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居然是雙屬性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零點，我也覺得困意上湧，便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睡覺。在我轉身的同時，我伸了個懶腰，那條半殘少力的左臂也随之探出了窗外。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還沒完全轉過身，我就感到自己的左臂之中陡然産生了一股令人難以控制的力道，牽引着我的身體朝着窗外撲去！
貓了個大咪的！
眼瞅着自己的上半身已經快被扯出窗戶，我急忙用右手扒住了窗框，同時大聲地叫嚷起來：“救命啊！”
小旅館的樓下，正好是夜市一條街，還有十幾家攤販尚未打烊，有三五個濃妝豔抹的失足婦女還沒有拉到生意，聽到我的求救聲，攤主和站街女們紛紛擡頭朝我看了過來。
此時的我表現得一定非常詭異，左手朝着月亮的方向伸着，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看上去是要跳樓自殺的樣子——尼瑪二樓也摔不死人啊——右手卻牢牢地抓着窗框，滿臉的恐慌，嘴裏還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喊，仿佛是有人在走廊上把我往下推似的。
“小哥，你這是搞啥子行為藝術喲？”其中一個個頭嬌小的站街女昂着腦袋，笑嘻嘻地說着。
我心中暗罵：“你一個本地老娘們兒裝什麽SC辣妹子啊？”
但是這想法我是決不能說出口，畢竟現在的情形保命要緊，就算二樓摔不死人，萬一腦袋着地差不多也要終生殘疾了！
“救命！”我繼續聲嘶力竭地叫喊着，旅館裏的住客也終于被驚動了，不少人罵罵咧咧着拉開了房門：“草泥馬的，大半夜不睡覺瞎嚷嚷什麽？！”
“救命！快把我拽回去！”我感到自己的右手都快抓不住窗框了——這窗框也是豆腐渣工程，看上去像是鋁合金焊成的，實際上不知道裏面摻了什麽東西，居然生生被我抓得變形了！
“你搞毛啊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性住客湊過來，往窗外瞥了一眼，随即狠狠地瞪着我，“外頭又沒人拉着你，你自己滾回來就行了，瞎哔哔什麽？”
我敢怒不敢言，這貨估計得有二百多斤，那胳膊差不多快有我大腿粗了，再看看跟在他後面出來的那個一看就是流莺的女孩子，居然比那個冒充SC辣妹子的本地老娘們兒還要嬌小幾分。這家夥還真是惡趣味，也不怕把人家女孩子給壓死……
哎喲我去，這都什麽時候了，我怎麽突然想這種事？
“大哥，快幫忙吧！”我都快哭出來了，再沒人把我拽回去，我估計窗框子都要被我拽下來了！
那位壯漢果然走了過來，我心中微微放松，接着，他就抓住了我的腳脖子，我更加高興了，總算要得救了！
結果，那位壯漢不僅沒把我往裏拽，反而還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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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泥煤啊！
我猝不及防之間，整個身子全都被推了出去，連帶着“鋁合金”的窗框子也“吭嗤”一聲，跟着我一起脫離了窗口！然後，我還聽到那個壯漢口噴唾沫地罵聲：“這麽想找死啊，老子就幫你一把！”
雖然那股力量一直在牽扯着我的左臂，但是它并不足以與我的體重抗衡，我還是不可避免地向着地面追去，而且，是頭朝下……
完蛋了！由于左臂被拉扯着，我只能絕望地伸長右臂，指望着能支撐一下，就算腦袋不砸在地上，這條右胳膊基本上算是廢了，別說明天——呃，已經是今天了——的考試了，估計未來三個多月就要挂着胳膊度日了……
草泥馬的死壯漢，不把我往裏拽，還往外推我！
草泥煤的王金平，打呼打那麽響，害得我睡不着覺瞎溜達！
茍曰的胡偉、左飛，在我房間裏胡作非為……
混賬的……
就在我的手掌即将與大地接觸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等待那臂骨粉碎的劇痛。但就在這個時候，讓我無比驚訝的異狀再次出現了！
在我的腦海裏，清晰地感覺到有一道無比陰沉的黑線在我的左臂之中萦繞，這黑色與水神至寶“玄冥珠”那種帶着玄光的烏黑不同，它完全是不帶任何光芒的黑，它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這道黑線以極快的速度在我的左臂中繞了一圈兒，牽引着我的左臂向地面深處，随後便化作一團黑氣，從我的掌心之中噴薄而出！
我的下墜之勢，立刻得到了緩解！随後，我的右臂也開始發生了變化，胎記中蘊藏的光之力也像那道黑線一樣，生出一團白光，從我的右掌心中飛射出來！
我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靈活，轉了180°的一個半圈，雙腳穩穩地落地——如果到此為止，那将是多麽帥的一個姿勢啊，可惜我的腿已經被吓軟了，還沒有恢複過來。
于是乎，我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而且，是跪在了那個冒充SC辣妹子的本地老娘們兒的面前，而且，還挺近——我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劣質香水的氣味。
“哎喲，小哥你咋還跪下了呢？”
老娘們兒笑嘻嘻地過來想扶我，而我正用右手撐着地面想要站起來，見她伸手出來，我想也沒想，伸出左手一扒拉，只是輕輕一下，竟然直接把她甩出了好遠，撞在一根路燈杆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那老娘們兒傻傻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咆哮着撲了上來，也不冒充SC辣妹子了，口出污言穢語：“你個王八羔子，敢摔老娘！老娘撓死你！”
我已經站了起來，見她來勢洶洶，竟不敢與之抵敵，轉過身撒腿就跑，結果眼前一花，竟然一下子就竄過了兩個街口！這兩個街口，相距怎麽說也有二十多米啊！我這個速度要是拿到奧運賽場上去，什麽博爾特、鮑威爾、加特林，統統得跟在我後面喝風吃屁！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難道說我感悟到光之力了？不對啊，現在是午夜時分，根本沒有太陽啊！
而且在剛才的危難時刻，讓我免于骨碎筋斷命運的并不是栖宿了虎牙寒月刀的右手，而是先天殘疾的左手，那團看上去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讓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我停下了腳步，擡起了左臂——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左臂似乎比原來有勁多了，卷起袖子來看，只見我的左肘至左腕處，皮下的血管比以前要粗了許多，呈現出詭異的青黑色，其中似乎有陣陣暗影在不停地流動！
這，怎麽看也不像是光之力，反而有幾分像是暗之力啊！
難道說——我的體內居然也同時蘊含着光與暗這兩種力量嗎？又抑或是，我的本體是暗元素，而伏百風擁有的卻是光之力，他的靈魂投入到我的身體內之後，光、暗兩種元素的力量相互沖撞、抑制，以至于兩種力量都無法表現出來，伏百風的靈魂被壓制到了我的右臂之中，我本體的左臂則因此而失去了一部分生理機能……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麽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哎，不對！我的腦子怎麽突然轉得這麽快了？難道是覺醒了暗之力之後，我的智商終于要恢複正常了？
一念至此，我又不禁心癢難耐，躍躍欲試地望向了月亮，那可是暗元素的至寶啊！我将所有的意識都放空，全身心地投入到與月亮的交流上來。驀地，我感到左臂之中的那股黑暗的力道再度開始奔湧馳騁起來，并迅速地擴散向我的身體；與此同時，我的右臂中也迸發出了一股光明的力量，迎向了黑暗的力量，兩股力量在我的身體裏相互碰撞，抵消，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我的內髒一陣陣地翻騰，攪動。
“哇……”我彎下腰，劇烈地嘔吐起來，因為胃裏沒啥吐的，吐出來的都是微微泛黃的胃酸，燒得我整個口腔都是火辣辣的，周圍尚未歸家的夜行者們還以為我是個喝醉了的酒鬼，紛紛捂着鼻子，加快了腳步。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我擦了擦嘴巴，找了個馬路牙子坐了下來，細細地感悟了一下體內的兩種力量，發現它們都變得比剛才略微強了一點點兒。
只不過強了一點點兒而已，卻把我折騰得夠嗆，要是每練一回就這麽吐一通的話，我非得食道癌不可！
唉！這可讓我怎麽修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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