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婚之老房子着火15
第15章 二婚之老房子着火15
“”
明瑤伸展開手指看了看。
晚上于德友攥着她的手時,用力特別大,明瑤的肌膚柔嫩細膩,手上被留下了幾道紅印子,現在隐隐有變青的趨勢。
“這是......不小心弄的。”
明瑤不想把工作上的糟心事說給他聽。
“明瑤,不要敷衍我。”
沈裕眉峰微攏,定定凝視着明瑤,伸出手輕握住明瑤的指尖查看。
一股電流感經過手指傳遍全身,酥酥麻麻的,明瑤忍不住渾身一顫,她‘刷’的一下連忙收回手,指尖縮回袖子裏。
“知道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她慢慢把晚上去于盈家裏撞見于父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當聽到于德友抓住明瑤的手不放時,沈裕額角青筋隐隐鼓動,一股戾氣橫沖直撞的爆發出來,不由低喝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家訪的時候告訴我嗎!”
“我......”
明瑤看着面前怒氣沖沖的男人,有些無措。
自打沈裕頭回出現在她面前起,就一直是一副細心體貼、尊重女性的紳士形象,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生氣的模樣,原來氣勢這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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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瑤低下頭,內心有些隐秘的委屈滋生。
沈裕看到明瑤明顯被他吓到,烏長睫毛垂下輕顫,咬着唇不說話的樣子,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重了。
“明瑤,我、我不是怪你。”
沈裕嘆了口氣,他現在很想把她抱在懷裏,哄她安慰她,但是他不能。
至少現在還不能。
“我只是有些擔心你......”沈裕語重心長。
“你一個年輕女老師,去到別人家裏,即使是自己的學生家裏,也應該有警惕心。”
沈裕現在已經完全不覺得她這個工作好了。
她最好一直能呆在自己身邊,眼皮底下,要不給她安排一個秘書的職位吧,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服她同意......
明瑤小臉撇向窗外,擡起袖子擦了擦眼裏的水光,嘴裏嘟囔着,
“我又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今晚雖被于德友騷擾,但她當時只是有些猝不及防,并沒有十分害怕,後面跟于盈在一起時也一直耐心的安撫她。
但沈裕一來,不知怎的,一股後怕的無助感湧了上來。
“對,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本來就不是啊......”
話一出口,明瑤便覺察不對,她怎麽會發出如此甜膩的聲音?
更何況沈裕大老遠的過來,是關心她,擔心她的安全,她怎麽反而對他使起了小性子?
明瑤輕咳了一聲,臉頰有些發熱,很是不自在。
為了避免尴尬,她開始說起于盈的困境。一方面是為了排遣不安,一方面也是想從沈裕這裏得到一些建議。
沈裕一邊聽她講話,一邊啓動了車子。
“......就是這樣,不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明瑤說完,情緒有些低落的望向車窗外,嘆了口氣。
沈裕心裏也不太舒服,不過倒不是因為聽了于盈的事。
他是個情感淡漠的人,別人的人生再凄慘,又與他何幹?不關心的人,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他唯一關注的只有明瑤罷了。
可以說他現在的心都被這個小女人占據了,看到她露出笑臉,他心裏仿佛喝了蜜一樣,渾身舒爽。她難過,他心裏也擰着勁難受。
而看到她被人欺負......
沈裕直視前方的目光變得陰冷,語氣卻很溫和,嘴角甚至帶着笑意:
“明瑤,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不用擔心。”
“你來處理?”明瑤覺得他大包大攬的語氣有些好笑,調侃道:
“你要怎麽處理?把于德友扔進海裏嗎?”
一只癞皮狗而已。
沈裕有幾百種方法可以解決掉他,但是他不會把具體細節告訴明瑤。
“怎麽會,又不是是拍黑幫片。”沈裕含笑的望了明瑤一眼,随後轉開了話題。
為了一只狗染上血可不值當,他可是守法好公民。
***
傍晚,夕陽如火。
于德友輸光了身上所有的錢,罵罵咧咧的往家走。
路上碰到一個好久沒見的熟人,他想上去打個招呼,順便看看能不能借點錢,對方看到他之後卻面色一變,轉身走了另外一條路。
他沖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媽的,看不起老子是吧!早晚弄死你!”
背後突然聽到一聲驚叫,轉頭一看,一輛汽車轟鳴着沖他撞了過來,他吓了一跳,連忙躲避,卻反把自己絆倒在地。
車子猛地在他面前停住,只差一點兒就會碾上他的腿。
于德友臉色慘白,回過神後又眼睛一亮,順勢躺在地上準備訛點錢來花。
于德友‘哎呦哎呦’的倒地叫喚起來,車子駕駛座上下來一個人,他剛想對對方破口大罵,餘光掃向這輛車的車牌,竟是一連串的6,內心一驚。
他就算再無知,也知道這樣的車牌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車主一定是個有錢有勢的人。
還沒等到他開口,車後座下來一位戴着墨鏡的年輕男子,沖着開車的男人就踹去一腳,大罵道: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一個月給你兩萬是讓你玩的是吧!趕緊給我滾!”
那個司機灰頭土臉的被當場解雇了。
于德友坐在地上都有些看傻了,腦子裏還回蕩着年輕男人剛才說的話......一個月兩萬?有錢人的司機工資都這麽高?
年輕男人似乎還沒解氣,又轉向還賴在地上的于德友,冷嘲熱諷道,
“怎麽?你想碰瓷?想訛多少?說說。”
于德友眼睛轉了轉,從地上爬起來,
“錢就不用了......我看您現在......是不是還缺個司機啊?”
年輕人嗤笑一聲,“怎麽?你想當我的司機?行啊!試用期半個月。”
說完打量了于德友一眼,不屑道:“先滾去換身衣服,別把我的新車弄髒了。”
于德友面色一黑,又強擠出笑來,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之後,于德友便當了這年輕男人的貼身司機,為了得到這份薪水不菲的工作,即使半夜三點他也随叫随到。
除了高薪以外,跟在這個男人身邊還有許多隐形福利,免費開豪車,吃飯也不用自己花錢,出入高檔場所也被服務人員畢恭畢敬的對待,這樣的日子是以前的他完全想象不到的。
他不禁竊喜自己的好運氣。
于德友也逐漸見識到了有錢人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一邊唾棄又忍不住的羨慕。
他漸漸知道了男人的一些訊息,但不多,只知道他姓王,家裏是做電子産品加工的,生意做的很大,全球都有他們家的工廠。
于德友對男人言聽計從,溜須拍馬,比他小了幾十歲也腆着臉叫哥,漸漸的獲取了男人的信任。
一次跟着他去郊區工廠視察,男人覺得工廠管理松散,發了大火,當場解雇了幾個經理,然後指着于德友說道,“信不信他來都比你們幹的好?!”
于德友一下子從司機躍升為工廠經理,不禁欣喜若狂,當司機雖然也不錯,但畢竟是個下人,哪有當經理來的體面威風?
于德友連家也不回了,每天住在工廠宿舍裏,上班就在辦公室裏指揮別人工作,下班跟其他人去夜總會喝酒嫖/妓。
一次醉酒後偶然認識一位年輕貌美的服務員,搭讪後得知她叫張雲,家裏是偏遠山區的,父母要把她賣給一個幾十歲的老頭,她偷偷從家裏跑到大城市打工,之後又被人騙了錢,身無分文的只好來做服務員,說完之後嘤嘤哭倒在于德友懷裏。
于德友聽後心中英雄主義頓生,覺得這女子可憐可愛,租了房子把她包養起來,兩人像夫妻一樣生活。
但好景不長,某天于德友下班後房子裏竟被洗劫一空,一開始還以為遭到盜竊,打張雲電話久久打不通,他才明白他所有的積蓄都被這婊/子卷走了,一時氣急敗壞但報警後卻沒有下文,原來這女人連名字都是僞造的。
于德友恨得咬牙切齒又毫無辦法。
一領導得知此事後,來告訴他,最近他們在非洲有很多項目缺人,報酬獎金豐厚,衣食住行都由公司負責,去三年至少能掙回來三百萬。
于德友被這金額打動,但還是有些猶豫。
他連省都沒出過,現在要去非洲?安全怎麽保證?
領導讓他趕快回複,他不去有的是人願意去。
于德友的胃口早已被養大,現在讓他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已經是不可能了。
他咬咬牙,登上了飛機。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能回來過。
也再沒有人知道關于他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