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皇子你都敢勾搭?
第三十一章 皇子你都敢勾搭?
寧池宮。
“聽說仞兒也在吃舒老的藥方開的藥,可有效果?”珏妃翹着蘭花指呷了口茶,問道。
傅予安嘆口氣:“也不能說是完全沒用,一個月前在山莊清醒了一兩個時辰,但從哪往後還是這般……這個樣子。”
“不必着急,慢慢就好了。”她勾唇一笑,說道。
傅予安點點頭,又問:“陛下最近身體可還好?聽說舒老的仙丹很有效果?”
“能上朝了,神采矍铄,這不最近剛收了幾個女子在後宮,哼,夜夜笙歌呢!”
傅予安啊一聲,心說這樣折騰能有個好麽!
不過他是死是活跟自已也沒什麽關系,若是珏妃能扶持傅陽曜登上皇位,他便可趁亂跑路。
“這些天按禮你要在宮裏服喪,不若便和阿仞先住在本宮這兒。房間本宮已派人收拾好了,等事情結束你們再回去。”
傅予安承了她的好意,又想起什麽,說道:“給祁仞找大夫這事兒是大夫人提起的。”
“她?她怎會突然這麽好心?”
“所以我懷疑,是譚芷琪起了疑心。”宮外邊,祁仞一手抓着珏妃新種的菊花,緩緩說道。
傅陽曜點點頭:“她确實不是什麽等閑之輩。不過前幾日她爹,戶部尚書被禦史參了一本,說是貪污受賄,如今朝堂上正鬧得沸沸揚揚呢!”
祁仞揪了片花瓣,冷笑一聲:“那老不死的貪污不是有年頭了麽?自從陛下卧病休朝便更加肆無忌憚,公然明碼标價賣官,現如今朝堂上恐怕不少都是在他羽翼庇佑之下的,這禦史可不好參!”
“是個新來的禦史,年輕氣盛,更是太傅大人的得意門生,腰杆兒硬着呢!天不怕地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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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鬧去,總之等你……我是不會留在京城裏摻和這腌臜事,他若是參不死,這不還有你嘛!”
“得了吧!我現在可沒功夫對付他!光太子一個都夠我應付的了,父皇年老了,整日裏就知道煉丹修仙,煩死了!”
祁仞哈哈大笑,掐了一朵花拿在手上,說道:“現在就煩了?你的煩心事還長遠着呢!”
說完便大步朝主殿走去,徒留一地殘碎花瓣和氣得抓狂的傅陽曜。
回回兒來都要毀壞母妃養的這些個花草,真是的!
“二殿下!”他正要拔腿去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銀鈴般清脆的女子聲音,把他叫住。
傅陽曜轉頭,正是那位孫菡孫貴人。
他很是奇怪,這母妃和孫貴人素無來往,怎地今兒個主動來了?
“不知珏妃娘娘可在裏面?我給她帶了小廚房新做的燕窩。”
傅陽曜挂上得體的微笑,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告訴她珏妃在屋裏正和七殿下說話。
孫貴人聞言眉眼難掩喜悅,連忙道了謝,便帶着婢女匆匆去了。
傅陽曜一頭霧水,但也沒跟着摻和,回了自已居所。
看到孫貴人進來,傅予安吓了一跳,沒成想她說到做到,真的來了。
祁仞看到他身子一僵,又看看那孫貴人目不轉睛盯着傅予安看的熾熱眼神,頓時目光一凜。
真是不怕死。
傅予安頭上還別着方才祁仞給的花,碩大一個招搖極了,孫貴人哎呀一聲,贊道:“殿下這頭上簪的花可真是嬌豔,更襯得您面如冠玉俊逸非凡,不知是從哪兒得來的?”
珏妃冷笑一聲,臉色很不好看。
祁仞叉腰擋在傅予安前面,擡高音量道:“是我的!你別想了!”
孫答應尴尬笑笑,又硬着頭皮誇了兩句祁仞品位好之類的話,幹巴巴地很沒有說服力。
珏妃有些不耐煩:“孫貴人突然到此,不知是有何貴幹?”
她這才意識到自已有些得意忘形,擡眼瞧見珏妃的神色,更是冷汗涔涔不住發抖。
“回……回娘娘話,是妹妹親手做了些燕窩,想……給娘娘嘗嘗……還希望娘娘不要嫌棄則個。”
珏妃放下茶盞,笑道:“難為你一片心意,可本宮剛吃了我這弟婿給的點心,怕是無福消受你這碗燕窩了。”
“啊這……”
“不過既然是妹妹一片心意,也不能浪費不是?不如這樣,就賞給七殿下——”
她心中一喜。
“——的婢女小竹罷!”
“?!”
小竹看熱鬧不嫌事大,誰知突然被叫,于是連忙跪下謝恩,接了燕窩去。
孫貴人敢怒不敢言,攥緊了帕子氣得臉都紅了。
珏妃和祁仞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個眼色,雙方皆是滿意。
“仞兒,予安,你們先去看看西側殿收拾的滿意不滿意,若是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胧息說!”
胧息朝他們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将軍,這邊請。”
等人走了,珏妃才收了那副和善樣子,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緊不慢開口:“孫貴人,有一句話不知我這個當姐姐的該說不該說?”
這她哪兒敢說不,只能洗耳恭聽。
珏妃冷哼一聲:“殿下永遠是殿下,妃嫔永遠是妃嫔,我勸你還是要認清自已的身份,切莫失了禮數才好!”
孫貴人絞進了帕子,唯唯諾諾稱是。
“在這後宮裏啊,還是陛下的寵愛最實際。若是靠旁的,哼,都是些虛無缥缈的東西。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到頭來大夢一場空,等待你的,不是冷宮便是斷頭臺。”
“……”
“你自已好好想想吧!本宮乏了,來人,送客!”
珏妃起身離開,孫貴人被她這一番話吓得不輕,咬着嘴唇發愣怔。
婢女小心把她扶起來:“小主,咱回去吧!”
“他說過會對我好一輩子的,他說過的……他說過的……不會的……”
婢女微微皺眉,又緩下厭惡勸了兩句,這才把她哄了回去。
太後喪葬,傅予安他們這幾個皇子皇孫按理都要輪流守靈,皇後怕兒子受苦,特意把下半夜的都安排給了旁人。
太子更是記恨傅予安許久,導致最後五天的守靈夜,光他自已都要守三天的下半夜。
祁仞知道後氣得不行,按着傅陽曜的頭讓他去跟傅予安換班,不然到時候他身體吃不消,萬一倒在了靈柩前,那可是大不敬的罪過。
傅陽曜心裏也老大不樂意,但珏妃話裏話外明顯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最後他再不願意,也只能苦哈哈地去擔了這苦差事。
“都怪皇後!且讓她等着,等我行了冠禮,母後便要擢封貴妃,有協理六宮之權,到時候看她還敢不敢這麽嚣張!”傅陽曜一邊燒紙錢,一邊小聲抱怨,往外看一眼正好瞧見祁仞過來接傅予安,頓時心裏更苦,憋着氣無處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