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刷的一下, 會議室裏還在争吵的衆人齊齊投來目光，年輕女孩被注視着瞬間漲紅了臉，有些尴尬。
能跟着老師來這裏幹活當然是優秀學生, 但在座的人随便拎出來一個都是在各自領域響當當的泰鬥人物, 她這種學生沒什麽話語權。
倒是女孩的老師挺護犢子，笑呵呵地問：“小袁, 你是怎麽看的？大家集思廣益, 有新方向是好事。你說，不用緊張。”
女孩看着巨型幕布上展示的當前聊天, 想了想說：“我也只是想到了家裏務農的爺爺奶奶, 還有剛念小學的小侄女，我和他們聊天都會直接發語音或者開視頻，因為很多字他們看不太懂，文字交流有些困難。”
衆人眼前一亮，這話說的在理！
身為成年人, 他們面對不熟的陌生人開啓聊天都是從文字開始，語音甚至視頻那都是熟人之間, 他們怕唐突了這位小畫家，所以從未考慮使用語音功能。
很可能小畫家這句話只是單純的希望他們使用語音，而不是在陰陽他們。
這年頭幼童不識字正常, 老一輩的爺爺奶奶只上過基礎的掃盲班，認識簡單字，再想到小畫家每天極其良好的作息, 這小袁的猜測是很有可能的！
“那我來發語音？”王警官看了看衆人舉手問。
“老王, 你可算了, 你那聲音能把罪犯都吓懵，嗓音粗聲粗氣的, 別把小畫家直接吓跑。”被怼了的心理學領頭專家立刻拒絕，“我們是專業做心理疏導的，知道怎麽利用聲音讓患者平複心情……”
文案組的老爺子轉着手裏的鋼筆，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得了吧，你那常年卡老痰的驢聲兒也別湊這個熱鬧了。”
負責人看得挺頭疼，他們根本沒有料到小畫家會主動提出用語音功能，他們會議室裏大多是老爺子老太太，稍微年輕的還是煙嗓，可沒有聲優啊！
最後這個重擔交到了小袁身上，負責人則立刻琢磨着之後得趕緊找幾個聲音好聽的年輕男孩女孩。
這小畫家喜歡甜美女聲、禦姐音，還是低沉醇厚的大叔音，亦或者陽光帥氣小哥夾子音都沒問題。
有問題，組織都能解決。
起初小畫家調查組被定為A級秘密任務，這次蘑菇屋一出來，負責人感覺肯定要升級了。
小袁有些受寵若驚地坐在最中間，右手放手機，左手放着文案組才寫出來的回答話術，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使用語音功能。
“當然可以呀太太。”
泡泡本來都準備跟小助手道歉了，她感覺自己提出語音交流是不是讓小助手不開心了，沒想到那邊真發來了語音，而且還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姐姐聲。
哇！
泡泡眼睛都亮了，她覺得這個聲音的姐姐應該很漂亮。
對方似乎生怕泡泡突然又下線，于是又發來了一條語音。
小袁先用軟軟甜甜的聲音贊揚小畫家的蘑菇屋對華國人民帶來的益處，然後又憧憬地發出祝願道：“希望我們的國家永遠都這麽美好，不會被危害物品破壞。”
泡泡把這話連着聽了好幾遍，高興地跟神筆精靈道：“筆筆，這個姐姐說話好好聽，而且她好善良，和泡泡一樣希望家園都會變得更美好。”
神筆精靈無奈極了：【泡泡，這女生在暗示你不要畫武器啊啊！】
泡泡：“啊？”
有嗎？
這也是時下官方最為擔心的事情，華國如今治安如此好，是國家付出了巨大努力。這小畫家如果真的什麽都能畫的話，ta要是真畫出了武器，那就真的要出大亂子了！
他們是不想像鷹醬一般隔三差五就出現風.景.線。
【小畫家：那我不畫武器】
會議室內一衆人：“……”
這麽果斷就同意了嗎？
額，其實也不用這麽堅決的……也可以給他們指定的某些人群畫武器啦哈哈（小聲）……
這群專家深知他們這方提出了什麽，那他們也應該為對方辦點什麽事情，畢竟無論章魚果還是蘑菇屋對他們都是極其有利的，可這位小畫家卻沒有要什麽，這樣反而令人不安。
在還沒有摸透對方的情況下，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華國人是最明白的。
于是小袁在授意下又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微博小助手：“太太，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為您做點什麽嗎？”
泡泡撓了撓頭發，她其實什麽都不缺，最多缺個爸爸，不過泡泡更願意自己找喜歡的爸爸，不想別人幫忙。
泡泡想了想，小手戳字回應。
【小畫家：需要名氣】
這也是她增長靈力的關鍵，畫家就需要名氣。
會議室裏的專家們快速記錄着今天收獲的信息，用作等會兒開會讨論。
至于小畫家提出來的“名氣”需求也被他們記錄在案，這一點需求其實非常好滿足。
泡泡切出了消息頁面，刷了刷微博。
蘑菇屋依舊高挂熱搜前列，有很多網友在測評蘑菇屋的新用法，都快要玩出花兒了。
對于華國人來說，家用最常見的就是止痛。
一群才高考完在家沒事學做菜的網友在分享，切到手了？去蘑菇屋裏照照。被油燙到了，也去蘑菇屋裏照照。撞到桌角疼到冒泡怕淤青？也去蘑菇屋裏照照。
還有說自個兒痛經的，搶了狗子的狗窩在裏面窩了好一陣，出來就止了痛之類。
這蘑菇屋雖然治不好大病，但小病它很行啊，還是寵物的窩，簡直就是居家必備的多功能物品！
一群沒得到的網友看得酸酸的，只能不斷在下面留言。
【別開心得太早，這兩天肯定都得上交。】
【就是，我小區今早還沒起床呢，就安排人上.門挨家挨戶登記了，最遲一周內肯定全部上交哈。】
【勸你們別私藏，這種人沒格局就算了，詛咒這種人下一回太太畫畫肯定輪不到他嘿嘿。】
泡泡看了會兒，發現網絡上的哥哥姐姐說話有點怪怪的但又看不出哪裏怪，她只好退出去看別的。
#留子說沒找到蘑菇屋#
#留子白忙活了#
這樣的熱搜吸引了不少網友，看到這個标題的時候就不由大松了一口氣。
有不少IP是國外的網友發布了相應微博。
【晴天在鷹醬日常：我第一時間看到了太太的畫，立刻就和幾個好朋友帶鏟子出門了，轉悠了幾個小時啥都沒找到哈，還遇見了醉漢吓死人了。】
【多吃一塊肉被挂了牆頭：報告報告，我們這裏也沒有，我和對象在這裏養了一只小比熊。看到國內的分享，本來覺得有點失落的，但好像又應該高興。】
【老大哥全球游：我現在在島國旅游，據我所知這裏沒有出現！彙報各位粉絲，t我最近可能回國給小畫家太太打call了，全球游只能先暫停一下。】
【仰望星空：報告這裏也沒有，我把垃圾桶都翻了一遍，他們以為我餓瘋了。】
……
一大清早，竄出來很多在國外留學和工作的IP發言，至今沒有看到一條見到蘑菇屋的微博。
這讓不少擔憂的網友松了氣，小畫家太太果然夠給力！如果國外也出現了他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就不妙了。
但還沒有高興多久就有博主發布了微博，華國百姓深夜挖蘑菇的事情傳到了外網，所有人看到那句話心裏就是咯噔了一下。
現在地球就是一個村，又是這麽網絡信息發達的時代，哪怕有信息繭房的存在，小畫家的事情也遲早被國外發現，但他們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外網流傳一條幾十秒的視頻，一群華國人不顧蚊蟲拿着鏟子帶着手電，大半夜搜找公園、周邊山林，有些人連水塘都沒有放過。
目的只有一個——
挖蘑菇！
而且一個個目露紅光，挖到蘑菇時那珍視那宛若獲得摯寶的表情，被瘋狂放大重複播放！
還有挖到紅蘑菇的大叔伴随着滾燙熱淚時激動狂喊：“挖到了，我挖到了神奇蘑菇了！哈哈哈。”下面順道配了英文字幕。
極其癫狂！
【華國人是貧窮的，我以前看到他們用西瓜喂豬，我知道是假的。他們吃蘑菇感到快樂，虛假的國家。】
【現在是他們吃菌子的時間，我們無法想象他們有多麽貧窮。他們竟然會吃有毒的蘑菇！他們每年都有人因吃毒蘑菇中毒看見小魔鬼，卻依舊還在吃，這是一個物資匮乏的可憐國度。】
【這個蘑菇很好吃嗎？是因為他們吃不起肉嗎？】
【不可能，我去過華國旅游，他們現在非常發達，不可能為了生存去野外挖蘑菇吃，我聯系我在的朋友了解一下……好吧，我朋友說昨晚挖蘑菇是真的，上帝我真不敢相信！是因為夏日的高溫和洪水導致糧食減産了嗎？】
【我去他們的網絡看到了蘑菇外形的狗窩貓窩，很可愛。這是他們最近的流行嗎？我也想要訂購一個。】
【火爆華國的狗窩嗎？可他們吃狗。】
……
各種言論層出不窮，本來國外對華國就有不少的刻板印象，看到那視頻許多人都真認為是吃不起飯只能挖蘑菇填肚子。
畢竟他們看到華國爆火的一檔名為《我和我的家人》綜藝，其中的高中生明星都深夜出門挖蘑菇了，明星應該在華國屬于很有錢的階層，已經淪落至此，應該是真的。
嘲笑、輕視一個個接踵而至。
而這種場合素來喜歡舌戰群儒的華國網友突然老實了，很奇怪地像是保持了态度，像是默認了一般。
并且永遠不要低估義烏商品市場的能力，當網友還在快樂測評蘑菇屋時，滿腦子都只有錢的義務人早已經開始設計，深夜果斷聯系工廠打板。
現在登錄各大網購平臺搜索“蘑菇屋”三個字就能竄出來無數條預訂商品“小畫家同款蘑菇屋狗窩/貓窩”，最快的五天內就能發貨！看樣品和正品蘑菇屋沒什麽差別。
【嗯對，就這麽宣傳我們，我們就是窮到吃不起飯只能去挖蘑菇吃。】
【這群土鼈到底知不知道菌子的美味啊？山珍海味，山珍可是排在前面的，知道見手青松茸幹巴菌雞枞多少錢一斤嗎他們！】
【哈哈哈對對對，我們窮所以只能撿蘑菇吃，網上熱議的蘑菇屋也是最近爆紅的普通狗窩和貓窩，都是便宜貨。我默認了，我這回不跟你們吵了。】
【怎麽外網全是說我們窮到挖蘑菇吃的，還有認真分析說因我們北旱南澇導致糧食減産，說我們要鬧饑荒的？不會是上面出手了吧？】
【高招，現在地球村攔肯定攔不住信息外露，不如攪渾，半真半假最不容易被發現嘎嘎。】
泡泡揉揉酸澀的眼睛，她發現網絡世界真的非常複雜，很多她都不太看得明白。
雖然她可以給自己畫眼鏡，但泡泡并不想戴眼鏡，所以她把折疊手機合上扔進了口袋裏，從凳子上站起來。
她剛才已經玩了好一會兒手機了，為什麽哥哥還沒有起床呢？
其實泡泡更想跟着謝自橫，不想跟着爺爺學畫蘋果。
以前的泡泡還挺喜歡吃蘋果，現在她突然不喜歡蘋果了。
泡泡來到弄水軒的主卧門口，敲了敲門。
“哥哥，九點鐘啦，你不起床練字嗎？”泡泡墊着腳抓着門把手隔着門問。
泡泡還惦記着謝自橫教她寫字，她想學用毛筆寫“山”、“火”、“水”這些簡單字。
裏面沒有傳出聲兒來，泡泡也不好開門進去。
就在為難之時，泡泡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笑聲。
“泡泡，你很早就來等自橫了？他還沒起床？”
泡泡回頭看，是節目組的拍攝人員，攝影小哥正拿攝影機對着泡泡。
【可惜泡泡不是綜藝主角，她的鏡頭真的很少。池淼是真的會生孩子。】
【聽說謝自橫昨晚也去挖蘑菇了，蘑菇是挖到了只是全部有毒，估計現在正自閉着呢。】
【我也兩次什麽都沒獲得，還不是樂得滋個大牙？】
【哪怕有池淼，謝家直播也挺無聊的，我還是不喜歡這種看書品茶焚香的高雅活動，能不能來點有動靜的？刺激刺激我的眼球？】
直播間裏各種讨論泡泡是看不到的，她看到節目組的人，主動跑去櫃臺取下茶葉，要給他們泡茶喝。
畢竟爺爺奶奶都說過了，雖然她回家時間短，但她也是小主人。主人就要好好待客。
“我們自己來倒開水。”工作人員忙制止泡泡。
弄水軒是一幢小樓，除去主卧書房這些房間，也有獨立的會客廳。
因為謝自橫熬夜至今沒起床，他們只能在會客廳喝茶等待。
因為氣氛有些沉悶，工作人員主動活躍氣氛順便蹭了一下小畫家的熱度，問泡泡：“泡泡，自橫是不是在生悶氣？”
泡泡奇怪：“哥哥生什麽悶氣？”
“他挖了一袋子毒蘑菇，還沒有蘑菇屋。”工作人員怕小朋友也哭了不好收場，又趕緊打了個補丁說，“不過也沒有關系，因為我又養貓又養狗，特別關注了小畫家還是沒有蘑菇屋。”
泡泡內心瞬間忐忑，這個工作人員叔叔是在向她告狀嗎？
她畫第二幅畫的時候，想的就是送給貓貓狗狗住的，但為什麽有些人還是沒有呢？
神筆精靈立刻飛出來道：【泡泡，這只是你畫畫時給出來的基礎條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的，你也不想給壞人蘑菇屋對嗎？】
泡泡反駁說：“我不是給壞人的，是給壞人的貓貓和狗狗的，它們不會是壞蛋的。”
神筆精靈一頓，又說：【可ta既然都是壞人了，難道就不會占為己有嗎？】
說完筆筆又趕緊解釋了一下占為己有的含義。
泡泡若有所思地點頭，筆筆好像也沒說錯。
筆筆又說：【所以天道會替你在其中進行篩選，會在你的基礎條件之上篩選出一些品行優良、善良、愛國愛家的粉絲發送呢。】
要知道泡泡在微博發布的畫作是免費展示的，那可不是定制商稿，有所要求很正常。都能免費吃糧了就別那麽挑剔了。
否則以泡泡現在的靈力，也不可能畫得出百萬粉絲都擁有的畫作。
泡泡好奇：“那天道是什麽？是藍藍的天嗎？”
泡泡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一片雲彩都沒有，今天的京市依舊很熱應該不會下雨。
神筆精靈沒辦法用簡單的字句向泡泡解釋天道的含義，只能含糊幾句帶過。
泡泡趁着謝自橫還沒有出來，正覺無聊就詢問起神筆精靈她現在的靈力是不是很畫很多東西。
【你的靈力現在還是有很多達不到的啦，比如有思維的活物啦，比如涉及地球百萬年來形成的地勢結構啦，比如……謝小子起床了？】
筆筆都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主卧的門打開了，謝自橫眼下微微有些青黑，頭發略顯淩亂，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顯然才醒沒多久。
謝自橫滿是郁氣地問：“等會兒我想去寵物市場，泡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還是接受不了鄰居容家兩次有，周家這次也有。
泡泡驚訝。
啊？
要去寵物市場買貓貓狗狗嗎？
【哈哈哈哈謝自橫肯定是因為沒有蘑菇屋內耗了，一定要養寵。謝家有錢，哪怕寵物交稅這些他們也承擔得起。】
【太太造的孽啊，看把我們橫哥兒愁成t什麽樣了？我懷疑他今早回來估計都沒睡着。】
【我的天吶，謝自橫一幅古代書生公子哥模樣，身材好像還很有料，我想當泡泡的堂嫂。】
【我都沒想到太太會喜歡毛茸茸的寵物呢，感覺一個遙遠且冰冷的前輩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許多距離，也不知道ta會不會也跟我一樣喝奶茶吃螺蛳粉還追綜藝呢？】
謝自橫見泡泡懵逼地看着他，他揉了揉髒亂的頭發道：“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兒出來去寵物市場。”
等謝自橫又關上門，泡泡扭過頭看向憋笑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好奇地問：“哥哥是因為沒有貓貓狗狗而難過嗎？”
工作人員：“差不多吧。”
沒寵物，所以第二次壓根沒輪上他能不心裏憋屈嗎？就他們這些快三十的成年人看到網上一個勁兒炫的網友他們都忍不住酸，更別說謝自橫一個男高中生了。
泡泡揉了揉腦袋，想起她給爺爺畫過煙卷，給奶奶畫過好吃的，還給媽媽畫過金饅頭樹，但哥哥什麽都沒送。
泡泡想到哥哥還教她寫字呢，她有了那麽一點點小愧疚。
泡泡跑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從兜裏拿出了折疊手機打開，順便問神筆精靈：“筆筆，我能用手機畫了畫送給哥哥嗎？”
神筆精靈道：【當然可以，神筆只是一個形式，出現神奇現象依托的是泡泡你自身的靈力，而且現在電子繪畫是非常常見的繪畫方式。不過……你別微信上發給謝自橫！】
泡泡想起神筆精靈之前提醒她在沒有保全自己的能力，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媽媽。
泡泡想了想點點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畫畫。
因為是第一次指繪，泡泡畫的竟然還不如在紙上的，看起來怪模怪樣，連腦袋都畫方了，樂得神筆精靈滋個大牙。
一旁的攝影小哥很好奇泡泡在幹嘛，想要湊過來，泡泡一把捂住自己的手機，奶聲奶氣地道：“攝影哥哥，不能偷看別人的手機，這是泡泡我的隐私。”
“行，剛才是我錯了，我不看了。”攝影小哥噗呲笑了聲，調轉了鏡頭。
【別的不說，泡泡的網瘾是真的有點大。她鏡頭那麽少，很多次都拍到她玩手機。按我說謝家就不應該給小孩買電子産品。】
【她是不是也有微博？剛才鏡頭恍惚一過，看見她有微博的APP。】
【可能是家裏大人幫忙下載，專門用來關注小畫家的吧？畢竟我讓我全家都下了微博，就為了提高幾率。】
【泡泡網瘾很大+1，真建議池淼趕緊給她開青少年模式，不然眼睛肯定近視，以後沒地兒哭去。】
有不少好事者秉承着“小時候淋過雨長大也要撕掉小朋友的傘”的想法，跑去給池淼微博留言發聲。
讓她給她閨女開青少年模式限制她嘎嘎。
只要一想到這豆丁大點的娃因為沒辦法玩手機哭得稀裏嘩啦，他們這群邪惡的大人就開心得不得了。
還不知道網友們去跟媽媽告狀的泡泡已經畫完了簡筆畫，她進行截圖後又上了微博。
小畫家調查組的衆人看到提示瞬間一驚，平時小畫家一天最多上線一次，今天是個例外！趕緊準确到秒記錄突然上線的時間，又忍不住猜測小畫家為何臨時上線。
而泡泡直接通過私信功能把圖片發給了謝自橫。
神筆精靈看得正覺得樂呢，忽然驚道：【泡泡，你……你畫的是活物？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現在的能力達不到畫有思維的活物！】
泡泡：“啊？”
可已經發了呀……
神筆精靈立刻說：【那撤回吧，他是小明星平時私信不會少，應該看不到你的私信。】
泡泡“哦”一聲，長按住那條私信就打算撤回，結果瞬間顯示——已讀。
下一刻，對方秒回。
泡泡覺得謝自橫平時都沒對她這麽積極。
【謝自橫：！！】
謝自橫本來還靠在浴缸裏，點開微博時正好看到彈出的第一條私信，ID——小畫家，還頂着一個灰撲撲醜醜的自帶頭像。
謝自橫嗖地一下在浴缸裏坐直了，水花從他身上滾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私信頁面。
太太……太太主動私信他，還是一幅畫？！！
哪怕是那個盲人博主，也是主動找小畫家定制約稿的，他有何殊榮竟然得到了太太的主動私信？難道是不小心發錯了嗎？
謝自橫心裏思緒萬千，他也不想洗了趕緊從浴缸裏出來，裹上浴巾打算去更衣室趕緊換衣服。
才走出熱氣騰騰的浴室，顧不得頭發還濕漉漉的，謝自橫朝主卧套房內的更衣室走去，手剛剛放在更衣室門把手上，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一陣聲音。
謝自橫手微頓。
什麽聲音？
謝家現在還沒有養寵物，不可能有寵物的聲音。
家裏因為存有數百年的古籍，為了保護古籍，謝家對衛生要求其實很高，所以他主卧裏的更衣室應該不會存在蟲子才對。
所以這個聲音是什麽？
謝自橫心裏各種想法亂竄，幹脆推開了更衣室的門。
當他看到更衣室內的那玩意兒後，謝自橫瞳孔一縮，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只狗。
只不過，是木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