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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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登時像是燒開的水一樣, 沸騰一片。
大大小小的禮物齊齊刷了起來, 幾乎占據了整個窗口。
林緘笑了, 握着鼠标點了兩下, 然後給大家放了首BGM,一邊說道:“別為我破費了, 我今天只是來教大家單刷副本的。”
那纖長的十指在鍵盤上敲着,像是在輸入什麽。
她擡頭朝攝像頭看了一眼, 然後說道:“嗯, 我以後也不會經常直播了, 找了份工作,估計會很忙。”
“游戲賬號?賣了, 沒什麽意思, 想賣就賣。”
她看着窗口裏頻繁往上刷的信息,還沒看清,又被禮物給刷走了, 只有握着鼠标把滾動條給點住,然後說道:“新的游戲嗎, 有在玩, 但是不會再做攻略了, 太累了。”
話音剛落,直播畫面忽然切換,切成了已經登錄了賬號的游戲畫面,而林緘的視頻窗口縮小到了右下方。
可即便是林緘切換了窗口,直播間裏的人數也仍然在上升, 粉絲也依舊在刷屏着。
“緘神最近去哪了啊。”
“暴風哭泣,我女神太溫柔了吧。”
“女神又瘦了嗚嗚嗚。”
“緘神真的不打職業了嗎。”
有眼尖的注意到了林緘直播時的背景,連忙說道:“卧槽,你們注意到背景了嗎,這一片紅的,是FKM的風格吧。”
“FKM的粉別來這跳行嗎,起源紅,就準你家用紅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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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FKM,你們看女神登錄的賬號啊,這絕對不是她的號。”
“我見過這個號,這是FKM寧珈的賬號啊看這個弓箭手的昵稱,絕對沒錯了。”
“真的假的,不是退役了嗎,怎麽又到FKM去了,在線溜粉?”
“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
“別瞎猜行嗎,惡臭黑粉右上角點叉,滾出緘神的直播間。”
林緘有意沒有再看直播間裏的留言,也不知道是不是5J故意引導輿論,總之幾天之內,幾個網站裏鋪天蓋地全是她的“黑料”。
網友怎麽評論?
幾乎都在說林緘之前的攻略視頻都不是自己做的,只是後期配了音,所有的打法全是5J隊員參與研究,最後才整理出來的。
然後就有人問了,難不成林緘的冠軍還能是買的不成,這不是挑戰網友智商嗎,她有這實力還需要隊友集體合作研究一個副本的打法?一個國際賽事還能這麽水不成,別是把其他的戰隊當成傻子了吧。
可惜理智的人終究只是部分,還真有不少人信了林緘的攻略是後期配音的事,尤其是在5J把最新的副本攻略視頻發出來之後。
一衆網友就跟拿到了林緘的把柄似的,吵嚷嚷地說要脫粉。
脫就脫吧,林緘心說,只不過事實還是得澄清一下,總不能放任5J這麽潑髒水,一來會把FKM牽扯進來,二來狼崽子還會不高興。
嗯,重點還是狼崽子。
坐在電腦前的人搓了搓細白的掌心,然後嘴角緩緩勾了起來,這才重新操控起游戲裏的角色走到了副本門口。
她一邊說道:“這就是最新副本的大門了,看着有點殘破,一堆斷壁殘垣,雖然已經能看見大門了,但是推不開。”
說完,那湖面裏的弓箭手便走上前去,試圖開門,那門果然紋絲不動。
于是林緘又說道:“進副本需要動點腦子,看見門上的轉盤了嗎,有五個凹槽,需要找點東西填進去。”
屏幕裏的弓箭手疾步走到了遠處的噴泉邊上,正中間的白色雕像已經被砸碎,碎石和粉末落了一地。
噴泉池子裏的水已經幹涸,裏邊卻掉落了許多細小的彩色的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着。
弓箭手蹲下身就把晶石撿進了背包裏,那些晶石被玩家撿起來後便會馬上刷新,源源不斷地出現着。
但是林緘沒有單單撿一處的晶石,而是各個顏色的各撿了一塊。
在确認包裏面有了五塊顏色不一的晶石之後,她才疾跑到了副本門口,将五顆晶石按照紫、紅、藍、綠、白的順序,逆向放進了那斷了大半的石門□□上。
在将最後一塊晶石按進了□□後,只聽見咔的一聲,轉盤忽然逆向轉動了一圈。
随後門才緩緩打開,放眼望去,門裏一片白芒,讓人看不清裏面究竟是何景色。
在弓箭手穿過了大門後,那正戴着耳機的人才悠悠說道:“現在我們進來了。”
門裏竟是一座玫瑰莊園,只不過花已經盡數枯萎,就連根莖也被露出了店面,原本嫩綠的枝葉像是染了墨一樣,黑了大片。
遠處一幢歐式的樓房立着,屋門緊閉,背景音樂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陰森無比,只單單聽着音樂便覺得渾身起了寒意。
林緘忽然低笑了一聲,那聲音酥酥麻麻的,“你們以為進來就能打首領了嗎,沒有,還得繼續解密,如果進不了前面的屋子,就連首領的尾巴也摸不到。”
那弓箭手拎着弓箭跑了起來,繞到了房屋後邊,撿了把鏟子就在後邊窸窸窣窣地挖着。
“我看了現在出來的好幾個攻略,連進門的方法都說得不清不楚的,有的大佬就直接忽略掉這個步驟,空降到了首領面前。”
“記住,副本裏面所有能撿的東西,都是有用的,現在我們就要用這把鏟子,在這個位置挖一把鑰匙,大家截好圖了,把這個點記一記。”
弓箭手撿了鑰匙便往回走,咔一聲把鑰匙塞進了鑰匙孔裏。
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
屋裏漆黑一片,像是遭了賊一樣,所有的花瓶和雕塑都東倒西歪着,連懸在牆上的畫也摔落在地,就連天花板上的吊燈也摔了個粉碎。
弓箭手沒有立刻動,而後躲在了陰影處,等着遠處傳來吱吱聲。
一只貓叼着食物從桌底下鑽了出來,在遠處慢悠悠地走着。
林緘擡起正在握着鼠标的手,撐着下颌,然後緩緩說道:“跟上它,保持十到二十尺的距離,太近會被發現,遠了會跟丢。”
那躲在暗處的弓箭手緩緩走了出來,跟着那只黑貓在緩緩移動着,等到貓鑽進了壁櫥之後,弓箭手才一個滑步跟着鑽進了壁櫥。
“為什麽一定要跟着貓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在沒有貓的情況下,如果提前先去找了壁櫥,結果就會被堵在壁櫥外面,進不去。”林緘解釋道。
畫面登時一片黑暗,耳機裏傳出滋滋聲響。
四周忽然亮了起來,那火紅的光,是來自那一個個插在牆壁上的火把。
林緘慢悠悠地說着話,那聲音輕飄飄的,就跟在講睡前故事一樣。“接下來就要提一提劇情了,這個莊園是魔女的所有物,但是魔女被她養的小寵物給吃了,接下來主角就要打敗惡龍,從它的肚子裏把沒消化完的骸骨給掏出來。”
“看,惡龍來了。”
從進入副本到現在,第一個首領終于出現。
當初錄制攻略視頻太匆忙,沒有講解要如何從大門都到首領面前,林緘本想着下次補錄一段,結果來還沒來得及錄制,就和李一晉鬧翻了。
如今算是把一直耿耿于懷的攻略給完成了,雖然兩個部分并沒有拼在一塊。
對于副本的打法,她向來記得很清楚,畢竟副本的機制是自己一點一點摸清的,開荒不容易,如果麻煩一些,也許從頭到尾要換十來種打法才能打通。
在開怪的那一瞬,她回憶着當時錄制攻略時的感覺,每一步都走得和當時分毫不差。
一樣的距離,一樣的方向,一樣的技能循環。
每一個細節都盡力最好,就像是寧珈所說的那樣,那是她錄的視頻,5J沒有人可以做到。
如果此時有人将林緘的直播錄了下來,再去和5J發出來的攻略視頻對比,會發現,從開怪的那一秒開始,兩個視頻的畫面進度高度一致。
林緘一手握着鼠标,而另一只手五指翩飛,敲得鍵盤啪嗒作響。
可她的語氣卻輕松得很,即便是在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之後,還揚着唇角悠悠說道:“這裏注意一下,如果操作不過關,躲不開首領技能的話,也可以放個防禦技能,頂住三秒。”
“首領血量到百分之四十的時候進入下一個階段,記住剛才的防禦技能一定要即使按下去,否則等到下個階段的技能出來,你的技能冷卻時間沒有結束,很有可能會被打回複活點。”
一個三段跳騰空,弓箭手立刻轉身,趁着還沒有落地的時候,朝惡龍放出了連續的三箭,三個攻擊技能一秒間全暗。
就在巨龍要抓來的時候,弓箭手在半空一個疾步向前,躍過了它龐大的身軀,在背後朝它射出了最後一箭。
惡龍登時倒地。
林緘松開了手,揉了揉手指,說道:“很快就能打完了,不是很複雜,總的來說只有找門的過程麻煩了一點。”
直播間裏一聲哭嚎。
“什麽,不是很複雜?”
“我們隊團滅了一晚上也沒有過,而女神單刷就打完了。”
“我突然覺得找入口算是整個副本裏最簡單的一個部分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打法很熟悉。”
“卧槽,這不是5J攻略視頻裏的打法嗎,我之前就覺得有點奇怪,有幾個高難度動作除了林緘以外,我可就沒看見誰用過了。”
“就連解說也比5J的詳細多了。”
“5J那叫解說?講得磕磕巴巴的,我聽着都着急。”
“我一直相信女神,5J那個視頻絕對不是他們的人出的,不信你們看看隊裏其他人的副本屏錄,能熟練使用弓箭手的就那麽幾個,那幾個人的打法還老套得很,和攻略視頻裏的完全不一樣。”
謠言不攻自破。
5J當晚就删除了平臺上的單刷攻略視頻,沒有正面解釋原因,而是默默換成了團隊的版本,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範了。
而林緘也沒有正面回應究竟有沒有加入FKM,以及她和FKM目前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
圈內玩家議論紛紛,甚至已經在打賭明年在國際大賽上能不能再見到林緘上場。
屏幕裏外仿佛兩個世界,裏邊的人操碎了心,而外邊的FKM的成員們卻樂得很,因為原本空出來的房間竟然住進了人。
林緘二話不說就找了齊新久幫忙搬家,齊新久一邊幫林緘把東西往箱子裏塞,一邊說道:“你不會真的加入FKM了吧?”
林緘正把堆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疊整齊了放箱子裏,“沒,我去當教練了。”
齊新久登時目瞪口呆,“我之前跟你提過他們在找教練的事,你還拒絕我了。”
林緘差點沒想起這一茬,面對着齊新久那略帶質疑的神情,她深感抱歉,過了好一會,才悠悠說了一句:“之前是之前,現在覺得當個教練也挺不錯的。”
寧珈似乎還不知情,林緘不由想象她在知道自己多了個教練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表情,不由悶聲笑了起來。
“有這麽高興麽。”齊新久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林緘嘴角一翹,颔首愉悅地應了一聲:“嗯。”
……
直至那人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提進樓上的房間,寧珈還是懵的。
她略顯迷茫地站在門口,看着林緘在房間裏整理東西。直至林緘把房間打掃得一幹二淨,還用自己的東西填滿了這原本空蕩蕩的房間後,她還被蒙在鼓裏。
就這麽猝不及防,竟然就同居了。
站在門口的狼崽子耳畔一片緋紅,猶猶豫豫地開口:“你……”
林緘登時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寧珈竟然站在門外,她連忙招招手,說道:“在外面站着幹什麽,進來坐。”
于是寧珈走了進來,可雙手雙腳卻不知道該往哪放,拘謹地站在一邊。
林緘笑着問她:“訓練完了?”
寧珈點頭。
林緘随手扯了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地擦着纖長的手指,就連指縫也沒有放過。
那狼崽子的眼神便在她的指間流連着,那漆黑的眼眸子眼巴巴地看着,想象着那十指在鍵盤上敲的模樣,默默咽了一下,爾後才開口:“你以後就在這了嗎。”
眼神帶着期許,又帶着幾分猶豫。
在寧珈期待的眼神下,林緘點了點頭,随後那眼眸子更亮了。
看在待在自己新房間裏的狼崽子,林緘忽然悶笑了一聲,覺得她好像一只誤入了他人巢穴的狼崽,雙眼明亮且不知畏懼。
林緘便一步步朝她靠近,直至寧珈整個背都貼在了牆上,她還接着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在兩人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她忽然停頓,然後雙眼笑得微微彎了起來,說道:“你這麽怕我,我是不是得把東西都搬走了,你才能放松一點。”
沒想到那狼崽子忽地拉住了她的袖口,緊抿的唇忽一張,那眼神登時就慌張了起來,“我沒有怕你。”
林緘便微微擡起了被她抓着袖口的手,那正拉扯着袖口的五指就這麽暴露在了兩人的視線之內。
“你看,你碰也不敢碰我,就虛虛地抓了一下袖子,這不是怕是什麽。”
對于寧珈來說,似乎她的激将法每次都很管用。
她話音剛落,那細瘦的五指登時便松開了略顯寬大的袖口,轉而朝她的掌心伸去。
兩只手登時握在了一起。
只一瞬,寧珈便倉皇地松了手,雙眼直直朝林緘看去,絲毫沒有閃躲,像是在無聲地反駁剛剛林緘所說的話一樣。
林緘登時悶笑了一聲,還是放過了她,轉身繼續鋪床去了。
而那雙頰緋紅的狼崽子,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渾身僵成了一個木人,就連腳步也跟機器似的。
……
林緘兢兢業業,每天起了個大早去寫總結,把隊員存在的問題都列了出來,原本一直沒什麽規矩的FKM,莫名便多了一個例會。
就連隊員們也比往常還勤奮了不少,天剛亮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個個興奮地要去聽新教練怎麽訓自己。
周京正打算睡個回籠覺的時候,外邊傳來嘭嘭的關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在損壞公共財産,那門嘭一下砸在門框上,動靜大得連他的床都跟着顫了兩下。
他困倦至極,估摸着這幾個人崽子差不多都起床,才安心地又閉上了眼。
結果眼睛閉了還沒兩秒,外邊又是一陣猛烈的關門聲。
行,這下是完全睡不着了,還被這聲音給吵得心煩意亂的。
周京只好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整。
他恨不得把這幾個崽子全都塞進被子裏,警告他們不到八點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周京再一次崩潰是在洗漱下樓之後,他照例看看隊員們的訓練情況,偶爾給出幾句點評。
本來以為多了個教練自己的工作量會減少很多,可沒想到連一直沒有半點差錯的寧珈竟一早上都在失誤。
FKM最近一直在和別的戰隊合作訓練,就連別的戰隊成員也驚愕地問道:“是突然換人了嗎,怎麽一直在出錯,還是說你們隊的水平在飛速下滑?”
寧珈握在鼠标上的手很僵,一個不留神,自己把連擊給打斷了。
登時對手又趁機攻了過來,兩人的血量在漸漸拉近。
本來還能挽救,可是寧珈卻再一次發生了失誤。
她的手速仍然很快,但節奏卻明顯亂了,一不小心就按在了別的技能上。
一個沖刺跑進了對手的技能圈裏。
戰鬥結算登時占據了大半個屏幕,那傷害量和承傷量都在表明寧珈沒有在狀态。
對面戰隊的人說道:“把昨天的人換回來,你太弱了吧,這樣訓練我根本得不到提高啊。”
狼崽子抿着唇沒有沒有回應,沒有打字,連語音也沒有發一條。
周京一時生氣,把鍵盤和鼠标給拉了過來,幾下就把那正在廢話的人給斬殺了。
打完還噼裏啪啦地敲着鍵盤,發出去一句話,“這下你可以提高了嗎,知道你是怎麽輸的嗎,輸于話多。”
在打完了之後,周京渾身便被低氣壓環身,他把鍵盤和鼠标全推到了寧珈面前,然後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撐着腰,一副腰疼的模樣,可對上寧珈清清冷冷的眼神,他登時就忘記要怎麽開口。
練習室裏一片安靜。
過了好一會,周京才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
寧珈抿着唇沒有說話,反而是站在寧珈身後的林緘低笑了一聲。
這下周京徹底知道是怎麽回事,他轉頭就瞪了林緘一眼,一邊語重心長地對寧珈說道:“是不是她在這影響你發揮了,行,不用解釋,我知道了。”
一會又接着說道:“不是,我說你緊張什麽,你跟她對打的時候也沒見你緊張。”
寧珈抿着唇,那雙漆黑的眼低垂着面前的鍵盤,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她在看我。”
“你和她打的時候,她也在看你。”周京有點崩潰。
寧珈:“那不一樣。”
周京是真的很無奈了,只好瞟向了林緘,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樣,要把她千刀萬剮。
可偏偏林緘卻還不知悔改,伸手就拍了拍寧珈的發頂,顯然在她掌心落下的那一瞬,狼崽子渾身都僵了。
周京崩潰地開口:“求你出去,給孩子們一個安靜的訓練環境。”
他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可當天夜裏,讓人更崩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這一次不是因為林緘,而是加為那被他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未來的SOLO賽冠軍。
在一天結束之後,周京習慣性的會在房間裏細細品枸杞茶,回想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經歷,剛沉醉在回憶裏,手機忽然就響了。
周京一時猜不到有誰會在半夜近一點的時候找他,無奈地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的備注——
寧珈。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接了電話,問道:“怎麽了?”
那頭狼崽子悶聲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周哥,你能不能幫我問問緘姐睡了沒有。”
周京登時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扼住他的喉嚨,他覺得有點窒息,在平複了心情之後,才問道:“你找她做什麽。”
“有幾個連擊搞不清楚,想問問她。”
周京:……
這是你們的情/趣嗎,大晚上的不睡覺讨論什麽游戲。
而且兩個房間也就隔着一面牆,為什麽偏偏要找個中間人給你們傳話。
作者有話要說: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