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章
第 75 章
路嘉軒：“你說我都忘了，我明天還有個會要開呢。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了。”
陳弈：“嗯，慢走，不送。”
路嘉軒：“感覺我在哪都是電燈泡。”
陳弈：“你找個女朋友。”
路嘉軒背對着陳弈說：“哥們兒，哪有時間呀，忙都忙不過來了。”
程皙聽到關門聲，扒拉着陳弈的胳膊問，“陳弈，他怎麽這麽忙呢？”
陳弈：“他公司的事兒，外加他家廣州的生意，現在都歸他管了，他還要忙學校的事兒。”
程皙撇了撇嘴，“哦。”
陳弈的手機在他手裏震了幾聲，他回了幾條消息，捏了捏程皙的手，“皙皙，我得去一趟公司。”
程皙：“那你去吧，我想看會兒電視。”
陳弈：“嗯。”他抱着程皙不願意撒手，腦袋埋在程皙的頸窩上蹭了蹭。
他維持着這樣的姿勢，過了幾分鐘。程皙嫌熱，動了動胳膊，想讓他松開自己，“不走嗎？”
陳弈：“走。”
——
下午兩點多，陽光從落地窗直直的照進客廳裏。程皙打開電視，在客廳裏轉了一圈兒，客廳的右側有張桌子。桌子上擺了個筆記本電腦，還擺着一張照片。照片裏有一個女人，眉目娟秀，笑容甜美。她披散着頭發，腦袋上戴着頂貝雷帽。照片應該是抓拍的，她的手還扶在帽檐上。程皙記得這個女人，她是陳弈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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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皙再坐回沙發上，曬了會兒太陽，打了個哈欠睡着了。她睡醒，天已經黑了，有窗外的街燈和月光照進來。她按亮手機，時間是七點半。
她盯着手機發了幾秒的呆，手機突然響了，是陳弈打過來的。程皙剛睡醒，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聲音綿軟，“喂？”陳弈：“想吃什麽？”
程皙：“牛肉漢堡。”
陳弈：“嗯，睡着了？”
程皙：“嗯，前幾天熬夜了，有點兒累。”
陳弈：“等我，馬上回去。”
程皙挂了電話，打開客廳的燈，蜷着腿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上不知道演到第幾集的古裝劇看。劇裏的女主在和女二吵架，你一言我一語的，各說各的理。
這一集演完，程皙聽到門口有響動。她從沙發上跳下去，跑到門口接陳弈，“陳弈，你回來了！”
陳弈舉起手裏的紙質打包袋，“給你買牛肉漢堡了，不抱抱我？”
程皙拉住陳弈空出來的那個胳膊，環住他的腰，“抱抱。”
陳弈：“走吧，吃飯。”
廚房的餐桌很大，程皙之前只在電視裏看到過這麽大的餐桌。她挨着陳弈坐下，打開包裝袋，取出來用錫箔紙包得嚴實的牛肉漢堡。程皙拆開錫箔紙，現烤的牛肉餅和漢堡胚的香氣撲鼻，夾在中間的芝士在往外流，賣相讓人食欲大開。
程皙咬了口漢堡，“陳弈，我大一的那年冬天，每周二的中午都會吃牛肉漢堡。”
陳弈：“為什麽？”
程皙：“因為那時候我們學校後面新開了一家漢堡店，出餐特別快。我可以帶回寝室吃，中午還能睡個午覺。”
陳弈身子靠在椅子背上，手按到程皙的腦袋上，摸她的頭發，眼底裏盡是溫柔，“那現在還喜歡吃牛肉漢堡？”
程皙盯着手裏的漢堡，“嗯，我這人比較長情。”
陳弈的手還停留在程皙的臉頰上，“那段時間很累吧。”
程皙：“嗯，挺累的。”
陳弈捏住程皙的臉頰肉，“辛苦了。”
程皙擡頭和陳弈對視，“好。”
——
夜裏十一點多，程皙換好睡衣，還賴在沙發上看電視。陳弈也換了身家居服，上身是黑色的短袖，下身是灰色的運動褲。他手上端着筆記本電腦，坐到沙發上，“還不睡？”
程皙：“白天睡多了。”
陳弈放下電腦，摟住她的腰，“回房間看吧，用電腦看。”
程皙：“啊？也行。”這是程皙第一次進陳弈的房間，他的房間裏有濃濃的雪松香，是陳弈身上的味道。他平時用的那瓶香水，獨自立在床頭櫃上。
陳弈房間裏有個獨立的衛生間和書房。房間的落地窗邊，有個乳白色的分層木架，架子上分層擺了足球、籃球、橄榄球和曲棍球，還有橄榄球手套和曲棍球杆。
程皙：“陳弈，你的房間真的好大。”
陳弈：“嗯，當時改過格局。”他俯身親她的臉頰，“皙皙，可以嗎？”
程皙：“可以什麽？啊！你說我們倆一起睡嗎？可以。”
陳弈挑了下單側的眉毛，把程皙打橫抱起來，“你說的。”
程皙躺到床上，掐了下陳弈的胳膊，“你！”她後面的話，被迫吞回去了。陳弈速度特別快的吻上她的嘴唇，一記深吻結束，陳弈撐着手臂，低頭看程皙的臉。她白淨光潔的小臉兒紅撲撲的，烏黑柔亮的墨發鋪散在枕頭上。冷灰色的床上用品襯得她膚若凝脂。
陳弈的手探進她睡衣的衣擺裏，程皙身子忍不住發抖，但她沒抗拒陳弈的動作。陳弈親到她的脖子上，她的腿和腳趾都繃緊了。他抱着她，埋首于她的頸窩，“皙皙。”
程皙：“嗯？”
陳弈又纏着她，吻上她的嘴唇。他的吻漸漸向下轉移，吻得程皙渾身顫栗。兩個人纏吻了許久，陳弈感到自己已經箭在弦上，才探進去。
程皙的額上冒出來薄汗，她的眼神柔亮迷離，“你的鏈子砸到我臉上了。”陳弈戴在脖子上的鏈子，垂到程皙的臉上，砸得她臉頰泛疼。
陳弈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對不起。”
程皙別過腦袋，“你先出去。”
陳弈：“不。”
這一夜，兩個人纏鬥到最後。程皙的雙眼泛紅，趴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陳弈穿好衣服，下床，“渴不渴？”
程皙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渴，嗓子疼。”
陳弈捏了捏她白嫩的肩膀，“我去給你拿水。”他拎着水回來，程皙下床，她的腿發軟，險些跌倒。陳弈扶住程皙，“急什麽，我喂你喝。”
他把水瓶遞到程皙嘴邊，睨着她一點點把水進去。程皙仰着頭喝水的姿勢，勾得陳弈心裏頭的火又一次燒起來。他喉結滾了滾，“喝完了？”程皙抿了抿嘴，“嗯。”
陳弈的眼神裏有要噴出來的欲念，程皙把睡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系好，“我真累了，我要睡了！”她規規矩矩的平躺在床上，兩個手貼在睡褲的褲線上。
這姿勢太規矩了，看得陳弈想笑，他側躺在程皙身邊，“你确定用這個姿勢睡？”
程皙合上眼，輕聲說：“嗯。”
陳弈攬過程皙的腰，“皙皙，晚安。”
程皙：“晚安，陳弈。”
陳弈把下巴擱在程皙的肩膀上，“皙皙，我好想你。”
程皙：“嗯？我也是。”
——
“嘩啦！”陳弈拉窗簾的聲音吵醒了程皙，程皙扶着腰坐起來，“你起的好早。”她揉着眼睛，“是要去公司嘛？”
陳弈身上穿的黑色襯衫扣子扣了一半，露出來他白皙的鎖骨和若隐若現的肌肉。
“嗯，去公司。”陳弈兩側鬓角的頭發微濕，“一起走嗎？”
程皙：“好呀，等我去洗漱。”她從洗手間，扯着自己的短袖領口往裏看，她鎖骨的位置有個牙印兒。
陳弈的西裝在他肩膀上搭着，他單手插兜兒，在洗手間門口等程皙，“看什麽呢？我看看。”
程皙擡腳踢了下他的小腿，“還不是因為你，走吧。”
陳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怪我。”
程皙找的兼職，公司也在後廠村。車子停穩，陳弈摸了摸程皙的手背，“這公司離我那兒還挺近的，我公司在前面那條街。”
“嗯，我得走了，約的是九點半。”程皙按亮自己的手機，“九點十分了。”
陳弈：“去吧，晚上我去劇院接你。”
程皙的面試算得上順利，人事經理和她聊了半個多小時，讓她明天過來試崗。她手裏攥着簡歷，在街邊等出租車。程皙舉着手機對準身側的白蠟樹拍了張照，忽然間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她的鏡頭。
“宋學長？”她的聲音不小，宋弘博聽到程皙的聲音，詫異的扭頭說：“你怎麽在這兒？”
程皙：“我找的兼職在這兒。”
宋弘博：“哦，我來這兒找我朋友。”
程皙覺着碰到他不打招呼，還挺不禮貌的。打了招呼，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宋弘博：“你男朋友回來了？”
程皙：“嗯。”
宋弘博：“哦，現在要去哪兒？”
程皙：“想去找寧媛，順便去買束花兒。”
宋弘博：“你男朋友不送你嗎？”他記得程皙男朋友的車很好。
程皙：“他今天忙，要開會。”
宋弘博：“哦，前面好像就有花店，一起去看看？”
程皙：“不了，我剛叫車了，車馬上到了。”
宋弘博：“程皙，你暑假都在北京嗎？”
程皙：“嗯，要做兼職。”
宋弘博單手扶了扶他的眼鏡，“程皙，作為你的學長。你以後在學校裏要是再提不動水，可以求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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