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六十天
第60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六十天
我用紅鬥篷把狼尾巴罩住,翹起的尾巴尖仿佛蓬蓬裙的裙撐,撐得裙擺飽滿蓬松。
這條尾巴真的太大了,谷崎潤一郎是故意的嗎?他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大尾巴狼?
我努力拽住鬥篷下擺,亂動的尾巴在我身後晃個不停,充分體現出犬科動物的活潑好動。
“到底是為什麽這麽興奮啊?”我扭頭質問它,“你可是被全校追殺的狼狼始祖,知不知道什麽叫低調潛伏,暗中發育?”
尾巴:happy~happy~happy~
江戶川亂步唇角勾起,“搖這麽歡,它是小狗尾巴。”
“不許污蔑尊貴的狼族。”我維護自己的名譽,擡起雙爪朝他惡狼咆哮,“嗷嗚,你臉頰肉沒了,我吃了。”
“只有小狗才喜歡抱着人的臉蛋啃。”江戶川亂步言之鑿鑿,“證據+1”
“才不是呢。”身為養鳥人,我有豐富的《動物世界》觀影閱歷,“用嘴含住同伴的腦袋輕輕啃咬是狼表達親昵與喜愛的形式。”
小狗更喜歡胡亂舔臉,舔的人一臉口水,不舍得給喜歡的人類留下牙印。
我這般生性兇殘的人,不可能是小狗。
廣播室裏有一面檢查儀容儀表的全身鏡,我藏好尾巴和耳朵,在鏡子前照了照。
人畜無害的小紅帽堂堂登場!
櫻桃紅的鬥篷盡顯甜美少女系風格,衣領處點綴着餅幹形狀的紐扣,光看外表完全看不出是狼外婆親生的外孫女。
灰絨絨的尾巴尖不聽話地從鬥篷底下探出來,連帶着兜帽下兩只尖尖的耳朵也撲棱抖動,鏡子裏無害的少女秒變陰險可怕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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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照鏡子了,再照下去我要把自己逮捕了。
“一出門就會被抓住吧……”我拍了下額頭,馬不停蹄撥通谷崎潤一郎的電話。
“谷崎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電話一接通,我嚴厲地控訴,“小肚雞腸,有仇必報,夾帶私貨!你的肚量去了哪裏?”
谷崎潤一郎:“是細雪的自由發揮,不要來找我!”
“哦?”我眯起眼,“我都沒說是什麽事呢,你怎麽就不打自招承認錯誤了?”谷崎潤一郎卡殼。
“所以你果然是故意把我變成大野狼的!”我一陣見血指出真兇,“我在你心中竟是這般不堪的形象,嗚嗚,沒愛了,沒有感情了。”
谷崎潤一郎默默移開手機,讓他旁邊的人聽到聽筒中傳來的假哭聲。
‘太宰先生。’谷崎潤一郎用眼神示意,‘東窗事發了,你說句話啊!’
太宰治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投去一個百分百無辜的眼神。
他只是一個可憐的人間失格受害者,是在大家歡聲笑語coser團建時唯一一個沒有參與感的人,他都這麽凄慘了,怎麽會幹壞事呢?
太宰治:谷崎君,不要污蔑前輩。
谷崎潤一郎:太宰先生!你先前慫恿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橫濱國大的學園祭委托嚴格來說算谷崎潤一郎的私活,他自己出人出力就好,不需要同事幫忙。
奈何偵探社的同事們實在太過熱情,太宰治埋頭看完策劃案,擡頭時臉上貼上了碩大的四個大字:不、懷、好、意。
谷崎潤一郎站在旁邊,突然福至心靈地理解了太宰治從前的下屬:他們每次給上司送文件時該有多害怕啊,港口黑手黨一半的員工心理陰影補貼費都是太宰先生的下屬申請的。
此人若是坐上港口黑手黨首領之位,員工薪資待遇必然大增。
具體表示為:增添了自鯊幹預補貼、人格重建手術費、精神損失費……等一系列關愛員工心理健康的補貼,希望大家看在錢的份上頑強工作,不要崩潰到與BOSS同歸于盡。
好在太宰治沒有走上另一條世界線,他順順利利來到武裝偵探社,為谷崎潤一郎帶來惡魔的低語。
“這份策劃案,給了谷崎君很大的自主權呢。”惡魔搭上谷崎潤一郎的肩膀,“這代表了什麽?這代表了栗子對你的信任。谷崎君是不是不該辜負她的信任?”
老實孩子谷崎潤一郎點點頭,他腦袋沉,頭一點就把自己栽進了陷阱。
太宰治諄諄善誘:“依你之鑒,栗子是個怎樣的人?”
谷崎潤一郎小心翼翼地開口:“離譜人?”
太宰治:倒也沒有什麽錯,一眼看出她本質的你已經是個合格的偵探了。“栗子是一個善良熱心、舍己為人的人。”太宰治将溢滿的贊美之詞不要錢似的堆砌。
“為了讓學園祭順利舉辦,她夙興夜寐,寤寐思服,不惜将亂步先生一同卷入加班的深淵,足可見她希望參加學園祭的人們吃好喝好玩好之心,令人潸然淚下,感天動地。”
谷崎潤一郎雞皮疙瘩狂起:夠了太宰先生,不用再煽情了,有什麽陰謀您就直說吧。
太宰治指尖在策劃案上畫了個圈,用看似商量實則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這個角色,簡直是為栗子量身打造。”
谷崎潤一郎定睛一看,策劃案上除了打印的白紙黑字,空白處還被人用紅筆寫了極顯眼的備注:策劃不參與劇本,請讓策劃快樂摸魚。——世界第一名偵探&世界第一不粘鍋鹹魚敬上太宰治淡定地用手掌遮住他人的血淚之言,面不改色地說:“唯有一手策劃了學園祭的栗子能擔大任,劇本中戲份最多、工作量最重的角色非她莫屬。”
“不用管這些口是心非之言。”太宰治強行把谷崎潤一郎拐上他的賊船,小馬達啓動嘟嘟嘟開到太平洋中央讓後輩無路可退,“聽我的,她未來一定會感謝你。”
谷崎潤一郎暈暈乎乎被前輩挾持,來到橫濱國大校園門口。
全校師生的變裝形象設計都由他一人車卡,安徒生童話、鵝媽媽童謠、一千零一夜、王爾德童話、格林寓言被翻了個底朝天。
谷崎潤一郎一邊用細雪捏全息影像,一邊尋思倘若哪一天經濟不景氣他被偵探社裁員,他進劇院當舞臺導演兼劇本編劇也大有前途。
“栗子的角色是大尾巴狼。”太宰治在旁邊指揮,“給她一件紅鬥篷僞裝成小紅帽,其他人的影像呆板一點兒不要緊,栗子的形象必須走心。”
“先讓她頭上長兩只狼耳朵。絨毛軟軟的,很敏感的一雙耳朵,被壓在兜帽下變成飛機耳,忍不住抖擻。”
“渴望被人摸摸,摸的時候會豎起來,看起來又軟又有彈性。”
“重中之重是尾巴。”太宰治摸下巴,“栗子是福瑞控,最喜歡尾巴。近墨者黑,就算亂步先生以前不是福瑞控,他現在也該是了。”
“大尾巴狼,尾巴要大,能被人摟在懷裏用腿夾住的長度。打人會有一些疼,尾巴尖拍手背能拍出一片紅痕。”
谷崎潤一郎欲言又止:全息影像只是個影像而已啊,難道空氣尾巴拍出的空氣紅痕也要他用細雪再現出來嗎?是否有點為難異能者。
“沒事。”太宰治擺擺手,“亂步先生腦子那麽好使,他可以自己想象。”
想象栗子如果真有一條尾巴他能怎麽玩兒:首先肯定要上手撸尾巴毛,順着毛撸聽見女孩子舒服的呼嚕呼嚕聲,逆着毛撸被她跳腳抗議,再揉吧揉吧把尾巴抱進懷裏蹭臉蛋,打個呵欠困倦地曬太陽睡午覺。
大尾巴不僅能讓人摟在懷裏當抱枕,軟趴趴的尾巴搭在青年腰上,是最舒服的空調被。尾巴有一下沒一下拍着名偵探的後背,如輕柔的哄睡。
狼尾巴也不總是那麽聽話,不高興的時候打人可疼,随便一抽便是一道紅痕,留在身上幾天都消不掉,人人看見了都要投來揶揄的眼神。
名偵探被揶揄得臉紅,氣呼呼找尾巴的主人算賬。團在沙發上梳尾巴毛的女孩子面對控訴不為所動,得意洋洋地說:都是你自找的,活該,有本事今天別摸我尾巴。
那不行,名偵探本來就很吃虧了,尾巴必然要玩,耳朵也要摸。黑發綠眸的青年懷着報複心指腹用力了些,吃痛的女孩子又用尾巴抽了他一記。
頭腦聰明的人類故意叫得很大聲,把狼吓到了,只好心虛地給紅痕呼呼吹氣,答應今晚有尾巴拍背哄睡服務,準許他抱着睡。
“亂步先生吃這麽好的嗎?我都有點羨慕了。”太宰治羨慕之餘,心中又湧上濃濃的幸災樂禍,“很遺憾,他只能想想。”
因為尾巴是假的,親密關系也是假的,只有不解風情的木頭是真的。
好慘,太宰治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學園祭讓亂步先生圓夢一天吧,他可真是感動武裝偵探社好同事。
聰明人與聰明人的腦電波同頻,太宰治無需多言,也不必事先知會江戶川亂步,當放肆的狼尾巴不顧主人的抗議,肆意繞着江戶川亂步的側腰撩撥他時,他就知道是太宰治幹的好事。
居然随便揣測名偵探的想法,太宰那家夥實在是太嚣張了,可笑,多餘,亂步大人會順着他的陷阱走嗎?
想都不要想!
“別摸了。”他放在尾巴上的手被拍掉,“福瑞控!”
江戶川亂步癟癟嘴,不情不願地挪開。
事已至此,打宰的事另說,事态已經無法挽回。
我,童話王國最大的敵人,邪惡的狼狼始祖,必須開始幹壞事了。
我藏好耳朵,在數次嘗試後找到了讓狼尾巴安分下來的方法。
這條不正經的尾巴喜歡纏着人,只要人時不時撓一撓尾巴尖,它就肯消停一會兒,乖乖呆在鬥篷底下。
這裏的“人”,指的是除我以外。
“身為邪惡的狼狼始祖,我被開除了人籍。”我沉痛地說,“我再也不能玩生而為人我很抱歉的梗了。”
留給我的梗已經不多了,可惡的谷崎君,他一定是嫉妒我的幽默。
世界上有七十億人,但知曉我邪惡狼狼始祖身份且不用以滅口威脅便會保守秘密的只有一人。
“亂步先生。”我抓住江戶川亂步的手,将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他,“你的新身份是人工撓尾巴機器。”
我在他的掌心拍了一下,有模有樣地按個章:“現在你有證了,快點持證上崗,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去吧。”
前腳被罵福瑞控後腳擁有摸尾巴自由的江戶川亂步:“……”
他嘴上不吭聲,腳步十分誠實地離我近了不少。
現在,我要出門吃小孩啦!
校園裏有十位聖職者,只有我和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身份,身為邪惡的狼狼始祖,我不可以親自傳染聖職者,只能間接交叉感染。
細雪為我投影出學校的縮小版地圖,十顆閃閃發光的星星在地圖上移動,我雙擊放大地圖,十道人影投射在地圖上,活靈活現出現在我面前。
細雪,一款打工人神器級別的PPT播放器,谷崎潤一郎未來的就業前景豐富得令人難以想象,在偵探社當文職屬實屈才。
我已經想出了上千種卷他的辦法,等學園祭後就安排實行。
沒有人可以在坑完我後全身而退。(猙獰.jpg)
十道全息光影在我面前浮現,第一眼,我看了光。
金光閃閃,陽光下的金葉子散發迷死人的光輝,快樂王子露出他快樂的笑容。瞧這只憨憨金毛,不正是我的好同學黃濑涼太嗎?
“他完了。”我面露憐憫。
可悲的人氣角色,狼人殺首夜必查殺吃刀吃毒毫無游戲體驗的黃某人,狼狼始祖我呀随便感染一位群衆,對方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直奔黃濑涼太而去。
答應我下輩子別長這麽帥了,或者學一學宰某人,用黝黑的心腸彌補過人的英俊。
神說智商、良知、美貌不可兼得。
我:嘶,那我舍棄的是哪一項?
首先,排除智商。
我好聰明的。
“亂步先生呢?”我琢磨,“智商,勉勉強強算你有吧,良知,多多少少比我多一點點,美貌……”
我雙手捧住他的臉,來回端詳。
即使我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污蔑我的宿敵,但有一說一,江戶川亂步有一張可以硬控顏狗罪犯十幾秒的俊臉。
我不是罪犯,我不會被控。
十幾秒後,我若無其事放下手,不甘地說:“我從今天開始不信神了。”
好過分的神,哪怕收走他的身高也好啊,比如中也先生,要美貌有美貌,要身高有美貌,神,多麽鐵面無私。
我揮手散去黃濑涼太的影像,下一位。
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性出現在我眼前。
看他過人的身高,看他迷人的嗓音,看他不顧周圍人死活的作風,難道他是……五條悟?!
“不好意思,起猛了。”我擦擦眼睛,“原來是cos成五條悟的野崎梅太郎同學。”
同身高同聲優,神coser啊野崎君。
“如果我把狼狼病毒傳染給佐倉同學,再告訴她我們學校有個校園傳說:在狼人殺游戲中互相坑害的CP才是真情侶。”
“以她可可愛愛只有戀愛腦的少女漫女主角人設,野崎君妥了,不堪一擊。”
輕輕松松斬獲兩人,不愧是我,邪惡始祖。
第三位,不認識的同學A,第四位,不認識的同學B……
我不認識他們是好事,通常連名帶姓出現在我生命中的角色下場都不太友好,他們的名字前面往往會被冠以“死者”、“受害者”、“嫌疑人”、“受驚的目擊證人”等頭銜。“問題不大。”我輕快哼歌,“狼狼始祖生來就是要統治世界的,區區人類,臣服在毛茸茸之下吧!”
最後一位,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全息影像散去又重組,一道壓抑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壓抑,指當事人的表情與我看見他時噴湧而出的情緒。
“舞法天女!”我指尖顫抖,全靠抓住江戶川亂步的手臂支撐自己不要倒下,“是她嗎?讓我來朵蜜你吧的舞法天女?”
嬌小的身材,紅色的代表色,魔法少女蓬蓬裙,沒錯,一定是了,這麽多證據堆在我眼前,我沒法假裝眼瞎。
“原來舞法天女也是童話王國的住民。”我被說服了。
橫濱可是異能力者活躍的城市,出現魔法少女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誰沒有過想象自己被神秘力量選中,簽訂契約成為馬猴燒酒的中二歲月呢?”我大徹大悟。
“即使是中也先生……即使是中也先生!”
橘發藍眼,一身紅色蓬蓬裙,手握粉紅魔杖的中原中也壓抑殺意的全息影像在我眼前無比清晰。
他僵硬的身體與周圍歡歌載舞的三月兔、柴郡貓、兔執事格格不入,仿佛誤入狂野夜店的究極社恐i人,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尖叫。
我:多好的素材,回頭就拿去剪一集貓meme(捂嘴)。
細雪平等地對待除太宰治之外的所有人。
凡踏入學校地界,洋洋灑灑的雪花自動識別,為每位來賓穿上一層童話王國的皮套。
自由,随機,公開,透明……我編不下去了,讓我一個被谷崎潤一郎夾帶私貨所害的受害者說他好話,我虧心。
對不起中也先生,武裝偵探社就是故意的!
你看見谷崎潤一郎旁邊那麽大個太宰治了嗎,該報複誰一目了然。
中原中也來到這裏,是一場意外。
他本人更傾向于是一場陰謀。
因為請求中原中也幫忙做任務的人叫芥川龍之介,他找人代班的理由是要與一個叫中島敦的人虎約架互毆,而中島敦背後的男人姓太宰名治。
中原中也:不是那條青花魚的陰謀我倒立洗頭!
中原中也不怕惹事,不怕戰鬥,他站在橫濱國大校門口,看着裏面群魔亂舞的學園祭,尋思區區一所學校能奈他何?故藝高人膽大地踏入了校園。
細雪如冷冷的冰雨在中原中也臉上胡亂地拍,他猝不及防地抹了把臉,手放下的一瞬間,世界突然變了。
“哇!媽媽你看,舞法天女耶!”
“好漂亮的姐姐,呃,哥哥,呃,男媽媽?對不起,但是好漂亮!”
“老婆,請用高跟鞋踩我,歐捏該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
眼神清澈的大學生将中原中也團團包圍,他餘光看見身上的紅色蓬蓬裙,腦神經啪地一聲,斷開了。
“太——宰——治——!!!”
被太宰治用小零食勾引到他腦袋上做窩的土匪驚得揚起翅膀,黑鳥噼裏啪啦撲閃羽翼。
“噓噓,冷靜。”太宰治豎起食指,“被中也發現我們就完了。”
“是你完了。”土匪小小的鳥腦袋有大大的智慧,“鳥不會完,小鳥無辜。”
人類的陰謀關鳥鳥什麽事呢?即将被打到地底與水泥纏纏綿綿的是幕後黑手、一切的始作俑者太宰治和他的幫兇、被綁在賊船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谷崎潤一郎。
他們一個提出了魔法少女中原中也的天才人設,一個将人設實裝,毒打不過是他們的福報罷了。
中原中也(魔法少女版本):
畢業于阿茲卡班的優秀畢業生,在世界魁地奇杯打出了用鬼飛球擊中十次裁判(太宰治飾演)的好成績,是邪惡黑魔王森鷗外門下第一大将。
喜歡的顏色是紅色,但不是蓬蓬裙的顏色。
是太宰治即将變成的顏色:)
太宰治: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他把腦袋上做窩的黑鳥摘下來,以免被土匪暴露行蹤,悄聲招手讓谷崎潤一郎和他一起跑路。
小杖則受大杖則走,現在不跑何時跑!
“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太宰治愉快地哼起小曲,“中也已然成為栗子獲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想要盡快結束游戲離開的中原中也為了脫下恥辱的魔法少女紅豔豔蓬蓬裙,必然會不遺餘力地通關游戲,狠狠逮住藏不住狼尾巴的栗子。
“太宰先生為什麽想讓栗子輸呢?”
谷崎潤一郎跟着太宰治東躲西藏,忍不住問:“你不再是她偷雞摸狗狼狽為奸的摯友了嗎?”
“我當然有我的理由。”太宰治瞥了眼對偵探社近日暗潮洶湧的現狀一無所知的後輩,“我可是在幫他們。”
“他們?”
“嗯哼。”太宰治挑眉,“笨蛋木頭,和拿笨蛋沒有辦法八成也沒多聰明的某人。”
“這個家沒我遲早要散。”太宰治搖搖頭,感嘆道,“吃席我高低得坐第一排。”
谷崎潤一郎聽懂了又好像沒懂,他一邊想偵探社水好深前輩的花招猜不透,一邊問出他心中的疑問。
“那……讓中也先生女裝的意義又是什麽?”
“沒什麽。”太宰治目移,“幾天沒被打,我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