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終于解決
終于解決
陳斐問冷山不能硬把人搶過來麽?冷山的回答是不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劉忠離向德幾步遠那還有機會。但他太警惕了,無時無刻不拿刀架着人脖子。
陳斐去看了看仙人掌,又順便去看看紅中。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原本受傷的紅中傷口包紮好好的,突然見了他們就滿口吐血。
陳斐兩三步到了床邊,把人上半身扶起來,抽出枕頭墊在身後。
紅中猛咳起來,咳出的都是血,陳斐連忙用被褥給他擦了擦。他疑惑不解,為什麽傷的不是五髒六腑,卻吐血不止,那傷口也處理過了,不應該會這樣的。
又叫了醫生過來,結果說是中毒了。中毒?無緣無故的中毒?絕對不可能,陳斐問紅中喝過什麽。紅中搖頭,臉色慘白的不願意說,只虛弱的說自己沒喝完,就喝了一點點,剩下的含在嘴裏之後就吐掉了。
陳斐琢磨半晌,問他: “是不是劉瑩瑩來過?”。他下意識的就想到那個女人。
紅中沒說話,很好,這是默認了。
沒有人照顧紅中,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吐血之後兩眼呆滞。陳斐真是放心不下他,又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在他糾結時,冷山把仙人掌弄了過來。
這綠油油的東西不知道被冷山用了什麽巫術,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塌鼻子細眼睛的青年。穿着高領毛衣,筆直長褲,腳踩舒适棉鞋。
“把人照顧好,要是他死了,你就去大沙漠裏曬太陽吧。”冷山說。
青年不情不願的答應,眼睛到處瞟,冷山又說: “今天你是人,明天你還是沒用的仙人掌。”
“這有時限的?”青年瞪着冷山,有些動怒: “不行,我不要再做仙人掌。你今天不給我把這個巫術徹底拆解,我是不會照顧這個要死不活的人的。”
冷山有恃無恐的模樣: “好啊,不照顧那你就走。”
“冷山!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你之前沒想過惹到我的後果麽?自己是個廢物,還到處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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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氣得翻白眼: “不就是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你至于這麽小肚雞腸麽?”
冷山: “至于。”
陳斐望着青年,感嘆: “巫術真是個好東西。”
冷山對着戒指說: “莫雅,給我送一千萬過來。”。
那邊很快傳來莫雅的聲音: “一千萬?你要做什麽?工作樓有幾個錢你心裏有數,拿不出這麽多。”
冷山說: “讓桐桐拿給你。”
莫雅: “拿你自己私人的?”
冷山: “要是你們在願意衆籌湊給我,我也不會拒絕的。”
莫雅: “我還是去找桐桐。什麽時候要?”
冷山: “拿了立刻給我送過來。”
莫雅: “行。”
陳斐被青年拉去一邊,悄悄的問: “你為什麽跟他混在一起?”
陳斐不假思索: “為了工作。”
青年: “我勸你快走,他這個人,不行。歹毒得很。”
陳斐微笑: “我覺得還不錯。”
莫雅十幾分鐘後就提着兩個鐵箱子出現了,她把箱子放地上,和冷山打了招呼。然後和陳斐相視一笑。再接着,她盯着陳斐邊上的青年。目光一冷,把陳斐拉回來,嚴肅的說: “少跟這種小賊說話。”
陳斐: “什麽小賊,你認錯人了吧?他就是一顆仙人掌。”
莫雅迷惑: “仙人掌?”
陳斐給她解釋: “對,仙人掌,就是那種綠油油長刺的高大植物。冷山把他變成人了而已,不是什麽危險人物。”
莫雅: “我看你弄反了,他就是個陰險小人,被冷山用巫術變成了仙人掌。”
陳斐: “陰險小人?”
莫雅: “沒錯。”
莫雅和陳斐解釋了好一會兒。陳斐懂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原本就是人。”陳斐說。
“不是人還能是什麽?你真以為什麽亂七八糟的都能輕易用巫術咒語讓他們變成活人?那還要那麽多活傀儡幹什麽?能變成人,說明他本身就是人。”
陳斐:
“那他是什麽人?”
莫雅: “他叫蒼蠅,在奇城名聲很差。人如其名,很讓人讨厭。”
陳斐: “他做了什麽壞事麽?”
莫雅: “他的工作就是坑蒙拐騙偷摸錢財之類的,你說算不算壞事。”
“應該算。可他為什麽會被冷山變成仙人掌?”陳斐問。還有,小偷不算工作,那是一種人人喊打的不良行為。
莫雅: “有一次他去工作樓偷東西被冷山捉住,冷山放了他。沒想到他不僅不知道感謝,反倒氣因為冷山自己才沒偷到什麽好東西。之後在趁着沒人,溜進冷山那邊,在他吃的午餐裏放了老鼠屎。冷山一氣之下,把他變成了仙人掌。經常把他丢去大沙漠裏暴曬。”
陳斐: “原來我和冷山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是為了讓冷山把他巫術解除?”
莫雅: “大概是。”
冷山拎着箱子,莫雅不解的問: “拿這麽多錢幹什麽去你們?”
陳斐: “贖人。”
莫雅心想,這一單虧大發了。還好用的是冷山自己的錢,不然他們肯定會損失慘重。
劉忠看見兩人提着箱子回來,立刻眉開眼笑。陳斐他們面對面的和劉忠進行贖人儀式。明明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事。最多半個小時就解決,劉忠卻拖拖拉拉的讓那兩個跟着他來的人數一數金票有沒有夠數。
過了将近一個小時。這破地方又來了一個大西瓜,從大西瓜上跳下來的人居然是劉瑩瑩。她對冷山尤其痛恨,這是根據陳的觀察得出的結果。
因為她看着冷山的時候,像恨不能喝他血吃他肉。那是癡男怨女的常有的情緒,誰讓冷山要跟她拉扯上關系。
冷山非常平靜,視若無睹。
劉忠是故意拖拉時間的,可能為的就是等劉瑩瑩來。那兩個箱子滿滿的金票被她掀翻其中一個,金票洋洋灑灑落了一地,晃得人眼花缭亂。
劉瑩瑩嬌媚的笑了笑: “得看看有沒有假金票。”
陳斐和冷山任由他們折騰。目光盯着被困坐在凳子上的向德。
向德嘴巴被封住,身體在掙動,雙眼怒氣沖沖。劉忠一手摁在他肩膀上,一手拿着刀抵住脖頸。
“瑩瑩,你先在這兒看着向先生。兩個小時後再把人交給他們。”劉忠讓那兩人把金票裝好後說。
劉瑩瑩過去接手他的位置。這麽嬌嫩的手,握着刀的時候一點都不抖,她比劉忠拿刀時更狠,刀刃緊貼住向德的皮膚。
劉忠如意算盤打的好,完全不顧陳斐和冷山的感受。錢到手就溜走,而向德還在他們手上。這公平麽?不公平。還有欺騙的嫌疑。所以就在劉忠提着箱子要走的時候,冷山攔住了他,不高興的說: “金票你拿走了,人也得放了。現在便宜都讓你們占着,我們等會人財兩空。”
劉忠: “你們放心,瑩瑩會放人的。”
冷山: “我不放心。要麽放人,要麽把金票子留下。”
劉忠陰恻恻的瞥向向德,說: “我現在放了他,那你們會輕易放過我麽?”
陳斐搭話,說: “你現在拿着錢走,我們也不會幹站着。”。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冷山和他是不會吃這個虧的。
陳斐真以為冷山是要攔住他,沒想到下一秒,咯咯兩聲伴随着劉忠慘叫,兩個箱子從他手上脫落。兩只手瞬間垂在身側,冷山擡腳狠踹!正中劉忠膝蓋窩。人當場單腿跪了下去,連帶着身體前傾。在他要面砸大地時,冷山抓住他後衣領兇狠把人扯了回來。
“讓她放了向德,我就放了你。”冷山說。
劉忠面露痛苦,但沒那麽容易妥協,他有恃無恐的說: “你敢殺我?”
誰不知道巫師不能随意害人。劉忠就仗着這個,對冷山毫無畏懼。
冷山冷笑起來,陳斐的目光凝在他臉上。對方露出的牙齒都鋒利的像某種野獸。
“沒事兒,看看你喜歡什麽小動物或者植物,我都可以滿足你。讓你以後就以它們的方式生存。你之前怎麽害自己兒子的,要不然給他一個修理你的機會。讓你也嘗嘗他不能自理的痛苦。”冷山越說,手上的力氣越重,劉忠的衣領把他脖子勒住,滿面通紅。
這人完完全全活該。陳斐旋即看向劉瑩瑩。不等陳斐說話,劉瑩瑩就怨毒的說: “讓冷山過來跟我說話!”
陳斐愣了愣,心平氣和的說: “他就在這兒,你可以直接說。”
“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在利用我?”劉瑩瑩盯着冷山。
冷山微微轉頭,看着她的方向,視線輕飄飄的越過她。然後波瀾不驚的說: “利用你?你太高估自己了,那只不過是問了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你就是利用我!”劉瑩瑩面目扭曲,情緒激動。
冷山: “你那麽容易被利用?是你自己想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你覺得每個男人都該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可笑,你當自己是天仙?就算你是天仙,我也沒興趣。各取所需,談不上利用。”
劉瑩瑩氣的渾身顫抖: “你……你…………”
陳斐不由自主的驚到,原來使用美人計的居然是冷山?吃虧的居然是他?
劉瑩瑩一激動,那刀就不穩,向德脖頸處有血珠凝落在刀刃上。
女人的心思不可猜,誰知道她氣的破口大罵起來。罵的對象分明是冷山,罵着罵着連帶陳斐也不能幸免。
劉忠視錢財如命,說什麽也不主張放人。罵人已經不能解氣,劉瑩瑩拿着刀繞着向德到處比劃,一會兒是他腦袋,一會兒是他耳朵,一會兒是他手臂,內比劃一處,她都不動手,嘴裏念叨着砍哪個部位好。
随便哪裏都好,不要一下子把人抹死就好。那兩個雇來的人看劉瑩瑩像個神經病一樣,不禁默默地往後退。
陳斐瞅準了機會,在她揚手揮刀時,撲上去推開向德,那一刀子就紮在了他身上。還好還好,只是捅了後背。陳斐趁機把向德往邊上扯,劉瑩瑩拔刀再次舉起刀,亮白的刀鮮紅的血映着陳斐極靜的眸子。
千鈞一發之際,冷山的身影罩住了他。劉瑩瑩發出凄厲的嚎叫。劉忠這時候居然還試圖用他那不靈便的手勾住裝着錢的箱子…………
劉瑩瑩動彈不了,只能潑婦一樣大喊大叫。劉忠滿眼憤怒。不過他們無論什麽表情怎麽鬧騰,都不管用了。陳斐沒有搭理他們,他盯着冷山的手掌在向德的背脊上…………
冷白的流光帶着風席卷周圍。終于結束了,陳斐看着向德的回憶,暗自喟嘆。
陳斐對後來的事情就沒多大印象。醒來的時候已經看見桐桐端着一碗寡淡無味的粥來喂他。
據桐桐所述,他回來的時候人就是暈死的。身上一個血窟窿血流不止,冷山還沒個輕重,直接把他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