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節
落疤
林書璞是在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硬硬地頂着她, 才意識到不對勁的。
兩人身高差的原因，此刻那玩意兒正戳着她的小腹。她花了五秒鐘時間迷惘，好奇地往下看了眼。窄巷裏黑乎乎的，兩人又貼得太緊, 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卻在這個時候猛然醒悟。
她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那種觸感是什麽。
羅恕竟然……
明白過來後她身上無措地變熱發燙，脖子裏騰地紅了一片，後背迅速出汗。
不能再繼續往下看, 她擡起頭，卻又意外撞上了羅恕低垂的目光。
他在看着她, 昏暗光線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能預感到肯定不太好。他一直以她哥哥自居，現在卻在妹妹面前起了反應，縱使他臉皮再厚也會覺得難堪的。
林書璞艱難地扯回視線往外看，确認那幾個女生走遠了，立刻慌忙嘗試着從巷子裏出來。
捱得實在太近，她硬生生地從羅恕身前蹭出去, 耳邊聽到他似乎暗暗吸了口氣。
兩個人終于分開, 她站在街邊, 背對着羅恕，腦中飛速在想該怎麽避免接下來的尴尬。
羅恕也特麽的沒這麽尴尬過。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畜生, 就因為林書璞離他近了些，他那東西就支棱起來了。還挺嚴重，熱辣辣地持續不斷地灼燒。更要命的是因為要配合拍戲, 他今天穿了條較為修身的西裝褲，一有反應就巨明顯, 他想遮都遮不住。
雖說他年紀也不小了，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可過去幾年他從來沒有過這麽強烈的欲望，就算偶爾起來一次那滋味也并不深刻，他靠毅力能解決。今天晚上卻邪了門了，這玩意兒怎麽都軟不下去，再這麽支着他今天晚上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去。
兩個人全尴尬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最後是林書璞先打破沉默，清咳了聲叫他：“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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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時候這麽叫他，反倒讓羅恕更加意識到自己有多麽禽獸。他沒轍地咬了咬後槽牙，應：“嗯。”
林書璞剛才已經想清楚了，這時候如果她選擇裝傻，那羅恕只會更尴尬。不如就大喇喇地說出來，這樣兩個人反倒自在些。
“你是不是缺女人了？”她問。
羅恕沒成想這丫頭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頗覺荒唐地笑了聲：“什麽？”
“我什麽都懂的，”林書璞說：“你這樣子，就是缺女人了嘛。”
“……”
“看來你平時還真的像網上說得那樣，挺潔身自好的。”她還敢繼續說：“你要不是太久缺女人了，你就不會這麽饑渴，在你妹面前你都能起反應。”
“……”
她這麽說确實讓羅恕不再那麽尴尬了，轉而被一股無法發洩的氣憤取代。他伸出手，在林書璞濃密的發上呼嚕了一把，邊用力揉邊說：“沒大沒小。”
林書璞：“那你就是為老不尊！”
羅恕：“……”
-
那天最後，羅恕開車把她送回去。她下了車跟他說再見，回到宿舍刷牙洗臉洗澡，早早地睡下。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一直到她下車的時候，她用餘光都能看見羅恕那裏仍舊沒解決。
真的會這麽嚴重嗎？
是不是挺難受的？
要是一直出不來的話，對他身體會不會不太好？
那在沒有女人的情況下，羅恕是不是要用手解決？
林書璞想得渾身發燙，熱得身上冒汗也還是要用被子裹着自己，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
那天晚上她夢到了羅恕。
地點是他的車裏，他在駕駛座上坐着，而她坐在他腿上，手摟着他脖子跟他接吻。
兩人氣息混亂地拱着，他一雙溫熱的大手握在她腰間，手背上暴起的幾條青筋格外性感。
兩人雙唇分開，他從她嘴角吻到耳際，貼着她耳朵說：“寶寶，它還是出不來怎麽辦？”
醒來後，林書璞渾身大汗，身上脫力，心髒砰砰亂撞。
半晌才平複下來，她把頭埋進被子，沒臉面對窗外照射進來的太陽。
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手機上有條提示，有人加她微信，申請上寫着“樊恒”兩個字。
林書璞點了通過，把手機扔一邊。等洗漱完化了個淡妝出來，看見樊恒給她發的消息：【書璞妹妹，我是樊恒哥哥。】
林書璞起了身雞皮疙瘩，正琢磨着怎麽回，樊恒的消息又發過來：【店裏大廚研發了一種新的鍋底，晚上要不要來試菜？】
林書璞拒絕了這一邀請，樊恒卻是個話痨，一整天下來時不時就要給她發條微信。她不堪其擾，又不好意思不回，搞得光琢磨回複的話就很費神。
吳家偉在場邊看她半天了。今天這丫頭穿了件淡綠色的碎花裙，青春靓麗得不行。收腰的設計，能看到她的腰很細，及膝裙角下的兩條腿細長又直，皮膚白得能發光。
确實是個漂亮的女孩，沒有經紀公司簽她真是可惜了。
她走到羅恕身邊，仰着頭跟他說話。當有外人在的時候，她通常會一聲聲地喊他：“羅先生。”不管羅恕說什麽，她都點頭說好，活脫脫一個負責任的小助理模樣。
要論講文明懂禮貌，沒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吳家偉等羅恕不在，走到林書璞身邊，問：“書璞，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啊？”
“沒有啊。”林書璞順嘴回。
沒有就好辦了。吳家偉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交給她：“晚上你去這家餐廳接個人，不用去太早，大概九點鐘到那就行。要是人不在你就多等會兒，人到了你就陪着吃頓飯，千萬把他給招待好了。那位是我請的客人，身份尊貴，咱不能怠慢的知道吧。”
“讓我去？”林書璞疑惑，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被一外公司的抓壯丁了，問：“那我要不要跟陳琪姐說一下，免得她有什麽工作安排給我。”
“不用了，我跟她說過了，她答應這段時間把你先借給我。”
“哦，好。”
林書璞接了卡片，能看到是一家高端餐廳的邀請函，這家餐廳平時都是會員制，一般人有錢都進不去。
“對了，”吳家偉提醒：“去之前你穿件漂亮點兒的衣裳，最好再化個妝，顯得正式。”
“我去接客人而已，又不是去陪客，為什麽要打扮？”
“嘿你這丫頭說什麽呢，”吳家偉無語了：“那是貴客嘛，打扮一下是基本的禮儀，你想這麽龌龊幹什麽。反正你記着點兒，不要穿得太随意就去跟人見面了。”
安排好林書璞，吳家偉又去找羅恕。
昨天晚上他在酒店的私人地庫等羅恕，本想跟他商量過幾天一個電影節的出席事項，結果就看見這小子沉着一張臉從車上下來，快速進了電梯。電梯門關閉前，吳家偉清楚地看到他的褲子撐得老高。
“昨天晚上你從外面回來，我可都看見了啊，”吳家偉一邊注意周邊有沒有人在偷聽，一邊說：“我就知道你這個年紀肯定遭不住，怎麽樣，沒有女人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羅恕懶得搭理他：“你想說什麽，直接說。”
“我幫你約了個女生，長得盤靓條順，身材倍兒好，臉長得又清純又甜，背景清清白白，最重要的是很符合你的要求，人特有禮貌。”吳家偉把另一張邀請函拿給他：“我都安排好了，晚上你去這家餐廳見她。”
羅恕往邀請函上撂了眼，冷嗤：“你讓我談戀愛，不怕戀情曝光我那些粉絲都跑了，不能給公司送錢了？”
“比起你誤入歧途，我寧願你正兒八經地談個姑娘。你看你昨天那樣子，回去以後沒少撸吧？我告訴你啊，自己的手跟姑娘那可是沒法比的，女人的滋味別提多美妙了，保管能讓你樂不思蜀。你再不去談戀愛，我還真怕你跟那誰誰誰一樣搞什麽不好去搞雞，到最後把自己工作都搞沒了，那才叫可怕呢！”
吳家偉喋喋不休地說着，最後又提醒：“不過你談戀愛得小心點兒，搞地下戀情就行，千萬不能被發現。”
羅恕什麽都沒說，吳家偉拿不準他同不同意，問：“怎麽樣啊，去不去見見那姑娘？”
羅恕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在林書璞面前都能有反應，是不是說明他确實太饑渴了，也該談個戀愛了。
過去工作忙，每天連軸轉，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再加上他身邊出現過的那些女生他全都不喜歡，看誰都覺得興致缺缺，導致到今天了他愣是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既然吳家偉破天荒要給他安排什麽約會，他不如就去看看。
他不能允許自己在林書璞面前再起反應。
羅恕把邀請函揣進褲子口袋，說：“我去。”
……
……
晚上，林書璞并沒聽吳家偉的話把自己好好捯饬一遍，她妝不化，衣服不換，穿一雙平底帆布鞋，頭發高高紮個馬尾，一副家常的樣子去餐廳接人。
她在晚上九點準時到達，服務員把她請到餐廳三層的露天花園，那裏早就事先布置好，地上擺滿了散發着濃郁香氣的玫瑰，外圍裝飾了一圈香薰蠟燭。餐桌上也有花和蠟燭，這個氛圍根本不像是招待客人，而像是情侶約會。
林書璞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在這邊等了會兒。
十五分鐘過去，陽臺門被推開，一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林書璞正站在圍欄邊看風景，聞聲扭過頭。
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她心口緊縮了一秒。
來人是羅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