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章
第 82 章
陳弈垂首，睨着程皙的小臉兒，摸了摸她的額頭和眉毛，“嗯。”
程皙眯眼睛笑着說：“陳弈，mir晚上有聚餐。”
陳弈：“我也要去那兒找劉思浩。”
初冬的風，急迫地往程皙沒拉嚴的領口裏跑。陳弈敞開自己的衣服，從後面擁住程皙。他用外套遮住程皙的臉，俯身把下巴擱在她發頂上，“我司機馬上到了。”
程皙：“嗯。”
陳弈：“皙皙，前幾天我一直在想，時間怎麽過得這麽慢呢。”
程皙：“我也是，好想能快點兒見到你啊。”
——
陳弈帶着程皙先回了趟他的住處，陳弈進門兒，撂下手裏的行李箱，把程皙打橫抱起來。
程皙牢牢的抱住陳弈的脖子，“放我下去啊。”
陳弈：“不。”
程皙：“啊？”
陳弈走了幾步，手機在他褲子口袋裏震了幾聲。他單手抱着程皙，坐到沙發上。他欺身湊近了看程皙的臉，湊到他的鼻尖兒抵着程皙鼻尖兒的距離。
程皙用手臂支撐着自己的上本身，往後挪了挪。
陳弈使壞，扣住了程皙的腰，“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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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皙：“沒躲。”
陳弈勾着嘴角，“哦。”他快速在程皙嘴唇上，親了一下。
程皙伸着脖子，眼睛瞪得圓圓的，“你要換衣服嗎？寧媛讓我七點去mir呢。”
陳弈：“嗯。”他盯着程皙的嘴唇，喉結滾了滾。程皙啓唇，“我們得。”程皙後面要說的話，被淹沒在了陳弈來勢洶洶的吻裏。
他的吻慢慢轉變得溫柔，程皙閉上眼睛，沉溺在他的吻裏。
這個吻結束之後，程皙暈暈乎乎得拍了拍陳弈的手臂，示意他扶着自己坐起來。
程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陳弈，現在六點了！”
陳弈：“嗯，不急。”
——
初冬，北京街上的行道樹，葉子緩緩飄落下來，單剩下樹幹，訴說着冬日裏的孤寂。
陳弈車裏的空調溫度調得高，熱氣熏得程皙的面頰紅撲撲的。
程皙：“陳弈，又到冬天了。”
陳弈：“嗯，和你在一起一年了。”
程皙：“是啊。”
陳弈：“皙皙，後天是我們的周年紀念日。”
程皙：“你記得這麽清楚。”
陳弈：“嗯。”
陳弈把車子停穩，“皙皙，我今天和劉思浩聊完，還要回我公司一趟。”
程皙：“哦，好啊。”
陳弈：“我忙完，去你們聚餐的地方找你。”
程皙：“我們聚餐的地方，應該就在對面的那家朱氏菜館。”
陳弈：“嗯。”
程皙進了mir，映入眼簾的畫面是，寧媛靠在秦海科的肩上在補覺。秦海科做了個噓的手勢，程皙會意點頭，進了休息室找靜玥和小剛。
靜玥見了程皙，放下手裏捧着的咖啡，“皙皙，你來了！你看到沒？媛媛和她男朋友好甜呀！”
程皙：“哈哈，看到了！”
小剛遞給程皙一杯咖啡，“皙皙，給你，桃子美式。寧媛是不是和她男朋友處挺久了？”
程皙：“差不多兩個月？但是她男朋友追她很久了。”
小剛：“那還是熱戀期啊！皙皙，怎麽沒見你男朋友過來找你呢？”
程皙：“他晚上來找我。”
——
夜裏，百子灣的這條街上，比白天還要熱鬧。街上流竄着寒冷的空氣，冷風吹動路邊的白楊樹，光溜溜的樹枝碰撞在一起，發出蕭瑟的聲音。寧媛挽着程皙的胳膊，“皙皙，我今天好累啊，從早上忙到現在。”
程皙：“辛苦了！”
秦海科在寧媛的另一側說：“明天可以休息一天了。”
寧媛：“嗯，是啊。”
靜玥走在最前面，回頭大喊，“到了！”靜玥帶着他們幾個選了一樓的包間，點了幾道菜館的特色菜，有招牌肘子、糖醋裏脊、魚籽炖豆腐和京醬肉絲。
菜上得很快，靜玥喝了兩杯酒後，開始勸着寧媛和程皙喝酒。程皙擋不住靜玥勸酒的熱情，也跟着喝了幾杯啤酒。
大家越聊越熱絡，秦海科還叫嚷着說：“宋弘博也要過來。”
程皙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端着手機給陳弈發消息。
Xixi：【忙完了嗎？】
not bad.：【嗯，現在要去找你。】
Xixi：【好。】
靜玥：“皙皙呀，是不是在跟男朋友聊天呢。”
程皙：“嗯，是啊，他要來找我。”
靜玥：“真好啊。”
寧媛：“玥姐，他們家這個魚籽炖豆腐真好吃，我們之後可以點他們家的外賣吃。”
靜玥：“可以啊。”
秦海科：“弘博來了，我出去接他。”
寧媛：“去吧。”
宋弘博進來，選了程皙對面的位置坐下。靜玥：“這位也是你們同學？請問您叫？”
“宋弘博。”宋弘博的眼神停在程皙身上，“秦海科室友。”
靜玥：“皙皙呀，你男朋友是不是也快到了。”
程皙：“嗯，我剛告訴他，我們在106。”
“呲啦！”一聲，包間的門兒被陳弈拽開了。陳弈單手插兜兒，揚着下巴，“皙皙。”程皙：“來了。”她拍了拍自己身側空出來的椅子，“我給你留位置了。”
包間裏的所有人，都在看陳弈。
陳弈坐下，習慣性的把手臂搭在程皙的椅子背兒上，“喝酒了？”
程皙：“嗯，喝了幾杯。”
陳弈歪着腦袋，盯着程皙的側臉，“嗯。”
靜玥：“皙皙呀，不介紹下你男朋友？”
程皙牽起陳弈的手，“我男朋友，陳弈。”
宋弘博瞟着程皙的動作，端起酒杯喝了杯白酒。
靜玥：“皙皙的男朋友真是位極品大帥哥啊。”陳弈聽了靜玥的話，勾唇笑了笑，露出了他左側的小虎牙。
程皙面頰上的紅暈顏色加深，她捏了捏陳弈的手指，笑得腼腆。
秦海科：“百聞不如一見啊。陳弈，你好。”
陳弈對秦海科點了下頭，“你好。”他手上自然得把玩着程皙垂在臉頰邊上的頭發，瞥着靜玥說：“您是靜玥？謝謝您對皙皙的照顧。”
靜玥：“哈哈，謝什麽呀。我是真喜歡程皙這姑娘。”
陳弈入座，包間裏安靜了幾分鐘，又馬上恢複成了吵吵鬧鬧的氛圍。寧媛靠在秦海科身上，小聲嘀咕：“你看，程皙的男朋友确實帥吧，他過來給程皙撐腰了。”
秦海科：“嗯。”
這頓飯吃到後半場，宋弘博出包間，在飯店的拐角裏抽了根煙。秦海科跟着他出來，瞅着他一臉的愁容，“怎麽了？”
宋弘博：“沒怎麽，心裏有點兒感觸，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碰到我喜歡的，也喜歡我的人。”
秦海科：“別想那麽多了。”
宋弘博：“我還真沒想那麽多，哈哈。”
秦海科：“緣分到了，就會碰到了。”
宋弘博：“嗯。”
——
陳弈回多倫多的前一天，程皙在陳弈車上，沒忍住哭了。陳弈踩下剎車，捧起程皙的臉，擦掉她眼角的眼淚，“這麽舍不得我？”
程皙撥開陳弈的手，沒回他的話。
陳弈：“我們放寒假的時間差不多，我還比你早一天呢。”
程皙：“嗯，知道。”
陳弈：“皙皙，今年我要在北京過年了。”
程皙：“哦。”
陳弈：“你多陪我在北京待幾天。”
程皙：“好。”
——
一月初，程皙考完期末考試的最後一科。她跑出三號教學樓，到老食堂的奶茶店裏買了杯熱巧克力喝。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寒冬裏的陽光，照在她臉上，惬意得讓程皙眯起了眼睛。
“皙皙！”童婷婷挽着陶娅蓓，在不遠處朝着程皙揮手。
程皙：“婷婷！娅蓓快過來！”
陶娅蓓：“來了！”
童婷婷：“皙皙，寧媛呢？她怎麽沒和你一起？”
陶娅蓓癱坐在食堂的椅子上，“笨啊，肯定是去找她們家秦海科了呗。皙皙，你吃這家水煮魚嗎？我也要吃！”
程皙：“對，我帶回寝室吃。”
童婷婷：“皙皙，你男朋友是不是也放寒假了？”
程皙：“嗯，他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童婷婷：“異國戀真不容易啊。”
程皙：“哈哈，還好。”
陶娅蓓：“家人們，今天就開始放寒假了，我晚上要回蘇州了。”
童婷婷：“我是明天早上的票。皙皙呢？你什麽時候回北程？”
程皙：“我呀，我還要在北京待一段時間呢。”
陶娅蓓：“寧媛也是，你們都在北京，可以約在一起吃飯。”
程皙：“嗯。”
夜裏，隆冬的風卷着飛雪，肆意的吹。程皙捧着手機，在通往校門口的小路上飛奔。有飛雪吹到她臉上，吹得她面頰麻麻的。她接到陳弈的電話，急着跑出來，把外套的扣子扣錯了，她也沒有理會。
程皙跑出校門兒，看到陳弈的車緩緩地開過來，停在她身前。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調整好呼吸，拽開車門兒，“我以為你九點到呢，我還想着去機場接你。”程皙笑起來，眼尾向下彎，眸子裏有柔光。她坐上車，摸了摸自己凍紅的鼻頭。
陳弈轉頭，盯着程皙的臉，聲音沙啞得像是被醇厚的烈酒浸潤過，“我改簽了更早的航班，下飛機直接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