了。”我趴在桌子上鹹魚翻身,“我要一個人排擠你們所有人。”
現在我和中也先生才是一國的,我們将建立起一米六五以下格殺勿論的苛政王國,中原中也是國王,我是太上皇。
學生會接待室擠滿了人,除了唯一贏家中原中也,剩下的全是輸家。
包括邪惡的狼狼始祖瓦達西,以及作戰失敗的江戶川亂步。
我的計劃如此完美,毫無纰漏,奈何有兩個拖後腿的同夥,讓我含恨敗北。
當時已經形成了完美的包圍圈:
谷崎潤一郎舉着相機面對魔法少女天團,中原中也被大學生們擁簇在最中間動彈不得。
人群之後,我抱着江戶川亂步的腰苦苦哀求他換上蓬蓬裙混入魔法少女天團實現我的邪惡計劃。
太宰治站在最後方,武裝偵探社一前一後形成兩面包夾芝士,中原中也是芝士。
中原中也勢單力薄,眼見着就要輸了,江戶川亂步突然叫了一聲太宰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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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初衷或許是想讓同伴幫他擺脫被我攔腰勒死的命運,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叫太宰治的全名。
像太宰、太宰治、繃帶浪費裝置、行走的木乃伊人、自鯊慣犯、上岸風幹青花魚等稱呼,都是禁忌!
中原中也緩慢地、緩慢地偏過頭。
“啊哦。”太宰治輕輕發出無意義的感嘆詞。
他深深看了江戶川亂步一眼,扔下一句“亂步先生不要忘記我的大恩大德”,拔腿就跑。
那一刻的太宰治,變成了光。
我不關心被一拳打飛到天上的太宰先生掉到了哪裏,他人間蒸發也好,奇跡生還也好,我都沒有了關心的餘力。
學校廣播輕快的聲音宣告了我的死刑:“時間到!天吶,在九位同伴倒戈向邪惡的艱難背影中,竟然有一位偉大的勇士撐到了最後。他破解了狼狼始祖邪惡的陰謀,讓在王國為非作歹的壞人痛哭流涕,捶地大哭。”
捶地的我:只差一點!功虧一篑!啊啊啊好不甘心!
我是個雙标人,當我偵探出擊的時候永遠把“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挂在嘴邊,當我成為邪惡的時候,我只想桀桀桀讓世界臣服在我腳下。
“老實交代。”我幽幽地從江戶川亂步背後冒頭,仿佛一只趴在他背上的女鬼,“太宰先生對你有什麽恩德?”
我可是偵探,我會聰明地推理出真相:魔法少女中原中也顯而易見是太宰治作死的産物,也就是說,是這個罪惡的男人在我的勝利之路上設置了巨大的絆腳石。
虧我還以為他和我是一夥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去了哪裏?
我對世界心灰意冷武裝偵探社負全責。
從今天起,偵探社群聊中活潑快樂的【編外人員嚣張卧底】已死,現在群成員列表中活着的是【編外人員嚣張卧底(已黑化)】。
“什麽也沒有。”江戶川亂步鎮定自若,仿佛我的雙手沒有勒住他脖頸的要害,“別忘了,我要和栗子一起接受懲罰呢。”
我将信将疑。
以己度人,我是哪怕損人不利已也要坑害宿敵的人嗎?
我是。
由此可得,江戶川亂步也是。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亂步先生。”我跳到他背上,手臂收緊,“接受制裁吧,我愚蠢的同夥!”
土匪飛起來,篤篤篤猛啄他的頭發。
江戶川亂步背上挂了一個人,腦袋上窩了一只鳥,在我和土匪母子連心的攻擊中左支右绌。
不遠處,谷崎潤一郎收起相機,珍惜地藏進懷裏。
直美,哥哥養你下半輩子的錢有着落了。
趁亂步先生和栗子沒工夫看群,先發兩張照片給偵探社的大家解解饞好了。
全場唯一贏家谷崎潤一郎帶着全部身家圓滿告退。
夕陽仿佛魔術師的手,将維持了一天的奇幻仙境輕輕抹去。
細雪消散在橘紅色的陽光中,意猶未盡的同學們一邊收拾攤位,一邊豎起耳朵聽廣播實況轉播的游戲失敗的懲罰。
“首先是給贏家的獎勵,校外的中原先生,請收下我們小小的心意。”
打宰後神清氣爽的中原中也接過學生會遞來的禮盒,他好奇地掀開盒子,看見了滿滿一盒賣相絕佳的手作點心。
“這是來我們學校交流學習的遠月學園畢業生的作品。”學生會熱情地說,“除此之外還有我們本校學生的心意。”
遠月學園畢業生的手作點心在哪裏都拿得出手,中原中也拿起一只小酥餅送進口中,看見壓在點心下的明信片。
他随手翻過,入眼第一句是:老婆!啊不,老師!看看腹肌!
中原中也:“……”
比太宰治更不怕死的人出現了。
大學生,真的勇。
黑手黨幹部啪地合上盒子,他決定出門再把太宰治打一頓。
唯一的贏家離開了,室內的氛圍陡然變得無比險惡。
“桀桀桀……”
不要誤會,這次不是我的笑聲,是學生會猙獰的面容。
“嘻嘻,落到我們手中了吧。”學生會摩拳擦掌。
他們笑得好邪惡,我的偵探之魂在燃燒,請讓我逮捕他們,還人間一片安寧吧!
“逃避懲罰可不是好孩子行為。”太宰治搖了搖手指。
我:?
你還活着啊?
在我對太宰治的生命力有了新的認知的時候,學生會端來一只抽獎盒。
盒子前矮後高,開了個只容一只手伸進去的圓口,裏面黑黢黢的,什麽也看不見。
“懲罰內容由抽簽決定。”學生會宣布,“非常公平,誰先來?”
涉及到命運,輪到我的回合了,上吧,【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
我發動異能。
“……”
我的異能仿佛死了一樣,沒有回應我。
“抓住一個作弊的人。”太宰治鐵面無私,“交由名偵探審判,審判結果是?”
“唯一公平的做法,當然是栗子最後抽。”江戶川亂步宣布審判結果。
“這不公平。”我壓低聲音抗議,“運動番都沒有禁止異能者參賽,我憑實力做的弊怎麽不行?”
“我憑實力鎮壓栗子的作弊行為,行嗎?”江戶川亂步說。
他雙手叉腰攔住我看其他人的視線,俊秀的臉湊得很近,一眨不眨盯着我。
哼,區區硬控技能對我是沒有用的,即使他的眼睛盛滿森林的綠影,仿佛舌尖上的薄荷糖,我也不會忘記我本來的目的。
……我本來想做什麽來着?
“大家都抽完了嗎?”學生會搖搖盒子,“還有一張懲罰卡片,誰沒有拿?”
我:想起來了!我的作弊事業!
可惡,美色誤人。
“為什麽只有一張?”我質問,“名偵探一生坦坦蕩蕩做人,絕不會做出逃避懲罰的無恥之事,請給亂步先生懲罰卡片,他非常需要懲罰。”
公報私仇被我說的冠冕堂皇,江戶川亂步意外沒有反駁。
居然願意與我有難同當,我有點感動了。
“因為我們準備了一張雙人懲罰卡。”學生會翻過最後一張懲罰卡片看了看。
“不巧,你們沒有抽到,那就兩個人共用一個懲罰吧。”
懲罰卡片被塞進我手裏,江戶川亂步的腦袋湊過來,和我一起看。
雖然我們兩個是學園祭的幕後策劃,但懲罰卡片由學生會負責,誰都不知道他們想出了什麽缺德玩意。
我定睛一看。
【淩晨三點打電話給你通訊錄中的第五個人,用痛心疾首的語氣對TA說“你這個年紀怎麽睡得着覺?我都為你羞愧!”進行長達半小時的PUA并将錄音傳至朋友圈,配字:懷民亦未寝。】
果然是缺德玩意。
我摸出手機點開通訊錄:第五個聯系人是誰來着?
哦,原來是森鷗外。
“問題不大,淩晨三點他說不定還在加班呢。”我樂觀地說,“還以為是什麽很可怕的懲罰,不過如此。”
江戶川亂步拿着他的手機,久久沒有說話。
他的通訊錄第五位,是福澤谕吉。一頭銀發的社長,超注重養生的。
“沒事的亂步先生。”我安慰他,“不就是讓兩位懷民在朋友圈相見嗎?你要相信他們早就拉黑了對方。”
江戶川亂步:“太宰治是他們的共同好友。”
我:emmmm牙白,事态嚴峻了起來。
我和江戶川亂步是最後拿到懲罰卡片的,在我們之前,其他人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懲罰內容。
黃濑涼太單手捂住臉,另一只捏着懲罰卡片的手微微顫抖。
【加入學校人氣前三的社團,在周一開例會的時候當着全社同學的面倒立洗頭。洗頭過程中用唱歌一樣的語氣念出以下臺詞:XX洗發水,頭發越洗越多,檔案越洗越白,您棄暗投明的不二之選。】
第一句指示黃濑涼太已經達成條件,籃球社是百人大社團。
至于後半句……
“明天是周二。”學生會同情中夾雜着十足的殘忍,“理論上你有一星期做心理建設的時間。”
然而,但是,因為學園祭的舉辦,籃球社把周一的例會挪到了周二開。
社死近在咫尺。
黃濑涼太變成了風幹的石像,前途一片灰白。
“記得用我們指定的洗發水和護發素喲。”學生會親切提醒,“廢了老鼻子的勁才拉來的金主爸爸,洗頭過程需要錄像交給我們留檔。”
順便發給甲方,看,學校沒有敷衍你們,我們請來了人氣超高的知名模特黃濑涼太拍廣告,明年學園祭的贊助也拜托了。
另一邊,野崎梅太郎翻開他的懲罰卡片。
一米九的少女漫漫畫家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鑒于野崎君是一個魁梧的面癱系男子,大家沒能看出他平靜臉色下的為難,只有佐倉千代拉了拉野崎梅太郎的袖子:“怎麽了,是很為難的懲罰嗎?”
“嗯。”野崎梅太郎把懲罰卡片遞過去,“我似乎辦不到。”
佐倉千代翻開卡片。
【你還在一個人感受絕望嗎?恭喜你抽到隐藏雙人懲罰卡!】
佐倉千代:哇……惡意滿滿,好歹毒的語句。
【邀請對象要求:在場有一半人投票贊成你倆是公認的死對頭、命運的宿敵、互相扯後腿扯頭發扯大臉的人生絆腳石。】
“我只是個與世無争的小小漫畫家。”野崎梅太郎有些為難,“為什麽會有生死大敵?”
佐倉千代:那可不一定。
比如截稿日的編輯。
“也是呢。”佐倉千代積極地說,“野崎君的人緣一向很好。”
指能把每個認識的人都拐來當漫畫助力,一代社交鬼才。
“我們找學生會問一問吧。”佐倉千代說,“如果不要求是死對頭,我願意和野崎君一起接受懲罰。”
活潑的白給少女與她明戀的木頭将卡片遞給學生會,詢問道:“非要是死對頭?關系很差很差的那種?”
“是的。”學生會堅定地說,“必須是可以稱之為宿敵的關系,兩個人連每一次呼吸都在對抗。”
“辦公室人好多好悶,說,是不是亂步先生吸走了我的氧氣?”
“明明是笨蛋栗子太矮了,呼吸不到高處的空氣。”
學生會:“稍不注意,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看招!撓癢癢攻擊!”
“笨蛋的腦袋是不是裝滿了水?拍起來比西瓜清脆。”
學生會:“兩人之間的鬥争只涉及彼此,不許第三個人插手。”
“太宰先生你讓開,這裏沒有一米八以上人類說話的份。”
“太宰,不許讓她躲在你後面。”
學生會:“所有見到他們的人,都會發自內心地說——孽緣啊。”
野崎梅太郎:“孽緣啊。”
佐倉千代:“孽緣啊。”
學生會:“只有這樣的兩個人才是雙人懲罰的對象!來吧,說出滿足全部條件的名字吧!”
我和亂步先生扭打在一起,我跳到他的背上勒脖子,他雙手掐在我腰上撓癢癢。
嗯?周圍怎麽突然沒聲了?
我左顧右盼,江戶川亂步的腦袋與我同頻,我們像兩只搖頭的電扇。
野崎梅太郎快步走來,他抽走我手裏的懲罰卡片,不由分說地把另一張卡牌塞給我。
“這才是适合兩位體質的懲罰。”野崎梅太郎堅定地說,“你們的懲罰就由我來承擔。”
我:還能這樣嗎?
我是相信命運的人,勇敢無畏的偵探從不畏懼懲罰,哪怕是淩晨三點打電話騷擾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魔鬼行為我也敢大無畏的上。
“可以。”江戶川亂步一口答應下來。
我看向他,名偵探眼中流露出慶幸:“我沒法想象社長深夜被我吵醒,在朋友圈與森鷗外狹路相逢被對方嘲諷‘叫你半夜不睡,頭發全白了吧。看看我濃密的黑發,這才是健康的發色。’”
我:森先生的頭發也沒多濃密吧?
論發際線和發量,分明是福澤谕吉的勝利。
亂步先生雖然是任性貓貓,但他對自己的老父親尊重有加,換懲罰就換懲罰吧,我不會怕。
我翻過卡片,讀了讀要求。
要求是死對頭、宿敵、對方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只差把我和江戶川亂步的名字印上面。
“沒錯,亂步先生是我承認的宿敵,我們每天都在進行你死我活的戰争。”我看向學生會。
“說吧,懲罰內容是什麽?”
是要我們當衆劈叉、互毆、講對方壞話、交換小學時期日記并大聲朗讀,還是雙人倒立、互拍醜照、引領各自的幫派塔塔開、給對方寫詛咒信?
盡管放馬過來!慫一秒我名字倒着寫!
“看來兩位的确仇深似海。”學生會面露興奮,“那就請兩位——”
“成為一周的戀人!”
我:“……”
我:“…………”
“你好。”我誠摯地說,“我的名字是子栗繪川,我突然想起鑰匙扣落在東京忘了拿,有緣再見。”
我奪門而逃。
守在門邊的太宰治反手關門,這一刻,他港口黑手黨最年輕幹部的反應速度顯露無疑。
“不會吧不會吧。”真正的始作俑者,一切的幕後黑手使出了激将法,“懲罰游戲而已,栗子玩不起嗎?”
呃啊,我隐隐作痛的自尊心,不要在關鍵時刻發作啊。
“怎麽可以臨陣脫逃呢川繪同學?”學生們用不贊同的目光對我道德綁架,“是你自己承認自己滿足要求的。”
“我滿足的是死對頭的要求!”
“正是如此。”學生會一臉理所當然,“有什麽懲罰比宿敵變情侶更刺激、更瘋狂、更人心險惡?”
他該死的有道理。
這份恐怖的人心險惡,我完全體會到了。
在場不只我一個人體會到人心險惡。
佐倉千代,哇的哭了聲。
“竟、竟然是這麽好的獎勵!哇嗚嗚嗚差一點就輪到我和野崎君了嗚嗚,好後悔,超級後悔!”
野崎梅太郎:發生了什麽?佐倉為什麽突然哭起來了?
他手忙腳亂地安慰她,佐倉千代抓住野崎梅太郎的衣擺,十分傷心:“要是事先知道懲罰內容是什麽就好了嗚嗚。”
學生會太狡猾了,話怎麽可以只說一半?
“的确,感覺被玩弄了。”野崎梅太郎點頭,“沒想到學生會居然如此精通玩弄人心的技巧。”
無論是誰抽到了這張雙人懲罰卡,恐怕都會和那兩位交換吧。
嘶……怎麽感覺,像是人為的陰謀?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哼小曲.jpg他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将與魔人費奧多爾對抗時的操控人心術小小地發揮了一下。
不用謝。
懲罰卡片在我指尖十分燙手,我忍不住側頭看向第二位受害者。
亂步先生,你說句話啊亂步先生,只要你一個“不”字,我今天便為了你大鬧學生會,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搏出一條生路。
“可以。”
江戶川亂步若無其事地說:“一周是嗎?我明白了。”
我:你明白個錘子!
“亂步先生,你還年輕,不懂世界的險惡。”
十八歲的我對二十六歲的江戶川亂步語重心長地說:“一周戀人的懲罰,不是只換情侶頭像,只把鎖屏壁紙換成對方的照片就可以的。”
“我們要擁抱,牽手,乃至接吻。”
“你的清白将像夏天正午樹葉上的露珠一樣被蒸發得無影無蹤。這樣也沒關系嗎?”
想清楚一點!不要頭腦發熱什麽都答應下來,想想你的老父親是否會大驚失色,想想你的好同事是不是捧腹大笑!
我恨不得抓住江戶川亂步的肩膀,晃出他腦子裏的水。
“不用換鎖屏壁紙。”江戶川亂步說,“栗子用的本來就是我的照片。”
我:那确實……不對!重點是這個嗎?
“我的要換。”他繼續說,“可我相冊裏沒有栗子的照片,你都不許我拍。”
我只會在留下黑料的場合拍照,将心比心,凡是對我舉起鏡頭的人我都将惡意揣測是要拍我黑照,當然不允許,我正是這般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的雙标人。
我也有拍得比較滿意的照片,但從來沒有發給別人看過。
“不許你拍。”我說,“我不相信亂步先生的拍照技術,萬一鏡頭抖動怎麽辦?”
糊糊的,還以為我長得見不得人故意打上馬賽克呢。
江戶川亂步不太開心,他以退為進:“情頭我來挑。”
“也不行。”我否決,“我之前看到過兩張很可愛的情頭,一直想用。”雖然沒機會。
一塊盤子裏瑟瑟發抖的小貓披薩,和一個拿着刀叉切披薩的邪惡人類——我要換後面那張。
“栗子好霸道。”江戶川亂步癟癟嘴,卻沒有說出反對的話,“行吧,我假裝自己很好欺負。”
咦,今天居然是我大獲全勝的局面?難得啊。
讓我在勝利的餘韻中回味久一點。
陶醉.jpg
“嗯……”佐倉千代在良知與八卦中搖擺不定,“我們應該提醒栗子嗎?”
“她好像被帶到溝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