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chapter28
chapter28
陶黎這幾天,全都呆在別墅中,沒有出去過半步,自從上次被他逮住,就那次自己與主角受說話被逮住以後,韋苑希态度就變不一樣了。
他不僅對自己說不讓他出去,而且不僅是這段時間不讓他出去,而是,在他沒有說同意的情況下都不讓他出去。
他在沙發中換了個姿勢,繼續用手掌撐着下巴,雖然理解是一回事,但是就這樣霸道圈住,未免有些太警惕了吧。
不僅如此,韋苑希甚至做的更絕,在康桦不在的前提下,他甚至對家中管家與仆人全都吩咐過一次,但凡在門口看見鄰居家,也就是汪黎昕和他夫人身影的話,全都不要讓他們進來。
甚至于說,如果汪黎昕哪天親自拜訪,也絕對不要讓他與陶黎碰面,在他不在的情況下,更是不行。
陶黎能理解,不過,不關注主角攻受,感覺生活都少點趣味了,每次待在家中,雖然有各種通訊設備打理時間,但隔着層牆,就像明知有好玩的事卻提溜着脖頸不讓他一樣。
漸漸的,雖然說陶黎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怎麽與汪黎昕見面,可是,擋不住周圍人的八卦呀。很多人都知道,在很久之前,也就是七年前,陶黎曾經救過汪黎昕一次,所以汪黎昕才會與他們家的小少爺韋苑希産生聯系。
因此他們口口聲聲的說,感覺兩人之間有些貓膩,可能是汪黎昕當時雖然對陶黎一見鐘情,但小少爺韋苑希現在很提防,他發覺了,并且他不喜歡自己好兄弟把他的撫養員給占據掉,他可能會覺得落掉輩分。
所以才會吩咐他們不要讓他倆有可乘之機。
兩名年齡稍微年輕的傭人們在相互談話。
“其實我覺得不太合适啦。”
“但感情哪有什麽說的清的呢,我倒覺得陶先生和汪黎昕很配诶,你想,美人魚和鴨子,都是習水的呀,而且,汪黎昕感覺很适合年下呢。”
“說什麽?我反倒覺得陶先生适合上位。”
“诶呀,算了,我們八卦他們做什麽,人家都己經結婚了,這種事終歸只能落到心底了。”
她們說話的時候,卻沒發覺,在她們背後的一個纖細身影捏緊手中籃子,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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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鴻熙苦于很長時間都沒有與汪黎昕有什麽進展,他倒是總在對方跟前冒頭,但是他做的所有行為在對方眼中就像一個螞蚱在蹦跳一樣,對方完全不不将他放入眼裏,而且在他身前閑逛的話,他還會對自己避開。
這種避之不及的态度,有些傷害他,可是薛鴻熙面上還得佯裝鎮定,這麽幾天過去,他甚至都覺得對方像個啃不動的硬石頭,感覺心裏特別的難受,此刻,坐在自家花園中搖椅中,無心去看別的風景,只覺心頭憋悶的厲害。
為什麽不行呢?
但是他又不敢去問鄰居家的人關于汪黎昕的喜好,而問傭人的話又很不管用,上次的事他覺得那個名為韋苑希也就是他老公兄弟的家夥,似乎對他的感官不是很好。
因為他上次盯自己的時間有些久了。
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雖然留下的那句祝福的話确實沒有帶什麽威脅的意味,但是他覺得當時對方可能是想說,你讓我看着很礙眼。
他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更不知道自己有哪惹過對方,但是他膽子小,不敢再在對方跟前。
他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匆匆跑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他有些眼熟,因為這幾天都是他在陪着自己,他與自己的關系已經比剛開始要熟了。
對方跑過來,面色有些難看。
猜測他可能是遇到了什麽糟糕的事,薛鴻熙忍不住坐起身子詢問道:“有什麽事嗎?”
對方呼出口氣,先是眸子掃過周圍确定附近沒有什麽人,于是他焦急的道:“不好了夫人,我從鄰居家得來話語,先生可能對鄰居家的那個陶黎有什麽別樣心思,所以先生才會這麽冷落您,并且先生每次都會特別關注鄰居家。”
薛鴻熙聽完這個話,頓時搖椅差點摔翻在地,他眼前一片漆黑,腦中仿佛有轟隆詐響。
因着上次那人幫他的緣故,他也打探好,原來那個人名叫陶黎,與韋苑希并非兄弟之類,而是擔任扶養員親人之類的角色,他倍感親切。
可現在...
他是有想過汪黎昕排擠自己,是因為不喜歡這種包辦婚姻,但是沒有想過對方不喜歡的緣由竟然是心中有其他喜歡的人,他不相信這個消息的真假,他需要自己去辨別。
可是,薛鴻熙攥緊搖椅扶手,唇瓣抿的緊緊的,他又想起當時對方面上閃過的落寞神情,當時他想要用力去維護對方的笑容,可是如果,對方寂寞的緣頭是無法訴說的苦楚呢。
陶黎,他本人是否知道內情,或者是否故意如此呢,也就是說,當時,他老公面上閃過的那抹壓抑,其實是因為見到好兄弟對陶黎的維護,所以覺得自己沒有身份袒護,加之自己在場,才會如此難過嗎?
薛鴻熙越想越難受。
這算什麽?赤裸裸的欺騙嗎?
當時對方口口聲聲說會讓他的好兄弟把他老公的喜好訴說過來,可是下一秒,真相卻是他老公其實喜歡對方,這種公認的事實。
感覺,他好表裏不一。
他不知道,陶黎對汪黎昕是什麽态度。
他心裏依舊好不平衡,如果對方就是這樣,只在揮手之間就可以拿捏自己,那豈不是說他這樣寬容大量的讓韋苑希來向自己說明自己老公情況,顯得自己是個卑劣,只能從小處入手的小人,從而彰顯出對方的寬廣與博大嗎?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以為的好人,實際上卻并非是好人,他以為對方是在幫他,實際上對方卻并沒有表現的那麽好。
薛鴻熙感覺心髒傳來陣陣無法形容的感覺。
這裏的人他都好不喜歡,他的世界觀在崩壞,他甚至都不敢相信周圍所有人了,兩個鄰居竟然都是不好,那麽過來給他傳話的這個傭人,是否也有不好的想法呢?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麽容易進死路嗎?
傭人見到薛鴻熙紅了眼眶,以為他是被這件事所欺騙,頓時有些義憤填膺,忍不住對他道:“夫人,你要到對方面前跟他講,讓對方斷了與先生的念想啊,對方就這樣明着也不說,獨自呆在家中,誰知道他存的是什麽壞心思啊?”
薛鴻熙被提醒,渙散的情緒稍微回籠些許。
他倒不會真的闖進對方家中去做什麽失态的事,只是心裏有些無端的想着,對呀,他不知道對方是想什麽想法,與其在這裏痛苦受折磨,為什麽不跑到他的家中去問一問話呢?
不論是換來對方的譏笑與斥責,亦或者是不懂茫然或詫異,都好比現在在這受折磨要強啊。
薛鴻熙站起身,将衣衫收拾了下,拒絕傭人想跟随自己的想法,擡腳走出了花園。
這邊有個小門,走的話會更近,他眼眶旁邊是斷斷續續出現的樹叢,他發散思維的想,其實他更願意相信對方沒有欺騙他。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于單純,他從來都是一個,為了幸福,可以撇清周圍一切的人,但是他赫然發現,與幸福相關的周圍盡是都如此不平靜,他想要獲得幸福本身竟都如此困難,不過,他不會妥協的。
腳步似乎有些軟,薛鴻熙屏住一口氣,沒有讓自己流露什麽異樣情緒,可還是不小心踩空些什麽,把褲子沾上一層如黃泥般的黑灰。
如果,他知道陶黎與他老公之間确實有感情的話,他不會說什麽威脅話,那不屬于他作風。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如果他倆有感情,請務必不要瞞着他進展成什麽,因為這會讓他努力變成笑話,他不會做替身,也不會當白癡。
但是,他真的是太喜歡太喜歡汪黎昕了,喜歡到就算知道這件事情。
也會包容他,體諒他,會允許他只要對自己釋放丁點善意,他就容許對方所做的這些行為,他允許他的心中沒有他,畢竟他不是那樣自私的人,他的心中存了對方好幾年,就已經心想對方好幾年,就以為對方能陪在他的身邊,就已經是慶幸的事情,獨自走到隔壁家。
敲了敲門,他解釋道:“我來找人。”
而因這邊是小門,薛鴻熙又外邊看起來亂糟糟的,很像是從花園插完花的花匠,傭人以為他是過來找親戚說話的,畢竟偶而也會有來串門的,因此便放行了。
薛鴻熙被對方的傭人引領着到了門前。
他獨自走着,從他家二樓看過他們家布局,因此很順利的踩着樓梯來到二樓,并且攔住一人,希望他能把陶黎給叫出來。
“好的,您稍等。”
陶黎有時會特地請人過來聊天或者讨論什麽話題,亦或者請教好吃草譜的制作流程,因此對方也沒起什麽懷疑。
直到陶黎自己疑惑的下來,差點驚愕到從地面來個平地摔,主角受突然出現,他有些疑惑,畢竟在劇情中,他可一次都沒有踏進過這!
他趕緊請對方到樓下大廳的沙發中坐下,感覺他情緒不對,詢問道:“是有什麽事嗎?”
薛鴻熙聽到他這平緩語氣,竟是忍不住哽咽聲音,他不想這樣哭訴的,也不想這樣低下氣勢的,但是他忍不住,他就覺得自己本來就不讨喜歡,現在去追問對方,好像真的像個小人似的,“你,你為什麽要騙我?”
陶黎滿臉蒙圈他,差點把手邊的準備倒茶的水壺給打翻在地,情緒變化如此之快,他都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不過,能聽出對方是在委屈,便問道:“等下,我騙你什麽了?”
話出口的時候,見薛鴻熙也驚訝到哭聲止住 陶黎忽然靈光乍現,快速道:“哦,你是說韋苑希沒有告訴你嗎?呃,那個他可能忘記了,我會再告訴他一聲的。”陶黎說的有些羞愧,畢竟他都答應對方了,可是現在韋苑希确實沒有做出什麽承諾,搞得他現在挺難做人。
不過,介于韋苑希此刻對薛鴻熙的防備情況,這種事以後還是能避則避吧。
可是,薛鴻熙反而搖了搖腦袋,繼續道:“不是這件事。”
陶黎疑惑,“那是什麽?”
薛鴻熙眨着已經紅彤彤的眼睛,他想說什麽,可是卻更委屈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沒能說出來,只模糊吐出音節,“就,是,就是...”
陶黎沒辦法,只好将果盤遞到他身邊,掰了一個橘子給他,“先吃點水果吧,不要總哭了,慢慢說,或者我們等會兒再說好嗎?”
薛鴻熙被他這樣安慰,擡頭将橘子含在嘴裏,話語反倒清晰起來,“就是關于我老公喜歡你這件事,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你身為當事人,應該很清楚吧?你為什麽要騙我?”
‘噗’的一聲,陶黎本來掰完橘子準備喝進嘴裏的茶,直接噴了出來。
他甚至手掌有些不穩的将茶杯放下,說道:“你說什麽,什麽時候我跟汪黎昕有一腿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誰這麽扯呀。
這還是從主角受口中蹦出來,究竟是誰敢這麽誤導他?自己可不是他隐形的情敵呀。
陶黎幾乎有了罵娘的想法,他甚至想要把傳出這種謠言的人給抓出來,狠狠咒罵他一頓,不過現在卻不行,當務之急他想拼命解釋,但是有不懂對方誤解的源頭是什麽,只好先斂下眼皮,在心中詢問不知名,“怎麽回事。
不知名慢慢的回道。
^我查查^
長時間的松散,也讓不知名變懶散了。
^我查到了,因為韋苑希不允許傭人讓你出去,讓你杜絕了與汪黎昕的見面,別人都在瘋傳,汪黎昕可能是喜歡你,但是韋苑希作為他好兄弟,不允許他撫養員被他占有。^
陶黎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他咽口口水,在心中說道:“還能有這麽一個騷操作?”
這種邏輯,豬才能想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