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謠言不一定止于智者，但一定始于智障和混賬！
不知道被陽的周順章發現自己成了過街老鼠，被人處處躲着。
他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但是發現只要他經過的地方不止有人狂噴消毒水，還會立馬取多幾個口罩戴上。
他伸手想要拉住一個同事查詢，那個同事在他的手還沒有碰上時，立馬就尖叫了一聲彈得老遠，活像碰到瘟疫似地朝前逃。
周順章：有誰告訴他是咋回事？他只是在洗手間吐了一點東西後出來而己。
想到這裏，他又回憶起了那杯檸檬混合着香菜汁的味道，嘔！！！
拉着水桶拖地的保潔大姐一看到他幹嘔了一聲後，連水桶打翻了都顧不上，急匆匆地走人了。
真是離離原上譜。
他雖然不是什麽人見人愛的花美男，但是好歹也是鑲金的周助理，平時保潔大姐可是對他熱絡的很，三不五時的給他介紹村裏的小芳和鎮裏的小花做對像。
而且周順章覺得自己還開通了特異功能，在公司的走廊裏無論是經過哪個部門，那個部門就會砰地一聲關上門，比聲控燈還要自動。
正在辦公室開視頻會議的全智夏也收到信息，說自己是小陽人的密接者，不用參加這次會議，因為他要居家隔離，會議上讨論的活動他也參與不了。
全智夏新到手了兩棟大廈，自己也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對能不能參與集團的事情還真的無所謂，所以很痛快地退出了視頻會議。
他不退出還好，一退出，陽得不能再陽的周順章在同事下屬的眼裏居然就陽轉陰了？
這跌宕起伏讓人啞口無言的情節真符合宮鬥風格。
周順章理清前因後果後，真是氣得在辦公室裏捶桌子。“我天天都在做核酸呢？怎麽就這樣傳我？”
他說完後，又瞪着全智夏：“全總監你就不能有點骨氣嗎？別人說什麽你就做什麽？”
正在翻看租客資料的全智夏沒好氣地看着他：“要什麽骨氣，你現在身上的骨頭不夠硬嗎？再多點骨氣的話，你都快要變成骨質增生。”
說完後把大廈租客們的意見表發給他。
周順章看了一會兒，覺得頭痛：“租客們是不是又想着要降房租？”房客不容易，房東又容易了嗎？大家都在同一片天空下呢。
“現在疫情期間，生意不好做。想降房租是也人之常情。”己經看完租客意見，心裏大概有數的全智夏合上資料文件，“我們去收集一下他們的資料，順便問一下他們做的是什麽生意，看有什麽地方是我們可以幫忙的。”不說別的，集團裏面就有不少需求，到時候剛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用那麽麻煩。”周順章撇了一下嘴。“那兩棟大廈條件那麽好，還怕租不出去。”CBD區的大廈真的不愁租。
全智夏拿手捏了一下他的臉。“忘記你慧姐說的話了，客戶就是我們的財神爺，如果你連客戶的需求都解決不了，財神爺也不會搭理你。”
“那你看她現在發財了嗎？”周順章翻了個白眼後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她連我一半的身家都比不上。”
“你是比她命好，碰上了靠譜的父母，家底也厚。不像她家道中落，父母不靠譜，又是重男輕女，還好她掙紮過來了。”全智夏拍了一下他的肩。“別看她現在只是一個小經理，但是她手上的人脈也不可小觑。”
“她手上那些人脈？”周順章從鼻子噴出了氣。“是她裝大方請吃飯拉攏回來的那班人？”
就周順章這種武斷否認的态度，難怪田慧慧不喜歡他。
她雖然是個熱心腸經常給其它人幫忙的人，有時候會被人當成冤大頭，但是把她當成冤大頭的人，田慧慧一般不會和他們有第二次來往，所以她并不是什麽爛好人。
全智夏也懶得理周順章，收拾東西走人。
周順章說歸說，但還是連忙跟着出去。
走到車庫準備上車的時候，他吞吞吐吐地對全智夏說：“我剛才的話千萬不要和慧姐說。”
切！己經上車準備發動車子的全智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也會怕她不高興？”
“誰怕她不高興。”周順章用餘光瞟了他一眼。“我是擔心蹭不到她的好東西吃。”他說着說着就理直氣壯起來了。“反正她就是個傻大方，我不吃她的，別人也吃她的。”
全智夏啧了一聲。“我不想跟你這種貪小便宜的人在一起。”
“喂！你沒有我，一個人能行嗎？” 周順章己經坐在副駕駛位上開始系（安）全帶。“我雖然喜歡占別人的便宜，但是你可以占我的便宜。”
“滾！”全智夏忍無可忍地吼了他一聲後，把車子開出地庫。
“哎喲！我這不是陪你一起翹班一起受公司的罰嗎？”周順章嬉皮笑臉地說，“你一個人回家整理這些資料不孤單不寂寞嗎？”
全智夏認真地道：“我又不是一個人回家。”
因為田慧慧一下班後也直接去了他家幫他整理資料。
她坐在全智夏的書房裏，用他的電腦把租客的資料倒在電腦的C盤上後十指飛快地在電腦上把他們分門別類。
然後把全智夏現在家族集團的生意一一和他們對應完後，開始做資料備份。
旁邊坐在沙發上拿着水果盤吃水果的周順章看得非常不屑。“租客的需求是要降房租，不是和我們做生意。”
田慧慧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這只是一種方案，萬一租客們有所需求的話，就可以用得上。虧你出來工作了，連創造機會都不會創造。”
周順章：行，他還是吃瓜吧！
改為用平板做方案的全智夏把這次降租的方案遞給田慧慧看。
田慧慧看了一眼，十年以上的租客降一年的房租，五年至九年的租客降半年的房租，五年以下的租房降三個月的房租，新租房減一個月的房租。
她看完後給了全智夏一個大拇指。
周順章卻立馬心疼地哇哇叫：“全總，你怎麽可以這麽敗家呢？我們還要花錢請人管理大廈。”大廈原來的物業公司己經撤了。
田慧慧一聽這個，連忙用微信把他拉進租客群。“管理大廈的人也請到了，他們己經和租戶組成一個群。”全智夏也面試過他們，覺得不錯就全部收了。
被拉進群的周順章吓了一跳：“那麽快就組群了？”
“是啊！我們公司所在的小區換物業公司了，我把原來物業公司的人都轉介紹到你們大廈去了。”田慧慧把其它做市場公關的朋友也拉進了群。“而且我的朋友己經給你們做了首次見面的方案，你們和他聊吧！”
周順章：這不止是交游廣闊，還兵貴神速。
田慧慧的朋友叫于嘉賓，本身是做展會出身的。
對于場地布置和流程環節都熟悉的很，最重要的是預算不高。
本來想挑毛病的周順章都挑不起毛病。
“要給他多少傭金。”全智夏問田慧慧。
“不用！”田慧慧抱着半只西瓜拿勺子挖着吃。“我前一陣給他牽線介紹了一單生意。所以他這次提出免費幫忙。”
抱着另外半只西瓜的周順章不屑地說：“把自己說得能耐很大似的。”嗚……她好像能耐真的有點大。
沒有西瓜吃的全智夏拿勺子在田慧慧的西瓜裏挖了一大塊送進嘴巴。“你介紹的生意怎麽來的？怎麽不介紹給我。”
“是茶葉生意，不适合你。”抱着西瓜拿了另外一個勺子吃的田慧慧突然低頭笑了一下。“我介紹給他的人是車行的客戶，我還以為人家沒結婚的，結果一請他吃飯，他帶着他太太過來了。”
周順章的手停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婚主義者嗎？”
全智夏點了一下頭。“對方脾氣是不是很溫柔，而且很體貼人？”說實話，慧姐有點缺愛，所以很偏愛細心耐心和性格很溫柔的人。
田慧慧咬了一下下唇笑着搖頭。“那客戶脾氣不溫柔，車子壞的時候，把我罵了好幾次，但是因為他車子的修理價格高，所以我一直在忍着他，還幫他申請了優惠，結果他還不滿意，直接去了廠家投訴我，要求公司把我炒了。公司不想炒我，就把車子送回給他，結果他去別的地方修發現價格是我們公司的兩倍，所以又找回我。後來車子修好後，毛利還挺不錯的，我直接請他吃飯，結果他以為我喜歡他，連忙帶他太太過來，後來才發現，我是和其它同事一起去的，他鬧了大烏龍，又剛好讓我知道他所在的企業要茶葉，所以我讨了他的人情讓他給個機會給于嘉賓。”
周順章聽得酸溜溜的，“其實你喜歡的是于嘉賓。”
“他也有女朋友了。我介紹給他是因為他剛好要賣茶葉。就那麽簡單。”田慧慧抱着西瓜歪着頭看向周順章：“我發現你很會幻想。”她伸出指頭，周順章就主動把腦袋送了過去碎碎念。“你戳吧，戳吧，反正我己經夠蠢了，再戳一下就更蠢了。”
這家夥還真是能屈能伸，難道就沒有法子治他了嗎？
田慧慧對着他皺了一下鼻子後，問全智夏：“有包子吃嗎？”
領悟到她意思的全智夏表情平淡地點頭：“不止有包子，還有肉夾馍。”他轉頭問周順章：“你吃不吃？”
“不吃。”周順章情願吃西瓜也不會吃包子和肉夾馍，這兩玩意太普通了，而且很容易占肚子。
田慧慧和全智夏相視一笑後異口同聲地說：“你不要後悔。”
周順章：誰後悔誰是狗。
等包子和肉夾馍上來了，周順章真很想做狗。
誰會想到包子是用海膽做的餡，最不要臉的是肉夾馍，裏面夾的居然是鮑魚龍蝦大蝦和牛肉，堪稱是肉夾馍裏的天花板。田慧慧咬下一大口後，那陶醉的表情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