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轉校生

第10章 改變

改變

又是一節愉快的術能課，跟體能課一樣，這些需要使用到更衣室、需要團隊合作的課，哈雷都最後來，慢慢來，通常都是跟落下的同學組隊，或者和女生們合作，術能課更明顯，班隊都團夥作案，剩下就是非班隊互相取暖。

學校明面上不會允許互毆（就是上課的時候），主要在自由練習跟比賽競技決鬥的時候會發生學生互毆，在控制範圍內不會制止，超出範圍則面臨退學處理。

這些一般都是受害者告狀才會嚴重起來，不知道文舜華的事件到底有多嚴重，哈雷想親自試一試，看看這些男生是不是真的下手不知輕重。

這是第一次，哈雷走進了還很多男生在裏頭換衣服的更衣室，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漢子味。

已經是開學快兩個月，第一次見哈雷這麽早進來，男生們都驚訝了一下。

“哈雷？你不是踩點上課的嗎？怎麽這麽早來了？我還以為你是魔法換衣呢～”

其他男生也跟着讪笑。

哈雷才不管他們灼熱的目光，徑直走到自己的衣櫃前，打開了衣櫃。裏面是學校派發的幹淨的運動服。

“昨天見到文舜華了。”

冷不丁地，哈雷說了這麽一句。

男生們，特別是班隊的男生們立刻注視過來，嘴裏念叨着：舜華？文舜華？

看來都還深刻地記得，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特別想知道後面發生什麽事，即便跟哈雷不熟，也慢慢的圍了過來。

哈雷脫掉上衣，用手指在胸前比劃了一下：

“他這裏，有一道很長的疤。你們誰幹的嗎？”

沒有質問的意思，哈雷只是想更加迅速地得到答案，想要更快的了解真相，百年的人生反倒讓他學會了無所畏懼，只要不是要命的事情，那就不要命的尋找真相！

聽到問題的男生們果然出現不滿情緒，都是說雖然欺負過他但從來沒有下重手傷害過他。

“我知道我們不對，感覺他很好欺負就欺負他，但從來沒有傷害過他，不要說把他胸前劃這麽大一個傷口，就是輕微的擦傷都沒有！”

“我願意道歉，不該在他凳子上塗膠水，不該把他的書本弄的到處都是……”

“天天敲桌板是我說的，我願意接受懲罰！”

“你們老是說我跟他魔法對拼的時候下手太重，我被打飛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過來扶一下我？！不也是幸災樂禍嗎？！”

“我是想到反正衣服不用我們自己洗，而且每個人都有好幾套衣服換，才想到潑水的……好吧！好吧！我沒有辯解！這樣說我心裏好受一點不行嗎？！我從來不想逼得他換班！”

……

“你們只是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過分！！！”哈雷打斷他們的話，“也許在你們眼裏看來，這些都只是表面，沒有傷害到實質，但他的內心呢？！被霸淩！被排擠！每天都要面對你們這幫犢子！每天都不知道意外什麽時候來？！換做你們自己心裏會好受嗎？！”

“我知道當然不好受——！”一男生是有些不服氣的樣子站了出來，可是話說着說着又萎了，“我知道錯了……所以…所以你能跟文舜華說一下嗎……我們想讓他回來……”

看着這群大孩子一個個低着頭，哈雷終于确認他們确實沒有對文舜華造成□□上的傷害。因為不知道會對對方造成傷害，對方也一直說自己沒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欺負他，發洩自己的情緒在一個無辜的同學的身上。

“欺負”的事算是知道個八九分了，那“傷害”的事呢？那身上駭人的傷疤……哈雷不禁自言自語一句：

“如果不是你們，那那道疤，是誰幹的？”

男生們面面相觑，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解釋一二。

王聖一直在哈雷身後看着，認識哈雷這麽長時間，還以為他都是單純無知的樣子，這一次為了尋找真相，才看清原來他也會推理，自以為可以很容易去了解一個人，但現在無論是文舜華也好，哈雷也好，都是在他掌控不了的境地。

——

與王聖說好的每一個晚上，總是發誓容易，守約難，十天半個月哈雷就得去楚蒙那裏補習一次。

原以為就是去走個過場，随便聽兩句，沒什麽長進楚蒙應該也就放棄了，卻不想，這班主任是認真的，不僅在學院內住着豪宅，還在豪宅裏置辦了一套完整的補習用具、設備，與那日随伊凡去特訓所見有過之無不及。

“我們先複習理順一下術能腺跟自身魔法的關系。”

一開課，楚蒙變得嚴肅，與平日裏随和的樣子相差挺遠的，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斟酌的感覺。

“術能腺是位于心髒右側的重要器官，通過生産、分泌術能腺素作用全身，它有兩條循環通路，一條是随着我們血管輸送，最終會在腎髒代謝掉，一條是随着術能線輸送，這是我們魔法增長的關鍵。随着成長，術能腺會增大，術能線會增做，歷史上最密集的人，釋放魔法時皮膚甚至會變色。”

楚蒙敲敲哈雷的書本，讓他開始做好筆記。

“術能腺除了靠自身成長而生長，還有其他方法，而且都是比較重要的方法，就是掌握循環，從腺體到線路再到腺體進行反饋，這個不容易，特別是天生術能腺質量就差一些的，光是形成線路就很困難的，可能就連循環都很難建立，那麽就還有一種單純的線路建立，就是專攻，在建立全身線路循環苦難時，可以進行單方面單線路循環，例如雙掌、雙拳、雙腿，這種說起來比全身簡單，但是要找感覺，感覺對了就很容易。”

前面的都聽懂了（課本上跟術能課上都會講），後面的就雲裏霧裏了（專攻法朝綱）。

“你已經是成年體，術能腺要再長大比較難，正常人像你這樣跟左心室一樣大就差不多，但是在agent學院，一般都要比左心室大，最優秀的是比心髒還大，所謂的第二顆‘心髒’，我們學校擁有頂級術能腺的除了已經成為賢者的那些學員、教授，還有預備賢者、普通學員，也就是說即便擁有體積大的腺體，線路貧乏也是難以成為賢者的。”

哈雷回想一下伊凡的腺體，楚蒙這麽形容的話他确實不是最優秀的，但是，他的線路循環長勢喜人，按剛剛的理論，繼續進行腺體—線路—腺體反饋，他的術能腺應該還能再繼續生長。

“你的循環線路也是非常少，但要看還能不能生長，需要進行測試，意思就是即便術能腺體小，也可以形成非常好的線路。”

說完楚蒙就準備給哈雷測試：“我們先試着看能不能把線路長起來，若不能，再來考慮專攻法的事情，專攻更難，但它腺體依賴卻是更小，能理通的話，将來可不比那些賢者差。只不過專攻者是不能被評為賢者的，只能說為了你的将來打算，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哈雷：我就想坐辦公室了此殘生……）

說到這兒，楚蒙就引導哈雷上了測試機器，只是來回幾個掃描，結果就出來了。

看那副全息圖，哈雷的術能腺加上循環路線，讓人想起枯萎的菜苗，按理說應該延伸到手指腳趾的線路，到軀幹周圍就消失了，沒有了，不僅少，而且短。

楚蒙沒遇到過這麽棘手的情況，至少在這個學校裏不該有，雖說理論跟體能都很強的人不應該術能腺疲乏如此，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哈雷早就對自己的魔法放棄了，佛性，随緣，所以在理論跟體能上加倍努力彌補回來。正當他想問楚蒙這是不是該放棄的時候，楚蒙卻給予鼓勵的目光。

“情況稍微糟糕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們從最基礎的開始吧，從【初學】開始，一步步尋找問題所在，以及解決方法，書上确實是說術能大部分靠天生，但你看那些腺體優秀的，不也有建立不起完美循環路線的人嗎？那腺體一般的，通過努力建立起更好的線路不也是有可能的？只要不是絕對，就還有希望！”

看楚蒙如此熱情，哈雷實在是不忍心打擊他，轉而想想，別人都比自己更在乎自己，是不是應該批評一下自己，才十幾歲的年紀就對未來下定義，對自己也太不負責任了。

試一試也許可以呢？

想到這兒，哈雷點頭答應下來。

楚蒙看上去好像比哈雷還要高興。

“那我們從激活路線開始，讓你的線路都活躍起來，而後再建立短循環，等你熟練掌握循環規律後，我們再來嘗試建立新路線，擴大新循環，這或許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但我會一直陪着你，有任何問題，遇任何瓶頸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将你培養成才！”

被楚蒙這麽激勵，哈雷也鬥志昂揚，久違的上進心！

這一次，是【術能】，哈雷也将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