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5
chapter5
小身板剛剛喝過熱粥,現在又被熱水蒸過,小臉蛋白裏透粉的,陶黎感覺現在很舒服,舒服到明明是剛醒的,眼皮卻有揮之不去的困意。
梓元舒看出來了,他等陶黎走回自己身邊,才領着他回到原本剛醒來的那張大床上。
桌子上還擺着沒吃進嘴的奶糕,陶黎就算吃過無數好東西不稀罕,也被屬于種族所分泌出來的口水給饞到了,他揚着腦袋對他問,“可以吃嗎?”
梓元舒崩着小臉點頭。
陶黎興奮的将盤子中的奶糕全部吃掉。
吃光後卻見對方并沒有的離開的意思,他只好右手支着身後床板,歪着腦袋問,“我需要做什麽?”
總被盯着也會有些不舒服。
“睡。”梓軒舒說出個字,話語特別間接,在走到床中間時,他順便還将上衣妥帖的小領結摘下。
什麽。
他聽到了什麽。
陶黎忍不住打量這位少爺,見他面上擺的是不容拒絕的樣子,精致小臉似乎洗過,幹幹淨淨的,那雙眸子太澄淨了,淨到完全能看出他想法。
原來是把他當玩具了。
往深處說,是稍微喜歡的死物。
可真是幹淨到惡劣呢。
陶黎也同樣坐在床上,在将鞋子抖掉後,才用稚嫩的聲音對他道:“那你睡吧,我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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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他總不能跟這位少爺犟吧。
陶黎移到床上,将衣服脫掉疊好扔到床尾,同時扯過被子轉過身,安安靜靜的醞釀睡意。
梓元舒一舉一動都仿佛被教條過般,特別優雅,他同樣是個十歲不到的小家夥,在面對新奇玩具時總會有好奇與探索的因子在心裏。
對方睡了一下午。
外頭其實天暗了,他等了好久,那種稍微将心思放在對方身上的感覺令他覺得,這樣很不錯。
房間燈很高科技,梓元沭躺下之後,陶黎還沒意識到對方具體做了什麽,燈就滅了。
機敏到能夠感受出軟厚大床旁邊凹陷下去的一小塊,梓元舒突然發現,他是不反感的,也許是第一眼的投緣,也就注定對方會屬于自己。
被子很大,蓋五個人也綽綽有餘,梓元舒在別人身邊沒有見過親昵行為,他自然也不會,于是就算寵物離他好遠,也沒有提出任何抗議。
這也就導致陶黎對他堤防感下降。
但這避免不了哪怕在黑夜中投來的灼灼目光,梓軒将一邊感受輕微的呼吸,一邊心想,養個寵物或許是件不錯的事,畢竟很合自己心意。
并且他在身邊,焦躁感也會被壓下。因此哪怕對方性格軟弱膽小,也不會造成任何改變。
梓元舒眯眯眸子,翠綠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無人察覺,他自己思索時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慵懶潛伏在窩中的猛獸,但凡亮出爪牙就會掀起波瀾。
陶黎在睡覺前一刻也能感受到那種視線,他不由娘自己往被子中縮了縮,同時稍微疑惑的想,原著中兩人剛見面的時候,有這麽親密嗎。
一夜過去。
陶黎醒過來時旁邊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被窩涼涼的,估計是離開有段時間,他也沒察覺。
“怎麽都沒有叫我?”
他摸摸雜亂的發絲,覺得自己比主子都舒适。
等從被窩爬出來穿好衣服,他洗了把臉後準備去開門,勉強夠到門把,卻怎麽也擰不動。
陶黎細細觀察了一會,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這可不妙。
那家夥是忘了自己是大活人了吧?
不行,他還得吃飯,也不能一天都困在這裏。
陶黎想了想,耳朵靠近門框去聽,隐約有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他趕緊有規律的連敲幾下。
果然,外頭有人聽到了,對方透出門框将話語傳過來,語氣彬彬有禮,“請問,有什麽事嗎?”
陶黎連忙解釋,“有的,少爺他走的時候把我忘在裏面了,你能幫我打開一下門嗎?”
外面忽然靜默幾秒。
陶黎以為對方去拿鑰匙了,離開門框耐心的準備等,但卻聽見對方飽含着歉意的說道:“是少爺讓你呆在房間裏的,我們全都沒有鑰匙。”
頓時,他額上冒出好幾條黑線。
你說氣人不。
他犯了什麽錯,一早起來被關起來鎖在房間裏,簡直是無聲虐待,對方這是真把他當玩具了。
陶黎也不離開,聲音洋裝可憐的道:“可是我餓了,不出去沒關系,但少爺什麽都沒說嗎。”
一秒,兩秒,三秒。
沉默是金。
陶黎沒聽到任何回複,他的小拳頭差點就要砸門了,他也沒想到,今生第一次被囚.禁居然是因為個孩子,還是個要相處好幾年的孩子。
超級窩火。
劇情不是說是好玩伴,可一概而過就可以掩蓋掉男二惡趣味嗎,還是欺負他弱小反抗不了。
陶黎鼓鼓腮幫子,踩着鞋子坐回沙發上,背對着房間監控,對空氣道:“不知名,我餓了。”
^你沒有積分^
他将嫩白的手掌攥起握成拳頭,輕聲細語的道:“可是我完成任務後不是将堆積的積分扔給你們了,怎麽,是想全部克扣?”
他脾氣可不好,最好情況不是這樣。
^作廢了^
不知名語氣收斂起來,怕受到傷害似的。
陶黎身子一軟,拇指差點把食指指甲蓋掀飛,他眸中噴出怒火,心想絕對不會放過那群家夥。
他想了想覺得不服氣,但撒氣也撒不到它們頭上,于是直接起身來到床邊,哪會顧會不會有人看到,直接拎起枕頭就氣勢洶洶的把原本梓元舒躺的那個位置給砸的亂七八糟。
砸兩下,心想:讓你小心眼。
床單被砸的蜷縮起來。
砸四下,心想:你不懷好意。
褶皺也幾乎也能翹到天上去。
另一邊。
梓元舒站起幾位空曠的地方,身邊的人都與他保持确切距離,而他本人則一直在看手腕通訊。
将陶黎各種作弄的小行為收入眼底,他指尖在屏幕上對人家小臉戳好幾下,不論是看對方一會對着空氣罵,還是一會拿起枕頭發洩怨氣,都覺得有模有樣,可愛到眼神都完全不想移開。
摩挲的屏幕是冰涼的,可依舊有滿足感盈滿整心頭,他松開手掌,再次覺得像對方這樣乖乖巧巧的寵物只能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而他旁邊,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見還在注視,焦急的仰頭觀看遠處,實在延誤不下去,才邁開幾步恭敬的走過來詢問道:“少爺,好了嗎?”
而舉目望去,會發現這是個非常龐大的空地,一排排座位由上至下排列好,色調統一,标志分明,而不少坐着的人或多或少在相互讨論。而在最中間的位置,則是由龐大欄杆圍成的正方形。
不知是何材質做的,肉眼看都堅固異常。
而裏面則有兩只老虎在激烈打鬥,其中一只哪怕已遍體鱗傷,行動緩慢,也依舊沒有罷休。
或許對正在用獸形搏擊的兩人來講,這無關乎因名頭而屈居于人下,而是自我尊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