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床頭吵架床尾和
第六十三章 床頭吵架床尾和
李柯一驚,忙跪下說不敢,态度誠懇到祁仞覺得是不是自已玩笑開得太過了。
他叫他起身,把包袱遞給他:“先放屋裏去,我去慶王府找予安。”
李柯不知他倆鬧別扭的事,還以為是傅予安又去找夏修看戲去了,也是便領命應了,還不忘囑咐主子不要強迫人家回家。
祁仞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把倆人吵架的事說出來,揮揮手十分不耐地讓人快離開。
他特意去換了身衣服,揣着那兩枚戒指,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他。
一直到了門口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索性放棄了。
慶王在宮裏,祁仞被小厮帶着到了夏修院子裏,正看到他倆在挖坑烤地瓜。
傅予安臉上蹭了兩道灰,看起來心情卻是大好,這令祁仞有些失落。
跟我在一起也沒見他笑這麽開心過,怎麽和這小子整天笑呵呵沒心沒肺的?
若不是夏修是慶王的人,他必然已經上去把人揍趴下了。
他人高馬大的,往那兒一杵極為惹眼,就算是在夜裏也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傅予安站起身來,瞬間收斂了笑意,語氣冷冰冰:“你來做什麽?怎麽不在家看長命鎖了!”
祁仞手籠在袖子裏摩挲着那小木盒,這才反應過來他生氣的由頭。
這可真是……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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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因為這生氣呢?
他想不通,但兩口子嘛,怎麽着不得磨合磨合,祁仞想,還是我不夠了解他,是我的錯。
他笑着走上前去,把戒指盒子拿出來,遞給他那枚尺寸較小的,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說戴在了無名指上。
旁邊夏修發出一道小聲的驚嘆,傅予安頓時紅了臉,一把縮回手,小小地踢了他一腳,埋怨道:“這有人呢,你幹什麽!”
祁仞卻不理,執起他的手在手背上珍而重之落下一個輕吻,道:“是我的錯,我該先給你戴上戒指的,對不起。”
旁邊夏修恨不得拿紙筆記下來這一刻,一邊在心裏大呼祁仞好會,一邊又想着傅予安可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把另一枚也拿出來,交到他手上:“來,你也幫我戴上好不好?”
傅予安雙臉通紅,實在是受不了在有旁人在的場合跟他這麽膩膩歪歪。
他飛快瞟了一眼夏修,後者立馬會意,看看天“念叨這屋裏還有些東西沒收好”便逃也似的逃離了了現場。
祁仞輕笑一聲,把他抱進懷裏,熱度透過冬衣傳到他身上,他指指戒指又無聲催促了一遍,伸手在他面前。
傅予安認命似的嘆了口氣,乖乖給他戴上。
祁仞手很大,骨節分明,手上還有不少練武磨出來的繭子,粗糙又寬厚,握着他的時候,總感覺要被一把包住了。
他滿意地看了看,又牽起傅予安的,把兩人手放到一塊兒端詳着。
“別……別看了!這是在別人家裏!”傅予安羞地像只要把腦袋埋在沙子裏的鴕鳥,他想把腦袋埋進剛挖的土坑裏。
“嗯,回家再看。”他滿意地收回手,把他的也往袖子裏攏了攏,說道:“跟我回家?”
傅予安搖搖頭:“不行,我都答應了夏修要和他一起烤紅薯來着,不能老是言而無信啊!”
祁仞無奈點點頭,朝屋子裏看了眼,正好對上扒着窗戶鬼鬼祟祟的夏修。
對方頓時把腦袋縮回去,還欲蓋彌彰地關上了窗。
祁仞只覺得苦笑不得,總感覺這要是繼續跟人混下去,早晚也要變得和夏修一樣呆呆傻傻的。
“行了,我留下幫你們,紅薯分我一個行不行?”他溫聲問道。
傅予安點點頭:“你想要幾個都可以,都是我買的。”
祁仞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慶王不在府上,夏修便不想好好吃飯了,非要拉着傅予安胡鬧。
兩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烤紅薯也僅限于挖坑,再往後就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祁仞幫他們全權打理,本來只是來叫自已家人吃飯,結果沒成想卻做了苦力,弄得灰頭土臉的。
完事又抱了幾個碩大的烤紅薯回去,美名其曰給家裏人嘗嘗鮮。兩人恭敬不如從命,傅予安是不願意拿着這東西在街上走,于是便悉數給了祁仞。
在門口正好遇見剛回府的慶王,祁仞大喜,悉數把懷裏的東西都扔給了他。
慶王聞見味道,還以為是他們帶回來的,于是便客氣道:“來就來了還拿什麽東西!快,先進府再說!吃飯沒有?”
祁仞拉着傅予安的胳膊往後退了一步,擺手離開:“這是你家小公子親手給你烤的,我們就不留在這打擾你們了。告辭!”
“親手烤的?”慶王心中一喜,還不待他道謝,人已經轉了個彎消失了。
他抱着紅薯往回走,夏修看見很是驚詫,還以為是他在外邊買的零嘴。誰知打開油紙包一看,頓時垮了臉。
“這不是我送給予安的嗎?你怎麽給人要回來了?”
慶王一怔:“祁仞給我的,說是你親手烤的。”
夏修嫌棄地看他一眼:“我親手挖的坑。算了算了,你想吃便吃吧!”
慶王不明就裏,抱着紅薯跟上去,實在是不知道他為什麽看起來突然生氣-
珏妃在府裏也沒住上幾天。臨近年關長安城戒嚴,宮裏也是如此。
若老是在外邊呆着,難免不被其他嫔妃在背後嚼舌根。
酒樓裏。
整個飯桌上就祁仞要喝酒,還拉着傅予安一起。珏妃瞪了他一眼,說喝酒誤事他也不聽。
“在家裏能誤什麽事阿姐也來點兒?果酒,不辣的。”
二夫人笑着看着他姐弟倆鬧,心裏一派欣慰。
這才是兒女雙全該有的樣子嘛!若是女兒嫁的只是個普通人家的男子,那便更是好了。
可惜……
宮裏那麽個吃人的地方,也難為她這麽多年苦心孤詣把曜兒拉扯大。
“傅陽曜這回怎麽沒跟你一起來?”祁仞給她滿上,問道。
珏妃看了看杯中酒,嗔怒地瞪他一眼:“他忙得很。太子禁足後原先好多事情便悉數都扔給了曜兒,不知還能不能安心過個年。”
二夫人說:“我這可好久沒見過四殿下了,不知他又長高了沒有。”
“娘,曜兒都二十多了,怎麽還會長高啊?您糊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