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5)
她打了個哈欠。
他無奈搖頭，“去吃飯吧，昨天不是睡得挺早的嗎？小豬一樣。”
“你才是豬。”
“是，我是。”他拉着她去了餐廳吃早飯。
飯桌上，安檬檬覺得他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的感覺，只好問他，“我們一會去哪？”
記得她是明天去醫院的。
“去坐飛機啊，你不是很想去嗎？”
他拿着叉子喂她吃意面，她張嘴接過，細細嚼着，狐疑看他。
“你昨天一句話不說，我還以為你不想我去坐呢。”
“怎麽會？”他立即反駁，卻反應有點大，她愣了下。
他尴尬地咳嗽一下，“我覺得挺好的，就是昨天沒仔細聽清。”
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吃過飯，安檬檬說自己上去換衣服，一會下了跟他去找服務員。
等她一走，沈朝雨頓時心虛的呼了口氣，他現在很緊張，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就算那天去見安檬檬爸媽也沒有這麽緊張。
安檬檬化了個妝下來，她現在化妝技術已經好很多了，也不算厚，就薄薄一層，遮住臉上早晨的浮腫。
“走了，我們上去找服務員。”安檬檬自然的挽住他的手，笑着拉他去樓上。
Advertisement
沈朝雨看着她，忽的笑了，“你今天很美。”
她腳步一頓，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今天好奇怪啊，我跟平時都一樣啊？”
“不一樣，你今天比昨天美。”
他的極其認真，眼裏是濃濃的愛意。
怪怪，兩分鐘內被他誇了兩次，安檬檬有點飄飄然了，笑道：“是嗎？”
他點頭，帶她上去了。
樓頂上停着一架漆黑的專機，有工作人員迎上來，給他們工具，解說一下注意事項。
安檬檬聽得認真，沈朝雨在一旁三心二意，看着周圍的服務人員。
登上了飛機，安檬檬發覺裏面還是比較小的，她跟沈朝雨進去就沒有什麽位置了，駕駛室只有一名師傅在操控着。
她穿上安全衣上去，沈朝雨在後面上來，裏面瞬間沒有了多餘的空位。
駕駛員比了個手勢，示意準備好了開始起飛，然後就是呼呼的飛機扇葉的聲音。
安檬檬看着飛機一點點離開地面，往外駛去，可以看到四周，不免緊張地抓住沈朝雨的衣服。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沖她安慰地笑了笑。
“哇。”
等過了一會，飛機到了半空，沒有那麽晃了，安檬檬這才大膽地看着下面，果然很美，太陽照在城市裏，裏面人群攢動，高樓大廈都在他們下面。
她不禁感嘆出聲，忘了先前的恐懼。
“怕嗎？”沈朝雨忽然問她。
她下意識搖頭，“不怕啊。”
他沒再說話了，她等了一會，回頭看他，“怎麽了？你怕？”
他微笑搖頭，“我能吻你嗎？”
她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聲音跟外面的飛機發動聲混在一起。
他沒有開口，直接傾身過來，堵住了她的唇，很強勢很霸道，手下力氣很大的抱住她。
她一開始抗拒，最後反抗不了，随着他的動作任由他作亂。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她眼睛一睜，帶着詫異看他。
他離開她的唇瓣，兩個人唇紅豔無比，帶着暧昧的水光。
她呆滞地看他，然後愣愣地低頭看向掌心。
“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喊得很大聲，恨不得蓋過嘈雜的飛機聲音。
她坐在飛機上，身處半空，看着面前的男人，聽着他的話，整個心思也飄到了半空。
他就這麽直直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眨眨眼，看着掌心的戒指，他見狀，伸手幫她帶上無名指，很适合，大小合适。
她愣愣點頭，他詫異愣了下，忽的笑了，伸手抱住她，低頭繼續吻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放開她，等她回過神，才發現飛機已經停下來了，駕駛室的駕駛員已經下去了。
她這才回頭看一眼外面，停在一處平面上，似乎很高。
“下去吧。”他開心地拉着她下去。
腿下發軟，她剛下去的時候差點踩空，還是沈朝雨拉着她，才沒有摔倒。
“這是哪裏啊？”她茫然看着四周，是她沒有來過的地方，很高。
“你一直想來的摩天臺。”
沈朝雨說着帶她進去，推開門，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外面的天臺。
也許是在飛機上看着下面看夠了，她站在那望了一會，才感慨道：“其實，晚上看應該很美，白天似乎沒有什麽好看的。”
“是嗎？”沈朝雨笑了笑，看着她，“我有東西落在這了。”
“什麽東西啊？”她詫異，四處看了看，“你什麽東西丢了。”
“很重要的東西。”沈朝雨的樣子不像開玩笑，她也忍不住認真了起來。
“真的嗎？那趕緊找找吧，一會晚上人多了就找不到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安檬檬四處看着，低身找着，天臺很大，但是很寬闊，一眼就能看到盡頭。
他伸手拉着她帶着戒指的手，說道：“你的戒指找到了，我戒指好像丢在這裏了，你幫我找找。”
她指尖一顫，抽回手，摩挲這無名指上的戒指，認真看他，“你沒開玩笑吧？”
他搖頭回答她。
“那我找找？”
他點頭微笑看她。
她無奈，往旁邊轉了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他就靠在牆邊看她，很耐心不催促，就這麽淡淡地看她。
最角落裏一個箱子，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似乎放了很久很舊的感覺，她躊躇了一下，伸手打開。
吃驚不小，裏面都是鮮豔欲滴的玫瑰花，紅藍相間，一枚男士的戒指就放在其中一朵上面。
她恍惚地看着它，心跳地奇快。
沈朝雨在那邊叫了她一聲，“找到了嗎？”
她回神點點頭，拿着戒指小心翼翼走向他，她總覺得不真實。
“是這個嗎？”
“是，謝謝你。”他看着她慢慢走來，喉嚨發幹，“能幫我戴上嗎？”
她收到戒指的時候沒有哭，可能是沒有覺得真實，此時看着他就站在那，伸出一只手淡笑，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她點點頭，淚流滿面，小心虔誠地給他套上，等戴好，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抹着她臉上的淚，低沉的嗓音。
“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部分完結，我算了一下，開文是十月九號，正好兩個月過去了，謝謝大家兩個月對我的陪伴，中間經歷了很多，我認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你們這些小可愛。
我現在有三本預收：《輕吻小耳》《至此繁星相送》《只願一顧念雲深》（沒錯，這句是打廣告的！）
這本還沒有完結哦，還會有番外放上來的，不過我要主更小耳和繁星，可能時間沒辦法保證，還希望大家寬容一點我啦~~
評論送十個紅包，我也想多送的，可是沒什麽人評論的。
下本估計會在十五號更新，喜歡的記得給我捧場哦。
本星微博：@竹小星w
忽然想起，整篇文我都沒開車，好純潔。。。。
☆、番外*言果
她這個人沒耐心，作為安檬檬的堂姐兼發小，她比安檬檬差的就是耐心。
就比如大一開學那天，烏泱泱大群人在校門口排隊收拾東西等宿舍安排。
頂着四十度高溫，站了半個小時，防曬霜在皮膚上都開裂了，還沒有到她們。
要不是她為了開學第一天穿了個小高跟，不然她都能直接蹲下去了。
“不行，我撐不住了，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她費力地站着靠在安檬檬身上，眼睛眯起瞅着四周。
“快了吧，我剛聽到俄語系了。”
安檬檬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前面的劉海都粘在額頭上了，漫不經心地吸着手裏的冰淇淋。
又過了大半小時，她迷迷糊糊似乎聽見了人說話。
“俄語······女生······新生。”
她頓時一激靈站起來，“到我們了到我們了。”
安檬檬抹了把汗，繼續吸杯子裏面一點點的冰塊。
“慕茜。”
“這！”
一個清秀的女孩子拖着行李出來，前面拿着單子的師哥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叫道：“張易爾！”
“······”
“張易爾！張易爾？”
他又叫了兩遍，“張易爾沒來嗎？”
“哎哎哎，這這這，不好意思啊，前天改名了，忘了自己叫這名了。”
一個短發的女孩子風風火火地從人群擠了出來，笑的很随和。
人群中應時響起了哄笑聲。
男孩子估計也是沒見過這樣的，也有點逗笑了，頭上帶着帽子，帽檐低了點，繼續看名單。
“安檬檬，安果果！”
安檬檬放下手上的杯子，舉手，“到！”
他新奇地看過來，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對雙胞胎姐妹，結果看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孩子，另一個似乎······中暑了。
“你們四個一個宿舍的。”他吩咐完，跑了過來，伸手在安果果眼睛上揮了揮，“同學你沒事吧？”
安果果就感覺有一大塊黑影罩了下來，然後就是黑色帽檐，她眼一花，就聽見身邊安檬檬的驚呼聲和那個男孩子的聲音。
半暈半醒的情況下她似乎被人抱了起來，颠簸的很，她有點胃難受，想吐吐不出來，身邊男孩子清爽的薄荷肥皂的味道，帶着點陽光泥土的味道，并不難聞。
他把她放到了醫療室的床上，背過身跟校醫說話，安果果只看到他朦胧的背影，再後來就被安檬檬擋住了視線。
那是第一次，她遇見他，那個青澀熱心的男孩子。
第二天她就知道他的名字了，楚言，很秀氣的感覺。
得益于她的新室友慕茜，那個漂亮的讓人很舒服的女孩子，之後就是半個月的軍訓，她根本沒辦法認識那個男孩。
但是卻跟新的兩位室友打的火熱，全然忘了自己當初以為室友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的想法。
不知道為什麽，安果果對楚言充滿了好奇，一種複雜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上。
“咱們學校風雲人物還挺多的呢。”
軍訓結束回校的前一天晚上，熄燈後，慕茜忽然說起了八卦，張易爾愛聽跟她聊了起來。
安果果睡在安檬檬旁邊床上，見她睡着了，踢着被子不安分的樣子，起身給她撿被子，突然聽到她們說起了一個熟悉的人名。
“楚言是咱們大二的師哥，學業也不錯，聽說爸媽是外交部的。”
這話是張易爾說的，向來百事通的慕茜卻不知道，好奇道：“真的啊？你怎麽知道的？”
張易爾猶豫了一會，支支吾吾開口：“我哥在俄羅斯那邊開了個酒莊，聽我哥說的。”
“哇塞，你哥開酒莊的？這麽厲害？”
“還好還好啦，又不是我的，有什麽好厲害的。”
“我們學校很多人都深藏不露嘛，哎，果果你跟檬檬家是做什麽的？”
話題突然跳到了安果果身上，她愣了下，“檬檬爸媽都是設計師，一個室內設計，一個服裝的。”
“那你家呢？”
“我家······”安果果猶豫了一下，黑暗掩蓋了臉上的神色，“就普通上班的，比檬檬家差遠了。”
“其實沒關系啦，都是普通家庭，我爸媽也在市區開個小店的。”慕茜笑了笑，不經意開口。
“不過那個楚言宿舍還有一個人挺厲害的。”
“誰啊？”
“沈朝雨啊？你沒聽過嗎？他們家是國際大公司，而且好像家世不簡單吧，他爺爺好像是将軍。”
“我知道他，不過将軍就有點誇張了吧？”
“哎呀，說的是戰争時期的，将軍不是說的頭銜，是對他的敬佩。”
慕茜啧啧出聲，“一個楚言，一個沈朝雨，在咱們學校得多受歡迎啊，而且長得也不賴。”
“這樣的男孩子都有女朋友了吧，咱們那裏想得到的，早點睡吧。”
張易爾打了個哈欠，躺回床上。
宿舍變得安靜，安果果在一邊的床榻上，睜眼看着天花板。
再次見到楚言是軍訓後的半個月，這次她看清他的長相了，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站在導師辦公室弓腰在白紙上塗塗改改，陽光從桌上的魚缸上折了一道五彩的光線到他的臉頰上。
他見到她愣了一下，茫然擡頭，而後揚起笑顏，叫了第一聲：“你好。”
她漏了半拍，拿着手裏的冊子，點頭，“你好。”
“給我吧。”他将筆夾在手指中間朝她攤開，示意她手裏的冊子。
她恍惚地将冊子遞給他。
“哪裏不懂？”他終于找了個椅子坐下了，“顧老師不在，說有個學生會來問問題，讓我頂包一下。”
她紅着臉笑了下，上前指了幾個地方。
他犯難地拿筆戳了戳額頭，“師妹，你這就為難你師哥了，這是大三的知識。”
“啊？”她頓時不知道如何反應，就見他輕笑出聲，淡定道：“沒事，我正好會。”
他笑起來很好看，又讓人舒心的魔力，仿佛所有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之後的一切仿佛變成了順其自然，請客吃飯，偶爾一起打游戲。
楚言身邊沒有其他女孩子，她是他最親近的女孩子，但自始至終都沒有捅破那層關系。
安檬檬和沈朝雨談戀愛，她算是宿舍裏最不驚訝的人了，因為她知道安檬檬不同于其他人，她雖然性格溫和，但是自己看上的東西一定會去争取，在不會違背道德情況下。
沈朝雨沒有女朋友，長相不錯，人又聰明，安檬檬那點小心思怎麽可能瞞得過。
兩個人的戀愛卻正好給了她和楚言很多相處了機會，但楚言的态度似乎只是好兄弟的妻姐一樣的熱度。
她有點摸不透，母親在大二說了無數次留學的事情，她一直都沒有明确答應，她在猶豫，怕走了之後就是孤獨一個人，安檬檬好歹有體貼待她的未婚夫，而她什麽都沒有。
安檬檬兩個人的訂婚宴請了全校的老師，還有熟悉的同學，藍色的請帖同時送到安果果和楚言手裏的。
上面粉色的愛心是沈朝雨親手寫的字，他和安檬檬的名字并列，兩個人在圖書館不同桌，身邊是請帖的男女主人。
楚言拿着請帖向後望過去，安果果正好看過去，四目相對，又觸電般地挪開了視線。
“放心吧，我肯定去啊，以後還打算去你的婚宴呢，訂婚是大事是吧，先說好，我現在沒份子錢啊。”
楚言在那跟沈朝雨插科打诨，安果果将請帖夾在書頁裏，笑對安檬檬：“到時候我跟我爸爸媽媽一起去，畢竟我還欠你們錢呢，跑不了的。”
那場訂婚宴很隆重，在元旦那天，安檬檬禮服裏貼了很多暖寶寶，算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次了。
藍色的禮服上有細細的亮線，流蘇的邊角，她人小卻身材不差，穿起來介于成熟與青澀之間。
沈朝雨看她的每一眼都帶着愛意與溫柔，吩咐酒店的空調開得很大，怕她凍到了。
楚言第一次穿的那麽正式，銀色西裝白襯衫，跟他來的還有父母，他家跟沈朝雨家顯然是認識的。
楚爸媽跟沈朝雨媽媽聊得很開心，對安檬檬也是贊不絕口，誇得廖伶心滿意足直樂呵。
“沈汿吧？長得真是跟哥哥一樣乖巧懂事，都是大姑娘了，這該大學了吧？”
楚媽的手伸向了廖伶旁邊的女孩子，她一身粉紅裙，五官精致，氣質優雅，對楚媽的觸碰沒有一絲反感，乖巧地叫了她一聲，笑的大大方方。
楚爸媽看着她直點頭，又是猛誇了一頓。
安果果難受地吐出口氣，低頭揪着自己身上的禮服裙走遠了。
“哎呦，你這死丫頭去哪裏了？這地方這麽大你別亂跑。”
安果果被自家媽媽罵了一頓，然後被她牽走了。
他們是親戚，來這算的上是半個主人了，一家在那跟客人說話。
待所有人到期，沈朝雨摟着安檬檬上去，燈光頃刻熄滅，只有一束流光照在臺上的兩個人身上。
“謝謝大家參加我們的訂婚宴，這是我的未婚妻，安檬檬，以後大家還會參加我們的婚禮的。”
“哪能啊！以後還要參加你孩子的滿月酒的！”
楚言突然笑着開口，坐在旁邊的楚媽笑着拍了他一下。
沈朝雨和安檬檬也笑了，安檬檬有點害羞地拿話筒遮臉，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了一下。
“很開心我的岳父岳母給了我這麽好的女孩，讓我終其半生追随她，以後我會陪着她到這輩子的盡頭，謝謝大家的見證。”
沈朝雨話不多，說完癡癡地看向安檬檬，後者紅着臉不好意思地看着別處。
安果果目光落到了前排的楚言身上，又看向他身邊氣場強大的楚爸媽，幽幽嘆口氣。
“媽，我年後也要去留學了，之前把資料交給教授了。”
安媽還在笑臺上的一對晚輩，聽到自家女兒這句，一時沒回過神，半晌才驚喜道：“死丫頭，你怎麽不早說啊，虧我問了你這麽多天，你以為媽媽想讓你去那麽遠的地方啊？”
安果果笑了笑，有點傷感，像是心頭空了一塊。
宴會最後是敬酒，沈朝雨和安檬檬都是以茶代酒，也就是客氣客氣。
那頭的楚言被爸媽拉着跟沈汿他們說話，安果果喝了兩杯果酒有點悶，披了件外套去外面花園透氣。
剛吹了冷風，有點冷，正打算回去，就見有人出來了，她看了一眼，是沈朝雨的妹妹，那個沈汿。
她尴尬的往後側了側，沈汿被一個男孩子拉着往前走了，有點急，也就沒有看到她。
安果果眯眼瞧了會那男孩子，好像是沈朝雨家那邊的小孩，不過似乎跟廖伶不熟，但是怎麽會拉着沈汿呢？不是說沈汿跟廖伶在香港長大的嗎？
“你幹嘛呀？”沈汿聲音有點微怒。
“剛才那些人誰啊？”男孩聲音有點霸道，“笑的那麽猥瑣。”
“哪裏猥瑣了，你這人真是有病，他們是我媽媽的朋友，小時候還見過的。”
“那男的你也見過啊？”
“沒有啊。”
“那你笑的那麽開心。”男孩激動開口，安果果聽得有點想笑，感情是吃醋了啊。
“我難不成要笑的哭啊，毛病。”沈汿聲音無奈。
好一會沒聲音傳來，安果果有點納悶，擡頭看過去，忽然睜大眼睛，驚訝的捂住嘴巴。
楚言本想出來找安果果，哪曾想碰到這麽火辣的場面。
男孩将沈汿放在秋千上站着，正好跟他一樣的高度，熱情地親吻着她。
似是被人打擾到了，男孩不滿的擡眼橫了個眼刀過去，見到是他，親的更兇了些，沈汿氣得擡手錘他，無動于衷。
楚言尴尬的擡步溜走了，進大廳前，看到縮在花壇後瑟瑟發抖的安果果，四目相對。
嘿！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一個提溜将人逮了回去，“居然還看人牆角，安果果你這就過分了啊。”
“你管我，真是的，你也是嗎？還被人發現了。”
“你還挺驕傲的哈？是不是我找你你還舍不得走了？”
“自己沒的親還不能看看別人啊？”安果果哼了一聲，目光飄了一下他的唇瓣。
楚言淡淡看她，淺淺笑着。
席散了，安果果跟安檬檬他們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去了，卻被楚言拉住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跟她說幾句話。”
在安媽的視線下，他将她帶離了車旁邊，去一旁隐蔽的地方。
“什麽事情啊？”
她漫不經心開口。
“你準備留學。”
“你怎麽知道？”安果果驚訝，忽的想到他自由出入導師辦公室的事情，也就了然了。
“是，怎麽了？”
“我想跟你表白。”
“什麽？”她睜大眼睛，看一眼四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他雙手蓋住她的臉，“答不答應？”
她看着他，咽了下口水，“那個，你是不是喝多了？”
“安果果，你答不答應做我女朋友？”
他突然吼了一聲，在一旁聽牆角的安媽吓了一大跳，擰着眉走遠了。
“什麽孩子啊，表白吼這麽大聲。”
安果果看着他，愣愣點了下頭，然後用力點了下，楚言笑了，俯身親了她一口。
“跨年願望我幫你實現了。”
什麽願望？自己沒得親，現在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汀的日常客串。。。。。
☆、謝慕*上
“聽說了嗎？就是她。”
慕茜拿着馬克杯去休息室倒水，撕開感冒藥的包裝袋，顆粒倒進了熱水裏，瞬間融化，液體變成了褐色。
旁邊幾個穿着工作裝的同事在一旁竊竊私語，拿眼瞅她，不屑和輕蔑。
她懶得理，端着杯子疲憊的出去了，後面聲音頓時大了些。
“長得是挺漂亮的，居然做小三，你是沒看見，上次那個老板娘跑過來打她，那場面哦。”
一個女人端着杯子笑的輕蔑諷刺，另一個人也接了上去，哼笑一聲，“那又怎麽樣，那老板娘現在也是前老板娘了，她不在公司呆的好好的嗎？”
“所以啊，這年頭長得漂亮就是資本，咱們哪能跟她比啊。”
“那可不比，我可沒做小三的心哦~”
幾個女人笑成一團，聲音尖銳。
慕茜提着杯子回辦公室，一路上各色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感覺頭暈的更重了。
哪想一進辦公室，一個尊大佛在那等她，她眼底嫌惡濃重了些。
那人油頭粉面，頭上打着發蠟，身上的古龍水味重的她一個感冒塞鼻子的人都能被嗆。
“晚上一起去吃個飯，我定了餐廳。”
她将杯子放下，熟視無睹坐回位置上，拒絕他：“我閨蜜晚上訂宴席，明天結婚我請了假，等我把手上的項目做完，我會辭職的。”
說着開電腦繼續校對文件，完全不搭理他。
“為什麽要辭職啊，這兒不是做的挺好的嗎？”男人上前手有些不安分的往她身上來。
她渾身一哆嗦，拿起一旁的裁紙刀看向他，他頓時覺得有些無趣，扯了下嘴角聳肩出去了。
推開門外面四面八方的眼神看過來，皆是鄙夷和八卦。
男人無所謂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門都沒關。
慕茜上前關上門，遮掉了門外的視線，有些疲憊地喘口氣，手機裏跳出一條短信，是張易爾發來的圖片，裏面有些發福的安檬檬在試婚紗，也許是安檬檬笑的太感染人了，她心裏舒服了不少。
下午下班，她第一次沒有加班，準時到點出公司，這可是活久見。
因為她是伴娘，所以準備去試禮服，原本前幾天跟張易爾一起去的，結果公司的那個老板天天纏着她，老板娘又死咬她是小三，弄得她很煩躁。
她沒跟安檬檬她們說，不知道是不是長大了，有些以前可以輕而易舉說出來的煩惱，此刻卻開不了口，安檬檬留學回來跟沈朝雨在考研，雖然還沒有通過，但是沈朝雨已經順利的進了高翻學院，她也懷孕了三個月，一切都是那麽的順風順水。
而她依舊每天忙碌的早起，為了工資忙到夜晚，連自己都養不活，又不好意思跟父母開口。
“你說你每天這麽累死累活的有什麽用呢？每天工資交交社保交交房租水電，還能剩下多少？我雖然不是掙大錢的人，但是每個月還是能讓你上班擠地鐵的，不如考慮一下。”
老板的話又一次出現在她腦海裏，那種篤定着吃準她的樣子，惡心卻又那麽誘惑人。
她奢侈的打了個的來禮服店，張易爾和安檬檬其他的伴娘都在，今天似乎是伴郎禮服做好的時候，，連沈朝雨大學宿舍的幾個都在。
“哇塞，你個大忙人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加班呢，看你眼上的黑眼圈哦~”
安果果在一邊熱情地推搡着她，安檬檬懷的是雙胞胎，雖然才三個月，但畢竟是頭一次，所以現在坐在那懶得站起來。
“行啦行啦，來了就趕緊換上，就差你了。”張易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留起長發了，性格也沒有以前風風火火了，面對找茬的客戶即使被人羞辱了父母，也會微笑着不吭聲。
她跟她們打了個招呼，進更衣室換衣服。
禮服很淡雅，沒有□□的地方，普通的長裙，但是光是摸着料子就知道價格不菲，上面還有夢庭花的标簽。
等她出來，所有人眼前一亮，比起大學時的慕茜，現在的她多了成熟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地吸引視線。
“為什麽感覺我穿上伴娘服像是門口的禮儀小姐呢？”
張易爾啧啧出聲，在她身邊轉了一圈，慕茜心裏有些舒暢，可能是這幾天太壓抑了，被人誇贊一下有了些滿足感。
有人推門進來了，沈朝雨和幾個男人，似乎是伴郎們。
他手裏拿着一個手提袋，上面的标簽獨特，看起來很有重量，店裏的經理上前親自接過去。
“把腰腹那邊改一下，明天晚上要穿，不好意思。”他比前幾年要更穩重了些，帶着一副無框眼鏡，氣質脫俗。
他客客氣氣地将東西交代好，上前沖慕茜她們微笑打招呼，然後在安檬檬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捏捏。
“怎麽這麽涼？”他邊說着，邊拿起水杯給她倒了杯熱水。
才十月的天，天才剛開始冷，就算是孕婦，安檬檬也沒有那麽脆弱的，但是在沈朝雨眼裏，她稍稍的不對勁都會提起精神來。
“沒事的，我坐着什麽事情都不做，手上肯定有點涼。”
安檬檬無奈笑了，嘴角笑彎，摸着肚子。
慕茜真的很羨慕她，可以什麽事情都不用考慮，有人在後面支撐着她，給她最溫暖的臂彎，而自己什麽都沒有。
幾個人聊了一會，慕茜又去跟設計師說了下不适合的地方，設計師表示一個晚上會給她改好，效率真高。
外面下了小雨，慕茜換下衣服，坐在窗邊，看着外面冰冷的城市，被雨水沖刷着。
店門上串着的小風鈴響起，她好奇地回頭看過去。
打頭一個個子很高的男孩子，一身黑衣走進來，雙手兜着口袋，臉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很懶散。
她認識他，除了在電視臺上看到他，唯一一次生活中，是在俄羅斯，那時候打世界杯，他是冠軍，她另一頭做私人翻譯。
如果不是知道他，她可能真的被他這副懶散的樣子騙到了，打球時候的男孩子可比現在有精神一百倍。
後面跟進來一個人，同樣一身黑衣，但比起顧汀身上的運動服要正經不少，面部棱廓冷硬，帶着些冷凝，很有男性氣息的身材。
慕茜微微打量着他，默默給他打分，心裏卻不知道為何有種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男人在外面擦了擦腳底的水，這才走進來，慕茜看着他的動作，忽的愣住了，抿了抿唇，眼裏帶些惋惜偏過頭。
腳底的水漬沒擦幹，在地面的毛毯上留下印子，男人走過，卻是深一腳淺一腳。
他的腿······
“來了？”沈朝雨上前拍了一下顧汀，徑直走向後面的謝楷舟。
“我來晚了。”男人苦笑一下。
沈朝雨推了下眼睛，“沒有，正好趕到了。”
謝楷舟看向那邊坐着的安檬檬，目光落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神色溫柔了不少，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
“給弟妹的。”
沈朝雨看着他的紅包，沒有立即接上，笑了笑，過了會才伸手拿過，“下次你結婚我給嫂子包個大了。”
男人笑了笑，一瘸一拐地走到位置上坐下，“算了，下次請我吃飯吧，誰會嫁給我這樣的？”
“說些什麽話啊，誰嫌棄你，看我怎麽收拾她。”顧汀炸毛了，一腳踢着旁邊的椅子到一邊坐下。
謝楷舟顯然不想聊這個，在一邊跟坐伴郎服的設計師聊了起來。
“還記得他吧？他去年退伍了，去國外做維和，差點沒回來。”張易爾走到慕茜旁邊，有些傷感開口。
慕茜沒反應過來，想了想，似乎想起他是誰了。
“是大學時候的那個······”
張易爾打斷她的話，點點頭，嘆了口氣，“多好一個人啊，可惜了。”
慕茜想起那個冷着臉搶她手機的男人，記憶有些模糊了，畢竟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卻總是沒辦法跟現在這個有些滄桑的男人重合。
換好西裝的謝楷舟出來，如果忽略他那條腿，絕對的完美男人，身材好，氣質好，長相也好，但就是可惜了。
男人沒搭理她們的視線，徑自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慕茜正好坐在他身後的位置，此刻正用包包放在膝蓋上，她只穿了件短裙，這樣坐着防走光。
他正在整理領結，忽然擡頭看到她的目光，頓時接觸上了，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各自詭異地撇開視線。
晚上幾個人回酒店住，這樣明天婚禮也方便，安檬檬和慕茜有話說。
“辭職吧。”安檬檬突然來了一句，眼睛裏帶着不一樣的神色，帶些心疼。
“我現在做的挺好的。”
慕茜心一跳，死咬面子的死撐。
“我知道的，我們公司跟你們那邊有些來往，多多少少知道你們那邊。”
安檬檬有些不忍心，偏頭看向另一邊。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