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人
第38章 二人
◎他的語氣循循善誘◎
吃完飯又過了一會兒, 岑茉就被拎起來打包送回了家。
這還真的是在‘打包’，咖喱飯很好吃，她就不免多吃了些, 撐到坐在沙發上不想動，本來還想着留一會兒呢, 結果就被男人套上了外套, 脖子上挂了包包, 拉起來往外走。
一直到被塞在車子裏面, 岑茉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乖乖地認慫，誰讓她自己剛剛多話呢？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着, 她把胳膊肘撐在車窗上，小心翼翼地開了：“那什麽, 我真的不是故意說你…不行的。”
“不行？哪方面。”正好前頭有一個紅燈, 蘇行止一個剎車，挑挑眉轉頭看她, 表情更平靜了。
他越是這樣，岑茉就越發慌，這怎麽還越描越黑呢？
當下有些尴尬地說道：“沒有，我胡說的, 真的。”
兩個人交往時間不長，所以除了親親抱抱, 別的親密關系暫時還沒有，這東西畢竟需要循序漸進地來。
但是好死不死，她老是提這些話題幹什麽啊…
要不是之前并沒有喝酒, 岑茉現在都有些懷疑, 自己是不是喝多了, 腦子才這麽不靈光？
修長的手指屈起，蘇行止就在方向盤上緩緩敲了兩下：“要不，咱們再回去，設身處地的體會一下也好。”
“我肚子有些撐，不舒服。”岑茉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找個理由混過去再說。
結果就是因為這個，到了她家樓底下之後，蘇行止愣是沒讓她回家，拉着她又在樓底下轉悠了半天，說是要給她消消食…
等到岑茉有點兒累了，兩個人在僻靜的樹蔭處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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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止忽然開口：“茉茉，我記得，你之前在紋身店當過學徒，對嗎？”
“你怎麽知道？我沒跟你說過啊。”岑茉納悶。
她以前打工多，為了多學技術，就總是換店，紋身店也只待了半年多，但因為她悟性高，獨立操作已經沒有問題。
蘇行止笑了笑：“之前你申請入職的時候，公司給你做過詳細背調，我都看過。”
“那你問這個幹什麽啊？”岑茉好奇。
男人摸摸她的面頰：“如果把我的身體當做畫布，你想怎麽做？”
他的語氣循循善誘，桃花眼在陽光分外好看，岑茉不自覺也被蠱惑。
她抿抿唇：“我想…在你身上紋一朵茉莉。”
她對他這種明晃晃的占有欲，卻很令他滿意。
低頭吻吻女人，蘇行止笑道：“好，那就滿足你的願望。”
岑茉帶着他找到了她之前打工的那家紋身工作室，老板是個紅頭發的年輕女子，聽了訴求後，就很痛快的答應下來，騰出一間紋身室給兩人。
想起過去在這邊打工的場景，岑茉還蠻懷念的，她先四處溜達着看了一圈，才拍拍長椅：“顧客，您要紋哪個位置啊。”
“随你。”蘇行止過來半躺下，姿态閑适，眯着眼慢條斯理：“那就要看你喜歡哪個位置了。”
岑茉不自覺臉又是一紅，低頭輕輕拽出他的襯衫下擺，小心地做起消毒工作來。
雖然情侶紋身是很沖動的事，但是約定終身的人，誰又不想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岑茉原本性子是很淡然的那種，對待感情也是極理智的，但她覺得，自己一點點被蘇行止帶壞了。
果然男人對感情是無師自通的。
明明之前，他比她的個性還要冷淡，禁欲自持，像個天上的谪仙似的，戀愛後卻處處撩她，讓她根本招架不了…
很簡單的一朵小茉莉圖案，對于岑茉确實極大考驗，狹小的房間內，男人漂亮的腹肌近在咫尺，而他的呼吸清淺，似乎是盹睡了似的，只是偶爾擡手摸摸她的頭發。
被他身上的冷香氣息包圍，岑茉抿了抿唇，強迫自己專心，機器嗡嗡的聲音中，茉莉花初見雛形。
“茉茉。”他忽然啞聲叫她，聲音低沉好聽。
“怎麽了？”她下意識關掉機器。
男人半欠起身，他修長的大手摩挲着她纖細的手腕，将她腕上那冰涼的翠墨镯向上推，尾指戒圈蹭在她肌膚上，缱绻而溫柔地吻她。
…
蘇行止腰間的紋身紋得很順利，過了幾天之後，紅痕褪去，清新淡雅的圖案與他冷白光滑的皮膚分外相配。
這期間岑茉每天都會幫他檢查擦消炎藥，無形中又被他反撩，被他占去了不少便宜。
就這麽着日子過得飛快，沒多久鄭梵的生日就到了。
晚上他的生日聚會，岑茉也是要參加的。
往年的這種時候，她一般都會單獨請這男孩兒吃個飯什麽的，順便送上禮物，因為不大喜歡參加這種社交活動。
結果這次鄭梵非要叫她，還說參加的都是一些他親近的朋友，岑茉這才答應下來，對于這個大男孩兒，她一直都是十分感激的，尤其上次蔣玲玲的事情，他也幫了不少忙。
所以對于他的生日，岑茉十分重視，禮物挑了雙很貴的籃球鞋，要不是這幾個月工資不少，她還未必能買得起。
好像男生的話，對于球鞋總是十分喜愛的吧？就像女人喜歡包包一樣，各種款式都要收藏起來。
岑茉不禁就又想起蘇行止來，除了跑步的時候，這男人總是穿着很正式的皮鞋，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這個。
這會兒商城就快要關門了，她爽快地把錢付了之後，這才提着鞋盒出來，打電話問鄭梵聚會的地址在哪裏。
之前忙着工作，她都沒仔細問過。
結果鄭梵說出地點之後，岑茉還挺驚訝的，居然就是她之前調酒的那個酒吧，真的是很湊巧了。
這地址她當然是熟悉的，打了輛車就直接過去，進門之後有相熟的服務生過來打招呼，岑茉站下來聊了幾句，這才轉頭去找鄭梵那一幫人。
腦袋上戴着個生日皇冠，鄭梵正一臉不耐煩地往下摘呢，看見她之後，很高興地站起來招手：“你來了？快來。”
岑茉就大大方方走過去，把裝着鞋盒的手提袋遞過去：“生日快樂。”
旁邊幾個男生就開始起哄，紛紛推搡着鄭梵：“我去，這是女朋友來了，看不出來啊，瞞得夠深哥們兒！”
一巴掌拍在旁邊那朋友的腦袋上，鄭梵就蠻不樂意地嚷嚷道：“說什麽呢，這是我老師，老師！放尊重點兒。”
幾個年輕人笑着打鬧起來，岑茉在旁邊看着，還挺新奇。
其實她的年齡又有多大？只不過平時打工太多，幾乎沒有跟朋友這樣相處過，自然也不常看到這樣的場景，此時就這麽坐在衆人中間，她雖然不怎麽插話，但也是高興的。
一會兒看見又有人走過來，是個高個子的寸頭女孩兒，穿了一身黑色，長相很是清秀，左耳戴了個亮閃閃的耳釘，看着還挺酷的。
鄭梵旁邊的男生就推了他一下：“诶，你不是和蘇妙合不來嗎？她怎麽來了？”
鄭梵的耳朵就紅了一下：“誰說的？我倆關系還可以。”
蘇妙也已經走到了桌邊，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生日快樂啊。”
這姑娘也是挺虎的，外頭連個封皮和蝴蝶結都沒有，直接就甩了一個盒子過去：“送你的，肩膀按摩儀。”
“是嗎？謝謝。”鄭梵雙手把禮物接過來，放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了。
這兩個人的互動雖說挺簡單的，岑茉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他們之間不停有粉紅泡泡冒出來，這是有情況？
之前她在摩托車訓練場看着鄭梵和蘇妙誰也不理誰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奇怪，感覺特別像是吵架的小情侶似的。
不過他們兩個的關系估計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還在互生好感的階段吧？
岑茉觀察了半天，一邊慢慢喝着杯子裏的果汁，一邊思考着這個事情。
有個服務生送了幾個果盤過來，鄭梵就奇怪道：“我們沒點這個。”
岑茉才接話：“沒關系，我和這邊的老板認識。這是贈送的，今天所有消費都打九折。”
又看見幾個之前和她相處不錯的調酒師在那邊，她就過去說了會兒話，再回來的時候，正好就坐在了蘇妙身邊。
并不是多話的人，岑茉就拿了杯飲料一邊喝，一邊安靜地聽着別人說話，一轉頭才看見，蘇妙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這姑娘手裏拿着個酒瓶子，挺豪邁的正在那兒對瓶吹呢，不緊不慢地擦了一下嘴角，這才眯了下眼睛：“你跟我哥，關系不簡單吧？”
她這麽單刀直入的一問，岑茉倒有些驚了，挑挑眉道：“你不是說沒有哥嗎？”
之前幾次見面，這蘇妙都對她哥态度冷淡，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哥，岑茉索性就也激她一下。
在她看來，這兩兄妹之間必定是有矛盾，但她和蘇行止交往沒多久，對這些家事也不好問太詳細，所以心裏一直挺好奇。
蘇妙被她問得噎了一下，把手裏的酒瓶子放下，扭過頭不說話了。
別說，這兄妹倆的性格還真像，都挺傲嬌的。
岑茉就笑了一下，也不着急，今晚的時間還很長，有的是時間說話，而且這蘇妙的脾氣也不大好，順便磨磨她的性子。
這會兒就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正是酒吧氣氛最熱烈的時候，這裏的場子還挺大，臺上的DJ一上場，人們就都站了起來，跑到中間開始跳舞。
各色的燈光變幻起來，就顯得有些吵。
岑茉在這裏調酒過一段時間，雖然對這些場景很熟悉，但也并不是很喜歡，就坐在座位上沒有動，拿出手機給蘇行止發了條微信：‘今天鄭梵生日，蘇妙也在。’
那邊很快回複過來：‘什麽時候結束？我去接你們。’
‘早着呢。’岑茉打了這幾個字之後，就把手機扣下了。
今天她來這邊兒，蘇行止那小氣鬼就挺不樂意的，非讓她去他家過二人世界，二什麽人世界啊，她又不是傻…
岑茉現在覺得吧，兩個人還是少單獨相處為好，能躲一時算是一時吧。
閑得無聊，她就站起身來，去吧臺後頭一邊跟調酒師說話，一邊拿起飛镖往牆上的靶心上飛着玩兒。
過一會兒，才看見蘇妙也走了過來，坐在凳子上要了杯酒，慢悠悠地晃着杯子喝，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正較着勁兒呢，旁邊有個醉醺醺的年輕男人過來撩閑，看了眼蘇妙的板寸，笑嘻嘻開口：“诶，姑娘，你是個T吧？一個女的，打扮得這麽不倫不類給誰看？真想變男的，做手術去啊。”
這就是刻板印象的一種形式了，看見男的留長發，看見女的留短發，或者穿衣的風格偏中性，有人就會這麽陰陽怪氣地發表意見。
其實呢，關他什麽事兒啊？
蘇妙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一腳就把凳子踹開了，上去就要揪那男的脖領子。
別看喝了酒，這男人還挺靈活，特麻利地一個閃身，就躲到吧臺後頭去了，嘴裏賤兮兮地笑道：“好男不跟女鬥，也不跟不男不女的人鬥，你知道嗎？”
這邊兒說着別人，其實看他自己那做派，嘴又碎，身子骨也不怎麽結實，瘦得跟麻稈也似的身材，也并不符合傳統中對于男人的定義。
洋洋自得地搖了搖腦袋，這男人又要說些什麽，冷不防腦袋邊嗖的一聲，貼着他的耳朵，一根飛镖飛了過去，正正好好地訂在後頭的靶心上。
那男地吓了一跳，酒好像也醒了一些，愣愣地回頭看去。
岑茉倚着吧臺，表情挺不耐煩地撩了下頭發：“識趣點兒就快滾，欠揍是不是？”
看這男的樣子也挺柔弱的，她也懶得動真格，只是言語威脅了兩句，估計這人看見她氣場不一般，語氣又格外的兇，真就灰溜溜地走了。
把頭發又放了下來，岑茉感覺還不錯，把剩下的飛镖扔完，才繞出吧臺，坐下了。
又聽見旁邊有人說道：“你發型挺酷的。”
“啊？謝謝。”岑茉正低頭看手機呢，有些迷茫地轉過頭去。
蘇妙居然還沒走，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呢。
原以為這姑娘是個要面子的，看到別人替她解圍，必定會像上次一樣轉頭就走，這次卻是不同。
岑茉就來了些興趣，撐着腦袋和她對視。
“為什麽你能把那人吓走，我就不行？”蘇妙皺了下眉，又問。
“不知道啊，估計是氣場原因？”岑茉轉了下椅子，有些無聊地回答道。
兩個人也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說多了之後，岑茉也就發現，這蘇妙好像也沒那麽難相處，只是表面上比較冷淡罷了。
這點也跟她哥很像。
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晃悠一下杯子，蘇妙就說道：“你跟我哥是有關系的吧？他從來沒有這麽接近過一個女人，除了我和我媽。”
“嗯，男女朋友關系。”岑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如實說了。
畢竟從關系上論的話，這蘇妙也算得上是她的小姑子了，關系也需要提前處理好的吧？以後生了孩子的話，還能讓姑姑帶出去玩兒什麽的…
不知不覺間，岑茉想得就有些過于遠了些，晃了下腦袋，她都有些不理解自己最近的腦回路是怎麽了。
要是再不發覺的話，她是不是已經開始思考着，給小孩兒起個什麽名字了？
蘇行止這男人果然害人，都叫她變傻了！
她這兒的表情變來變去，蘇妙當然不知道她想了些什麽，只是喝了口酒，悶悶地說了聲：“算他的眼光不錯。”
“…謝謝。”岑茉想了一下，只能這麽回答，這算是得到小姑子認可了嗎？
擡頭抓了下她那短短都寸頭，蘇妙才又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不通人情？對自己親哥那麽冷漠。”
兩個人才見了沒幾次，這姑娘卻還肯同她交心，岑茉還是很高興的，想了想，她就認真地回答：“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嗯。”蘇妙又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估計是借着醉意，臉色忽然變得不好了些，恨恨地說道：“虧我小時候還那麽黏着我哥，結果呢？在國外的頭幾年，他統共就沒有和家裏聯系過幾次，媽媽肯原諒他，反正我是不肯的。”
所以，這就是兩兄妹不睦的原因嗎？
岑茉倒沉默了下來，這麽算起來的話，那時候正好是蘇行止被沈曦霖盯上的那幾年吧？而且那時候，他還深受抑郁症的困擾，一個人不知道有多艱難。
關于這個病，岑茉其實并沒有仔細問過他，就怕引起他更多不好的回憶，雖然回憶往事的時候，男人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她也不難想象，當時的情形會是怎麽樣。
一個正常人，又怎麽會為了揭發罪證，而親手弄傷自己呢？可見，那時的他雖沒有自殺的念頭，但也并不怎麽珍惜自己的身體。
正是這種無所謂的态度，才讓岑茉更加覺得痛心。
蘇行止不跟家裏聯系的原因，估計也是怕你親人擔心吧。
但這些，她都是不能同蘇妙說的，也輪不到她來說，只能兩兄妹親自交談才管用。
看着蘇妙，岑茉組織了一下措辭：“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呢？一直以來，你哥一直對你很好吧，以前還會大老遠去看你，所以，試着體諒一下吧。”
這些不過都是些大話，她說了幾句也覺得沒意思。
蘇妙的表情還好，她也只是想要找一個人傾訴罷了，嘴裏又叽叽咕咕罵了她哥幾句，這才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看在你以後是我嫂子的面子上，我才跟你說啊，別看我哥天天冷着張臉，其實是很受歡迎的，從以前開始就被人追着表白，有一個女的跟他一起長大，還曾經故意醉酒進他房間投懷送抱，被他直接給推了出來。”
“一起長大，投懷送抱？”她說了這麽一大堆，岑茉卻只撿了這兩個重點出來，語氣中不自覺帶了些酸溜溜的意味。
“是啊。”蘇妙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賣她哥呢，又慢悠悠說道：“還有別的事兒呢，你要不要聽？”
“聽…一下吧？”岑茉挑挑眉，拖長聲音說道。
蘇妙也就興致勃勃講了起來，兩個人一個說，一個聽，相處愈發和諧了起來。
還是鄭梵走過來給打斷的：“一會兒我們打算去別處續攤兒，你們去不去。”
“算了，你們去吧，我回家睡覺。”岑茉就搖搖頭。
鄭梵又看蘇妙：“你呢？”
“不去。”這姑娘幹脆地搖搖頭，拉着岑茉的手站起來：“我們走了，祝你們玩兒得愉快。”
看着兩人拉着手親親密密的背影，鄭梵歪了下頭，有些困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她們認識呢？
手機鈴聲響個沒完，岑茉嫌煩，直接按了靜音，跟着蘇妙一起來到酒吧門口，外頭的天色已經很晚，但還是人來人往，顯得十分熱鬧。
兩個人聊了大半天了，關系越來越親近，即使挽着手也沒覺得有什麽，看見蘇妙是一個人過來，身邊也沒有個伴兒，岑茉就打算叫個車，先把她送回去。
“不用，我騎那個來的。”蘇妙就擡手指了一下。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岑茉就看見了路邊那輛十分惹眼的大摩托，威風凜凜地停在那兒，都有她半個人高了。
“…”
無語了幾秒，她才想起來，這姑娘是十分喜歡摩托車的，還是個摩托車隊的業餘選手。
“送你一程？”
眼見蘇妙搖了搖手裏的鑰匙，岑茉搖了下頭：“不行的，你雖然沒醉，但也喝酒了。”
“是啊，那怎麽辦？”蘇妙才想起來，睜大眼睛看她。
岑茉倒是糾結了一陣子，還是說道：“要不…我開？我沒喝酒，你在後頭坐着。”
這大摩托實在太惹眼，她就是擔心，如果在酒吧門口放一夜，指不定第二天就讓人給偷走了，這邊兒還挺亂的，什麽人都有。
“你有駕照嗎？”這回輪到蘇妙驚訝。
岑茉想了一下，把随身背的那個包拿起來，在隔層翻找了一陣子，拿了個本子出來：“這個行不？”
蘇妙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個駕照，雖然是個E證，只能騎兩輪的，但也夠了。”
“你怎麽會考這個？”蘇妙把駕照還給她，産生了濃烈的興趣。
岑茉就沒有吱聲，她能說，考這個摩托車駕照是因為，當初實在找不到賺錢方法，就想着租個摩托跑摩的嗎？她以前還開過那種農用的摩托，所以學起來還挺容易的，只有幾天就把證考下來了。
還是不能說的，太有損于她的形象了。
這麽想着，岑茉就保持沉默，結果鑰匙把車子開開，一擡腿上去了，戴好頭盔招呼着蘇妙上來，打上火開走了。
就在她們正後方，蘇行止的車子正好停下，男人坐在裏頭，正好把這一幕都給看見了。
女朋友和親妹妹都在這酒吧裏，他當然要來接一下了，結果這兩個女人卻都不接電話，蘇行止就打算進去找一下。
結果剛準備下車呢，這兩位就手拉手親親熱熱走出來，然後還上了同一輛摩托車？
他怎麽就不知道，自己這小女友還會開摩托？
眼見着自家妹妹把手抱在岑茉腰上，貼得那叫一個近啊，摩托車轟鳴了幾聲，那尾氣都快噴他擋風玻璃上了，一溜煙就跑沒了。
蘇行止擡頭按了下眉心，轉動了幾下戒圈，他莫名有些不爽，怎麽忽然就覺得，他這個男朋友有些多餘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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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 5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