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心許願
小心許願
第一章
在被那道綠光擊中的那刻,哈利閉上了眼倒了下去,恍惚間他見到了他的父母,西裏斯還有萊姆斯夫婦。
“你辦到了!”
“我的孩子,我為你自豪!”
“你是最勇敢的,哈利,你一定可以的,向着前方繼續走下去吧!”
他抹着臉上的濕潤,扯了扯嘴角,和父母親友告別,他向着深處走去,應該還有一個,黑漆漆的不願與任何人相處的,孤獨的身影。
“哈利,你該走了。”
“你該離開,這并不是你現在該來的地方。”
“不,我還沒見到西弗勒斯!”哈利大叫着,但是大霧忽起,繼而狂風咆哮,他發現他身處另一個地方——空蕩蕩的國王十字車站。
等着他的只有身着亮銀色星星長袍的鄧布利多。
“斯內普在這裏嗎?”哈利咬着嘴唇,他朝着鄧布利多走去。
“不,孩子。這裏只有我。”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難道西弗勒斯出了什麽事嗎?”
“他被納吉尼咬了。”哈利臉上的迷茫逐漸染上了陰霾,就好似他在哭但實際上他并沒有哭,“就在我的面前,他讓我看着他,我就這麽做了——他在我的手中沒了呼吸。”
他呆滞的好似在注視着遙遠處,而後看向鄧布利多。
“所以我現在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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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遺憾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但是我見到了莉莉詹姆還有西裏斯他們。”哈利陷入了迷茫中,“我記得我中了索命咒。”
“為什麽你不想一想,也許你看到的只是你想要看到的而不是真正的亡靈——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死後的世界。”鄧布利多安靜地注視着面前掙紮于現實與幻想的男孩,“索命咒也不是必死的咒語——至少對于你來說,你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從索命咒中活下來,還記得嗎?”
“所以你是我的幻想。”哈利愣住了。
“也許,”鄧布利多笑了起來,而現在這時列車進站,停在了站臺并開了門,但是鄧布利多恍若未聞般地拉着哈利坐在了站臺的長椅上。
“要不,你和我說一說發生的事吧。”
于是哈利将自他死後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這位老人,他注視着開着門的列車,仿佛就等着老人上去般。
“您不上去嗎?”
“還未到時候。”鄧布利多搖着頭,“你知道下一站是哪裏嗎?”
“不。”哈利迷茫。
“我們都不知道人生的下一站會是哪兒。”鄧布利多說,他的臉上充滿了睿智,“但是我們可以把握住人生目标,知道自己等待什麽,知道自己所愛的人,所關心的人和事,并一直朝着那個努力。”
“珍寶在何處,心也在何處。所以我們從不會迷失自我。”
“那麽現在,你知道你該去往哪裏了嗎?”
鄧布利多看向哈利,他站起來。
“我該走了嗎?”哈利說,聽了這段話莫名的他的惴惴不安好似被一掃而空,逐漸變得堅定。
“去吧,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沖着哈利揮了揮手,“還有很多人在等你,也許你所期待地也并非是一場空落。”
“難道西弗勒斯沒有死嗎?”哈利就好似被雷劈了般,他立刻頭也不回地掉頭跑掉了,一頭撲向了牆壁之中。
“不要死,求求你,活下來!我願意付出一切!”
“哎呀,好久沒有人許願了——這麽一個願望……也行吧,就當是小禮物……至于代價——這世上可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一個清脆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但沒有人聽見,也沒有人會注意到。
哈利睜開了眼,他站了起來仿佛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勇氣,他握緊手中的魔杖對着前方一臉吃驚的黑魔頭,他氣急敗壞地甩出了又一道索命咒。
“除你武器。”他念出了這個簡簡單單的咒語,結果就是這麽一個低年級學生都會的咒語将這不可一世的魔頭的魔杖擊飛,并且反彈了死咒。
一個時代終結了。
下一刻學生們爆發出一聲歡呼,他們離開了教授們的保護朝着決鬥中央圍去。
“我們的英雄——哈利!——哈利?哈利?他到哪兒去了?”衆人在滿懷激動的情緒想要擁抱他們的救世主之際,他們驚愕的發現原本站在這裏的哈利消失不見了。
“我在這裏啊!別擠過來——啊,穿過去了!”哈利大叫着,他極力地朝着羅恩揮手,結果他的好兄弟居然就這麽穿過他的身體走向了對面叽叽喳喳和西蒙讨論着他的消失。
“怎麽會?”哈利驚愕地望着自己的手。
他——變透明了!
這是梅林在開玩笑,還是中了死咒的後遺症?梅林的遺忘球啊!他該如何變回去啊?
于是哈利就似一個幽靈般穿過了人群,他走出了禮堂,走向樓梯口打算去找幽靈們,也許他們能夠看見他。
但既然羅恩他們都看不見他,而他們能夠看見幽靈——當然幽靈又不是透明的。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變成什麽模樣了?
“是不是我該回到原地,也許我能夠碰到死神?”他小聲嘀咕着,就這麽走神間他穿過了尼古拉斯爵士,徹底熄滅了幽靈能夠看見他的希望之火。
第二章
鳳凰社的成員們去追擊四散逃亡的食死徒了,參與戰鬥的學生們抱在一起喜極而泣,而他們的英雄救世主卻消失在最終決鬥中,他們湧向禮堂,去緬懷他們的朋友他們的英雄。
而消失不見的救世主悶悶不樂地坐在黑湖邊上,五月的風并不算冷,可是他連風都感受不到,就連他想要撿起一塊石子丢進黑湖中,他都辦不到!
“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哈利唉聲嘆氣,他等了半天都沒能夠等來死神,而他什麽都觸摸不到,沒有人能夠看見他,沒有幽靈能夠看見他,就好似他真的消失不見了——但見鬼的是——他居然能夠在湖水中看見他的倒影!
他分明還是活着的吧!哈利又反複揉搓自己的臉,他确實能夠觸摸到他自己,掐一下還挺疼,除非連他的感覺都出了問題!
“醫療隊在哪裏?快,快去尖叫棚屋——斯內普教授還活着!”赫敏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哈利的視野。
他猛地站了起來,但當一個人穿過他的身體時,他又頹喪的坐回地上。
“為什麽不去看看呢?這是你的願望不是嗎?”一個輕柔地好似在歌唱的女聲響起目标明确的穿過他的耳膜。
哈利擡起頭,驚愕地發現一位穿着白色古希臘樣式衣袍的美貌女子飄在黑湖的上空,她有着一頭金燦燦的長發,頭發上別着一銀色的柳枝模樣的發飾,整個人亮晶晶——就好似在透露她并非常人。
“你是誰?為什麽你能夠看見我?”哈利站起來,他抽出魔杖。
“你可以叫我維斯娜,我是湖中仙女。”名為維斯娜的仙女微笑地注視着面前的男孩,她踩着腳下的水面,朝着哈利走來。
“我已經沉睡很久了,自從那四個吵鬧的年輕人帶來一大幫的孩子,我實在是被煩的沒脾氣了只能一覺睡過去——畢竟如果三天兩頭就有人跑到湖邊上許願,豈不是連享受下午茶的悠閑時間都沒有了!”維斯娜插着腰,她擡起手招起幾滴水珠逐漸彙聚成一面鏡子的模樣,她沖着這面變化出來的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年輕鮮嫩宛如18歲的臉,果然美容覺是相當有必要的。
“你是黑湖的仙女?”哈利好奇地望着這位确實如同童話中描述的那般長相衣着的仙女,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黑湖——不,應該是魔法界裏存在着仙女。
但這世上都有魔法了,為什麽不能有仙女呢?
“你們給我的湖起了這麽個破名字?”維斯娜生氣地打了個響指,水鏡立刻炸開落回水中,整個湖面一蕩,然後好多垃圾被沖在了岸邊上堆積起來。
“看看趁我睡覺時你們丢的這些肮髒的——”維斯娜冷冷地說,她指着那一堆破爛,“甚至還有人往湖裏撒尿!”她就是因為這個怒火上腦就醒來了。
那群鬼鬼祟祟的黑袍,還往她的湖水裏丢了不少破銅爛鐵,就想着将她美麗的湖水搞臭!
“我的湖在我睡覺之前明明還是叫做銀湖的!”
“冷靜,冷靜。”哈利擡起手想要安慰這位怒氣沖沖的女士,他真不想這位所謂的仙女憤怒到對着霍格沃茲做出點什麽那就糟糕了,學生們還有教授都在城堡,就連斯內普——他也還在尖叫棚屋。
他必須保護他們!
“我保證我們會保護好這片湖泊,不會再往裏面丢垃圾——只要我變回去。”哈利承諾道,然後稍稍提及了他現在透明的狀态,“我現在無法接觸到任何人。”
“哦,我正要和你說呢。”維斯娜擊了個掌,令湖水又退回去,整個湖面變得和以往一樣平靜。
“你不是許了個願嗎?”
“許願?”哈利面露疑惑。
“你說的,你想要令西弗勒斯·斯內普活過來,你可以付出一切!”湖中仙女搖了搖她的食指,“原本我是應該向你索求報酬的,但是這是我剛剛醒來時求過來的第一個願望,就作為開業福利,我免去了你的報酬——所以你的這位愛人——他是中了毒對吧?——算了別在意,解毒我是不會,但是祝福我會,我給他加了祝福,所以他現在肯定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湖中仙女說着取下她的發飾,哈利這才發現這是一面小手鏡,就見這位仙女又開始照鏡子。
“今日的我又是一個漂亮心善的小仙女呢!”她喜滋滋的說。
“那真是謝謝你。”哈利感激地說,可他總覺得這裏面還有下文——他的狀态肯定是和這位女士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
“我是免去了你的供奉。但是這個祝福咒語本身就是以物換物的做法——需要付出等價的東西,于是你的存在就被抹去了。”維斯娜一曬,她的手指着哈利,然後湖中飄出一個水球朝着他而來卻穿過了他撞到了他身後的樹上,化為一灘水。
“你看,這就是你的現狀,你能夠看見我看見這世上的一切,但是你無法參與進來。”
“那麽我需要怎麽做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我還是活着的對吧?”哈利焦急地問道。
他發現,周圍走動的人們,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位仙女,也沒有發現黑湖的變化——就連那些堆在岸邊上的垃圾都無人問津,這位仙女肯定是施了某種魔法,所以說不定她真的神奇到能夠令他恢複原狀。
“你是活着,你只是被抹去了存在。”維斯娜說,“我是不會收回祝福的。但是我确實有辦法——”她沉吟了一聲,而後看向哈利,“你說過你願意付出一切?”
“是的。”哈利點頭,斯內普活過來,他确實并不後悔。“那麽我要恢複原樣,還需要付出什麽?”
“不,你不需要付出。你需要去獲得。”維斯娜神秘一笑,“你是不可能給我供奉了,瞧瞧你,你連石子都觸摸不到,更不用說給我金子了。”
“所以我是不會再次施展祝福了。但現在有一個人被加持了祝福——這個效果能夠維持一個月——所以你需要在這一個月內接受祝福,被我的祝福澆灌。”維斯娜說,“最直接的辦法是灌入精華。”
“精華?”哈利一臉困惑。
“就是□□,那種白色的,像是凝乳般的東西。”維斯娜捧着臉,她從哈利的左手邊走到了右手邊又走回來,腳尖在湖水上點出一圈一圈漣漪。
“但在那之前,你需要持續不斷的摩擦,唯有摩擦才能令你蹭到祝福的效果,你就可以觸碰到那個人,繼而灌入精華。”她如此直白地指點着面前一竅不通的男孩
“摩擦——”哈利一臉空白,加上之前的乳白色的凝乳——瞬間他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般雙頰緋紅。
哦,千萬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樣!
第三章
“啊,具體怎麽做——當你見到用你的犧牲換來的那位斯內普先生,你就會明白了。”黑湖仙女維斯娜說,她一擡手令水面浮現出一只水做得透明小海豚在不停地跳起來,她心情愉悅地放下手令小海豚消失,又舒展着四肢,“你只需要記住,摩擦令你能夠擁有觸感,感受到熱度——而精華的澆灌才能令你從虛無變為有形。”
“哎呀,我這一覺是睡得夠長得了,我得去看看現在都流行什麽——幹脆去度個假吧!”她自言自語後便行動力十足地分開了水面從中跳出一只香槟金色的行李箱。
她打了個響指,身上的希臘式長袍瞬間變成了現今流行的女巫袍款式——哈利發現這式樣就和馬爾福夫人身上穿得那件一模一樣。
“等一下……”哈利還想攔住這位可能是唯一能夠幫助他的仙女但只見湖水波動了一瞬,她便消失了在了他的面前。
這下又沒有人能夠看見他,也沒有人能夠聽見他了。
哈利呆愣在原地,他的腦海中回蕩着維斯娜說的只有精華才能令他恢複——這種事、這種事怎麽可能呢?
哈利的手握成拳,幾番掙紮之下他又松開了手。
“我還是去看看斯內普吧,如果他真的活過來的話——也不一定要相信這個莫名其妙的湖中仙女。”哈利說服了自己,他邁開腳步走向了尖叫棚屋。
比起所謂的湖中仙女,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他的運氣好得很,在穿梭過鳳凰社的那群人後,他在尖叫棚屋見到了面色還不錯的斯內普——以及勸說着他去聖芒戈接受檢查的治療師,這應該是他們聯系聖芒戈而安排來的治療隊的人。
“讓開。”斯內普冷冰冰地對着攔住他去路的治療師,這些礙事的家夥連臉色都看不懂充分發揮了他們從不在正确時間做正确事的特性。
“斯內普教授,你真的需要檢查,別拿自己的身體出氣。”治療師耐心地說着,他和他的助手就像兩堵牆立在斯內普的面前,他給了自己的同事一個眼神,想要讓她從背後石化掉這位固執的教授。
雖然他是食死徒,但是有鳳凰社的人給他做了擔保。
“這是在做什麽?”龐弗雷中氣十足地穿過醫療隊,她從打人柳的密道來到尖叫棚屋——是因為赫敏和她說了斯內普的事,她才特地趕過來。
她看向她的這位同事,她知道斯內普做了很多,他很努力的保護着霍格沃茲不受卡羅兄妹的侵害。
“我們勝利了。”她對斯內普說。
“波特……”斯內普只關心那個男孩,雖然鳳凰社的勝利令他的肩卸了緊繃的力道,但是他的手還是牢牢攥緊他的魔杖,一刻都不願意放棄他的緊張。
既然鳳凰社勝利了,那是不是代表着——
“哈利消失不見了。”龐弗雷回答了斯內普所關心的事。
斯內普驚訝于這個消息,和他所認為的相反,而這驚訝過于猛烈,也好似支撐他站在這裏的力道抽離。
于是他一頭栽了下去,這下不用治療師的勸阻,他也将被帶到聖芒戈仔仔細細地将身體檢查一番。
龐弗雷立刻上前,她和治療師們圍成一團,一邊給他施展檢測咒,一邊讓治療隊的人散去給他空氣。
“快,帶他回聖芒戈——其他人跟我走,黑魔王死亡後食死徒全都逃亡了,他們幹了不少壞事。”她大喊着,俨然成為了醫療隊的主心骨。
又是治療師中留了一個帶着斯內普回聖芒戈,其他人全都跟着這位霍格沃茲的醫學權威走了。
哈利跟了上去,他看着治療師和他的助手擡起斯內普使用了門鑰匙,他下意識用手抓住斯內普的手腕——發現他好似能夠觸摸到他,沒等他确認這觸感,他便被門鑰匙帶離了原地。
下一瞬,他發現他被帶到了聖芒戈。
于是他跟在治療師的後面,看着他們是如何替斯內普做檢查,幫他清創,幫他包紮脖頸。
“真令人驚訝,他是服了特效解毒劑嗎?毒素居然全都流出來了,根本就沒有順着血液攻擊他的五髒六腑。”治療師望着檢測咒回饋的結果,他驚嘆道,雙目迸發着好奇的光芒,就好似在注視着一個醫學奇跡。
“他是一個魔藥大師,身上有解毒劑也能夠說得通。”他的助手反駁道,而這位年輕的助手一看就是從斯內普手底下掙紮出來的,而受足了斯內普的恐怖魔藥教學的學生居然能夠維護斯內普——要麽他是一個符合斯內普期望的天才,要麽就是一個斯萊特林。
哈利打量着這位身穿見習治療師的淺綠色衣袍的助手,一時也分辨不出他的學院。
“但是他身上多年研究魔藥帶來的沉疴痼疾全都消失不見了——他的身體充滿了生命力,就好似一下子年輕了不少年歲。”治療師越看檢查結果越是心驚,他簡直就要跳起來搖醒斯內普來問問他究竟吃了什麽神奇藥水。
“他重返青春了嗎?”助手這下也好奇起來。
“不不,我的意思是——他的身體中的生命力都被激活了,就好似從——他現在是38歲吧——他的身體的活力說是28歲也不為過。”治療師反複看了看檢測結果,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發現确實是這一結果。
“只有傳說中的青春藥水才有這種效果吧。”他驚嘆道。
哈利的眼皮一跳,或許他對此有着發言權——那位湖中仙女并沒有騙他,她的祝福還真的挺靈驗的!
第四章
斯內普醒來後便要求出院,不論衆人如何勸說,哪怕是前來慰問傷員的金斯萊也無法動搖他的決定。
哈利旁觀了一切,他決定跟着斯內普。既然黑湖的仙女說他變回來的關鍵在斯內普的身上,而那個條件又是那樣的奇怪——說不定有其他的辦法呢?哈利非常樂觀地想着,于是他跟随着斯內普回到了他的家。
“我從沒想過你居然會住在麻瓜界。”到了新地方後,哈利好奇地來回穿梭着,既然他的存在已經被抹掉了,那麽現實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暢通無阻的,于是他穿着牆來來回回地旁觀了斯內普家的周圍——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顯然只是一個蕭條的麻瓜居住區,而據他所知麻瓜的居住地向來都是分階層的,像德思禮家就是中産住的小惠金區。這裏——蜘蛛尾巷,差不多就是麻瓜最底層居住的地方。
斯內普家就在這個貧民窟的最裏面。
哈利環顧着這棟房子,客廳比德思禮家的客廳還要小一半,除了壁爐就只有一張破舊的沙發,餐廳就和客廳混在在一起,一張小小的桌子和配套的椅子就是它的所有。
廚房看上去好多年沒有使用過。
這棟房子與其說是斯內普的家,他寧願相信這是幽靈的住處——完全看不出有人使用的痕跡。
但哈利跟随斯內普上了樓,進入了卧室,又發現這裏确實是斯內普的住處,卧室有着明顯的斯萊特林的裝飾風格——充滿了令人不快的銀綠和墨色,整體灰暗地像是老蝙蝠的洞穴。
看上去完全就是另一個斯萊特林地窖辦公室,除了沒有四面牆的魔藥材料的标本。
“波特,怎麽可能就這樣消失呢?”
冷不丁地被提及的哈利,聞聲看向了斯內普,發現這個不好好住院,一出院就直奔卧室藏書的老混蛋,正從書架上取下幾本書,迅速地翻閱着,他的聲音仿佛帶着咬牙切齒,就像是波特是他最深恨的仇敵。
但斯內普卻是在他消失後一心想要找到他的,連聖芒戈都不願多待半刻。
哈利有些搞不懂面前這一幕——為什麽斯內普會這麽想要找到他?
斯內普仔細閱讀着手中關于召喚亡靈的黑魔法書,不知不覺從白天變成了黑夜,他只舉起魔杖點亮了燭臺,搖曳着的火光照亮了書上的文字,也照亮了他的臉,依舊保持着從聖芒戈回來的那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只能看出他糟糕的情緒和一種凝重的憂慮。
“斯內普,你不餓肚子嗎?快去吃飯——快去吃飯!”哈利飄到斯內普的身旁,在他的耳邊大聲地喊着,他甚至兩只手做喇叭狀,如果他的魔杖還在手中,他一定會變出一個吵死人的大喇叭對着斯內普狂叫。
但斯內普聞所未聞,一直閱讀着手中的書,中途又換了一本。
哈利看不過去了,“嘿,這可是我花了代價許的願,你怎麽能夠這麽糟蹋我的願望?”他叫着,伸手想要去觸碰斯內普,他的心髒砰砰地跳着,腦海中冒出了湖中仙女的那句注入精華的話。然而——結果顯而易見,他的手穿透了斯內普。
撲了個空的哈利蔫吧地蹲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最後的夢想,他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半夜,突然一聲關門聲叫醒了哈利,他不得不爬起來跟随着斯內普下了樓,進入一樓的那間魔藥煉制間。
黑漆漆的房間忽然點亮,露出了四面牆的魔藥材料,以及中間的那張料理臺和旁邊的大大小小各種規格的坩埚。
“不會吧,你大半夜不睡,飯都不吃,就想着熬魔藥?”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內普從儲藏櫃中拿出魔藥材料,稱取後開始制備材料。
“斯內普,斯內普教授,你不能不吃不喝呀,我許願是讓你活着,不是給你不用吃喝就能活下去的能力啊。”哈利跟在斯內普的身後念叨着,見斯內普完全沒聽見後,他生氣了。
“老蝙蝠,老混蛋,鼻涕精!沒有人要的黑漆漆油膩膩大蝙蝠!”哈利把所有他們給斯內普私下裏起的外號全都叫了一遍,他挂在斯內普的後背上,滿心怨念地盯着斯內普手上的工作,恨不得斯內普能夠發現他,不論是他們打一架還是惱羞成怒的斯內普把他轟出去,這些都好。只要這個大病初愈的老混蛋能夠按時吃飯,好好地過上他的正常生活。
“早知道你會這樣浪費生命,我就不許願了。”哈利嘀咕着,他看見斯內普點燃了坩埚下方的火焰,鍋中的清水逐漸開始冒泡。
“這是什麽藥劑?”他開始好奇起來,但依舊沒有回答。
哈利只能從斯內普放進坩埚中的魔藥材料去猜測,但那些材料并不常見,看來這是一鍋霍格沃茲不會教授的藥劑。
“如果你想要找回我的話,我現在就在這裏啊。不用去浪費時間熬制藥劑啦,快去吃飯睡覺——去吃飯去睡覺!”哈利大叫着,重新化作斯內普耳邊的大喇叭。
或許是梅林聽見了哈利的大嗓門,斯內普終于在放入最後的材料後揮着魔杖暫停了熬制,他走了出去,但他并沒有使用廚房,反而是進入了壁爐。
哈利拍着腦袋,“斯內普一直在逃亡,他肯定不會回家,廚房裏沒有食物。”
他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等着望着牆上的鐘,和破舊的裝飾不同,鐘倒是好好在工作中,等了十多分鐘後,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抱着一袋面包從壁爐中鑽出來。
哈利松了口氣,他跳下沙發,又想起來斯內普看不見他——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挂在斯內普的背後,看着他去廚房煮咖啡。
一塊面包,一杯咖啡這就是斯內普的晚餐了。
“你難道真的不打算睡覺嗎?——你的這條命可是靠着我的許願才保住的!你真不知道我付出了什麽嗎?”哈利怨念地盯着斯內普。
然而他只能跟着斯內普的身後,看着他進入魔藥煉制間,繼續熬制那一鍋藥劑。直到半夜,藥劑熬制結束,斯內普将藥劑裝瓶,看上去是沒有繼續熬制藥劑的意思。
“不會吧,你就這麽熱愛這破地方?——就準備抱着你的坩埚睡覺?”哈利打着呵欠,他剛準備出門,發現斯內普動都不動,他甚至抽出魔杖在魔藥煉制間變出了一張床。
頓時哈利的瞌睡蟲全都消失不見了,他拉長着臉,伸手去拉着斯內普的胳膊,想要将這個把自己的健康都糟蹋沒了的老混蛋拽出去。
但是他什麽都沒有抓到。
哈利只能看着斯內普躺在這簡陋的床上,一夜到天亮。
第五章
一連幾天,哈利跟随着斯內普,他終于知道那些黑魔法書的用處了。這些天他就看見斯內普在最後大戰的地方徘徊,嘴裏念叨着不知名的咒語。
鄧布利多留下來的畫像足以證明斯內普是鳳凰社的人,他的教職得以被保留,依舊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他能夠自由穿梭在霍格沃茲之內。
期間麥格教授找過他幾次,勸說他不要想着招魂或者召喚——哈利·波特已經徹底消失了,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他。
“也許,哈利已經和黑魔王同歸于盡了。阿不思曾經告訴過我那個預言,只有哈利能夠消滅黑魔王,他不一定能夠從死咒中活下來。”麥格教授沉痛地說着,“我們只能夠向前看,斯萊特林的學院需要你,霍格沃茲需要你。”
“他并沒有死。”斯內普說,但對于看望斯萊特林他表示他會去。
于是在忙着尋找哈利的亡靈的間隙,他抽空去了趟地窖,指點着那幫沒事可做的學生們去幫忙其他三個學院,一起重建霍格沃茲。
哈利穿過門,他來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內,黑漆漆的辦公室看上去空無一人。
“那家夥現在不會在洗澡吧。”哈利嘀咕着。
已經兩周過去了,斯內普完全沒有擔當起校長的職責,他看上去就像是在糟蹋他自己,燃燒他的生命。
“如果我再不做什麽,是不是連一個月都用不到,斯內普就會把自己搞去見梅林?”哈利來回走動着。
黑湖的仙女給他的時間只剩下一半了,哈利抓着頭發,回憶着湖中仙女說的獲得精華的辦法,“我需要去摩擦——摩擦才能得到粘稠的,白色的精華。”
哈利的臉色猛地漲紅,如果他不是透明的話,他就已經是一顆鮮紅多汁的番茄了。
“哦,斯內普這個時候在哪兒呢?他該不會在浴室吧。”哈利嘀咕着,他決定去浴室碰碰運氣。
而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去浴室特別簡單,他只需要穿過辦公室的這堵牆就能——
“哇哦,居然真的在洗澡!”哈利驚嘆地望着面前赤裸的斯內普。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穿衣服的斯內普,和臉同樣的蒼白的膚色,他看上去那麽瘦,肌肉線條卻那麽的漂亮。水珠從那衣架子般寬的肩下落到那蒼白的胸膛,哈利的視線膠着在那肌理分明毫無贅肉的腹部,而那下方是——哈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扭過頭對着牆。
“不對,我幹嘛要回避,斯內普又看不見我。”哈利嘀咕着,他重又扭過頭,大有看完全程的架勢。
而原本在洗澡的某個人卻關掉了花灑,他抹着臉,冷漠地看向哈利所在的方向。
“波特,變成幽靈令你更加的肆無忌憚,連羞恥心都沒有了,是嗎?”
如耳語般絲滑的聲音鑽入哈利的耳膜,他左右望了望,又伸出手穿過牆壁,“沒有變化啊。”哈利幹巴巴地說着。
而更令哈利傻眼的是,那只沖着他而來的手,堅定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這還是這兩個月來他第一次擁有了他是個實體,他是真實存在的感覺,而不是一團只會發出聲音又得不到回應的空氣。
“梅林啊,你碰得到我!”哈利目瞪口呆地望着抓着他的手腕的斯內普。
“等等,也就是說——你一直都看得見我!”他猛地反應過來,如果斯內普一直都能看得見他的話,那麽這兩周來。
“如果你指的是你制造的那些噪音,格蘭芬多扣100分,為你持續不斷地騷擾教授。”斯內普冷笑着。
哈利石化後又重新拼了回來,他忍不住沖着斯內普大叫着,“你怎麽一直都裝作沒看到我?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沒有人看見我,沒有人給與我回應,就像是我完全和這個世界脫離了。”
“一開始我只能聽見一些聲音,斷斷續續的聲音。”斯內普咬着詞。
哈利沒了聲音,他安靜了一會後問道,“那是什麽時候你能夠看見我的?”
“在抓住你後,大約這就是媒介了。”斯內普盯着他抓住哈利的手,而在他眼中哈利依舊是半透明的,只有抓到的那部分冷得不似活人。
他皺着眉,“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一直在嚷着許願。”
“這一切都是黑湖的仙女幹得!”哈利咬着牙,他終于可以大肆吐槽這件事了,“那個可惡的仙女說是聽見了我的許願,就把你弄活了。但願望達成需要付出代價——抹除我的存在。”
“能否收回願望?”斯內普開口。
“當然不能,這是我許出的願望哎,你可不能再糟蹋你的生命了,這是我的願望!我耗費了那麽大的代價才換來的願望!”哈利滿臉緊張地盯着這個胡亂糟蹋自己的老混蛋,就差抓住斯內普的肩膀,搖晃一番來讓斯內普知道他是付出多大的代價。
然而他依舊摸不到斯內普。
“那個湖中仙女說我要恢複原來的狀态,就需要在一個月內注入精華,她說完這句就跑了。哪有仙女放着那麽大的湖不管,直接跑路的?”哈利抱怨着,他對這個恢複方法可是怨聲載道極了。
斯內普沉默了一瞬,“注入精華?”
哈利突然像是卡了殼,他的視線飛快地掃了眼斯內普的胯部,面頰漲紅,盡管現在他在斯內普的眼中是半透明的,但半透明的粉色也是粉色。
“唔,反正就是這樣,摩擦獲得精華什麽。”他支支吾吾地說着,忽然靈光一閃,撸管什麽的不就是摩擦嘛,“我完全可以用手嘛。”
斯內普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這個變成幽靈依舊不安分的小子,“你打算用手做什麽?”
“摩擦——不,”哈利下意識地說着,而後搖着頭,他擠出一個笑,“教授,你看治療師都說你像是服用了青春藥水——而替你許願的我只需要一丁點的□□就能恢複,你只需要付出那麽一點點的□□。”他用手比劃着,但似乎覺得太過于羞恥,他很快放下了手,垂着頭苦着臉故作可憐地說着,“我能不能恢複,就只能靠你了,教授。”
第六章
“哈利·波特!”
沒等斯內普繼續大罵着這個臉皮都不要了的波特,只見他面前半透明似幽靈的男孩彎下腰,他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卻只是穿過了一片空氣。
但他确實感受到了手的碰觸,緊接着倒吸一口氣。
“我真的能夠碰到哎!”哈利驚喜地大叫着。
也就是說,他的法子完全沒有問題,摩擦——然後獲得精華。至于如何注入精華——哦,他是個男人,斯內普也是個男人,這絕對不是個問題,哈利非常樂觀的想着。
“給我滾開,波特!”斯內普大罵着。
“這是我唯一恢複的辦法,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我消失嗎?教授。”哈利可憐兮兮地擡頭望着斯內普。
“你想要戳死我嗎?鼻涕精!”
斯內普忍耐地盯着蹲在他的兩腿間的波特,吵吵鬧鬧的确實是波特本人。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眼中有着黑色的漩渦,他想着這段時間對這個小混蛋的擔憂,結果呢——這小子就是這麽對待他的,只把他當做恢複的工具人!
這個可惡的毫無半點良心的小子!斯內普咬着牙,他的雙眼中滿是被波特的随意的行為蹭出的火。
“我大概明白你的情況了,注入精華,最好的渠道難道不是用你的嘴——或者說,你不願意——哦,怎麽會呢?救世主為了能夠恢複自然是什麽都願意做的。”他說着,伸手捋了下濕透的發,将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水珠流淌在他的肌膚上,整個人蒼白又濕潤,像是大理石雕刻而出的傑作,充滿了雄性荷爾蒙,性感得仿佛在發光。
哈利第一次看見這樣性感的斯內普。
斯內普松開了哈利,他的聲音黯啞,帶着他本人都未察覺的欲念,“呼吸,波特。”
“做得很好,波特,為你的熟練格蘭芬多扣50分。”斯內普陰沉着臉,手卻鼓勵地揉着哈利的頭發。
“是誰教會你這些的?”他回憶着哈利的室友是哪些人,他們是否在宿舍裏就玩這些,而韋斯萊家的小兒子就恨不得和波特穿一條褲子。
哈利沒好氣地說着,“難道不能是我學習能力很出衆嗎?——不對,這種事有什麽好誇的?”他抱怨地盯着斯內普,他握得手都已經酸了。
“也許你需要再努力努力?”斯內普懶洋洋地瞥了哈利一眼。
從這強烈的破入感,哈利又一次體會到了活着,而活着真他媽的痛!
最終被又一次灌入精華的哈利終于連剩下一半也恢複了。他扶着勞累的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這些還是最終決戰時他穿的那套,不知不覺都半個月過去了——哈利下意識地聞了聞衣服,只覺得有一股怪味。
就在這時,一套衣服被仍在哈利的頭上,他連忙将蓋在頭頂的衣服取下來,發現是一套校服,胸口還縫着格蘭芬多的院徽。
“這是給我的?”哈利咧開嘴,他擡頭看向從外面回來的斯內普,這個老混蛋已經重新洗了澡還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扣子扣到下巴,一副禁欲十足的派頭。
哈利撇了撇嘴,他知道這些都是假象,他恢複後又被拉着來了一次或者幾次,反正中途他暈過去又醒過來,從床上搞到了浴室,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他肚子都餓了。
“今天就結束了,沒有下次了!”哈利鼓起臉,他恨恨地發誓道,随即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迅速地穿上去。
斯內普欣賞着哈利穿衣的過程,那張臉上閃過複雜的情愫,但當哈利看過來時,全都消失不見了。
“總之,謝謝你,教授。你活着真是太好了。”哈利擠出一個笑,“現在我該回去了。”
“你确定已經結束了?”斯內普問道。
“應該是的吧。”哈利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我覺得好極了。”雖然到現在他的屁股還是酸痛不已,但這就是活着的滋味,他能夠忍受。
哈利非常樂觀地并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他的朋友們,想要給羅恩他們一個擁抱,“那麽我該走了,再次的感謝。”
斯內普沉默地看着哈利向一只歡快的小鳥飛了出去,那道關門聲仿佛是到手的東西飛走的聲音,“那可未必,波特。很多時候越是想象得美好,但現實就相反地糟糕。”
他期待着,波特又一次找上他的時候,然後愉快地收取利息,害得他浪費這麽多時間耗在拯救波特小命上,這筆利息可是相當龐大的一筆。
哈利快樂地回到了朋友們之中,他用了一個蹩腳的理由,但是救世主回歸已經是個大新聞了,很少有人會去深究這個理由。
然而,極樂生悲大抵說的就是哈利的現狀了。差不多在一天之後,在格蘭芬多宿舍重又變得透明的哈利抓狂地望着鏡中照不到的自己,他只得飛快地穿過這厚厚的地磚和臺階,沖向地窖辦公室,尋找着他的救命良藥斯內普。
“注入精華!西弗勒斯,快點注入精華,上次注入的不夠多!”他大叫着撲向了床上剛醒來的起床氣還沒消的斯內普。
“格蘭芬多扣10分,一大早就騷擾教授,再扣10分——更正是性騷擾。”斯內普面無表情道。
彩蛋:
每天注入精華一直到一個月後——完全忘記了黑湖仙女所說的一個月內的期限——的一個普通的早晨。已經搬到地窖的——完全是為了方便注入精華——哈利打着呵欠像往常一樣地起了床,緊接着一股難以忍受的嘔吐感從胃部抽搐着往上,他急忙奔進了盥洗室,“嘔——”
斯內普不得不領着他的麻煩不斷的随身挂件救世主去了醫療翼。
“什麽情況?總不可能是他吃多了吧。”斯內普冷漠地雙手抱胸,他已經将波特的飲食從三天前想到了今天,今天不算,波特還沒吃早飯。
“哦,有個好消息——”龐弗雷夫人打量着斯內普的神情,見她的老同事滿臉一副波特是個讨債鬼的神情,她急忙改了口,“或者說壞消息。”
她猶豫地看向哈利,給了這個多災多難的男孩一個安撫的笑,說起來哈利可是她的老熟人了,差不多每幾個月都要把自己折騰進醫療翼。
“放松點,哈利,不是什麽疑難雜症。”龐弗雷夫人對着哈利說,然後丢下一個驚天大雷,“你懷孕了。”
“看吧,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都說不是什麽大問題,只不過是懷孕——懷孕?!”哈利原本還在輕松地說着,直到他重複了那個詞,再看向斯內普,發現他的教授已經石化在那裏了。
“這不可能,我是個男人!”哈利驚恐地看向龐弗雷。
“你們難道沒有服用相關藥物嗎?”龐弗雷夫人困惑地看向斯內普,身為魔藥大師的斯內普應該對此最有發言權了。
“不會是我。”斯內普噴着鼻息,一臉冷漠,“這要問我們的救世主了。”
“是哈利,我們都相處這麽久了,叫一句我的名字會死嗎?”哈利忍無可忍地大叫着,恨不得沖上去給這個可恨的老蝙蝠一腳。
“我是個男人,不可能懷孕。”哈利堅持道,“絕對是檢查錯了。”急躁加上憤怒令他感覺到呼吸困難,他連忙招來了他的掃帚,“哈利·波特的掃帚飛來。”
斯內普立即舉起魔杖關上了所有的窗戶,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打算逃跑的小混蛋的胳膊,“遇事就跑,這難道是你新學會的招數,波特?”他狠狠地瞪着哈利。
哈利也不甘示弱地瞪着斯內普,兩個人之間火氣十足,怕不是要打一架。
忽然他放松下了肩,将手上的掃帚放在面前的床上,“我大概知道是誰幹的了——維斯娜,那個黑湖的仙女!”
“是誰在呼喚這世間最可愛最漂亮的小仙女,維斯娜?”随着哈利的話音落下,一道清泉忽然從半空中冒出,緊接着一個穿着印度紅沙麗的金發女人出現在半空中,她踩着小浪花慢慢降落到地上。
“哦,是你啊,波特先生。看來我的辦法是奏效了。”她笑嘻嘻地說着,“你看上去是真活過來了,真是好極了。”
“波特的懷孕是你幹的?”斯內普陰沉着臉對上了所謂的黑湖仙女。
“不,這絕對是你是幹的。”仙女看向斯內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半分都未減,“注入生命的祝福過多,自然就會産生新的生命啦,沒有毛病。”
她憑空拿出一面手鏡照了照自己,“我果然是法力高強的小仙女呢!”
這下斯內普陰着臉對準了哈利,哈利尴尬極了,“我也不知道注入過多會有這種結果啊!”
“現在跟我去魔法部。”斯內普冷着臉。
哈利拒絕道,“我還要複習N.E.W.Ts,我也不需要為這種事去見金斯萊他們。”
“當然是結婚,難道你打算玩弄我?”斯內普一想到這段時間這個胡鬧的小子只是把他當工具人就臉色漆黑到恨不得給格蘭芬多扣上一萬分。
“結婚?!”哈利驚訝地看着斯內普,而斯內普恨不得掐死這個像是被恐吓了的小子。
“哦,我需要一些人在場才行。”哈利扭扭捏捏地說着,他看了眼黑湖仙女,“維斯娜,如果我許願讓我的父母複活……”
“我不能讓已死之人複活。”黑湖仙女收起了手鏡,嚴肅道。
“那我的教父?”哈利退而求其次。
“哦,”黑湖仙女想了想,“西裏斯·布萊克?這個可以,但我需要一千枚金幣的供奉。”
“沒問題。”哈利·繼承了諸多遺産的有錢人·波特立即幹脆地劃了賬。
于是下一秒,西裏斯·布萊克從天而降,就像是剛剛從帷幕中被推出來般。
還沒等哈利沖上前給他的教父一個大大的擁抱,再邀請他去見證他和斯內普的結婚登記,剛摔個臉朝地的西裏斯就被斯內普統統石化了。
“好了,現在該走了,除非你想要在衆人的圍觀下進行登記,順便把魔法部堵得水洩不通。”斯內普一把拽着哈利,利用校長特權将這個麻煩諸多的小子帶去了魔法部結婚登記處。
而等到西裏斯解除了石化這才得知了他的教子已經和讨厭鼻涕精登記了,并且還懷了鼻涕精的孩子,還在消化着這兩年間變化的西裏斯大叫着,“該死的鼻涕精!”
之後便口吐鮮血,兩眼一黑陷入了昏迷,好在他在醫療翼,龐弗雷夫人第一時間将他挪到了病床上,得到了充分的照料。
“真的是美好的一天呢!”黑湖的仙女美滋滋地數着她的金幣,随手一揮将不在她審美範疇的人魚趕到了湖的另一邊,着手計劃着下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