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44
chapter44
痛,渾身都痛。
如果梓元舒是想用這種方法來碾壓他的自尊心的話,那麽陶黎可以明确告訴他,他現在成功了。
稍微平複情緒後,他睜開眼簾,也發現整個房間烏黑一片,摸索着把燈打開,發覺并不是黑夜的緣故,而是窗簾被遮的嚴嚴實實。身體傳來的痛意就像彌漫入血脈的迷霧,怎麽也揮之不去,他想起昨天的情形,就臉直接黑了大半。
沒有想到,雖然說梓元舒這個惡魔竟然對他存有這種心思,但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如此憋屈。
只不過,他卻發現了意外之喜,他從對方對自己執着态度中發覺,他就是,自己老公。
雖然他還沒有付出行動,真正去找他,沒想到他竟然自己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不過梓元舒竟然這麽早就有想法了,實在是有些蹊跷了。
但現在陶黎也顧不得這麽多了,見到梓元舒就想着,任務可不能不做,不過他實在是未免太不友好了,梓元舒從小就這樣對自己。
現在又是這樣,他腦袋是怎麽長的?
是真的一點都不會愛人嗎?
難道沒有看出來他不舒服嗎?
還把他困在這種地方,他可是要任務的!
真的是一點都不會為他着想。
但是陶黎一萬句譴責的話,落到梓元舒的身上就全都不會說出去的。
現在兩人身份不一樣嘛,而且他的任務中可是要對梓元舒給動手的。老公歸老公,任務歸任務,兩者不可以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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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被子,感受到身體清爽,倒覺得稍微舒坦點,不過,他看向身邊早已沒有溫度的被窩,随口問,“不知名,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就是我老公。”
^不知道。^不知名很無辜。
它是真不知道,不然怎麽可能還沒看到宿主翻車呢,就直接被屏.蔽到天亮呢。
“唉,行吧。”
他拿起枕頭旁的衣服穿好,走下床。
腳下軟乎乎,低頭一看,竟發現地板竟然鋪了厚厚的地毯,哪怕是拖鞋踩上去的時候,依舊軟乎乎的,他走動幾步打開窗簾,一把掀開,看到外面的陽光尤為的刺目。
還刺目到令人暈眩。
“現在是幾點?”
^十一點半。^
陶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一眼,說道:“哦,怪不得我這麽餓呢!”
他轉身想去洗把臉,又感受到腳腕處傳來冰冷的感覺,低頭一看,哦,是個圓镯子,還懸挂着精細雕刻出的鎖.鏈,但凡在走動間,還會滋啦滋啦滋作響,順着鎖鏈看去,竟順着床尾栓到上部,還伴随着巨大鎖頭。
陶黎頓時僵住了,他動動腳,鎖鏈也輕聲響了響,臉頓時黑了半圈,扒拉窗戶的時候,并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他以為什麽都沒有,沒想到不僅是被困在這荒山野嶺中,而且還被禁.锢住了自由,不,或許更多。
說不定哪裏還安了攝像頭呢?
想到這裏,他擡眼望了望天花板,在周圍卻沒有發現別的異樣,或許是藏在更隐蔽的地方了吧。他忍不住擡手攥起拳頭,對着空氣中握了握,說道:“梓元舒,你給我等着。”
鎖鏈長度有五米之多,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長,也可以踏出這個房間,但是想要更走出些許,去看別的東西的時候,卻是已經不能了,而且他現在,已經感覺有點餓了。
“他還沒有發現我餓了!”
陶黎說的很埋怨,他氣呼呼的坐到床塌上,腳一蹬把幾步距離之外的桌子蹬開。
他氣憤的想着,如果梓元舒不能及時送飯過來的話,他一定會跟他生氣的,一定會他再也不要想讓自己原諒他。
就在他這樣想的下一秒。
“”噠噠噠——。”
靴子踩過地面的聲音響起,他擡眼去看,發覺梓元舒手中的碗并不是那種由于包裝而做出來的碗,很像是那種家常的碗,這般說的話,倒像是他自己做的。
陶黎沒有辦法去想,梓元舒一邊從外面帶過來食物,一邊又放到這個碗中的情形。
那樣未免太麻煩了。
也就是說,這個飯确實是他做的。
但是想象歸想象,他用着不開心的表情,對着他問一句,“這是你做的?”
“嗯。”
梓元舒扶好桌子,将托盤放到其上。
陶黎見他不生氣,就用手指支撐着下巴,看着他這慢條斯理的行為,“你吃過飯了?”
“沒有。”
梓元舒放好後,擡眼看着他。
翠綠色眸子中有着深深暗光,凡是可見之人都會從中察覺出污穢與貪念,陶黎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随便他看,卻不搭理他。
或許是飯的香味确實很濃郁,陶黎擡手,卻不期然看到手腕處傳來的亮光。
“我這個,是因為什麽?”
他晃晃手腕的銀手镯,投給他個眼神。
“你不乖。”
梓元舒擡手阻止他在空中揮舞的動作。
陶黎掙了下,沒有把對方手腕掙開,只好擡腿用沒有被束.縛的腳去踢他膝蓋,并指尖向他追問道:“那你好歹也把我手上這個給取下來吧,你給我帶兩個算是什麽意思?”
“這個困腿。”
梓元舒嗓音中帶着點陰冷與沉悶。
“這兩個有什麽差別嗎?”
“有。”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餓了!”
陶黎要吃飯,梓元舒放開了他,他立馬端起飯,五根指頭捧起,彎曲着,還被壓出淡粉色,像剛開花苞的嬌小玲珑的花兒。
梓元舒眸子被吸引走視線。
陶黎自己吃起來,吃的很香,眼眸只注視着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期間,連看都沒有看最後站在他跟前跟大山似的梓元舒一眼。
明明是他的錯。
陶黎現在就不搭理他,誰讓梓元舒是迷糊蛋,讓他受這麽多屈.辱,結果現在一對認,發現他是自己老公,原本計劃狠狠教訓他的計劃也都沒法撒了,他哪裏甘心呢?
他更生氣了,生氣的不是他,而是自己,這些年都這麽受氣,到底是因為什麽?
早知道是這樣,他早就應該教訓他的。
哪還用得着他欺負到自己頭上。
放到現在,也不能抱複他了,只能在這種小事上對他發洩,真的是。
難道他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對他動手,所以才會在小的時候肆無忌憚嗎?
陶黎吃到中途,狠狠刮他一眼,眼眸的兇狠仿佛在說,再給我看看,你就試試!
梓元舒反而看的更熱切了。
他甚至坐到床鋪旁邊,靜靜的看着,不知是在看哪裏,總之就是非常的認真。
陶黎哪能察覺不出來。
可惡!
他老公以前的性子明明不是這樣的。
一定是被這個軀殼給影響了。
不過是突然來到一個世界而已,連自己本來性格都保不住,要你有什麽用!
陶黎邊想邊抱怨,嘴上還扒拉兩口飯,吃的很香,也很快便吃完了。托盤瓷碗中還有湯,他不客氣的喝了兩口,感覺還不錯。
又喝了兩口。
随後全部喝完,這會兒,倒是感覺有些昏昏欲睡了,陶黎晃晃腦袋,将白瓷碗放回托盤中,狐疑的朝梓元舒瞥去個視線。
哪個人能剛吃飽就昏昏欲睡啊?
而且他可是剛睡醒的。
陶黎不自覺揉了揉眼皮,想着,會不會是梓元舒有問題,他真的,下,藥,了?
松開手,發覺他目光依舊凝視在自己身上,仿佛他是對方的所有物一樣。這樣子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會令人後背發涼,但陶黎本人,倒是覺得這種目光還挺正常的。
——變态不就是統一的這種目光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猥.瑣發育,但是現在必須要給他教訓,不能給他好臉色。
想到這裏,他揮手‘啪’的一聲,把托盤中兩個碗摔在地上,碎成碎片的瓷碗添出髒亂,但他氣勢憑空而起,交叉起胳膊對他詢問道:“你為什麽要在裏面加別的東西?”
沒錯,他就是問的這麽趾高氣昂。
梓元舒淡淡的道:“沒有。”
陶黎立即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手腕攥着他衣領,眼眸緊緊凝視着他,其中憤怒湧過,“你不要想着把我困在這裏面一輩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根本就不是正常和平相處的态度,你知道嗎?分離了幾個月,你還是什麽都沒有學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得考慮考慮,以後要再也不要跟你見面。”
說罷,他推搡着要将梓元舒給推倒,但力氣不足,差點把自己給送入他懷抱中,陶黎皺眉,立即甩手想避開這種局面。
但梓元舒被刺激的不輕,哪會任由他離開,直接一把困住他扭身,将他按在床邊,兩手緊握着他的手放至頭頂,薄唇輕啓的道:“你休想,你的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陶黎笑了。
他笑了,不過面上還是嚴肅神情,手卻已拽上他後者發絲,“現在你意圖不就暴露了嗎?你剛剛不承認是什麽鬼?我又沒有說你這樣不行,只是你事先不通知我,然後我感覺到生氣而已。我可以待在這裏了,只是有的時候我也會悶的,你可以讓我出去嗎?”
兩人距離離的很近。
梓元舒明顯能感覺到那雙眸子盛滿注視自己的表情,與以往那種不耐煩樣子不同,但他還是不會輕易相信去的,他沒有說答應或者不答應,他就以這樣的姿勢,看着正在同自己講道理的寵物,俯身對他欺.負起來。
陶黎哄人是很有一套的,他知道,雖然說梓元舒現在如此行為是處于不安的狀态,但是沒有關系,他會想辦法讓他從囚.禁自己變成稍微放松自己、再變成變成自己放出去的。
他畢竟是自己老公,容忍度哪能不高呢?
只是他不可能在任務上選擇鑽漏洞,誰讓已經明确指認了呢,因此,他已經确定與他以這樣虐戀的方式繼續走下去。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幾個月。
這天。
陽光軟絨絨的,像北極熊身上軟乎乎的毛發,照的萬物大地都各自精神起來。
而房間中。
陶黎正躺在沙發上,他沒有手機,沒有娛樂工具,但是已經他争取了一個游戲機。
在吞掉一搜小飛艦的時候,許久不出面的不知名這會兒也冒出腦袋。
它在陶黎腦海中稍微急切的蹦跳起開。
^不好了,主角受遇到麻煩了。^
陶黎愣住,游戲滴滴兩聲死掉了,他把游戲機摔到沙發上,立即坐起身對它問,“具體什麽事?講清原因,我看看怎麽行動。”
^他被人說故意蹭熱度,已經被罵上天了。^
“什麽?”
“現在這狀況又是梅永安做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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